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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正当阳晓出准备出门采购早餐店的所需材料,突然传来了的玻璃碎裂声响,紧跟着,她的额头被不明物体给砸个正着。
她只觉得一阵痛,压根不知道到底什么事?
睡梦中的阳东麟也被玻璃碎裂声给惊醒过来,他来到客厅,惊见孙女额头上正在流血。
“晓出,这是怎么回事啊?你的头怎么在流血?!”他紧张的抓起面纸上前想帮她止血。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
还来不及把话说完,接着又是第二波的攻击,听到玻璃受击的声响,阳晓出飞快的把爷爷拉到一旁躲起来。
“快报警,一定是流氓在闹事。”阳东麟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但是阳晓出却不这样认为。一向平静的社区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流氓呀!
一个念头快速闪过她的脑袋,她想起沈昊隆说过的话。
“是金太极!”
“谁是金太极?”
“也想要咱们家土地的人……不不,说不定根本就是那家伙派人干的。”阳晓出并未完全相信沈昊隆,觉得事情也有可能是他做的。
“谁?”阳东麟不懂孙女指的到底是谁。
“就是那个寰宇建设的沈昊隆,他一直想收购我们家的土地,搞不好根本就没有金太极这个人,是他凭空杜撰出来的人物。”
“太过分了!这些人实在是无法无天,我出去和他们理论。”
阳晓出飞快抓住拿了张椅子就想冲出门的爷爷,劝阻道:“阿公,那些人都是流氓,你这样出去太危险了啦!”
“难道要继续让他们这样目无王法吗?”
“闹够了他们就会走,你先别乱动,我去拿电话报警。”
“你才不要乱动,你现在额头还在流血,得要先去医院挂急诊才行。”
“我这伤不打紧,你放心。”安抚老人家后,阳晓出蹲下身子缓缓前进,在另一边的茶几上拿电话报警,然后又回到爷爷身旁。
夜缓缓被黎明的光彩所取代,外面开始有了机车声,攻击者似乎也闹够了,没再继续发动攻击。
不久后,警车来了。
一场风波似乎已过,他们总算才松了口气。
“阿公,没事了。”她换上开朗的表情安抚爷爷。
“怎会没事?你看你头都破洞了,我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阳东麟心疼的。
“不用啦!我自己上个药就可以了,等一下我还要去开店,今天刚开幕,这一闹也来不及去买菜,只好象征性的开个幕就好。”
“都受伤了还开什么店?!今天就休息吧!”
“不行,现在是租店,营不营业都要给钱,我得比往常更加努力才行,玻璃窗就麻烦你请人来修理,我看改成强化玻璃好了。”
“你这孩子……”
“阿公,我真的没事。”阳晓出搂住爷爷的肩膀,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就像宙光大楼的墙上那半个微笑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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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崇佑来帮沈昊隆买早餐,但买早餐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得向沈昊隆报告早餐店的营业状况。
“这是什么?”沈昊隆一怔,厌恶地看着眼前的早餐。
“今天的早餐只提供粥品。”
“这阳晓出也太混了,第一天开幕竟然没有把她拿手的招牌给亮出来,她是想搞倒日出早安是吗?”他最不爱吃粥品,看到粥就皱起眉头来。
“其实是阳晓出受伤了。”
“受伤?怎么回事?”沈昊隆立刻关心的问。
“我也不清楚,她不愿意说明,但她额头贴着纱布,好像是因为受伤来不及买菜,才只能提供粥品。”
“唐特助,去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吩咐一旁的唐瑞泽,“顺便到阳家去看看,我担心金太极开始行动了,找人二十四小时轮班保护阳家的安全,不要被他们发现。”
那个金太极什么下三滥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他一直是建筑业的耻辱。
他认为自己的如此保护阳家的举动,是因为不想让无恶不作的金太极污蠛了建筑业界的名声,但是在旁人看来,却不认为有如此单纯。
似乎事情只要扯上阳晓出,沈昊隆就容易乱了方寸。
“总裁,有件事情我想先提醒您。”身为他的学弟兼好友,于崇佑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自己看不到的盲点。
“说吧。”
“总裁用自己的特别费支付租金的事情迟早会被董事长知道,万一这件事传到董事长耳里,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我使用自己的特别费支付租金难道犯了法?”
“其实我要说的并非是特别费的事,而是阳晓出。”
沈昊隆从忙碌中抬头,“崇佑,你到底要说什么?”
“总裁难道没发觉自己对阳晓出好得过度?”
“有吗?”他怎么都没有感觉?
“非常明显。”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希望金太极抢先买到土地。”
“旁观者清。”
“好了,只不过要你去做点事情,不是要你来分析我的心思。”他有一种心情被窥视的羞恼,加上桌面上堆积如山的待签文件,心情有些不爽。
“那我先出去了。”
于崇佑走了几步,沈昊隆又突然开口,“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如果不希望被董事长发现,可能需要做点防范。”他客观的提出他的建议,“最好是不要动用到特支费,还有店面租金的部分,可能也要做点表面工夫,这纯粹是我个人建议,你参考看看。”
“我明白了,你去忙吧!”
他一离开,沈昊隆就陷入沉思状态。
他坚持自己并没有像崇佑说的对阳晓出好过了头,但是一想到过去,只要和他扯上丁点关系的女孩,总是会被父亲用尽方法赶离他身边,他免不了担心阳晓出会受到无妄之灾。
想到她,他的理性似乎永远都败给感性,她的笑脸莫名牵动着他的每个神经细胞,在他回过神来之前,他已经起身走出办公室,向药局前进。
最初单纯的有趣,从何时开始变成缠了他一心的丝丝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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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对街就可看见日出早安偌大的笑脸太阳招牌,里头小小的身影正忙碌着。
那张小脸上始终挂着甜蜜的笑容。
就是因为想起那张笑脸,沈昊隆跑去药局买了外伤药用用品,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手上已提着大包小包。
“我到底在做什么?”
他想要亲自确认阳晓出没事,发现她额头贴着纱布,担心她伤口没有好好的处理,所以就跑到附近的药局买药,因为不确定哪一种药比较有效,他就让药局的药师把所有的药物都准备一份。
直到站在对街时,他才想到,阳晓出很讨厌他。
“如果把这些东西拿给她,她肯定会把东西朝我砸过来。”
这不是猜测,而是在阳家被扫帚扫出门的经验告诉他,她看见他后肯定会有的反应。
举棋不定,这实在不太像他的个性会做的事情,看来崇佑是对的,他对阳晓出好得过火。
一向不让女人左右思绪的他,这会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孩弄得不像自己,这要是被他那个只讲实际不讲感性的父亲知道,肯定要把他数落得体无完肤。
才想到父亲,手机就响了,看着来电显示,他很想假装没听到,但迟疑了一会后,他还是接起电话了。
“是我。”
“我当然知道是你,问题是你现在在哪里?股东会议你竟然忘记,你是越混越回头是不是?”
“股东会议……”
真惨啊,他是真的将重要的股东会议给遗忘了,把唐瑞泽派出去做事,没人提醒他,他自然的以为自己接下来没什么重要行程。
手机那端已经气得跳脚,语气坏到活像要把他掐死。
他这个儿子只要和公司摆在一起,他永远是第二位。
他必须是父亲得力的助手,对公司只能有帮助,也必须是一把能够打败对手、开疆辟土的宝剑,因为他的父亲不需要庸才。
“很抱歉,我马上回去。”
“最好快一点,不然要是股东对你有意见,即便你是我儿子我也保不了你。”
电话被挂断,传过来冷漠的嘟嘟声响,而他也只能无力的把手机收回口袋。
手中的药品还在,该如何处置才好?
正在烦恼时,他看见一个女学生迎面越过他,来不及细想,人已经上前把她拦阻下来。
“不好意思,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什么忙?”女学生看见西装笔挺又超酷的沈昊隆,眼睛一亮。
“是这样的,我喜欢对面那个早餐店的老板娘,她受伤了,可是我又没有勇气把药送过去给她,所以想请你帮我把这些东西拿给那个小姐。”
女学生接下了药品,帅哥的拜托,赴汤蹈火也要帮忙。“交给我。”
“谢谢,那这个送给你,算是我的一点感激心意。”沈昊隆从口袋掏出一张自家旗下艺人的演唱会入场券递给她。
女学生看到入场券忍不住尖叫,“单森的演唱会!”
“看来你很喜欢,那就好,这些药就拜托你了。”
“我马上送过去。”绿灯一亮,女学生拿着药品来到对街。
当她把药品拿给阳晓出时,还不忘指着对街说:“那个大哥很帅唷!不会比明星差耶!你的运气真好。”
“啥?”阳晓出朝她指的对街看去,那儿除了站着一个肥嘟嘟的欧吉桑以外,根本就没有女学生说的超级大帅哥,“妹妹,你说的该不是那位老兄吧?这些药是他送的?”
感觉好可怕,害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哎唷!不是他啦!差那么多,那个哥哥这么高,一身西装笔挺,而且很年轻又很帅。”女学生再度强调,眼睛还闪闪发光。
“喔……了解……谢谢。”谁啊?好心却不让她知道,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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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东会议上,迟到的人还能够不被炮轰,恐怕只有沈昊隆一人,宙光集团在他的操作营运下,每个月都能交出漂亮成绩单,所以连带的也让股东们的荷包满满,不敢多话。
但是,还是有人对他的迟到不满,例如沈庆山,沈昊隆的父亲,一个严厉到苛刻的男人。
迟到让他对沈昊隆颇有微词,建筑抢地皮一事到现在仍搞不定,让他当众对沈昊隆责备连连,好像他们不是父子而是敌人。
互动不良,沈家父子一向如此,会有这种待遇,沈昊隆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你不要忘记,金太极正虎视眈眈,只要让他抢到那块地皮,我们的休闲度假村就盖不成了,不仅如此,连带的损失也会很惨重,你该明白这一点。”
“我了解。”
没有人比他更着急,休闲度假村的土地几乎已经全部买下,偏偏阳家的所在地正好卡在整个度假村的中央,只要金太极得逞,他就得去和金太极谈条件,那势必是棘手如登天一般难的差事。
“积极一点,土地买了却不能进行工程,每过一天都是损失,如果年底以前你不能够搞定那块土地,我会考虑把你换掉。”沈庆山撂下重话。
“董事长,事情应该没有那么严重……”怕荷包萧条,不少人出声想要保住沈昊隆。
“让股东们吃亏,我也会觉得丢脸,我这是在督促他更要尽心尽力,我知道大家爱护他,但是也不能够把他宠坏了,该赏该罚我自有分寸。”沈庆山很独裁,压根把沈昊隆当成替公司赚钱的工具。
“我知道你一直想把我换掉,我也知道随时都有人会取代我现在的位子,但我不会给你机会。”沈昊隆冷漠以对,既然父亲对待他如此无情,他更不能认输。
“最好你能做到。”
对于两人的敌对状态,旁人不敢多置一词,等沈庆山和众股东离开,唐瑞泽才开口。
“总裁,这样好吗?您和董事长之间好像越来越僵,这样下去,那个人可能会调回来取代您的位子……”
“不要跟我提到那个人,我叫你去阳家看看,结果如何?”
“总裁猜的一点也没错,阳家的确遭到攻击了,现在还满惨的,玻璃都被砸破了,阳小姐就是被穿越玻璃的石头给砸伤了额头,不过警察并没有抓到肇事者。”
“金太极出手了,阳家只有一老一少太危险,你有叫人二十四小时暗中保护他们吧?”
“都依照您的吩咐去做了,派去的人每次换班会向我报告一次。”
“记得要找可靠的人,金太极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毒,我不希望再听到阳家有人出事的消息。”
“奔龙保全里没有弱兵,这点您可以放心。”
“找了奔龙啊,很好,素有现代锦衣卫之称的奔龙出马我就放心多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全心对付金太极。”沈昊隆一听有奔龙保全出马,整个人变得轻松,“说说单森演唱会的事情吧,都安排妥当了吗?”
“一切就绪,您只管等着欣赏演出就行了。”
“送两三张入场券给阳晓出。”他突然想起当初送票给女学生时,小女生脸上兴奋的表情,不知道阳晓出会不会也一样开心?
“总裁对阳小姐真的很照顾,应该让她知道总裁对她的好才对,不然她每次见到您都剑拔弩张的,对您实在不公平。”
“不许多嘴,你只管把入场券送出去,但绝对不能让她看见你。”
“我知道,因为我和您一起到过阳家,所以也是见光死,不过您真的要这样继续躲在暗处帮她吗?我感觉得出来您——”
“你的话越来越多了。”沈昊隆打断他的话,“快去做事,我要去赴个约会,两个小时后来东百货和我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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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真毓抢过阳晓出手上的入场券,仔细看了一遍忍不住哇哇大叫,“贵宾首席耶!这爱慕者也太大手笔了吧?”
“无功不受禄,我想把票退回去。”
“干么退还?退了也拿不回抠抠啊!”
“你知道首席票很贵吧?一张门票少说也要两千四耶!贵宾首席的座位更不是一般人拿得到票的,他一口气给了三张,我却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样接受人家的好意总觉得有点可怕。”阳晓出抖了抖,装出很害怕的样子来。
“拜托,你现在退回去,这也只会变成废票而已,不如就去欣赏一下,单森的巡回演唱会耶!你知道有多少人排队都买不到票吗?”
“就是知道才会更觉得害怕。”
她小小的脑袋开始联想,猜想对方可能是个比阿公还老的老公公,又说不定是个变态中年男子,总之她就是没想到可能是个年轻的大帅哥。
“那就更该要去弄清楚啊!”
“什么意思?”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冯真毓搭上阳晓出的肩膀,献计的道:“我们去弄清楚,看到底是谁送的门票,你也想知道是谁在搞神秘吧?”
“想是想,但是……”心中隐约有股莫名的不安。
“喂!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啊?”
“从这里被砸到开始。”她指着自己的额头说:“我要小心点,很庆幸这次受伤的是我自己,万一是阿公该怎么办?”
“所以喽!”冯真毓把她的肩膀搂得更紧,突然指着前方说:“我们去弄清楚对方是敌是友,不过从他叫人送药给你看来,或许真的是个爱慕你的人在暗地里帮你也不一定。”送向日葵、送药、送门票,据她推测很有可能是同一人,只是会是谁呢?唉,真是让人好奇死了。
“别作白日梦了,”笑推她一把,阳晓出拉开好友的手,“我要打烊了,别把我搂得那么紧。”
“哈!你是怕那个爱慕者误会我们两人的关系吗?”她开玩笑的道:“这样也好啊,让对方知道他有个很强劲的敌手,这样他会更卖力追你。”
“冯真毓,你别闹了啦!”
“人家是认真的啦!认真的想去看单森的演唱会。”机会难得,逮到机会就要死命的揣住不放,“你不去的话我自己去。”
“好啊!”阳晓出大方的应允。
“不要啦!我们一起去看啦!”冯真毓扯着她,努力的撒娇。
“这样很恶心耶!”
“你不答应我就舔你喔!让你形象破灭。”她作势要伸出舌头。
“哇!”阳晓出紧张的逃离魔掌,目光下意识往对街看去。
送药的女学生说过,那个“爱慕者”是在对街把药交给她的,所以这两天她常有意无意的朝对街看去。
冯真毓又跑她旁边卢她,“去不去?去啦!快说你要去,不然,我要呵你痒了喔!”
还真怕她呵她痒,阳晓出逃离几尺,高举白旗投降,“我去就是了啦!你不要闹我,再闹工作就做不完了。”
“去呴?”
“嗯,我去就是了。”很无奈的点头。
“我帮你。”为了节省时间,平常怕伤了玉手坚持不洗刷东西的冯真毓,这回也管不了手会不会受伤,卷起衣袖,洗洗刷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