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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人类最大的问题是精卵天生残缺发育不全,而就算精卵是正常的也无法结合,因为卵子会自动追杀精子,所以生孩子才会这么困难。
第一年,季扬和布雷停留在美国华盛顿州,这年他们送回火星二十几件实验品及人口,但实验品大都是分裂不完全的胚胎,要不然就是分裂增生过度,都是失败的产品;至于活口,大部份都被洗去记忆送回来了,因为现代人类只能短期适应近一千年后的火星食物与空气,长期下来非死即伤,也就是容易感染火星的病毒却没有抵抗力,所以想用人口搬运术是不可能的。
第二年,他们将实验室搬到埃及的开罗,实验品及人口数量也增加到五十件,但结果仍没有比较好,两边都失败了。
第三年,他们在冰岛的首都落脚,事情没什么进展。不过他和布雷的精虫活力增加了,这倒是个好消息。
第四年,实验室来到了印度,季扬发现地球的食物和空气让他们变得比较健康,也比较容易有情绪反应,所以努力在研究地球上的微量元素。
第五年,季扬决定到有血缘关系的台湾看一看,也许会有意外的发现,但事情并没有长足进展,于是他们又准备搬家。
然而,就在俄罗斯的实验室已经布置得差不多,台湾的研究快要结束之前,他遇见了狄银绢。
她的出现完全是个惊喜,她改变了他的想法、改变了他的世界、改变了他的未来……她让他爱上了她。
第一次看见她,他有点疑惑。这个女人的人缘似乎特别好,而且散发着一股不容抗拒的魅力。
再一次看见她,他更疑惑了。他明明是因为好奇她为何不受辐射影响才现身见她的,可是一走近她身边,他全身的细胞都放松了,放松到从来没有过的地步,只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只要能待在她身边就好。
然后她无时不刻出现在他脑海里,不管他当时有多疲惫,只要想到她,身体就轻盈了许多,他没料到一个女人这么好用!
当她说她喜欢他时,他好得意,却不知道自己在得意什么,只觉得好像突然有了徒手飞天的力量,心跳突增到每分钟两百下,兴奋得不得了。
然而当他听她说其实有很多人对她开价时,他非常不高兴,心底却浮现出另一个念头--
动物之所以知道什么时候该交配,是闻到雌性动物发情的味道,也就是发情讯号费洛蒙。有研究发现,人类身上也有这种装置,只是因为太依赖看得见的视觉享受,所以已渐渐退化。
他记得培林教授正在研究人体类似费洛蒙的东西,所以才到学校去找培林教授,准备赞助这个研究计划。
本来培林教授的研究要到寒假才开始,可是季扬却意外发现狄银绢的特异功能--身体的修复能力特强、卵子的数量及接受度奇高,而且,只要她往人群里头一站,所有人的心情就会开始放松,除了对她有敌意的人--比如郑钰玟,她的敌意就突增好几倍。
能在无意中散发出这种因子,可见她身上所带的诱发能量一定也是常人的好几倍。
这时候,他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她呢?一个最理想的实验品?还是一个最心仪的女人?
每次她说喜欢他,每次她对着他笑,他多希望自己有资格去响应,但是他不能将自己的喜悦建筑在她的痛苦上啊!除非他证实他的研究效果能持续……
「你和布雷是火星人?」听完,狄银绢问。不怎么吃惊的样子。
「我们是移民火星的地球人。」季扬坦白答。他很在意自己的血和她的血是不是出自同类。
「随便。」她仍然不在意的挥挥手,「你们坐着宇宙飞船穿越时空,来到过去的地球。宇宙飞船呢?」
「就在你脚下。」
「这间货柜屋?」她不信的看了眼四周。
「还有下面的密室。」
「哦。」她看了眼脚下,隐约感觉自己在排斥它,视线回到季扬身上,再问:「你说你从我的血液里分离出特殊成份,经过复制培养,然后打进自己的身体里,看看会出现什么反应?」
「呃,类似这样。」季扬有些惭愧的回答。
「然后你就发现自己会发情,像个地球人一样?」
原来他们火星人是不发情的,他们取得精子的方法是拿根特殊的电棒在男性生殖器官刺激一下,没几秒后,就完成了。
嗟,真是没人性!难怪会濒临绝种。
「是啊!那感觉真的非常美妙,」季扬意犹未尽的道,「我第一次觉得生命是喜悦的、值得礼赞的!」
「是是是,突变的色狼,你可能对自己也能当狼人还在自我陶醉中,可是你发现我有多不爽了吗?」狄银绢对他摆出茶壶的姿势。
「呃,你当时并不怎么反对我当色狼。」季扬当时虽然处于受药剂影响的阶段,但他不会忘记自己做过什么。
他记得她香滑的小舌追着他的嬉戏,他记得他本能的将手偷渡进她的衣服底下抚摸,他记得她丰满的椒乳温热而柔软,他记得他亢奋的男性抵着她的下身火热的来回……
「拜托你把口水擦一擦!你这么斯文的外表实在不适合露出那种表情。」狄银绢用手轻扶着额头,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季扬瞥了眼一旁偷笑的布雷,连忙低头擦去口水。唉,丢脸!真后悔叫他过来。
「你应该庆幸季先生发明了这种东西,否则即使他再怎么喜欢你,你们最后仍只有无言的结局。」布雷帮上司说话。
季扬感谢的朝布雷点点头。幸好他把布雷叫过来了。
「那种东西叫什么发明。」她才不认同,「中药有种东西叫淫羊霍,西药有种东西叫威而刚、还有犀利士,陆续出现的好几种春药,这些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吧。」
「那种东西对我们没效。」布雷回答她。
「怎么会没效!布雷,你不是早就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你没有用过吗?」
「所以我永远只能停留在喜欢的阶段而已。」他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啊!」狄银绢突然感觉茅塞顿开。「所以季扬,在这种东西发明之前,你永远也不会告诉我你有多喜欢我、爱我喽?」原来这就是他跟她ㄍㄧㄥ了那么久的原因啊!难怪他的眼里明明写满了情,但就是不肯说出口,难怪他今晚的表现这么异常。
「地球的男女关系包含了大部份的肉体关系,这是生物性使然,如果我无法满足你对肉体关系的需求,相信你迟早会对我产生质疑,甚至离我而去。在事情尚未明朗前,不如我们从来就没有开始过,你受伤的程度也不会太深。」他完全是用心良苦啊!
「见鬼!我又不是动物,追求的也不是肉体上的满足,我才不会因为这种无聊的事就离开你咧!」把她看得那么低俗。
「那你那天在女厕里干么偷亲我?在马厩又为什么想亲我?」季扬抚着她的粉颊问。
「喜欢你才亲你啊!」这么简单都不懂。
「喜欢我才亲我、喜欢我才抱我、喜欢我才想和我亲热,这一切在地球人类的眼中都是很自然的结果,可是当你发现最后我什么都不能做时,你能接受吗?告诉我实话。」
「嗯……」狄银绢嗯了很久,真的不懂该如何回答这种问题。
当她知道喜欢的苗司贤不能碰时,只挣扎了一会儿,便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自动变更为可利用的对象、比朋友更朋友的男性……这么回想起来,也许她真的不能接受一个什么都不能做的男朋友。这下她不得不承认季扬细心、有先见之明了。
「好吧!既然你一个礼拜前就发明了那种东西,为什么坚持要一个礼拜后才告诉我?」她走到床边坐下。听了这么久的故事,脚都酸了。
「我得测试它用在布雷身上效果如何,还有试剂的效用能持续几天、多久要打一次、有没有可能不需要再打。」
季扬在她身边坐下,布雷则选择找面墙靠着。
「结果呢?」
「布雷三天要打一次,我则是两天。」
「你怎么知道?」
「什么意思?」
「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打?早晨起床看有没有升旗吗?」
「呃,我们玩虚拟实境。」季扬言词有些闪烁。
「厚!说到虚拟实境,为何我的卡片不能玩第四项?你动了什么手脚?说!」
「这……好女孩不要玩那种东西。」
「如果好女孩不该玩,好男人也不该玩,竟然只有我被封锁了,什么态度呀你?」狄银绢怒气冲天的哇哇叫。
听见他是火星人没那么激动、听说他不能人道没那么激动,可是听到他可以玩性游戏,她倒是满肚子牢骚。
「银绢,我是为了研究需要啊!」这女孩竟然为了这种事在卢,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不管,我要你立刻帮我解禁,立刻!」她将自己的卡片交给他。
「小妞,季先生的卡片也是有限制的,那里面只有你啊!」布雷实时解释。
「只有我?这么专情?」狄银绢来回看着两人,想确认他们是不是在套招。
「当然只有你,别的女人我没性趣。」季扬讲得像在发誓一样,并感激的看布雷一眼。真是个解套专家啊!
狄银绢考虑了会儿,才道:「好啊!那为求公平,把我的程序改成只有你。」
这个女人怎么还在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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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的粗喘在耳边响起,不规矩的大手溜进了她的灰毛衣……
狄银绢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可是当季扬的舌头一遍遍席卷过她的,当他完美的唇型蹂躏着她的,她就是没办法思考啊!
唔,好梦幻、好醉人哦!这就是恋人的舌吻啊!
毛衣下的手掌好像变成两只了,而且急着将她的胸衣往上推……
她真的漏掉了什么环节,真的!可是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他的唇离开了,自动寻找着下一个目标,引她欲求不满的想将他再拉回自己的唇上。
哎!她的身体怎么这么娇弱无力呢?平常叫她砍人也没问题的啊!
他的指尖登上了她的顶峰,她像受到电击一样忍不住发出呻吟……
等一下!她在干什么?这个没水准的机车男才刚说过偷了她的卵子,而且连句喜欢都不肯说,怎么可以青青菜菜就让他上了二垒!
「给我下去!」
狄银绢一脚将他踢开,狠心的程度几乎是想让他去见阎罗王,可是季扬的身材真的太高大了,而且她坐在他腿上施力也不容易,于是他只是翻了一翻,趴在床头,扯开了一截床单。
这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地板无声无息的被打开,一道光亮透出来。
「哇操!酷,是密室。」狄银绢拉好灰毛衣,爬下床,兴味盎然的来到入口处。
「银绢。」季扬还是有些头昏脑胀的,只好坐在床上猛甩头。
她恍若未闻,找到一支梯子,爬了下去。
密室果然是密室,好多东西不一样,有的东西浸在不知明的液体中冒泡泡,有些看似正在成长中。它们全是--胚胎。
季扬也跟了下来,这时候的他看起来还有点酒醉未醒的样子。
「哪些是郑钰玟的?」她侧头问他。
「郑钰玟的在这边。」季扬带她走到另一边,指着其中一壶「香槟酒」。
她盯着那只能称为小肉球的玩意儿。「好恶9有吗?」
「没有了,有些已经传送走了。」他闭了闭眼睛,似乎还在晕。
「以后不准再用她的卵子作实验,听到了没?」狄银绢挑着眉,像个正牌女朋友一样命令他。其实他还是什么都没承认、什么都没否认,不同的只是一时失控想侵犯她而已。
可是他好听话,像个做错事的孝,保证道:「我不会再用。」
「我的咧?小偷。」她心有余恨的瞪着他。
「你的。」他不自觉傻笑着,然后转身又带她到另一边。
狄银绢原以自己会看到一种显微镜下的拍摄镜头,因为无论如何,胚胎就是胚胎,而且以两人认识的时间看来,大小应该还小到看不见才是,可是她看到的是一个已成形的婴孩,有五官、有四肢,只是性别不明显,没眼皮的眼珠像两湖深不见底的水潭。
她没怀过孕,也不是读医的,但这个胎儿,应该有八周以上的大小了吧!
「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偷我的卵子的?」她心里有点毛毛的,总觉得不太对劲。不知道以季扬的能耐可以将实验做到何种程度,但这婴孩不会直到送出实验室那天都不需要用到孕母吧?
「从我告诉你想要你的卵子那天开始。」他很坦白的告诉她。
「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一般这种情况不是都要先打排卵针的吗?甚至那天过后第三天,我的月经就来了,怎么会有卵子!」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你的体质特殊自己也知道。你一个月排卵四次,每次有三到四颗成熟可用的,每一颗都能成为受精卵。」
「那你到底弄到几颗了?」狄银绢呼吸有些不稳的问。他简直……把她说成只会生产卵子的母猪了嘛!
「十一颗。看,这三颗是布雷的……」
「什么?!」她惊恐的用力推他一把,不敢置信的大吼,「你这个神经病!你自己用就算了,还把我的卵子跟布雷一起做实验,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她感觉眼眶湿了,感觉好无助、好廉价,她只是他的实验工具,「我又不是没感情的动物,你怎能这样对我!」
原来一直是她在自作多情,以为他对她的喜欢已跨越非常私人的男女关系,结果她什么都不是!她是个大傻瓜!是个大蠢猪!
「还以为你是个蹩脚的戏子,原来是最厉害的骗子!你的演技不考戏班太可惜了。你是不是苦读过女性心理学,知道如何做最能吊尽女生的胃口?」
看见她失控的样子,季扬急了,也清醒了许多。
「银绢,听我解释,我的任务……」
「什么理由都一样!你这个疯狂残忍的科学家,你的血是冷的!」她拚命做着深呼吸,握紧的双拳在发抖。
「我和布雷来的地方已经没有生育能力,我必须确定……」
「我管你来自火星还是!反正你不重视人权就不对,欺骗我更不对!我讨厌你!我恨你!」深呼吸顿时失去实质效用,她歇斯底里的吼着,并不顾一切动手推倒布雷的实验品。
「锵」的一声巨响,眼看着一瓶瓶「香槟酒」应声倒地,狄银绢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
「看,我亲手杀了我的孝耶!」她在笑,也在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反正我是母猪,要多少有多少,死一两个算什么,对吧?」
「我的天!」
季扬抓抓头,看着满目疮痍以及她令人心疼的小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的天!」他再哀叫一声,将她失控的身子拉进怀里。「对不起,银绢,对不起。」
狄银绢在挣扎,而且是非常剧烈的挣扎,挣扎中又推倒了两个实验品,但是始终没有挣开他的臂弯。
后来季扬死拖活拖地将她拖回他的房间,打了针镇定剂让她休息,然后唤来布雷,两人商量后决定删除她这一小时的记忆。
狄银绢被删除记忆后就恢复正常了,示爱的方式甚至比先前更大胆露骨,彷佛想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似的;可是等季扬告诉她实情,她反而像在听故事一样轻松,这是为什么?
她已经不在意了吗?那她当时到底在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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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嘴巴张开,啊……」狄银绢夹起一块炸鸡排,准确无误的送进季扬嘴里。
他尴尬的张开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忍受这个。一个大男人被女人喂食的画面,看起来不是很滑稽吗?
刚才谈着谈着,她突然听见布雷的肚子在咕咕叫,想起季扬晚餐也没吃几口,干脆就把两人拉到食堂来了。
总之能逃开窥看密室的机会,她就觉得很安心似的。
奇怪,她以前不是最喜欢秘密的吗?干么逃得比谁都快?
「哇!狄银绢,你今天很辣哦!」警卫汹经过时,对着她的美腿猛吹口哨。
「谢谢,不过你只有流口水的份。」她笑着瞟他一眼。
十点多,已是宵夜时间,有宵夜习惯的人陆续走进食堂。
「银绢,以后不要再穿短裙了,太引入侧目。」季扬有些不悦的道。她的腿不只修长,还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白得有点透明,看了真的会让人流口水。
「吃醋啦?」她调皮的跷起二郎腿。
「大概吧。」他推下她不规矩的腿,除了一股酸味,其它的味觉都消失了。
「难道要我以后跟你出去约会都穿牛仔裤吗?人家说不定以为你带个男人散步。」狄银绢摇头否定。虽然她讨厌裙子,行动起来还要顾前顾后,但是她喜欢自己一眼就被人认定为季扬的女朋友,这样牛鬼蛇神才不会乱近身。
「你长得一点也不像男人。」布雷很客观的道。
「不像吗?可是我一直觉得自己眉毛太笔直、眼神太锐利,追我的也有女生哦!」也就是说不管怎么穿都招蜂引蝶,端看来人心术正不正而已。
「那你可以不用穿这么短,太引入犯罪了。」
「也不行!我只要穿太长的裙子就会被绊倒,到时出糗的不只我而已,还有季扬。」
「穿大圆裙就不会绊倒啦。」
「我穿大圆裙,裙摆总是卡在两腿中间,像坨抹布一样。」
布雷无奈,丢给上司一个没辙了的眼神。
「算了,没关系。」季扬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次苗司贤看到我穿裙子的时候,吓得倒退三步耶!我想我高中时候穿裙子哪样子,他早就忘光光喽。」
学生裙跟迷你裙怎么比!
「干么告诉我?」怎么又提到这号人物?
「没有啦!只是最近老是想起以前的事,那时候他跟我一样高,现在却高我五公分了,好不甘心。」狄银绢低下头,挑挑捡捡的弄了一口饭到汤匙里。
「你干么告诉我?」季扬脸色又开始变黑了。
「咦?是啊,我干么告诉你。嘴巴张开,啊……」
这次季扬没有依令行事,反而目光深邃的瞅着她。
「银绢,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说?」
「我哪有?」她的手还吊在半空中。
「那你为什么不想看密室?」
「如果里面的东西真的很机密,不看也没关系。」她继续坚持。
「我认识的狄银绢绝不会讲这种话。」
「对厚!狄银绢怎么可能放弃这种机会?我是不是病了?」不坚持了!她的温柔只能到这边。
「你不是病了,你是在逃避。」
「我真的吓得哇哇叫?真的那么恐怖?」狄银绢不相信的问。她是不可思议社的社长耶!谁敢说她胆子小?可是……「我不看会不会好过一点?」
「也许。」
「那就不要看好了。」她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万一你自己想起来呢?」
「ㄟ……到时候再告诉你。」
「不行!」
啥?不想知道他的秘密都不行,怎么会变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