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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约半个多月,裘德几乎做完手头上所有的工作了,却还是不能把自己从那种无法言喻的心情中拖出来。
所以,当他的家人提议来他这里聚餐过圣诞时,他根本无力反对,只能任由他们带来。
而聚餐时,他并没有吃多少,餐后不久就又下水了。
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他都是这样的躺在游泳池里,任由一切的回忆淹没他,甜的、苦的……
「阴冷的冬季纽约,绝对是衬托失恋心情的好场所。」低沉严肃的嗓音突然响起。
蓝眸冷冷的瞪他一眼,「我没失恋,劳伦斯。」
「是啊!没有,所以大家都在上面吃吃喝暍,只有你,从五个小时前,就一直一个人在泳池游到现在。」当了父亲万事足的洛森,笑咪咪的走过来。
「我猜他可能不想做自己的工作,想转战奥运,对吧?」劳伦斯的眼神是谴责的。
真好笑!从小就最懂得利用人心弱点,还能呼风唤雨的裘德,竟然会陷入失恋的痛苦中!
「一点都不好笑。」裘德不打算理洛森,「你女儿呢?她不是要来游泳?」四下环视,就是看不到那个可爱的小小身影。
「她跟妈妈去试骑那匹马了,我很讶异你竟然会买马来送她,想拐走她吗?她可是我的女儿,要的话自己去生一个。」洛森挺不爽的,因为收到小马的女儿,那时竟然说她最爱裘德叔叔。
「要帮我生的女人已经不在了。」
「那去追她回来,逼她嫁给你啊!」洛森说。
想当年,他也是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拐回自己的亲亲好老婆。
「哪可能这么容易?她心底有事、有障碍……我求她留下来过了,就算她要继续当兽医……要我娶她都没问题。」
「娶她?我的天……裘德,你真的爱上这女人了?」
「爱?」
裘德一愣,想否认也否认不了,「没错……我想我爱她。但就算跟她说这三个字也不会有用,如果你看过她离去时的眼神就知道了。」
「她不爱你?」
「不!刚好相反,她爱我,但她不要和我在一起共度一辈子。」这点才是最叫他愤怒,又深感无能为力的地方。
「她大概以为你不爱她吧!」
「我不爱她干嘛要养狗?」那天她把狗送到宠物店,后来他工作结束后,就去把牠领回来,还真的又养了牠好一阵子,直到霍华的孙女生日到了,他才让霍华抱去送她。
「你养狗?什么时候?」大家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前阵子……」
「那现在呢?狗呢?」
「狗……不在了。」
「狗不在了?那就是说你对她的爱也不在了。」洛森恢复了嘲讽的语气。
「胡说八道!」如果真的这么容易消失就好了。
「既然这样,真的爱她就要帮她解决心理的障碍。」老奶奶朱瑭突然过来插话,还轻描淡写的说:「她回到旧金山后,听说过得也不是很好。而且听说新年后,她可能就要离开美国,回台湾去了。」
「什么!?!?」裘德一震,看向奶奶。
「我要走了。」裘德走向他的卧室。要不足身上只穿着泳裤,他会直接冲上楼去,奔去机场。
「去哪?」
「旧金山。」
劳伦斯大皱眉头,「明天是圣诞节,几个小时后就要吃火鸡了,全家都在你这聚会,而你要去旧金山?」
「对!房子送你们啦……圣诞节快乐!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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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
人来人往的旧金山机场里,挤满了急着回家度圣诞夜的人群。
坐在小型咖啡吧旁的白以芯,一看到好友出现,连忙高举双手。
「以芯,」高瘦斯文的万明月大步朝她走来,给她一个结实的拥抱后,笑容转成讶异,「你看起来好憔悴。」
「会吗?」白以芯虚弱一笑,她也知道自己很憔悴。
「你……那时连那个混蛋甩了你,你都没这样过。」万明月点了咖啡后,又关心的看着她。
他是来美国开会的,同时受到白以芯爷爷的请托,顺道来旧金山看看她,但时间不够,只好趁着要转机的空档,约她喝个小咖啡。
不过,除此之外,他还有个相当私人的目的。
「是啊!也许吧!」
「你真的很爱那个叫作裘德的?」
「嗯……」她微弱的点点头,无法否认,因为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狂吼着对他的思念。
「他不爱你吗?所以你才这么痛苦?」万明月问。
「不……我……我不知道,但不管他爱不爱我,你知道我跟我爷爷发过誓的……
我不能跟他在一起。你知道吗?」她忍不住又流下泪水,靠向万明月的肩头,「他好爱孝的,虽然他没跟我说过要生……但一个这么爱孝的男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能嫁给他,不然那对他太残忍了。」
「但你可以嫁给我。」
「我好爱他,可是……嗯?明月……」她错愣的推开他,「你说什么?」
万明月看着她的憔悴,心里挣扎万分,但他渴望了她这么久了,并不介意她爱的是别的男人。
「我终于说服我爸爸妈妈了,他们说可以让我们其中一个孩子去偿还你的血誓,你爷爷不要的孩子,再来继承我家的医院。所以……」万明月说到这,猛吸了一口气,激动的说:「以芯,你可以嫁给我,我能让你一辈子幸福的。」
白以芯愣住了。
她根本没想过嫁给他,就算要嫁,她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孩子为了愚蠢可笑的继承,而离开自己的身边。
她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开口拒绝万明月时,不料,一句标准到不行的冷冷中文,突然从两人身后冒了出来。
「她、不、会、嫁、给、你!」
白以芯的心拧住了,这声音是……
万明月一头雾水转头,只看到一个褐发蓝眸,俊美到无可挑剔的狂怒男子,突然用单手揪住他的领子,另一个高举在他眼前的拳头,看似随时要打碎他的鼻梁。
「白以芯是我的,她不会嫁给你。」裘德咬着牙,怒瞪着那个中国男人。
大老远的飞来,才刚下飞机,还没走出机场,竟然就看到他心爱的女人,跟另外一个男人拥抱在一起,这理由就可以让他开扁了,等他冲过来后,竟然还听到那男人说要娶她?
「裘德……你……先冷静一点。」
白以芯发现裘德的愤怒,之前那一瞬间的狂喜顿时被紧张所取代,因为她知道,他的拳头能打死人。
「别叫我冷静!」他先是瞪她一眼,接着又眯眼瞪向情敌,「你凭什么给她幸福?看你这德行,光在床上就不可能了。」他知道自己不该诉诸暴力,所以在一百语上还是忍不住攻击对方。
「这什么话!?!?」他的说词让万明月涨红了脸,「我在床上好得很……」
「你们在说什么啊?裘德……放开他啦!」
一旁的白以芯慌得想拉开裘德的拳头,但他动也不动,只是眯起眼,继续威胁万明月:「我的意思是……若你敢跟她在一起,我保证你这辈子再也没办法躺到任何一张床上。」
想跟他的女人睡?门都没有!
「裘德,别说了。」不顾娃娃脸上泪水没抹干,白以芯直接扯住他的手,「我绝不会嫁给任何人,你别伤到这个人啊!」
「我不准你嫁他,又没不准你嫁给我……以芯……」裘德终于松开了抓着万明月的手,看着白以芯。
那张叫他思念万分的脸上有泪痕,她在哭吗?为什么?
才多久没见,为什么她变得如此憔悴?原来已经够瘦了,现在更接近营养不良了。
「裘德,这是我的好朋友,万明月。」她边说边抹掉泪水。真讨厌!为什么要让裘德看到她这种丑样?「明月,这是……裘德。」
「你爱的男人。」对于完全没有介绍词,裘德很不满。
「哼!」万明月冷哼,他才不想认识这种只要一眼就把自己完全比下去的家伙。
「裘德……你……你来旧金山做什么?」白以芯没有力气驳斥他说的话,只想问清楚。
「我来找你的,」裘德改说英文,「我要你嫁给我,你不可能会嫁给这种弱鸡的,对吧?」
「拜托,裘德,我说过我谁都不会嫁……」
「什么?」万明月英文不太好,反应慢了半拍,「我才不是弱鸡,我可是医院院长,再说……你连她不敢嫁人的原因都不知道,哈!你凭什么娶她?」
「不敢嫁?」裘德一愣,看向白以芯闪躲的眼神。「以芯……」
「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明月,你的飞机等等不是要飞了吗?」
「是没错!但我本来是想,如果你答应我的求……」他突然闭上嘴,因为一旁那张正在冷笑的俊颜,「好吧!我要去赶飞机了,但是……你可千万别忘了你爷爷,还有你发的血誓。」
「我知道。」还用他提醒吗?她为了这个已经哭了多久了?
裘德瞪着万明月离去后,才低头看向白以芯,「天!你看起来比发烧那时更苍白。」
他心一紧,难怪奶奶说她在旧金山也过不好。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我来找你的,怎么能不管你?来!我们走。」
「啊?」
裘德猛然牵起她的手,白以芯连拒绝都来不及,就被他拖到机场外面。
「你不用跟家人一起共度圣诞夜的吗?」
「我就是想跟我的家人共度圣诞才来的。」
他望着她,蓝眸中的深情款款,令她忍不住眯起眼,好止住那差点又流下的泪水。
「你的家人?啊……」她听闻过朱老太太家族聚会每年的场所都不同,「那你们今年是在旧金山过圣诞节吗?」
「不!在纽约。」
「在纽约,那……」她突然愣住,呆呆的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我还是想娶你,我爱你,白以芯。」
好半晌,她才从哽咽中,找到自己的声音,「那是……不可能的。」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刚才那个万明月的出现,让他更坚定了要跟白以芯在一起的决心。
只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白以芯认为那是不可能的呢?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机场外,走向出租车,「那个我们可以慢慢讨论。」
「不……你不懂。」
她望着他,心痛如绞,从一个多月前离开裘德的豪宅门口后,她已经哭到现在了,为什么他还要出现在这里、说出这种话……是想让她的泪水哭干吗?
「亲爱的以芯,你难道不想当我的家人?我的妻子?」
在出租车敞开的车门旁,他那双蓝眸看起来是这么的诚挚,这么的……令人忍不住落泪。
「我想……可是……」
「那就好。」他只要听前两个字就好了,接着,他直接催她上车,「剩下的我来解决。」
而呆呆的坐进车里后,白以芯才察觉事情的不对劲。
怎么他什么也没说,就把她挤上车?
「你……要带我去哪里?」
裘德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又突然深深的把她拥进怀里,在她有着泪水咸味的唇上,印上一个缠绵的吻。
「裘德……你……」
「我爱你,白以芯。」
「裘德……」
又是这句话,天!她的世界会因为这句话而变成天堂,但是……她没有忘记过要上天堂的代价,而那个代价,是她跟裘德都付不起的。
天底下有哪个父母会忍心把孩子送去当黑帮未来的继承人呢?那是绝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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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旧金山机场到了另外一个看起来很奇怪,彷佛重军戒备的机场。
这里,停着一辆非常漂亮庞大的私人喷射机。
「我家的喷射机送去保养了,所以我只好临时跟老大商借搭个便机。」
「搭便机?老大?那是谁?我们要去哪?」
她被他牵着手,站在红地毯上,等着飞机舱门打开,「答案你很快就知道了。能被我叫老大的人可不多,不是吗?」
裘德对她一眨蓝眸,神秘一笑,接着牵着她的手,走上了那架私人喷射机开启的舱门。
「欢迎你,韩特先生,你比预计的时间早到许多呢!我去通知总统先生。」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
总统先生!?!?白以芯顿时吓得合不拢嘴,只能任由裘德一直把她往里牵,通过一个个关卡,来到一个舒适的大房间。
「啊!想必你就是那个让我得在旧金山停留,好接这混小子的可爱小姐了。」
一看到那个只有在电视跟照片上才看过的白发老人,白以芯更是嘴巴大张,完全没了反应能力。
「真抱歉!让你帮我这个忙。因为要去那里,实在是都没有航班了。」裘德上前,跟总统先生拥抱了下。
「别客气,顺路啊!而且为人民服务,尤其是你这个巩固美国安全的大功臣,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总统先生边说,还边对白以芯眨了下眼。
白以芯终于合得上嘴了,「很高兴……见到您……总统先生。」
「我也是,小姐!」总统先生靠向她,在她耳旁嘀咕:「很高兴你终于让这个危险的炸弹解除了,这样我想我太太跟孩子还有孙女应该都不用担心了。」
「啊?」还听不太懂这个总统级的幽默时,已经有空服人员来通知说要起飞。
「好了,谢谢你,那我不打扰你们开会了。」
刚才他在飞往旧金山的途中,就打电话找飞机飞往他打算带她去的地方,可是适逢圣诞节,他所知道唯一没休假停飞的,大概只有这一架了。
所以,虽然有点硬着头皮,他还是麻烦了全美国他最不想麻烦的一个人。
「别客气C好的享受你们的旅程。裘德,你的房间还是那一间。」总统先生微笑的说。
「我知道。」裘德说,然后又拉着白以芯,走到另外一个隐密舒服的小座舱里。
「那是总统啊……」在确定没外人后,白以芯终于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对啊!让我们搭个便机。」他耸耸肩,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我……」白以芯摇了摇脑袋,企图让自己从这一连串的震惊中冷静下来,思考一下现在是何处境。她低下头来,正想深呼吸时,却又突然叫了出来:「啊!我刚才穿这样见总统?」
天啊!她穿着大毛衣跟大外套,还有一条破旧的棉质挡风裤,以及很丑很丑……
被不少动物咬得乱七八糟的便鞋耶!
「放心啦!」裘德笑着拥她入怀,「他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而且他女儿在他面前,穿得一定比你还邋遢。」
「什么话?他女儿是他女儿,我是……」
「谁?」
裘德笑看着她,让她突然领悟,对啊!总统就总统,也不过就是一个人而已,有什么特别的?
「你真是可爱,白以芯。」裘德忍不住摸摸她的头。
「少来!甜言蜜语的。」她拍掉他的手。
「但我想娶你可不是甜言蜜语。」
又回到这个话题,白以芯一张小脸忍不住垮下来,「我不能……」
「你不能嫁,又不代表我不能娶。」
她皱眉瞪他,「你说什么?」
「你告诉我,你爱我,我爱你,为什么我们不能结婚?」
他既然都来旧金山,还大胆的找了总统的专机来搭,当然就表示他有那个决心,解决所有的困境与问题。
除了当年那只在他怀里死去的小狗,他不能让牠死而复生外,他这辈子还没有在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上失败过。
「因为……」
天!他说他爱她,那三个字好美喔……美到她真希望这是个不断重复播放的梦境,永远不要醒来。
「以芯?」
「嗯?喔……因为……因为……」她想起之前他问的话,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忍不住深深的叹口气,「因为……你想要孝。」
「嗯?」浓眉一挑,他有点愣住,因为这个原因是如此的奇怪。
他望着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深情的等着她的解释。
「我……在台湾念大一时,喜欢上了我的学长,一个医学系的高材生。」
「医学系?」他皱眉,想到了万明月。
「对!我原本念的是医学系。」她一耸肩,笑得有些嘲讽,「但来美国后,我就决定念兽医,因为这里没有需要我医治的弟兄。」
「弟兄?」
「没错!我爷爷是黑道帮主,我爸爸因为枪战而坐牢,我母亲曾是酒家女,而我是他们的独生女……」她看着他,等着看到他脸上的鄙视,或是轻蔑。
但不料,他的神情只像是在听故事一样,而且好像这还是个很无趣的故事。
「嗯……」他点点头,「然后呢?那个学长……死了没?」
他是开玩笑的语气,但不料,却看到她脸色一白。
「以芯?」
「他真的死了,他被人打了一顿,丢在路边,那天刚好寒流来,没人发现他,他是因为体温过低而死的。」
「天啊!」裘德拥住她,「希望你不要太伤心。」他的口吻听来很抱歉,但脸上的表情却一点也不抱歉。
「那家伙因为我不肯跟他上床,就辱骂我的黑道背景,那也就算了,没多久我还发现原来他脚踏两条船……不对!」她伸出指头算了下,「是四条船,然后……被我家弟兄发现了。他们就去扁他,后来……就像我刚才说的,他冻死了……」
「那……」
「在他的丧礼上,我偷听到了其它人的谈话,才知道就算我再怎么努力拿到学位也没用。那些自视甚高的知识分子,我的学长学姊,依然是鄙视我到了极点,一直到那时候,我才了解……原来我的家庭跟生长环境,在别人眼中是这么的不堪。」
白以芯钻进他怀里,开始轻轻的啜泣,「我想离开台湾,开始新生活……可是爷爷不准,所以他要我立下血誓,除非今天南联帮彻底解散或是转型,否则未来我生的孝,就一定得送回台湾给他老人家养,而我答应这条件的时候……」
她抬头仰望着他,黑瞳里已经载满了泪水,几乎看不清楚他的俊颜,「根本没想到有天会认识你……」
「以芯……」他低头,轻轻的吻去开始从她眼里奔流出来的泪水。
「你这么喜欢孝,我也喜欢,我才不要我的孩子去继承黑帮……你懂吗?」
「我懂……」他既感动又好笑的看着她,他以为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呢!就这么一点原因,让她不肯嫁?
唉……
「我爱你,我也好想生个你的孝,你……想要孝吧?」
「当然!」他从她的眼,吻上她的鼻,然后往下落到她的唇,「我想要……只要是你的我都要……」当然,动物除外。
他在心底补充了一句。
「所以……」他吻得她晕头转向,但她却没忘记自己脸上泪水的由来,「我不能……唔……嗯……」她在他的吻中挣扎着发言,「不能嫁……」
「傻瓜!你得嫁。」
他吻得她气喘吁吁,要不是知道这小房间里有监视器,他一定连她的衣服也脱了下来。
「什么傻瓜?都跟你说了……」
「你以为我们坐总统的专机要去哪?」
「去哪?」
「去结婚。」
「结婚?现在?就这样?」
「没错!因为……」他又一次吻住了她。
「唔唔……」他显然根本不给她反对的机会。
因为在他心中,婚姻这种小事,还是早点确定的好,省得过两天不知道哪又冒出一个万明月来,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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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他跟她回到了台湾。
她紧张兮兮的在从小长大的大客厅里,看着裘德一人在所有人的瞪视下,勇闯虎穴。
她知道他很强,可是……她爷爷还有其它帮中大老们刚才叫进去的人,都是他们帮里专门管教人跟解决人的师父耶!
怎么办?她真怕他们伤了他,他之前左手的枪伤虽然复原的很快,但是……唉!
好烦喔!
砰!突地,后面传出一阵巨响,吓得她从椅子上跳起来,往后面冲去。
「怎么了?你们敢对裘德怎样的话,别怪我……怪我……呃……」
她错愕时看着后面由大厨房改造成的练功房,里面唯一的一张高级原木古董椅,她爷爷总是会坐在上面的那一张,现在正倒在地上,而她爷爷则是一脸震惊的站在旁边。
她走到椅子旁,看到椅背上有个大洞,她慌张的转头,看向裘德,发现他手上戴着拳击手套,脸上的表情则是尽量在掩饰难受的样子。
「你打椅子干嘛?天!你的手会痛吧!」她关心的问。那椅背是大理石板耶!
「我没事!起码比把人打伤好。」裘德指向她一个专门练身体的叔叔说。
「啊?」看到那叔叔苍白的脸色,她突然懂了,裘德是不想伤到他们,而他的这一拳,也换来了在场大老们佩服的眼神。
只除了……
「好个屁!」白以芯的爷爷,威震南台湾的白以雄怒吼,瞪大铜铃眼看着这个阿豆仔,「这张椅子要台币一百多万耶!你……」
「我会给你们五亿。」
「五……呃?」白以雄晃了下身子,突然有点脑充血的感觉。
「五亿?」白以芯也睁大眼看着他。
裘德发疯了吗?有钱也不是这样洒的啊!
「我之前算过了,」裘德微笑的说,「五亿应该能重新开创一个事业。这公司可以立基在南台湾,而且可以让你们帮中弟兄跟家眷,都能工作赚钱。」
他走向一旁昨天她才跟他去百货公司买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笔记型计算机,然后打开,「爷爷。」
他笑着称呼着白以雄,根本不管他是不是想揍人,就直接把那计算机送到他面前,让他看里面的展示档案,「这是我帮你们拟定的计划。」
「这……」白以雄也不是笨蛋,他看着屏幕里那个开连锁餐馆跟武术馆的计划,有点错愕。
种方式可能比现阶段你们黑道惯用的方式梢累一点,但是起码会比较稳,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转眸,深情的看了白以芯一眼,「这基业立得稳的话,就不会累到你们的子孙了。」
白以芯感动的看着他。
「这种东西跟区区五亿就想收买我的血脉?」
「爷爷!」白以芯气得大叫。爷爷明明脸上就流露出一副佩服不已的神情,干嘛还故意刁难人啊?
「没关系!爷爷,请容我跟你说句话。」裘德弯身靠向白以雄耳畔,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什么?」白以雄眼睛发亮发直,连他身旁站得比较近的那几个帮中大老也都跟着眼睛发亮发直,「你是说真的?你认识那家伙?我们可以去杂志中说的那种派对?」
「没错!」
裘德微笑,「所有相关的费用都我出,你们去尽情享受就好。我可以要求他把游艇开过来,专程请你们上去开个派对。」
几个大老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是无限渴望的眼神,但却没一个人敢先说话,最后,大家一起看向白以雄。
白以雄眼睛眯了下,「这个……那个……这种事……」
裘德又露出那迷人的笑,「我除了她以外,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也一定会要求她保密的。」
「真的吗?」白以雄瞪向自己的孙女。
「什么派对?什么杂志?」白以芯一脸莫名其妙,裘德到底是开了什么条件给他们,让这群自以为是的老顽固这么心动?
「没错!我保证不泄漏,以芯,你保证吗?」
「我……好吧!」她虽然颇有疑虑,当她一低头看到手上的戒指时,就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会保密。」
「太好了!那我们接受这企画,解散……不不!是转型南联帮吧!」几个帮中大老乐不可支。
显然,他给的条件让他们一致都同意了接受让南联帮彻底消失,当然,也同时让白以芯当年发的血誓,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这样满意了吗?亲爱的以芯……」
「你……」白以芯既崇拜又困惑的看着他,「到底是用什么方式说服他们的啊?」
裘德微笑,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白以芯顿时红透了脸,忍不住给了他一拐子。
只有他才想得出这种方式吧!唉……男性本色,千古不变啊!也不想想她家叔伯都老了,受得了那种刺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