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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帆做梦了,作为一个合格儿的渡灵师,扬帆做梦一般都不会是普普通通的小脑活动成果。
夜晚,扬帆和狐狸躺在茫茫草原上,确切的说,狐狸是趴着的。扬帆看着漫天的星星想起了怪物史莱克和驴子打趣的一段话,史莱克指着天上的星星说,那是驴子星。于是,扬帆伸手在天空中指指点点,对狐狸道:“狐狸,说不定天上会有一颗狐狸星。”
然后,身旁的狐狸不见了,扬帆腾地坐起来大叫:“狐狸狐狸……”后来,天上真的出现了一个狐狸星座,尖尖的嘴巴,漂亮的眼睛和毛茸茸的大尾巴,扬帆曾对心情低沉的狐狸说,其实你很有自恋的资本的,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狐狸|狸不领情,翻着白眼对扬帆说,只有你这种笨蛋才会这么安慰动物。
扬帆看着天上的狐狸,突然觉出了不对劲,我在做梦么?我应该在哪?我到底在哪?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天上的狐狸突然说话了,他说:“扬帆,睿王,睿王,扬帆,睿王!”
扬帆看着天上的狐狸化成一个面目狰狞的人朝自己扑过来。
“呵……”扬帆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心脏依旧在高频率的跳动,一只手还被雕像抓着。
“你睡觉真不老实,你这是想谋杀么?”雕像抓着手臂看着扬帆。
肩膀上的伤还痛,扬帆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之后顿了一会儿,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会跟这尊雕像挨得这么近?!
“你……离我远点儿……”
扬帆挣开雕像,一骨碌爬起来,看看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朝床头的一个书案走过去,火灵石已经不再发光,变成了最初的冰玉模样,悬浮在半空,扬帆迅速将几块灵石收好,然后匆忙的开始往铜盆里刨东西。白宇本来因为昨夜太耗费精力,懒得起身,但想起扬帆屋里火光冲天的情形,还是挣扎着起来看扬帆在做什么。
“这是什么?”白宇突然站在扬帆身后,看着她从铜盆里刨出三根嫩绿的树枝问道。
“女孩儿的秘密,你是不会知道的!”扬帆匆匆把树枝装进一个小包袱。
“哦……”白宇看着扬帆书案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皱皱眉,幽幽开口:“过些日子我们再回宫X去之后,你可以直接住在随心殿。”
扬帆想都不想:“随心殿是哪,不去!”
雕像围着扬帆绕了半圈儿:“秀女都争破了头想着要进,你居然不媳?!”
扬帆整理着小包袱,不急不忙道:“你昨天不都说我是冒充的?我又不是桐叶,而且你的后宫挺挤的,我这个人怕挤,想找个地儿大的地方住。”
“哦?平王府住的可好?”
扬帆顺口答:“不错,舒坦。”接着又小声嘟囔:“主要是你弟弟比你顺眼。”
“你说什么?”
“呃……我说,你弟弟那比你那住着舒服多了,你看,你那儿吃饭有人看着,说话有人看着,睡觉有人看着,走路有人看着,连上厕所都有人看着,你不觉得你住的地方跟牢房也差不多吗?!”扬帆在屋子里东走西走收拾东西,看似不在意,实则心里早就七上八下。
白宇是王,高高在上,根据中华五千年的历史来看,她一介草民,只学了老祖宗五千年智慧当中的一点皮毛,纵然是现代人,跟白宇耍心眼估计也还嫩。自从上次出去丢了象征身份的海螺玉,扬帆心里就很不安生,那个宫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后来又在宫里莫名遭到陷害,让扬帆更是忐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纵然她有灵力护身,肯定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对于桐叶之前得罪过什么人,遇到过什么事,逃出去的时候如何被雕像发现,她更是全然不知。虽然以自己的能力可以轻易逃脱,但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能说认识的,仅仅是一个不太靠谱的吴漾。更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她要找到狐狸,要找二师兄,与其毫无目的的乱窜,倒不如利用雕像的权利;与其扮演桐叶装失忆,倒不如摊牌说明白。管他信与不信,既然他需要桐叶,那么在真的桐叶不出现之前,她这个冒牌的可能还是有点儿价值的,而自己,也需要雕像这块“护身符”,索性赌一赌,最差的情况不过就是自己跑路呗。
“你说的也对,不过皇宫也好,监狱也罢,你必须跟我回去!”
“为什么?你不怕我当初是故意救你,然后好取得你的信任的什么敌国奸细之类的?”
“救我?!我留你在宫里,是因为在真的天女回来之前,你必须老实呆着,以保选秀之后的封妃大典如期举行,那天正好是母亲的寿诞,不能延期。正如你所说,你扮成的是桐叶的样子,可你对桐叶,全然不知。”
扬帆挑眉,琢磨着自己早就露馅了,摊牌是早晚的问题,伸出手:“你好,第一次正式见面,我叫苏扬帆,扬帆起航的扬帆。”
雕像看着扬帆伸过来得手,不明所以,歪头诧异。
“咳咳,习惯了,我们那的礼节。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不是奸细,也不会参与你的事,你想让我留在宫里,可以,咱俩交换交换条件。”
“你跟我提条件?”雕像上前一步。
“是,”扬帆偷偷后退一步,“在你找回桐叶之前,我假扮她,但是我要求离你那些莺莺燕燕远一点,最好谁都不要来打扰我9有,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会威胁到你,那你也不要管我在做什么。”
出乎意料的,雕像居然一口答应:“可以……”
扬帆心底正在雀跃,雕像伸了个懒腰接着说:“不过不知道是谁,在平王府又放火又结冰,又是鸟又是龙……”雕像弹了弹自己的衣服,披上披风,“系上。”
扬帆一个哆嗦,随即僵硬的挪过去打算给雕像系一个极为“端庄大方”的蝴蝶结:“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帮我打开一扇门。”
“啊?”
看着扬帆一本正经,颇为担忧的样子,白宇笑笑:“不会让你杀人放火的,你做的那些事,也无需担心,桐叶是桐家的巫女,本就会些法术的。”
扬帆翻白眼,披风的活结顺手施了一个禁锢术,嘿嘿……
谈判完毕,扬帆自然轻松不少,虽然不完全相信白宇,不过扬帆有那个自信溜之大吉,在知道外面一日,里面一年的时间差之后,更是决定好好在如虚城逛一逛。
玉河花期只有三日,不分季节,每年开花四次,如虚城在每年的春天和冬天都会举行玉河花会,不过玉河花会却有七日,第一日是系红绫祈福,第二日是花好月圆群众性舞会,第三日是对歌。第四日到第七日是玉荷花糕大赛。扬帆正赶上玉河花会第二日,街上那叫一个热闹,宫儿说虽然各处都有小场地空出来让人跳舞,但是人们主要去的地方还是城东的天涯海角。扬帆之所以称之为群众性舞会,是因为这一天会跳舞的不会跳舞的都在街上蹦跶,各种音乐的声音不绝于耳。
天涯海角是一大片玉河花林,望不到边际,据说天涯海角之所以叫做天涯海角,是因为没有人能穿过这片花林,而且还是最接近冥界的地方。
穿过外围的花林,里面是一大片空出的场地,四周搭着高低不一的的台子连成一圈方便人们观看,台子下的空地上竖着很多根杆子,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人们喝着茶吃着点心,桌上零零散散摆放着一些乐器,一大部分扬帆是叫不上名字的,宫儿说,等晚上各家的灯笼一亮,会有人陆陆续续上去跳舞,不分先后,谁先上去谁先跳,下面拿着乐器的人都要根据前面一小段舞步奏出音乐来,如果奏的好听,众人便鼓掌叫好,跳舞的一家便要将自己的灯笼送给奏乐的一家,顺便还要送上一壶至少十年的玉河花酒,得酒最多者为胜;若是奏的不好,甚至扰乱了台上的舞步,便要受罚,每个人吃二十个玉河饼不能喝水,据说上一次玉河花会还有被撑得走不了路被抬回去的。
现在太阳还未落山,人还不是最多,扬帆和宫儿边说边笑出了花林,想找一个茶馆小坐,只听得周围突然热闹了许多,有人喊了一声“灵曦公子来了……”众人纷纷让路,就见一蓝水晶颜色一般的车子慢慢驶过。
拉风啊,像一整块蓝水晶雕成的车子,扬帆感叹,真想扑上去敲下一块来鉴定鉴定!如果是电视剧,往往这个时候应该有一阵风的,扬帆看看四周无论男女都伸长了脖子,往车子里面瞧,尽管那厚厚的银灰色的帘子把车门车窗都盖得严严的!大风吹啊!大冬天的你倒是吹一下啊!众人齐齐的这么想……
“唉……这灵曦公子可是浮空阁的头牌,就连紫菱城的鹊桥仙也是及不上的!不过比我们城主那还是差一点儿的……”宫儿叹气道,还以为这次能看见他呢,每次出来都捂得严严实实的。
扬帆本性好热闹,何况是一个男性头牌,于是动了动手指,祈祷自己向五师姐学的那一点点风行术能起到作用。于是,就在众人翘首以盼来一阵风的时候,上天好像真的听到了众人的呼声,一阵诡异的风刮过,像是一只挥动的爪子,生生将那车上大窗的厚帘子抓开了,只是这阵诡异的风众人看到了,却丝毫感觉不到有风刮过,像是这股风故意掀开车上的帘子似得。
众人眼睛开始发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