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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传九默默地低头不语,林动风继续道:“听小语讲,你来自南岭山脉,还是第一次走出大山。老夫实在想不通,你如何会跟月黑盟的白狼扯上关系。”
陈传九抬起头,有神的双眸布满血丝,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说道:“林庄主,晚辈多谢您的关心。如果您不愿跟晚辈讲讲月黑盟的事,等内伤好得差不多,晚辈就告辞了。”
“呵呵!”林动风莞尔一笑,“小子,你学得挺快。记得前天见面的时候,你叫了老夫一声爷爷,令小语和李钊言大笑。今日,左一声庄主,右一声晚辈,不但尊敬有礼,还带着有几分侠客的味道。”
陈传九露出憨厚的笑容,道:“林庄主太过奖了,您真的不愿跟晚辈说说月黑盟?”
微笑顿时消失,林动风郑重地道:“陈传九,并非老夫打击你的信心和决心,你一个人,功力再强,就算是江湖第一高手,也绝非月黑盟的对手。”
“庄主……”陈传九微微动容,七分震惊,配合他之前的怒容,倒是削弱了他身上的凶戾之气,心中不断默念,江湖第一高手也不能在月黑盟身上讨到好处?
林动风摆了摆手,让陈传九先别说下去,道:“听老夫把话说完。月黑盟,二十年前在江湖崛起,乃一个杀手组织。二十年来,他们不知接了多少杀人的‘生意’。像老夫这样的老一辈江湖中人,印象最深的是,十一年前月黑盟第一杀手,绰号血君的男子。”
“血君?!十一年前……十一年前……”陈传九反复念叨。
“你没听过很正常。”看着一时陷入沉思的陈传九,林动风轻笑一声,“本来江湖中只有七大势力,然而因为这个头号杀神的从天而降,武林中人不得不重视起月黑盟,加上剩下六位杀神级的高手,并称月黑七子,一时间令人闻风丧胆,便将它列为第八大门派。江湖中事并非把正义与邪恶分得那么清楚,更重要的是看实力。”
“庄主,昨天您说,血君已死,只有六大杀手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陈传九被月黑盟的事吸引住了。
“不太清楚。”林动风摇了摇头,“十一年来,血君没有再在江湖上露过一点痕迹,他的死亡也不过是一个传言,但绝不会空穴来风,十有八九是个事实。至于怎么死的,又死在哪里,是一个谜。”
“血君是头号杀手,对月黑盟功劳无数,照庄主您所言,他在月黑盟的地位绝对是超高的。血君生死不知,可认为他失踪了,月黑盟始终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出动人手去找么?”
林动风双眼放出两道光芒,惊喜道:“传九,此言有理。这当中有古怪,肯定有古怪。”
“呃,庄主,晚辈也是想到了就说而已,瞎说的。”对林动风突然由严肃变为惊喜,陈传九有些摸不着头脑。
“传闻,月黑盟行事作风,不讲情面讲冷血。不管怎样,血君令月黑盟站到了金字塔的顶端,但是他的失踪,却没有令月黑盟大肆寻找。其中大有文章。”
“庄主,能不能说说当今六大杀神的情况?”
陈传九没见过血君,此次也是第一次听说,根本想不出月黑盟对血君的失踪置之不理是多么大的一件事,反倒对其余六人更有兴趣,从“白狼”二字的判断,洞中八字就是四个杀神的绰号!
他有点期待,却又有些紧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又有言,磨刀不误砍柴功,你这把刀,或者剑还有待磨砺。月黑盟不是一颗大白菜,你过去了就能砍砍切切,你与‘白狼’交过手,很清楚他的实力。”
“晚辈明白,您的话一定牢记在心。庄主,‘白狼’是第几位杀神?”
“第四。”林动风伸出四根手指,“当今被称为第一杀神的家伙也有半载没出手了,此次‘白狼’没能杀掉老夫,而老夫这笔‘生意’对月黑盟的影响可是非常大的,估计不久的将来,邪笑就会现身了。”
“邪笑?邪笑!”
又见陈传九喃喃而语,周身散发出阵阵寒意,林动风沉声一喝:“冷静!”
暗藏内力的震喝,顿时令陈传九恢复了清醒。
“庄主……我……”他惭愧地低下头,才几息时间,就把林动风的劝诫忘得一干二净了。
“看得出来,令师对你来说很重要,你也是一个尊师重道之人。很少有人能令月黑盟出动两个杀神的,令师一定是非常强大的存在。传九,可否告诉老夫令师尊姓大名?”
闻听林动风亲切的声音,陈传九心中暖暖的,抬起头,面露惭愧而歉意:“庄主,其实,我也不知道老师叫什么。真的,没有骗您。”
“没关系。人生自古谁无死,若能与令师结交一番,老夫今生也算知足了,可惜呐。”
林动风布满风霜的脸庞上流露而出的遗憾神色没有掺杂一点点虚假,真不愧友君子之称。
陈传九蛮感动的,林动风的平易近人让人感受到了少有的温暖,但他的心里更多的是疑虑,若老师真是血君,估计您老不会乐意与他结交的了。
“传九,先说到这里,你的内伤虽无大碍,却也需要足够的休息。庄里还有些事物需要处理,老夫不便久坐。还是那句话,要学会忍耐。”
林动风站了起来,语重心长地讲完最后一句话,示意陈传九躺下不用起来相送。
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陈传九的眼眶湿润了,相识不到三天,这位江湖颇有地位的云剑山庄庄主竟然这么关心自己,大概有几分原因在于他昨夜打乱了“白狼”的节奏,又或者林动风对他有些赞许之意。
用手臂撑起身子,盘腿而坐,意守丹田,不多时,陈传九进入忘我状态。一股热流自丹田而出,循着一条曲折的经脉路径,游遍全身。
温暖的阳光当空而照,陈传九已经运转内力九九八十一周天,怔怔地看着门外,眉头皱拢:“都快中午了,林小姐怎么不过来了?莫非李钊言那个家伙缠住她了?还是林庄主拦着塌了?”
想起那个眼睛长在脑门上的李钊言,陈传九心里就一阵子恶心。手脚麻利地翻身下床的同时,胸口挨掌处的隐疼痛得他稍微咧了一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