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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整个过程描述完,我仍然心有余悸,我的手指不自觉地在发抖,我快速地而又悄然地双手交叉,整个动作显得不是那样僵硬。我仿佛又闻到了那股刺鼻的血腥味,愈来愈浓,并肆意地弥漫在空气中,它让我喘不过气来很想作呕。毕竟,这是一个鲜活的人所流出来的血。
我停下来,看了眼何远虓先生,他正同那个穿着便服的徐长官窃窃私语。徐长官(他的手下是这样称呼他的,而何远虓则很随意地称呼他为老徐)——约莫四十来岁,身体发福,一根象征性的皮带横系腰间,牛气十足,官腔很重。
我坐着,有些坐立不安,想要站起来却又有点不敢,我惶恐的眼神对上了徐长官的,他扫了我一眼,仿佛在说我,因为这个时候何远虓也抬起了他那尊贵的脸,盯了我足足三秒钟。转而,他们两个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边走边商议着事情。
“这件事情我会看着办。下面的,二少你自己也得活络活络。”徐长官说道。他的眼神瞥向窗外,乌黑黑的脑袋全是记者、路人,他们云集而来,带足了设备,在下面伸长了脑袋,有的竟然夸张地爬上了树,一片沸腾!
“我晓得的,老徐。”
他们热忱地握了握手,徐长官拍了拍何远虓的肩膀,随即吩咐便衣一些事务。
这里是枫林别墅。
现在是下午两点十五分零八秒。
窗外的枫叶开的烂漫血红血红的,如对面案发现场一般。
所有的当事人已经“撤离”。
已经有人在清扫房间,几个男人抬着木桶冲洗血迹,一遍又一遍。
我的脑袋有些混沌,低矮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套还未拆封的精美的瓷器,另一侧墙壁上钉着紫云小姐的彩色肖像油画,她的嘴角弥漫着温暖的笑意,而此刻,我丝毫感觉不到,相反丝丝冷意爬上心尖,如蚁噬心。天,这间书房里的摆设件件让我心里慎的慌,我想马上离开这里。我站起来,踱了几步。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慌忙返回原位。
等何远虓先生进来时,他正好目睹了我想要坐下又站起的便扭的姿态。
幸好,他懒得在意这些。
房间里只剩下我同何远虓两个,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默默地用软布擦拭着他那把银质手枪,我记得何远青手里拿着的与这把样子相差无几。银晃晃的枪面上隐现着他那张看不出表情的脸。
我受不了他这种毫无预兆的沉默,牙齿咯咯咯地打颤,等了很久,只听咯噔一声,我终究是害怕的,忍不住哆嗦。枪被何远虓放进了匣子里,盖上。
何远虓的手慢慢划过匣子,他靠在沙发上,目光懒散地看着窗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不想同他耗下去,我闭了闭眼,鼓起勇气道:“何先生,我可以离开了吧?”
他转过脸来,吐字很清晰,一个字一个字砸在我心头:“对不住,顾小姐。”
我跳了起来:“你明明说好的,只要我将实情告诉你,你就放我走。”
他皱了皱鼻子:“为了我弟弟,只能先委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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