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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寡欢的回房后,段青艳发现神君行居然出现在她房中,她整个人震惊地愣住了。
“相公,你……”
神君行跷着二郎腿坐在椅上,一双冷眼打她进门便没离开过她。
“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见他误会她,段青艳急着解释:“相公,你误会了,这不是我的意思,我绝没有强迫你回来——”
他厌烦的挥挥手,“废话少说!反正刚才在大厅你也听见了爹的话,我可不想落了个不孝的罪名。”
段青艳交握着双手,有些无措,“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公公和婆婆他们也不会这样逼迫你。”
他鄙夷的挑起眉,“你也知道这都是你的错?”
“我……”
神君行打断段青艳的话,恶毒地道:“没想到你这个女人的心思竟如此邪恶,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段青艳被指控得莫名其妙,“不,相公,事情不是这样的……”
“你闭嘴!”神君行冷喝。
被他冷冷一喝,再加上那双好像恨不得将她刺穿的冷眸,段青艳一颗心全死了。
“你别以为我答应和你同房你就得逞了,要不是为了要安抚爹的情绪,你这间房我是一步也不愿踏进来。”
她垂下眼,苦笑道:“我知道。”
他如火炬般的目光直盯着她。“还有。别再妄想使坏心,爹娘会受骗上当,可不代表我也会受骗上当。”
“是。”
“只要你安安分分的,你永远都是神门六少夫人,没人能动摇你的地位。”他冷哼,不屑地说出心中的想法。
“相公教训的是。”
“也别再让我听到你又在爹娘耳边嚼舌根,我最讨厌四处道人是非的女人,虽然我根本不敢期望你能做到。”
他恶意的嘲讽让她的脸色刷地惨白,“相公……”
“怎么,做不到?”
她紧咬着唇瓣,忍住泪道:“我知道了。相公还有其他的指示吗?”
“怎么,你有话要说吗?”
“请相公稍等一下。”
见她说完便转身离去,神君行有些讶异,才正感纳闷,就见她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然后拧了条湿毛巾走向他。
“相公累了一天了,洗把脸吧!”
他的心蓦地一紧,惊讶地瞪着她,“你……”
段青艳将手里的毛巾递给他,然后细细低语道:“洗完脸后,你先小息一下,我到厨房去马上回来。”
“等一下,你……”
愣愣的瞪着手里的湿毛巾,神君行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原以为在他识破她的诡计、揭穿她的真面目后,她该会装模作样地向他忏悔痛哭,只求能保住她在神门的地位,谁知她竟……
神君行甩甩头,有片刻的困惑。
该死的,他到底是怎么了,她可是个蛇蝎心肠、诡计多端而且擅用心计的女人,难不成他也中了她的计谋了?
混帐!
他恼怒地低咒着,一股淡雅沁甜的香味却在此刻传入他的鼻腔。
他皱眉嗅闻了好半天,才发现那股香味是从她床榻上传来的,他拧着眉走上前去,那股独特的香味更重了。
“噢,该死的。”
发现自己竟贪婪的嗅闻着那股香味,他不由得低咒出声,才刚转过身,就见段青艳捧着冒着热气的碗走了进来。
见他一脸失神的呆坐在床上,段青艳连忙捧着热汤走上前去。
“相公,你是不是累了?”段青艳问道。
神君行瞪着她好半晌,最后才尴尬的别过头去。“你去哪儿了?”
听他这么说,她才想起手里的热汤,忙端至他面前。
“这是醒酒汤,我刚从灶房里熬出来的,我想你喝了一天的酒,身子肯定很不舒服,喝了它,你会比较容易入睡。”
神君行瞪着那碗热汤,“这该不会又是你另一项诡计吧?”
段青艳惊喘了声,脸色惨白如纸,“不,不是的,相公,这不是什么诡计,我是见你有些疲累,所以才熬碗醒酒汤,希望你今夜能睡得安稳罢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神君行不大相信她的说辞。
忍下心里不断涌升的苦楚,段青艳有些苦涩地道:“是,我的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岂料神君行竟挥手打翻那碗汤,一脸鄙夷。
“你更以为我那么容易就上当?”
望着地上被打翻的汤碗,段青艳整个人竟只有呆愣的份。
“上当?相公,我不懂——”
“你还装蒜!”他捏住她的手腕,冷眼看她吃痛的模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想替我醒酒是假,要迷昏我才是真吧!”
段青艳倒抽了口气,“迷昏?不,我没有。”
神君行冷哼:“难道你不是为了想得到我的子嗣而打算迷昏我吗?”
“相公,你误会了,我从没这么想过。”段青艳急急地替自己解释。
“爹娘逼我和你同房,你见机不可失,所以打算下药迷昏我好怀我的孩子,借以巩固你在神门的地位,难道不是吗?”神君行嗤道。
“天哪!相公,你真的误会我了,我绝不是这样的人,也从未这么想过,我是你的妻子呀!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段青艳急急辩解。
“不可能?”他冷冷一笑,狠狠的将她推倒在地!“就因为你仗着是我神君行的妻子,你才会想出这种无耻的手段来,不是吗?”
“不!”她跌坐在地上,几乎因心碎而痛哭失声。“相公,我……”
他无情地打断她的话,“少再装模作样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我警告你,虽然和你同房,但你绝对休想我会碰你一根寒毛。”“相公——”
他残酷而又冷漠的眼神,让她的心整个碎了。
“你给我听清楚,我不爱你,从来就不爱你,要不是为了爹娘,我是不可能会娶你的,你更别妄想要怀我的孩子,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段青艳心碎地回答。
瞪着她好半晌,像是无法再忍受看见她似的,神君行背着她和衣就寝,丝毫不理会已让他的冷言冷语给伤得遍体鳞伤的段青艳。
段青艳紧咬着下唇,颤抖的抱紧颤抖的身躯。
他说她是心机深沉、诡计多端的女子,原来在他的眼中她是如此卑鄙不堪的人呀!
强咽下胸口不断涌上来的苦涩,她颤抖地上前褪去他的靴子,轻轻替他盖上棉被,眼中噙着泪水收拾着地上打破的汤碗,努力不让心痛的泪水滴下。
罢了,罢了,只要能天天这样看着他、守着他,她就已经满足了。
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