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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陆烟会面后,我一个人漫步往回走,途经一座桥,桥边坐着一摆地摊的老头,他穿着道袍,长胡子,前头竖着一面太极卦,破旧的碗倒扣着,里面有些许零钱。.
“姑娘。”他喊住我,“我替你算上一算,如何?”
“不必了。”我摆摆手继续前行。
“不管你信否,老夫告诉你,你近日有牢狱之灾。”
我半信半疑,问:“若真的这样,那我该如何化解?”
他指了指矮桌上的一叠符纸:“将这拿去烧一烧,念着我教你的几句话,再朝庙堂的方向拜一拜便可消去灾难。”
我心想,这人肯定是骗子,索性不理,加快脚步前行。
我并未将老头的话放在心头,以为他只是疯言疯语,骗点钱财。
冯师傅委婉地向我传达他的意思,店里人手足够,而我一个姑娘家,委实不宜在此谋生。
我答应下来,再过几天将日子凑齐,便辞去这份工作。
然而,挨不到那几日,我被老头言中,果真有牢狱之灾。
北城内又发生了一起大事件,有人开枪连杀两人,轰动全城。立马,冯师傅的店面被人包围,犯人已然抓到,那个刘九竟然是冯师傅的远房堂弟,冯师傅说自己冤枉,更不知晓此事。巡捕房的长官问他最近与堂弟见面是在何时何地,让他详细说来。冯师傅将当天晚上的事情告之,“就这么简单?你真的不知晓内情还是你在装蒜?”话一落,便一脚踢在冯师傅腹中,态度极其嚣张,冯师傅的妻子在旁呜呜哭着,嘴里骂道:“我让你别接济那个混账东西,你偏不听,现在无端惹出这些是非,闹了人命牵连我们……”
“冯源祥,你的片面之词不作数,还是和我们走一趟吧……”不容冯师傅辩解,他被押上了车,鞋铺被迫关门。
我记起,二十号那晚的事,以为冯师傅无辜,便开口为他陈情:“长官,等一等,我可以为冯师傅作证,二十日那晚,的确有人来拿钱,我听到的。”
“哦。”那个徐长官(我在枫林别墅里见过的)抹了抹嘴,道:“那么这位小姐也一并带走吧。”
“三秋!”冯师傅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押上车前,他悲切道:“你何必要来淌这一趟浑水……”
我为冯师傅作证的时候,全凭一股子正气和勇气,只以为到了巡捕房只要提上供词就会放人,是我想得过于简单,我和冯师傅不由分说地被关在了男、女监狱。狱长打开一扇臭烘烘的牢门,推我进去。
“喂,为什么要关我,快放我出去。”
那个狱长道:“姑娘,你也太单纯了,进来了不待上个三五十日哪里能出的去,你就慢慢在这里享受吧。”
里面全是几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面目狰狞,疯疯癫癫,见我进来将我围住,搜刮我的衣服。她们从我的口袋里夺走几分零钱,未抢到钱的人又打上我两股麻花辫子黑头绳的主意,我见她们的样子似是饿狼,便立马识相地将头发扯开,扣下红绳扔在地上,不一会儿已有两人扑上去各抢一个。她们还不满意,眼睛发光地盯着我,我缩到墙角,恶狠狠道:“没有东西了,你们别再过来。”
不知现在是何时,我身上只着一件单衣,蜷在一旁瑟瑟发抖,狱中这些女人各个挨着躺在麦秸上熟睡,我的那件半旧花呢外套现在穿在了一个女人身上,她侧着脸正呼呼大睡。身上有用的全被抢了光,晚上更深露重,被子只有两条,脏兮兮的也轮不到我来盖。
半睡半醒,我盯着监狱的栏杆,看着上面的纹路发呆,我在想,怎么办,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谁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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