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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三天前在南投遇到和自己长得很像的小男孩,二天来,日日夜夜慕守恭脑子里都是那孩子的身影,那天,陪小男孩骑车的女士自称是他的母亲,说她是附近的小学老师,她先生也是,可是他总觉得那不是他们的孝,是他的!
双手抱头,他一定是疯了!居然把别人的孝当成是自己的。可是,实在是太像了,他爸、守乐、魏叔都觉得小男孩完全是他小时候的翻版,像到连三岁的皇小牛都忍不装他“小舅舅”……
那天,皇小牛如愿坐在娃娃车上飙了一圈,守乐不知是不是过度震惊,觉得肚子有点不太舒服,所以他们没待太久就回台北。只是,那孩子的眼神一直萦绕在他脑中,他就像看到小时候的自己,不多话,神色恭谨,只是小男孩的脸上多了他小时候没有的童稚笑容。
这两天父亲直念着那个孩子,还问他对男孩的母亲有无印象,猜想着会不会是一夜情后诞生的小孙子。
这臆测让他啼笑皆非,他或许对曾交往的对象不太在意,但也不会连长相和名字都不知,更何况他根本没和小学女老师交往过。
如果那真是他的孩子,照时间推算,孙子的母亲可能是四年前怀孕的,四年前他交往的女友——祈晴!
他倏地站起。他和祈晴交往时,并没有做任何避孕措施,因为他一心想要娶她……如果四年前祈晴离开时真的怀孕了,那么,他们的孩子大概就和那小男孩一样大。
又想到了什么,慕守恭这时黑眸僵缩。那天他问那孝子叫什么名字,他坚持自己叫做“小少爷”,如果是祈晴,极有可能这么称呼他的孩子。
心头有种莫名的亢奋,仿佛真相就是如他臆测这般。
秘书敲门进入,向了报告,“总经理,你吩咐的事,秘书室调查的结果是,那附近只有一所小学,小学里只有一对夫妻档老师,但他们不孕,结婚多年至今仍未有孝。”
听见这话,慕守恭唇角微勾。果然他的直觉是对的,还好他多心,回来后请秘书室尽快调查。
秘书战战兢兢的看着上司。这个暴君去了一趟南投回来怎么转性了?居然对别人的隐私起了兴趣,是说,感兴趣的还不只总经理,就连总裁也“私下”吩咐他们调查,更劲爆的是,在他们暗中调查时,赫然发现守乐小姐那边也有一组人在调查这事——
究竟一对结婚多年不孕的小学老师,有什么地方让慕家三巨头这么感兴趣?
慕守恭示意秘书可以退下,黑眸露出喜悦光芒。他找到她了!四年了,他终于找到她了!
亢奋的情绪让他再也坐不住,他迫不及待要见她,还有,她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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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晴恍神愣坐在一堆碗盘前,脑中一片乱。
方才,她接到守乐小姐的电话,她不知道她如何查到小面馆的电话,可她连想说自己不是祈晴都没机会,因为守乐小姐说了一连串的话,最令她震惊的是,守乐小姐说,四年前徐昱婷告诉他们,她因为唆使阿光开车撞少爷,又听到少爷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醒来,所以她很害怕要坐牢,就跑了。
当初自己一心退出,没想到徐昱婷可能把这个猜测告诉少爷……祈晴心口一窒。她这么爱少爷,怎么可能叫阿光撞死他?
另外,守乐还问了几天前来到这儿,看到一个长得和她大哥很像的孝子……
那天沈老师回来有告诉她这件事,惊讶之余,她大概猜到她看到的是谁,还好沈老师很聪明,猜想她可能不想把有孩子的事给小少爷的生父知道,才骗对方说她是小少爷的母亲。
她不知守乐小姐又说了什么,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嗡作响,她想报早年在慕家被羞辱遥仇?不,她从没这么想过。
自己四年前选择离开的原因并不是这样,当初她也向徐昱婷解释过,她不懂她为何要这么对守乐他们说?该不会,连少爷也这么认为?
她想对守乐解释,但守乐小姐说她太兴奋太激动,动到胎气肚子痛,晚一点再联络,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让她是又好气又好笑。
祈晴心口一揪。她该怎么办?出面解释?万一她出面,孩子的事曝光,少爷想把鸿儒带走……不!她不要鸿儒步上他的后尘,慕老爷是如何严厉的教育少爷她最清楚,她不要和儿子分开,不要可爱的儿子进到慕家城堡后,连一个童稚的笑容都没有。
往旁边一瞥,她发现儿子蹲在身边帮忙洗碗,她心疼的抱开他。
“小少爷,你在旁边坐着就好。”
今天,民辉叔哭了,终于说出自己其实很想去看阿光的内心话,于是阿珠婶雇了一辆车陪他上台北去,原本叫她休息一天,可她想自己闲在家没其他事,还是开店做生意赚钱好了。
虽然生意普通,但收摊前,仍是有一堆碗等着她洗。
“妈咪,小少爷会洗碗。”祈鸿儒拉来了小椅子坐着,有模有样的学着母亲洗碗。
看到儿子的举动,祈睛就想起少爷在工厂当基层员工时的样子,任何事他都能做,好像没一件事难得倒他。
她忍不住亲了儿子一下,“你怎么会这么像你爸比……”完了,不自觉脱口而出心里话,她催眠自己儿子没听到,可是小少爷逮到机会,又问了这几天一直问她的问题。
“妈咪,爸比长得是不是很像我?”
“不是,是你长得很像你爸比……”糟,她被守乐小姐那通电话扰得心神不宁,不该对儿子说的都说了。
“那天那个长得跟我很像的叔叔,是我的爸比吗?”
祈睛只能傻笑,硬着头皮把话题转开,“今天晚上我们家小少爷想吃什么?”
“妈咪,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叔叔是不是我的爸比?”小小鼻头痒痒,祈鸿儒用沾满洗碗精泡沫的小手抠抠鼻头。
如果说小少爷和少爷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小少爷比他的爸比可爱一万倍,她私心希望小宝贝能一直保有这份天真可爱。
因为了解少爷内心其实很孤寂,所以她不希望儿子步上他的后尘,和他父亲一样高高在上。
她喜欢儿子现在的样子,IQ高,聪明有礼貌,重点是,也很可爱。眼露幸福满足,她拉自己的衣衫擦拭儿子鼻头上的泡沫,笑道:“妈咪做蛋包饭给你吃好不好?”
“好,小少爷喜欢吃妈咪做的蛋包饭。”祈鸿儒漾出童稚的天真笑容。
“好,那你先起来洗手手,等我们吃完蛋包饭再来洗碗。”
“嗯!”
“也帮我做一份吧。”
弯身抱儿子起来的祈晴,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以为是客人,抱以歉意笑道:“对不起,我们不卖蛋包饭,而且已经打、打烊了——”看到来人,她一震,“少……少爷。”
难怪这声音这么熟悉,她还以为是自己多想,原来真的是他!
可是怎么会?她才和守乐小姐通完电话没多久,他就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快得连让她躲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四目交接,她僵在他深沉的冷眸里,可再见面,不可否认,他依旧是那个令她心头悸动不已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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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做一份蛋包饭吧,我还没吃晚餐。”
慕守恭不多话,只淡淡说了这句,祈晴就乖乖去弄他们父子俩爱吃的蛋包饭,等做好后,赫然发现他卷起袖子……在帮她洗碗?儿子坐在他身边,父子俩一同洗碗的画面,好……好温馨。
“少爷,不……不用麻烦了,我等一下再洗。”她急急上前,手往后指,“蛋包饭好了,你赶快去吃。”
“妈咪,小少爷也要吃蛋包饭。”
“我、我是他干妈,他都喊我妈咪。”她再度重申。方才她和少爷说小少爷是隔壁沈老师的孝,因为他们夫妻今晚去参加喜宴,所以托她照顾,他虽点头,可她看他根本一脸不信。
“小少爷,来洗手。”她要抱儿子,却被他抢先一步。
“我来。”单手一勾,小男孩便牢牢夹在他腋下,父子俩一同去洗手。
看到这一幕,祈晴不得不承认爸爸的确比妈妈“好用”多了,他手一勾,轻轻松松完成洗手动作,不像每回她要帮儿子洗手,抱着吃力不说,还得小心翼翼怕水溅湿他的衣服。
“你不吃?”桌上只有两份蛋包饭,他一份,他的儿子一份,那她呢?
“我、我吃过了,你们吃。”他来后什么话都没提,令她局促不安,怎么可能还吃得下?转身,她继续去洗碗,暂时不要和他面对面也好,透口气,缓和心情,她得想想等会该和少爷说什么。
看着她蹲着洗碗的背景,慕守恭心中一阵不舍。四年来,她就靠这个小面摊养活自己和儿子?
“叔叔,我妈咪做的蛋包饭很好吃。”祈鸿儒仰着小脸献宝的说,“你有吃过吗?”
他撇唇淡笑,未语。这个儿子可能还不知道,当年若没有蛋包饭,就没有今日他这个小少爷。
一把抱起儿子,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他亲自喂他吃饭。
“我会自己吃。”
“让我喂你。”他迫不及待想填补四年来未尽的父职,和四年来未能享受的父子同伦之乐。
姜还是老的辣,小少爷最后仍是臣服于暴君,乖乖让暴君喂他吃饭,边吃边看着他。
“看什么?”
“叔叔,你是不是我的爸比?”在妈咪那儿得不到答案,祈鸿儒不死心的再问他。长得和他很像的叔叔就在眼前,他直接问他,应该就可以得到想知道的答案。
不大不小的音量传进“洗碗工”耳里,祈晴手滑了一下,很想制止儿子,可又怕越描越黑?是说,不描就很黑了,连隔壁的沈老师一眼就看出少爷是儿子的生父,父子俩宛若同一个模子刻印出的,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同公司制造,那双眼,就是无法仿冒的雷射商标。
朝身子明显颤动一下的背影看去,慕守恭似笑非笑,“你的爸比不是隔壁的小学老师?”
“不是,邱老师是我的干爸爸,沈老师是我的干妈妈。”
“你的‘干妈’还真多。”
“我只有一个干妈。”
听到这番对话,祈晴真想一头栽进洗碗槽。就说少爷来得太快,快到让她措手不及,才没时间“教导”儿子隐瞒身份。
不过,在精神冷厉的暴君面前,即使儿子再聪明,恐怕还是敌不过他“老姜”父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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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个谎要用更多的谎来圆,可偏偏祈晴说的谎洞百出,就算拿牛皮来遮也遮不住。
“看来,他们很放心把儿子交给交给你。”一个钟头前,隔壁夫妻回来,邱老师似乎喝醉了,沈老师直接扶他进屋,没过来打招呼,慕守恭便睐她一眼,如是说。
“因为沈老师怕邱老师喝醉,回来会吵到孩子睡觉,所以才让小少爷睡在我这边的。”她只能硬掰。
“你的房里怎么都是孝的衣服物品?”
她更是答得心虚冒汗。“因为小少爷常过来。”
佯装忙着收拾小面馆,每张桌子擦了五遍,拖地拖了三次,见他还没有离开的打算,祈晴索性把整个面摊器具全都洗一遍。
慕守恭也不急,就在一旁陪儿子,以自己的手臂当单杠,吊着一只笑呵呵的酗子屋里屋外晃,一下又让他坐在他肩上,享受“君临天下”的威风,一下子再回房里和大布偶玩骑马打仗,欢笑声不断从房里传出。
今晚,大概是小少爷出生以来最快乐的一晚吧。祈晴忍不住想。
就算她给小少爷再多的爱,可她手臂太细,没办法让他吊单杠,肩膀太弱,扛不起他,勉强玩一下骑马打仗,也是秀秀气气打一下大布偶敷衍了事——
不得不说,父亲能给的“高规格”玩乐,她这个当母亲的全都做不到。洗完了店里所有器具,她累得腰酸背痛,过年的大扫除也不过尔尔。
房里的笑声似乎已停歇片刻,手扶着直不起的腰,她蹑手蹑脚的走到房前,轻轻推门查看,只见床上,小少爷趴在少爷的胸膛上,父子俩睡得很安稳。人家常说孩子是宝贝,如果有妈的孩子是个“宝”,她觉得有爸爸的孩子就是“贝”,有爸爸和妈妈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宝贝”。
祈晴眼眶泛湿。这对他们父子俩而言,是睽违四年的幸福时刻,她决定不打扰他们,把房间让给他们,她去阿珠婶房间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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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叫阿光开车撞你。”
一觉醒来已是隔天中午,全身骨头像要分家一般,祈晴仍惦记着没帮少爷做早餐——呃,中餐的事,急匆匆的走出阿珠婶房间想赶紧张罗餐点,却看见一大一小站在客厅,两人大手牵小手,还拉了一只行李箱在向她招手。
“妈咪,叔叔爸比要带我们去台北玩。”
玩了一晚,睡了一夜,慕守恭成功征服儿子,或者该说父子天性,总之,他们好像才是一国的。
祈晴才想开口拒绝,他却冷着一张脸对她说——
“我准备对你提告,你最好和我上台北一趟。”
她随即想起,先是错愕。他一定是认为阿光撞他是她唆使的,可芯欣不是说她有托律师告诉他阿光的自白了,他还是不信?
尽管一路上她试图向他解释,但他似乎都没在听,算了,反正上一趟台北和阿光对质还她清白也好,她无法忍受他误会她,想报复他。
可后座的儿童安全座椅,又令她好纳闷。
他并没有娶徐昱婷,自然没有生孝,那他车上怎么会有一张儿童安全座椅?
看起来挺新的,是为了小少爷特地买的,还是他……另有孝?越想,心头越是五味杂陈。
坐在后座,祈晴的眼神不时看向后照镜里的男人俊脸。
分开四年了,想忘掉他却总忘不了,思念反倒日日夜夜加倍,把她对他的爱堆得比天高,心口的悸动更是从再见到他那一刻起就没停过。
发现他也不时地看着后头,祈晴连忙低眼,假装帮儿子捡掉在身上的饼干屑,回避他的目光。
车子抵达台北后,她以为以他过人的办事效率,自己一下车看到的会是法院,孰料,她下车的地点是慕家,不,正确说法是只有她儿子下车,她才刚下车又被拉上车,眼睁睁的看着儿子离她越来越远。
“少爷,你要带我去哪里?”祈晴急得想跳车。四年来她没和儿子分开过,才到一个陌生环境就把她们母子分开,小少爷他……居然没有哭?她诧异的回头看,只见儿子和一个比他略高一些的孝手牵手,一起向她挥手道再见。
她的儿子怎么会这么坚强?她都快哭了!
“不用担心,他和皇小牛会玩得很快乐。”看出她眼底的担心,慕守恭低声安抚。
“皇小牛?”那个孩子吗?
“是守乐的儿子,守乐特地让他回来陪小少爷,还有我爸,他会把小少爷照顾得很好。”
“不行,慕老爷他……他会对小少爷很严格的。”
“你担心这个?所以才一直不愿让小少爷回来慕家?”原来这也是她离开的因素之一?她一定是担心他们的儿子过着“非人”的生活,才迟迟不敢带儿子回来。
他忍不住想将她拥入怀中。当年被父亲厉害教育的人是他,可在心中留下阴影的人却是她。
“不、不是,我是怕小少爷太调皮,会让慕老爷生气……”
“放心,没有一个当爷爷的会因为孙子太调皮而生气的。”他睐她一眼。
祈晴顿时无话可说,她说不过他,只好以沉默表示不承认。
慕守恭见状,撇撇嘴,似笑非笑,“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我说过,我要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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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要告她,为什么会带她来到两人以前住过的公寓?祈晴很疑惑。
少爷说,有些证件放在这儿,要上来拿,又怕她趁机溜了,所以,她得跟他一起上来。
一进入公寓,她发现屋里的摆设和四年前一模一样,回忆立时涌上心头,那时他们度过了一段甜蜜的美好时光,可今日他却要告她……
察觉身后仿佛有一道灼热的眼神烧灼她的背,她不安的转过身,发现他直瞅着她,更是紧张到猛结巴。“少爷,你不是要……要拿证件?”
“我在想,我要告你什么。”低沉嗓音压抑着一股痛楚,一股和她一再分享的痛。
他们分离了六年,好不容易重适,却又再度分离了四年,造成这种结果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十年前,他没把内心话告诉她,四年前,老天爷赏给他一个机会,可他依旧没及时把内心话对她说出口,才会让她误解,伤心委屈的离开。
他真的不想再有一个六年、四年了,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和她分开。
“我真的没有唆使阿光撞你——”他的眼神太热烈,让她不敢正视。
“你偷了我不少东西。”
“蛤?”见他的目光落在她颈上那条晴天娃娃项链,祈晴咬住唇,很舍不得。
这明明是他送她的,它可是四年来让她排解思念的信物,不过他可能认为既然已分开,东西就该归还吧!
每当她想他,她就看着晴天娃娃项链,化解心头相思。
取下晴天娃娃项链递还给他,她一脸心痛。
“还有。”
“还有?”自己还偷了什么,怎么没印象?而且她好像被强迫揽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罪在身上?
慕守恭突地逼近她,一只大手缓缓举高,她吓了一跳,以为他对于差点被阿光撞死一事怀恨在心,想报复她,想勒死她,她吓得僵靠在墙上,眼睁睁看着那只大手逼近,一直到它落在她的……脸上?原来他不是想勒死她?
深情目光转浓,慕守恭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望,低头吻住睽违四年的唇,为了这一刻,他特地先把小少爷送回慕家,儿子不在身边,他和她才得以好好“沟通”。
祈晴整个人呆掉。他不是要告她?怎么变成在吻她?不过这个太热烈的吻,好像带着强烈的控诉,控诉她……控诉她什么?她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他在吻她,回忆重现,让她思念四年的美好甜蜜重新出现,让她……舍不得喊停。
情火焚燃,烧掉两人身上衣物,这一切不陌生,四年前他受伤的前一晚,他们就是在这里度过疯狂缠绵的一夜,而现在,他热切疯狂的眼神告诉她——
一切,比照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