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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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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极好的郑采颖整晚谈笑风生,并不时偷偷与殷卓望眉来眼去,而殷卓望则是一副悠然自得,与平日没两样地伴在童若蕾身边。

一脸兴味盎然看戏的殷敏聪,则总是有意无意与童若蕾打眼色,而心情最为复杂的莫过于童若蕾了。

身旁的殷卓望依旧温柔体贴,谈论到婚礼时更是眉飞色舞,半点异样也没有,再看看郑采颖,她也如常地对殷卓望献殷勤抛媚眼,倒是殷敏聪常给她无形压力。

把一切尽收眼底,而且心里面最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莫过于一手导演这出戏码的殷卓望,他不动声色留意着心事重重的童若蕾与自以为是的殷敏聪。

很好,所有演员都对号入座了,很快便会有好戏上演!

郑采颖突然罕有地早早离席回房,她对殷卓望的「临别秋波」被各人解读成不同涵意后,一股暗潮汹涌浮现。

没多久,殷卓望送童若蕾回房,叮嘱她早点休息,然后神情愉悦地离去。

童若蕾刚把房门关上,便传来一阵急速的叩门声,不用问,她也知道是谁。

「若蕾,来,我们赶快跟去看看。」果不其然,门外的殷敏聪焦急地催促。

「我不去。」童若蕾意兴阑珊地拒绝。

由不得她!殷敏聪不由分说地拉着童若蕾偷偷跟去,这个难得可以让她看清堂哥真面目的大好机会,殷敏聪怎会错过。

半推半就被拉着走的童若蕾其实内心相当矛盾,她既没信心又担心,害怕会亲眼目睹卓望的背叛,又衷心希望殷敏聪所言是假。

殷卓望在郑采颖的房间前停下来,毫不犹豫地轻叩房门,如粉蝶般扑出来的郑采颖拉着殷卓望入内,大门再度关上。

事实已摆在眼前,没时间让童若蕾犹豫挣扎。僵在原地的她脸色倏地刷白,与满脸兴奋的殷敏聪成反比,不待殷敏聪发表高论,童若蕾飞快转身返回自己的房间,紧随在后的殷敏聪也闪身入内。

「你现在亲眼看到了,应该相信我并没诬赖堂哥吧!」殷敏聪感到大快人心。

「我不想谈论,请你出去。」童若蕾背着他下逐客令,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更没心情面对他的落井下石。

殷敏聪从背后按着她的双肩,苦口婆心力谏。「我不是存心要你受伤难过,我只是看不过堂哥欺骗你的感情,我不想你一直被蒙在鼓里。」

强自冷静下来的童若蕾霍地转过身,板着脸装出不在意。「卓望只不过是进了采颖的房间,并不表示他们有任何不轨。」

「你不要自欺欺人不肯面对事实,不然现在就过去看个究竟,看看他们在房内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下流事情。」殷敏聪气极败坏,抓住她的皓腕强行拉她走。

「我不去,你放开我。」她大叫挣扎。

「若蕾,你清醒点好不好?你不要再逃避!」殷敏聪回头握紧她的双肩椅,低头直朝她怒吼。「你应该很清楚堂哥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你别再沉迷下去,他不值得你去爱。」

「那是我与卓望的事情,你别管那么多。」她快要被他逼疯!

「我不能不管,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堂哥玩弄而袖手旁观!」他用情之深她还不明白吗?!

「够了,不要再说。」她寒着脸,拒他于千里之外。「我要休息,请出去。」

殷敏聪倏地拥她入怀。「若蕾,我爱你,我绝不会像堂哥那样伤害你。」

「敏聪,你放开我。」童若蕾挣脱不开他铜墙铁壁似的胸膛与手臂。

不顾她的挣扎,殷敏聪低头搜寻她的唇瓣,惊惶的童若蕾慌忙别开脸躲避。

殷敏聪只好伸出大掌牢牢抓紧她的后脑,然后迫切急躁地吻住她,厌恶得想作呕的童若蕾力抗到底,她用力一咬他的唇瓣并奋力推开他。

一个踉跄,失去重心的童若蕾跌坐在床上,殷敏聪飞扑上去把她压在床上,他阴鸷地舐一舐破了的唇,带咸的血腥味刺激他的情绪,盯着她的眼神极危险侵略。

「你知道我一直都爱着你……」殷敏聪俯首靠近她,唇瓣几乎碰上她的。

虽然惧怕,但童若蕾仍坚持不屈,她瑟缩脖子与他拉开一点距离。「可是我一点也不爱你。」

殷敏聪才不管那么多,得不到她的心,起码也要得到她的人!「没关系,让我爱你,我会令你忘记堂哥。」

打了一个冷颤的童若蕾浑身起鸡皮疙瘩,拳打脚踢的奋力抵抗——

叩!叩!叩!

此时,门外传来的一阵叩门声令他们同时愣住,停下所有动作的两人屏佐吸静听,激烈的气氛一下子冷却了下来。

「若蕾,我是卓望,你休息了吗?」

竟然是殷卓望?!难以置信的两人心思各异。

童若蕾睁大美目,本来惊恐惧怕的瞳孔顿时燃起希望,她张开口亟欲呼救,不过比她先一步抢着发言的殷敏聪,却在她耳边狠狠地低声撂话。

「你尽管求救,如果堂哥进来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你猜他会作何感想?」

童若蕾登时发不出声音来,她竟有点犹豫不决起来。

「若蕾,你在吗?」门外的殷卓望又再次叩门。

「你好卑鄙!」童若蕾压低声音啐骂。

殷敏聪狡猞地奸笑,浑身哆嗦的童若蕾紧咬下唇极力反抗。

「若蕾?」纳闷的殷卓望俯耳在门上凝神倾听。

殷敏聪越来越过分的举动终令童若蕾再也忍不住,她不顾一切放声疾呼。「不要!放开我!」

砰!房门被撞开,闯进来的殷卓望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人,他脑里轰然一响,一股异常嫉妒的怒火直冲脑门,他紧握指节发出喀喀声响。「你们在干什么?」

殷敏聪放开童若蕾,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衫,站得笔直,毫无愧色。

「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躺在床上,你以为我们要做什么?」殷敏聪故意说得暧昧,斜眼瞟向坐在床上的童若蕾。「真是的,明明是你邀请我来你房间,却又突然改变心意。」

「你胡说八道什么?」按捺不住的殷卓望过去一把揪住殷敏聪的衣领,目露凶光的他直想要杀人。「若蕾不是这种女人,你想要对她做什么?」

得到殷卓望的信任,放宽心的童若蕾感到少许欣慰。

「放开你的手,你没资格来质问我。」殷敏聪用力扯开殷卓望的钳制。

殷卓望神情凛冽阴冷,疾射向殷敏聪的两道视线,仿佛要把他大卸八块。「我警告你以后别再接近若蕾,如果你敢再碰她一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别自命清高了,你与我还不是同一种男人。」满脸不屑的殷敏聪无惧地指责,他悻悻然经过殷卓望身边,昂头阔步离去。

************

大门被愤然甩上,房内只剩下殷卓望与童若蕾两人,气氛一下子变得死寂,静得出奇的房间连呼吸声也听得到。

余悸犹存的童若蕾心中惴惴不安,靠坐在床上的她紧紧揪住自己的衣领,仍沉浸在殷敏聪给她的震撼与伤害当中。

怒不可遏的殷卓望深深呼吸,不敢想象万一他没来找她,或者他迟来的后果。

克制愤怒的情绪,殷卓望过去坐在床沿,痛心地关怀。「若蕾,你没事吧?」

「我没事。」回过神来的童若蕾轻摇头。

「对不起,我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遇上这种事情。」殷卓望伸出大掌,轻抚她没血色的脸蛋。

「你别碰我。」童若蕾倏地挥开他的手,想到他的背叛,她便心灰意冷。

难道是殷敏聪的伤害使她产生阴影?思及此,殷卓望的脸容变得更温柔,似水柔情地执起她冰冷的小手安抚。「若蕾,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童若蕾却无情地抽回手,态度冷得结冰。「敏聪说得没错,你与他根本是同一种男人。」

她仿如看陌生人的淡漠目光令殷卓望很不好受。「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敏聪对你说了什么?」

「我也希望是一场误会,我也不想相信,可是亲眼看到,我不得不信。」被背叛的难堪与伤痛教她心碎。「你不是说要早点回房休息吗?为什么一转头却去了采颖的房间?」

「刚才……你看到了?」他装作惊讶,修长的手指不自然地梳拢黑发掩饰。

「殷卓望,我们之间完了,我与你正式结束,以后不管你喜欢做什么,高兴与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人在心不在,再不放手也没意思!

「若蕾,你听我解释。」早已备好说词的殷卓望,态度不慌不忙。

「我不要听!」决定冰封起已然被伤透的心,她双手掩着耳朵拒绝聆听。「你不用再狡辩,也别说甜言蜜语来哄骗我,我不会再一次被你欺骗。」

殷卓望拉下她双手不让她逃避。「我并没欺骗你,我没有碰过采颖,我与她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要瞒着我偷偷去找她?」她也想要相信他。

「因为我不想你为此而不高兴。」他尽力解释。「如果我真的与采颖有私情,我现在便不会在这里,我去找采颖只是要与她说清楚,我与她之间只有兄妹之情,我是去正式拒绝她,教她死心。」

是否该相信他?童若蕾有点动摇了。「即使你真的与采颖没关系,可是你们却接吻了。」

「是敏聪对你说的?我不知道敏聪看到什么而令他有所误会。」感到她的态度开始软化,殷卓望再努力哄说:「那是采颖突然吻我,一时间我根本反应不过来,所以才没有即时推开她,敏聪才会误会我与她在接吻。」

「真的吗?你真的对采颖没动心?」童若蕾的心很乱,拿不定主意。

「我可以信任你不会爱上敏聪,为什么你却不相信我对采颖没有动心?」殷卓望竖起三只手指,指天为誓。「我只爱你童若蕾一个。」

对他的誓言毫不感动是骗人的,只是童若蕾还有所保留,对他爱她的动机还有商榷余地。

「你不用因为殷老爷而娶我。」她没有忘记殷敏聪那一席话。「我知道你一向很孝顺,但你用不着拿自己的婚姻幸福来开玩笑。」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会为了讨好家人而追求你!不管家人是否赞成,都不会改变我娶你的决心。」他彻底否认。「若蕾,你要相信我,不要让敏聪与采颖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童若蕾眼神迷蒙迟疑,这一个问题是问他,亦是问她的心。

「当然,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殷卓望轻吻她的额头,小心翼翼拥她入怀。

最后感情还是战胜了理智,放弃徒然的挣扎,童若蕾抛开所有矛盾疑虑,她愿意相信他,相信他们的爱情。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鼓励你去面对敏聪,让他有机可乘。」殷卓望怜爱地吻住她的乌黑发丝。「你以后也不要再与敏聪单独相处。」

「幸好你及时出现。」她打了一个寒颤,把脸深埋在他胸膛上。

「别怕,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殷卓望紧紧拥抱她再三保证,力度之大几近令她窒息。

「卓望……我不能呼吸了……」童若蕾推着他的胸膛。

「抱歉。」飞快放开她,殷卓望低头,瞥见她雪白颈项上的点点红斑。

「这个……」他指尖轻抚,刺目的吻痕令他怒发冲冠。「可恶!敏聪实在太可恶,竟然对你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我要宰了他!」

意会过来的童若蕾慌忙用手遮掩住。

他拉下她的手,激动地吻上她的细颈。「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刚才的画面时我有多愤怒吗?我真想杀了他!」

承受着他高昂的愤怒与激情,童若蕾心慌意乱起来,心脏急剧跳动着。

「可恶!他竟然这样对你,我实在不能够忍受……」他紧贴着她辗转深吻。「我要替你好好消毒,不能让他留下任何记号。」

「卓望,别这样,我……」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快要昏头转向的她知道再不阻止他,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若蕾……我爱你……」殷卓望边热吻边呢喃,冲动失控的他不想停下来。「我不想忍耐……可以吗……」

最终童若蕾拒绝不了他的热情,抗拒不了他的爱火,只能任由感情支配大脑!

「嗯。」她迟缓地点头头肯。

得到她的同意,殷卓望不再顾忌,放任胸中的炽烈激情好好爱她!

此刻的童若蕾只想抓紧什么来证明他们的爱,或许只有拥有彼此,才能确认他们真心相爱,只有牢牢捉紧他,她的心才会感到踏实安全。

半眯起眼眸的她不经意瞥见他精壮的胸前有一道疤痕,等等,她不记得他有这样一条疤痕——

可是童若蕾没法子再去深究亦来不及思考,因为殷卓望已强横地夺去她所有的思绪与感觉,剩下的只有炽热的爱火燃烧蔓延!

************

终于如愿以偿,原本属于「殷卓望」的一切,现在全都由他接手了,包括这个美丽聪慧的未婚妻,怀中娇艳动人的女人。

大掌轻抚童若蕾仍熟睡的粉脸,小心翼翼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勾勒她漂亮的轮廓,欣赏着她嫣红姣美的雪白莹肌,他的唇边不自觉泛起一抹温柔满足的笑容。

殷敏聪会对童若蕾无礼侵犯绝对不在他的计画当中,意外撞破殷敏聪的暴行时他真是气极败坏,震怒嫉妒得想要杀人,原来他是这么在意童若蕾!

原以为迫切得到童若蕾的身心,只是用来证明他的胜利,她只不过是被他接收的其中一个战利品,他的热烈追求与倾心爱慕只是手段而已,得到她后游戏便会结束,殊不知他却失守沦陷,对她丢了心、失了魂。

不能否认她触动了他的情,他知道自己已被她牢牢捕获,不能忽视她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与份量,看来他是真的无可救药地爱上童若蕾了!

戏落幕的时候,自是曲终人散、人去楼空,可他却发觉自己不想放开童若蕾,他希望可以带她走,与她一起厮守终生……不过当她知道一切的真相后,她是否还会爱他,是否还愿意跟着他?他好怀疑!

他俯首轻吻她眼帘并暗暗在心中起誓,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把她留在身边。

沉重的眼皮跳动,浓密的羽睫煽动,童若蕾悠然醒过来。

「你醒了。」殷卓望轻啄她的唇瓣。

「嗯。」含糊应对一声的童若蕾把脸深埋在他的臂弯中,如无尾熊般紧紧攀附他的身体。

老天!她这样紧贴着他,他的身体会抗拒不了的!殷卓望实在哭笑不得,正在考虑他该成人之美还是趁人之危的时候,意识逐渐清醒过来的童若蕾终于发现抱枕很不对劲,硬邦邦的一点也不柔软。

她揉一揉惺忪蒙胧的睡眼,定睛一看,花容失色,她霍地一手推开「抱枕」没命似的退开去,急得差点连人带被滑落床下的她,险险被「抱枕」救回一命,最终还是乖乖回到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抱枕」怀中。

殷卓望抱着怀里的「惊弓之鸟」,很不给面子地开怀大笑,他笑弯了腰还差点掉眼泪。

哎呀!有够糗!她的精明形象举了,这样一个羞死人的场景,直教童若蕾想撞墙死掉,她索性把着火的俏脸窝在他胸前。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被男人抱住,童若蕾很不自在地僵住身体,她相当窘迫地拉被子遮身。

终于收敛笑意,殷卓望笑不拢嘴地亲吻她已然熟透的赧颜。「早!」

「早。」童若蕾佯装若无其事,拢一拢秀发并与他拉开少许距离。「你早醒了吗?为何不叫醒我?」

「睡美人,看你睡得这么香甜,我怎忍心吵醒你。」他眉宇之间憋不住笑意。

「好呀,敢情你是想看我出洋相才故意不叫醒我吗?」她恼羞成怒了。

「我不介意每天张开眼第一时间看到你这张洋相,更不会介意每朝起来都这么惊天动地。」他抱着她哈哈大笑。「你放心,我的心脏应该够强壮,绝对可以应付得来。」

「可恶!」童若蕾忸怩地槌打他,目光触及他左肩胛与锁骨之间的一条细长疤痕,她不禁用指尖轻抚。「这是何时弄伤的?」

「小时候一次意外。」心情惬意的他心无城府直言。

「小时候?怎么我不记得……」她蹙眉思索。

「小傻瓜,我开玩笑的,是那次空难意外弄伤的。」对她真是不能掉以轻心,一点也大意不得!

「还痛吗?」她心痛地吻着那道丑陋的疤痕。

「不。」他不由得闭上眼掩盖住心内的真正感受。

痛?当然不,都过了这么久,痛楚早已不在身上,而是沁入骨髓、铭记在心!

殷卓望抬起她的下巴,那一双深邃沉郁的眼瞳直望进她的翦水明眸。「若蕾,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我。」

她的眼帘微颤,含情脉脉地瞅着他软语温存。「不论是贫穷与疾病、富贵与健康,我对你都不离不弃。」

「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或者我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我都不会伤害你。」他语重心长。「记住,我爱你,真心真意。」

「我也爱你。」她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沉浸在此刻的浓情密意中不能自拔。

四片唇瓣缱绻缠绵,为彼此海誓山盟仿印记……

叩!叩!叩!

大煞风景的叩门声响起,打断了炽热拥吻的两人,不得不停下来的殷卓望把俊脸埋在童若蕾耳侧,身体仍紧贴着她不放。

「童小姐。」一名女佣在门外叫唤。

羞赧失措的童若蕾本想坐起来,可惜推不动稳如盘石的他,她只好稳住激昂的情绪,清一清喉咙平心静气问:「什么事?」

「请问童小姐有没有见过望少爷?知不知道他在哪里?」女佣恭敬地问。

差点呛着的童若蕾不知如何作答,不过颓然败兴翻身坐起来的殷卓望已抢先回应。「我在这里。」

「望少爷?你在这里?」女佣被吓了一大跳。

童若蕾大为紧张地拉扯殷卓望,以眼神责备他不该出声,殷卓望则朝她促狭地眨眼。「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这么晚还没见少爷下楼,所以老爷叫我来找你。」女佣连忙报备。「不过我见少爷的床铺好像没动过,所以才来找童小姐问问看。」

「我们很快就下去。」殷卓望轻松自若道。

「是,我先去通知老爷。」女佣笑不拢嘴地离去。

「天!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你与我……」童若蕾把红似番茄的脸藏在被子里,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我没脸见人了!」

「你害羞什么?这是正当不过的行为,热恋的男女都会情不自禁,更何况我们就快要结婚。」他一个翻身压住她,扯开她的被子把她窘迫娇俏的模样瞧个清楚。

「我告诉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在婚礼前,你都不准再进我的房间。」她现在全身骨头都好像散掉,她才不要天天如此。

「那么只好要你来我房间了。」他满脸认真,眼神却是戏谴。「或者你直接搬过来,下次她们便不用再四处找人。」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她又羞又气地打他。

「既然你以后也不让我进来,我只好赖着不出去了。」殷卓望躺下来,顺手拥她入怀。

「喂,你别闹,他们还在等。」她推着他叫嚷。

「我们还是不要下床好了。」他埋头在她胸前。

「哇!你别胡来!」她左闪右避躲开他的进攻。

「如果你让我保留使用权利,我就暂且放过你。」殷卓望好心地停下来,退一步与她商量。

「什么使用权利?我可不是一件物品……」

她的抱怨已被消音,殷卓望飞快堵住她的小嘴,给她一个喘不过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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