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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亲爱的美娟”这五个字,黄时群的脑袋翁地大了,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再也没心思搜查,气急败坏地对着民兵们叫道:“走!把吴一毛给我带走!”
一群人将吴一毛押上了警所那辆破吉普车向着镇里驶去。黄时群坐在副驾驶位上,吴一毛被夹在二个民兵中间坐在后排。
一路上黄时群一言不发,内心却在不断翻滚。我说为什么一直泡不上赵美娟,原来是被你吴一毛给上了啊!。难怪这一段时间,赵美娟对自己不理不睬。吴一毛啊吴一毛,难道我们前世是仇人?你打了我也就算了,现在还变本加厉搞我的女人。你小子就等着吧,到了所里,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黄时群心里恨得直咬牙!
别看黄时群在学校时,总是欺负赵美娟,实际上他也很喜欢她。当上警察后,觉得有了资本,开始正式追求赵美娟。赵美娟到也没记仇,有时也理理他。但是,心里清楚,黄时群绝对不是自己喜欢的人。
车子一开动,吴一毛就冷静了下来。他知道,现在不冷静不行,枪杆子在黄时群手里,人家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不知道黄时群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只能在脑海里不断检讨这段时间自己的做为,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触犯了法律?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总觉得肯定不是为了一年前揍过黄时群而抓自己,警所毕竟不是他家开的呀。想不明白干脆不想,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等待命运判决就是。何况有宝钱护着自己,怕个乌!
七思八想间,已经到了警所。黄时群一把将吴一毛从车上拖下来,重重摔在地上。没等吴一毛自己站起来,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顺地拖进了一间办公室。
黄时群指挥着一个治安员说:“小张,搜身,搜干净点。搜完,关进小间。”说完他转身找地方睡觉去了。
得到命令的小张,将吴一毛身上的钱包、手表、钥匙、水笔等东西一样不差地全搜了出来。最后,让吴一毛将挂在脖子上的宝钱也摘下来。原来很配合的吴一毛坚决不干了,这是比命根子还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上交!
小张见吴一毛不肯配合,上去就是二拳:“小子,你识相点,别找苦吃,来这儿的人,还没有敢不乖乖听话的!”
无故被打,吴一毛真想发作,可转念一想,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克制着,勉强将宝钱取下交给小张。
搜完身,吴一毛被关进了小间。这是个只有3平方大的临时关押室。没有窗户,只有一道铁栅栏门,既透气用,又方便外面监视。一张砖头砌成的水泥床上放着一床无数人盖过却从来也没洗过的臭烘烘的被子,床边是一个发出刺鼻臊味的尿盆。
眼前的环境,吴一毛感觉比黄毛的汹屋还要恶劣。不过,既然来了,也管不了那么多。已经是下半夜,先睡了再说。只是,宝钱不在身上,他真有点不习惯。
没多久,吴一毛就进入了梦香。穷人家长大的孩子就是这点强。什么环境都能很快适应!什么苦都能吃!
第二天上午十点,黄永革来到警所,他要亲自审讯吴一毛。
审讯室内,黄永革端坐在审讯桌中间,左手是警所王所长,右手是负责做笔录的黄时群。
黄永革看了王所长一眼后,对屋外大声喊道:“将犯人吴一毛带上来?”
不一会,吴一毛被二个干警押了进来。干警命令吴一毛在审讯室正中间的审讯椅上坐下。
吴一毛脸上并无惧色,他已经想清楚,既然不明不白地抓了自己,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只能听天由命。反正自己没有干过坏事,没害过人,没什么好怕的。
程序性问过姓名、年龄、籍贯后,黄永革和王所长再不吭声,只是用眼睛狠狠地瞪着吴一毛,他们想先从精神上打垮吴一毛。
经过窒息的5分钟沉默,黄永革突然厉声发问:“吴一毛,你知罪吗?”
“黄书记,我正要问你们呢,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让你们抓我?我可没干过坏事啊!”吴一毛一脸无辜地反问道。
他已经认出,台上问话的人就是黄时群阿爹——柳镇常务副书记黄永革。父子俩同台审自己,非同寻常,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突然,王所长“啪”地一声,拍桌而起,对着吴一毛吼道:“吴一毛,你还不老实?!劝你早点交待争取主动!”
王所长卖力地配合着黄永革,两人一唱一和。
黄永革似有缓和地劝说道:“吴一毛,别装糊涂了,自己干过的事自己不知道吗?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你年纪还小。只要交待了,会给你出路的。”
吴一毛还是脸带无辜道:“黄书记,我确实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麻烦你们明示呀。”
“吴一毛,你抬头看看我头顶上写的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不老实,一定会从严法办你。”王所长厉声喝斥着,仿佛吴一毛真的犯下了滔天大罪。
黄永革已经看出来,吴一毛虽然小,却有一副硬骨头,是吓不倒的。不妨换个策略审讯,只要最后能定罪,判个十年八年,让他完蛋,目的就达到了。他的心里已经决定至少要给吴一毛判十年。
想到这,黄永革进一步放缓口气道:“吴一毛,其实,你的罪行我们已经全部掌握。让你坦白,是给你从宽处理的机会。你不要机会,就怪不得我们了。”说着还扬了扬桌上放着的厚厚一叠材料。
看着厚厚一叠材料,吴一毛心里真有些茫然。自己到底犯了什么大罪,让他们整出这么一大叠材料?
只听黄永革继续说道:“吴一毛,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做海鲜生意?”
“我是在做海鲜生意,怎么了?”吴一毛不否认地答道。
“据财政局调查,你的海鲜生意短短几个月就盈利五万以上?可是事实?”黄永革继续问道。
吴一毛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人家说的是事实,自己没法否认,何况还远不止五万。
“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我这个级别的干部干一辈子也挣不到一万块钱。你几个月挣五万多,这是典型的暴利!是剥削!我说,你吴一毛想干什么?想当资本家吗?”
吴一毛争辩道:“我是挣到钱了,可我是通过自己劳动挣的呀,难道这也犯法?”
黄永革不理会吴一毛的问题,继续问道:“我问你,你做生意交税了吗?不交税就是偷税漏税,就是犯法?”
“我是想交税呀。可我到税务局去交,人家说,他们只收国营单位税,不收我这样生意的税。我有什么办法?”吴一毛冤枉地辩解着。
“我再问你,你做生意有执照吗?领过许可证吗?没有就是扰乱市场秩序罪。还有,你的雇工量已经超出允许程度,这也是犯法。”黄永革继续发炮,枪枪致命,他想一下将吴一毛击倒。
“我去过工商局,想领执照。可他们说,你要是在家门口卖个针头钱脑可以领照。这种长途贩运生意,没有先例,他们不敢发照。”吴一毛更加冤枉地解释着。
黄永革道:“吴一毛,我刚才给你指出的几条罪状,不否认吧?你的投机倒把罪是做实了的,我看够判个十年八年了!今天审讯到此结束。人直接羁押进看守所,等候判决。”说完威严地离开了审讯室。留下王所长和黄时群与吴一毛核对口供,签字画押。
听到马上将人关进看守所,黄时群知道自己等待的机会来了。
他用吉普车将吴一毛送到了温市看守所,交给接管人员,嘱咐他们这是重犯,要关在302监房。
乘吴一毛接受检查的空档,黄时群找来302监房的老二阿伟,交待他对就要关进302的新人加重码。
按牢里的规矩,新人刚进来是要被揍一顿吃点苦头的。加重码就是往死里打,至少也要打个重伤。阿伟当然明白黄时群的意思。
阿伟以前犯事时,黄时群照顾过他,对他有恩。加上阿伟明白,有黄时群做靠山,自己不会吃亏。所以,他成了黄时群安插在302的一个钉子,对他言听计从。
302的老大叫高伟峰,人称阿峰,二十五岁,乐镇人,长得高大魁梧,因打遍乐镇无敌手而成为乐柳两镇黑d老大。
此人虽混在黑d,却能讲些义气,看不惯黄时群这样的官二代仗势欺人。所以,黄时群找他做钉子时,被拒绝了。不得已,黄时群才用的阿伟。
阿峰是因用刀将人捅成重伤进来的。受害人要求赔偿五千块才肯和解。阿峰拿不出钱,只能等待判刑,估计至少要做牢十年。
吴一毛一进来,阿峰就看出这不是道上人,他见吴一毛面善,心里生出了二分好感。
不过,事情还得按规矩办。阿峰使了个眼色,几个手下走到吴一毛身边,也不说话,几拳将吴一毛打倒在地。拳脚象雨点一样落在已经被打倒的吴一毛身上,尤以阿伟下手最重,拳打脚踢,简直是往死里整。
阿峰看出了端倪,感觉阿伟有点不对劲,马上叫停。
吴一毛不懂什么规矩,无端受人袭击,当然气愤。爬起来就向这群人冲去。
一旁的阿峰伸手拦住他说:“兄弟,别冲动。这是牢里规矩,新人才进来都要受点皮肉之苦,谁也不例外。你要不守规矩地还手,只会吃更大亏。你看看,我们五个人能不能打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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