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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人就把那钵牛肉和大饼吃完,三个婢女忙上前收拾了,用那壶里喝剩下的水让他们洗了手。
遇儿看着司月玄问道:“姑娘好厨艺,我已经几天没好好吃过饭了。谢谢姑娘,不仅医术高明,还能做如此好吃的菜。快去跟刘管家说,今日赏金加倍。”
“等等。”司月玄忙喝止了那个婢女,转头对着那趟着的遇儿说道:“赏金昨日已经受过,还请夫人收回。若来一次就给那些金银首饰,那么百姓听说,哪里还敢来请我看诊?是以我也难再来府里,仿佛只为着这些东西。月玄的怪癖,还请夫人成全。”
满屋子的人都很诧异,她的理由自然是让人费解,且也没有人会真的相信,她是真心的。
“我是觉得,你既然能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又能让我吃下东西,自然得是重谢,这样的道理放之四海也不会错吧?姑娘不必推却。”那遇儿以为她是谦让,处于礼节。
“她说不要,就是不要。你不必再劝,否则她就真的不会来了。”张良突然开口说道。
“可是,她实在厉害。我府里的大厨做的菜我简直难以下咽,而公子你刚才也吃得很开心的样子……”遇儿本来见张良会跟着一个郎中一起出现就很奇怪了,可惜自己的身子太弱,也无任何精力过问这些事情。但是张良出声帮忙说话,为一个女子,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他们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
“公子吃的比较开心,是因为公子午食进得很少,已经饿了。而夫人你,觉得好吃,是因为肚子的孩子的缘故。虽然民间传说,酸儿辣女的说法并不全对,但是看这情形,或许是位小将军也说不定勒!”司月玄说道。
“真的?”那遇儿双眼圆睁,难以置信。
哎!即便是如此战乱,男子都会被抓去做士兵打仗的时代,还是那么地重男轻女啊!
“所以,我其实只是在肉里面加了些酸的,是以夫人爱吃。”司月玄不想继续那个是男是女的话题:“但是夫人切不可自行加酸的,吃太酸的东西,如梅干肉,杏肉,这些过重,会伤到胎儿。”
那夫人应诺,看着张良问道:“公子,若司姑娘出诊,没有带些钱回去,那位出身商家的吕夫人怕不会高兴吧?听说连安侯夫妇都送了大礼的,我怎么能小气?”
张良看了司月玄一眼,回答道:“她行医只为济世,谁知道偏偏这世道上永远是你们这类的富贵人家的夫人跑得比较快,能请到她。那安侯送的药材和首饰,她全部换作了小米,跟那位卖米的邦夫人。还冒昧地希望人家下调米价,以便百姓可以买到足够过一整年的粮食。”
司月玄听到这里,脸有些热。
那遇儿看了眼司月玄,也是轻轻一笑,眉毛挑了挑,揶揄地问道:“姑娘真是善良,可是善良的心是不能直接用来喂饱百姓的。百姓如水,要顺势,去恶。若不能自强不息,则成为死水,留之只会发臭。”
司月玄不想反驳她的话,虽然现代的池塘和湖泊好多都是她说的死水,发出恶臭。
她自然不是以她这样的身份来看待外面的百姓,她觉得自己就是贫民百姓,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
所以,那位文弱的美人这样说,她还是略微的有些不赞同。但是看在她是孕妇,又经历那么些痛苦,丈夫又不在身边,且又是公子的青梅竹马的份上,她保持着微笑。
但是那位遇儿夫人还不打算结束这个话题:“公子自小学习法家的霸术,为权者,切忌动仁慈之心。否则难以统治万民,为君王所用。司姑娘,你应该多圣贤书。”
“诺。”司月玄应着,很恭敬地。然后接过话说道:“夫人孕吐,到三月之后便会停止,胎像亦会稳固,还请夫人安心。医馆琐事甚多,今日我先行退下。”
“快送送姑娘。”那遇儿也不挽留,司月玄行礼然后出门,一看那送她的婢女又是送她去厨房那个,便微笑着说道:“谢谢姑娘,我认得路,不必送了。”
那婢女再次笑了,跟她点了点头转身就回去了。
那厢屋里张良本想跟着立刻就出来的,但是遇儿唤住了他。
“还有何事?”张良问道。
自遇儿成亲之后,两人少有联络。她的丈夫在去楚国都城之前来请求过他,让他好好照顾遇儿。虽然有些许的尴尬,但是他也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就答应了。
然阴差阳错,她竟然让下人到了清远医馆,把司月玄给请了来。他一看,也就顺道跟了来,一看究竟。
“你们先退下。”遇儿对着那两个婢女说道。
于是那两个婢女便退出了房间,而那个送司月玄出去折返回来的婢女刚到门前就看见那两个婢女出来了,她待要进去,那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夫人和公子在里面说话,不让进去。”
说完,三个婢女脸都一样垮着,站在门外的空地上。
“公子,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说过话了。”遇儿看这张良,眉眼有些寂寥:“如今都已经到了你问我还有何事的地步了。”
“你已然是有家有夫的夫人,我却还未成亲,且他在外征战。我们私下相处太久,会惹人闲话,对你和他都不好。”张良说道:“且那司月玄不会骑马,我得带她回去。你也知道,那位吕夫人爱钱,这个女人是她的摇钱树,若让了一片叶子,我都交不了差的。”
那遇儿双眸深深地看着张良,虽然张良看着她,这里也没有旁人。但是眼睛里分明有些急,却不是因为她的试探和略微的生气。
“你喜欢她?”遇儿突然问道。
张良脸一歪,语气极度不屑地说道:“怎么可能?”便转身就走人。
遇儿看着张良拒绝的表情和相反的身影,心里已经明白了什么。
他至少,是喜欢那个女人的。
张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自己或许都不知道,很淡,淡到几乎不能看出痕迹来。
可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她,却是一眼就能看出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