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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的一声,似是什么声音划过空气,那样的干脆决绝。我冲着声音寻去,一股一股灰色的烟袅袅上升,那根高档烟夹在一人的食指与中指间,顶端正冒迸出火花星子,一下子又灭了些然后又亮了,闪着红点。这位吸烟的男人坐在离我不远处,只因隔着一扇矮矮的雀台屏风,我倒是没有注意这里有个人在。这里这么的安静,那么方才我与张仲鸣之间的谈话,想必全落了他的耳。
那个男人抬起头,剑眉星目,他的眼睛似有股慑人的威力,我只觉得心跳的很快很快,与他对视了几秒,便心虚地低下了头。
他方才的样子已经落在我的心底,比起他的弟弟何远青,他的皮肤略白,很干净却少了些生气。他有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那高傲的略厚的嘴唇自在的贴在坚毅的方下巴上。鼻子上的那双眼睛,此刻正锁住我,很放肆,他似乎习惯性居高临下地看着别人,我假装不在意悄然地转头看了看窗外,插在衣袖里的手却不自觉地发抖。
他似乎没有要说话的准备,他的样子仿佛这里还是他一个人的场所,我越发觉得尴尬,便站起来,心里想着总得说上几句,打个招呼也是好的。
“你……”话在嘴里,似有千斤重,等一句‘你怎么在这儿’从口里溜了出去,我方觉得失言,赶忙又道:“你好,何远虓……”
他没有应我的话,若无其事地将银质烟盒里的烟又拿出了一根,他细眯着眼,抽了一口,神情莫测,我见他已经连续抽了三口,只是不说话。烟气笼罩着他,朦胧而又飘渺。
“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耳边嗡嗡响着响当日他从姑妈家离去的话,他的身影消失在姑妈家的院子,留给我的是无尽的恐惧,那个时候的心情又重新席卷而来,我的心里起伏不定。
我瞥眼望去,何远虓已经将半盒烟抽毕;
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起身便要走,一道冷嘲声直直坠入我耳中:“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倒是颇有城府。”
我转过头去,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他若无其事地接着道:“从一个孝子入手,亏你想的出。”
我反问:“何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
“顾小姐一定要我说出整句话?我想,你如此聪慧,有些事情说白了不好,何必要点明,你说呢?”
他虽然是这样说的, 但又仿佛在说另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似的接着谈:“我侄女儿还小,孝子总是天真又单纯,谁给她一块糖吃她就会认为谁对她好。”
我克制住自己心中噌噌而上的怒气,也极力想表现的从容,可是我的嘴角不由地抽搐,他盯着我,目光尽是嘲弄与不屑,我的眼眶忍不住泛酸,我心里委屈,而此刻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过了很久,我才小声地道:“随你怎么想,反正我不是这样的人。”
正在这时,大门被推开,探出了个脑袋。
“二哥,原来你在这儿呀让我一顿好找。”
何远青风流倜傥地走过来,全身上下锃亮锃亮的,一尘不染,身上还有些许清谈的香水味。
他看到我时吃了一惊,又看向何远虓,我和他都没有说话。
他半笑着问:“你是哪位,好眼熟啊?”
这时,何远虓开口了:“她是顾三秋,你有印象吗?”
我分明感觉他言语中的不善,为了脱离这两兄弟,我赶忙起身走开。
何远青的声音变大,直直钻入我耳内,带着他常有的玩笑口气:“二哥,你欺负人家了?瞧她快要哭了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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