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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中午，我正如往常一样擦地板，以至于她什么时候下了楼我都未察觉。
她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杂志，又往我这里瞥了几眼，我见她似乎有话要对我说，但我装作不知，仍卖力地拖着地。
“你叫顾三秋？”她道。
我站起身，恭敬地道：“是的。”
“对了，你认识何三少？”，她接着补充：“那天，徐见到他同你在说话。”
她的目光盯着我，我不自由觉地有些发慌，我便如实以告。
“哦，这么说，你们只是有过几面之缘？”
“是的，紫云小姐。”
她听了，还不放心，接着道：“除此之外，你可曾与他提到过什么别的事情？”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反问了句：“别的事，什么事？”
正在这时，外头进了了一个男人，我仔细一瞧，正是那天的那个程少爷，男人气喘吁吁的，紫云慌得看了我一眼，冲他道：“你怎么进来了！”
“后院那扇门虚掩着，我从那里进来的，没事儿，今儿我没开车，没人注意。”
紫云给我使了个眼色：“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你快走吧。”
我赶忙溜进厨房，快速放好东西，客厅里传来人语声，先是紫云的声音，她捶打着那男人道：“你疯了，这个时候来，他会知道的！他要是知道了，我就活不了了！”
“别怕，有我在。”话刚说毕，两人如痴如醉，旁若无人地吻起来。歇了一会儿，紫云小姐迷离着眼低唤道：“别，别在这儿，我们上楼去。”
随后，一阵低喝，那男子一把搂住她，上了楼。
至那以后，我常常能看到那个程少爷出现在枫林别墅里，每一次两人都像做贼一样，先前二人还有所顾虑，后来摸准了何远青光顾这里的时间后，他俩便大胆起来，索性他们的事从来没被何远青发觉过。我也当做没看见，从来不多说一句，她曾经对我说：“知道为什么我留你在这儿？比起徐，你更让我放心。”
不知是怎么的，何远青开始不定时光顾这里，有一次姓程的前脚刚出，他后脚便进。这让紫云如惊弓之鸟，他俩的行为暂时收敛。紫云对待何远青也是极尽温柔体贴，她是他养的一只鸟，供他玩乐。
“呦，这不是顾老师吗？真有缘，我们又见面了，咦，怎么你也在这儿？”何远青点了支烟，笑眯眯地对我说道，搂着紫云，将手腕上的表转了转，转向紫云抬起她的下巴：“她怎么在你这儿，嗯？”
紫云娇嗲道：“三少，你这什么话，什么叫她怎么在我这儿？”她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话语间充满调侃，像是说笑一样。
我见挂钟上的指针指向一点钟，便问道：“紫云小姐，时间到了，我可以走了吗？”
“嗯。”她又道：“等下，别忘了将厨房的点心盛些出来。”
我即可答应，去了厨房。
我将莲子汤盛到大碗里，将碗扣上。并将紫云喜欢吃的糯米甜点全放好，我做完这些回过头去，见何远青正倚在厨房的门边上，直愣愣地看着我。我将手擦了擦，道：“您有什么事儿吗？”
他走了进来：“我听说，你以前在圣心学堂做过老师？还听说，我二哥找过你，被你拒绝了？”
我低着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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