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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雷贝基尼老伯爵的专机便降落在停机坪上。
华德上前恭迎,却惊讶的发现,这回多了一位更加难缠的客人。
「梵妮小姐,日安。」华德谨守本分的向她问安,但心里却是大大的作呕。浓妆艳抹的,真不知老伯爵怎么会挑选这种女人入主雷贝基尼家。
身为一门仕绅之女的梵妮,以从小便习来的娇揉造作笑容回道:「你也好啊,华德。」
「雅各人呢?」环顾四周,并没有瞧见自己的儿子,劳伦斯不悦的问。
「主人一早便骑马去了。」华德据实回答,小心翼翼地瞄着梵妮身后那一箱箱从机上抬下来的木箱,心里不禁纳闷,她是想在岛上长住不成?
「明知我要来,还骑什么马,真是……」劳伦斯气急败坏的一边以拐杖重敲地面,一边命令随行的下人说:「你们杵在那干什么?还不快把梵妮的衣箱抬进去!」
「伯爵,您别生气,我想雅各他只是去蹓蹓罢了,应该就快回来了,不如我们先进屋里去,您说好吗?」她亲昵的勾起劳伦斯的手臂,笑盈盈地安抚道。
「丫头,还是你讨我欢心,好,我们就先进去等。」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往屋子走去,跟在他们身后的华德只能无声的喟叹,主人要是知道梵妮小姐要在这儿住下,恐怕又要发一顿脾气了。
骑着马跑到北方崖上,望着湛蓝的海与天坐了好半天,雅各才折回宅邸,将马儿牵给马厮后,心里便打算绕路从庭园里的侧门上二楼的书房。
他走在往庭院的小径上,突然间,雅各看见不远处的水池边,易绫甄就这么枕在树下的草地上熟睡,憨甜的睡颜令他不自觉地放轻脚步,慢慢的走向她。
凝望着沉睡的她,雅各发现自己原是十分躁动的心突然平静下来,他为这样的变化感到愕然。
窝在易绫甄脚边的托比发现陌生的他,警戒地汪汪叫,而这一叫不禁令雅各当下板起脸,也使得易绫甄由睡梦中转醒。
揉着惺忪的眼眸,易绫甄一个抬头,便见雅各一脸没好气的瞪视着对着他叫嚣不已的托比,于是她赶紧拍一拍托比的额头轻斥道:「托比!不可以。」
托比呜咽了一声,便又圈卧在她的脚边,但仍是毫不松懈地看着雅各。
「这就是你养的好狗?」
似褒似贬的话,令易绫甄蹙起眉头。「托比只是还不认识你,才会对你有敌意,以后我保证它绝对不会再冒犯你,你就别跟它计较了。」
「我有说要跟这只畜生计较吗?」他啼笑皆非地道。
难道是自己会错意?「可是我看你好像很生气托比对你吼叫,所以我才…………」
易绫甄还没把话说完,雅各便很没耐心的打断她的话。「无所谓,反正我跟它一点关系也没有。」
见雅各这么不喜欢托比,易绫甄觉得难过,因为自己对他的用心又再一次在他的冷漠下受到挫折。
「雅各,原来你在这儿啊!」因为等得无聊,于是梵妮跟老伯爵打算到庭园里打发时间,却没想到会看见雅各和这个妄想跟她抢伯爵夫人宝座的臭女人在聊天,真是险些没气煞她。
怎么连她也来了?雅各不耐的皱起眉看向来者。
「伯爵、梵妮小姐你们好。」易绫甄站起身,略略微笑地问候。
恶心!梵妮厌恶地暗骂,但表面上仍客套的回礼,因为她不想惹雅各不高兴。
反观老伯爵可就没这么好的气度。「雅各,你怎么还没把她撵走?」
闻言,雅各冷笑地看着他说:「我撵不撵她走,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你!」吹胡子瞪眼的,劳伦斯气愤的说:「你这个孽子,那天你当众给我难堪也就罢了,如今你竟为了这种低级的女人,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雅各毫不留情的说道。
易绫甄见如此火爆的场面,心里觉得有些尴尬,因为若是依照老伯爵所言,他们父子会吵起来的原因大半是因为她,毕竟身为外人,她一时也不好说些什么,于是只有保持缄默的伫立一旁。
梵妮见她一脸无措,心里便感到有些幸灾乐祸,因为至少老伯爵支持她,而老伯爵在雷贝基尼家族中仍是一大家长,就算雅各再怎么不喜欢她,也不可能不听他父亲的命令。
再说,雅各在跟易绫甄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对她特别的偏爱,看来雅各对她就像对其他的女人一样,不过是玩玩罢了,所以凭她这种女人根本别想跟她争伯爵夫人的宝座。
愈是揣度自己将来的胜算机会,梵妮就愈是感到兴奋。
「你来我这儿到底又有什么事?麻烦你快说,我没那种闲情逸致每次都陪你在这里乾耗。」
对于儿子如此无礼的言语,劳伦斯虽然感到愤怒,但却更气自己为人父亲的,竟拿自己的儿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希望你跟梵妮能好好培养感情,所以梵妮从今天起要住在这里。」
他那命令的口气,使得雅各听了更是火冒三丈。
「你认为我会听你的吗?」他紧绷着脸,语气透着愤懑。
「我不管你听或是不听,反正梵妮一定得在这儿住下。」劳伦斯以身为雷贝基尼家族的长者,展现出十分高傲的态度,注视着眼前气愤难当的雅各。
这个死老头,究竟还想要控制他多久?他愤怒不已。
「她就算要住下,也没有空的客房能供她住。」雅各强捺着性子回道。
「没客房?」狐疑的眼神流转在雅各和易绫甄之间,他随即说道:「你把你隔壁的套房拨给梵妮住。」
始终保持沉默的两个女人,在听到劳伦斯的话后,顿时心情各有不同。
知道能有机会住在与雅各如此相临的房间,着实令梵妮雀跃不已。
「可以。」事情进行至此,雅各心里突然有了某个主意,于是不再坚决的反对。
雅各一脸无所谓的答应,令易绫甄的心瞬间揪紧,她没想到雅各竟如此不在乎她,她本以为雅各会为了她而回绝老伯爵的决定,想不到他一点也不犹豫,难道她在他的心里真的一点也不重要吗?易绫甄紧抓着裙子,极力掩饰心里的伤感。
对于雅各没有再与他唱反调,反倒是爽快的应允,出乎劳伦斯意料之外,不过他虽然感到诧异,倒是仍私心地认为雅各是畏惧他的权威,而且为人子的,遵从父亲的命令,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很好,那么我希望你和梵妮能好好相处,可别冷落她了。」
不知他在高兴个什么劲?雅各不为所动的说:「你说完了吗?」
「怎么?你还有事要忙?」他那不耐烦的语气,令劳伦斯短暂的喜悦迅即消失。
没有再搭理他,雅各侧过身子,淡淡的瞥了一眼神色黯然的易绫甄。
「走。」雅各拉着她的手,往侧门走去。
易绫甄只能怔愣地任由雅各拉着她往屋里走。
被抛下的梵妮目露妒意,恶狠狠的瞪着易绫甄的背影。
就在此时,蹲在草地上的托比龇牙咧嘴地对着梵妮汪汪大叫,令她惧怕的收回眺望的目光,转而看着对她大吼的狗儿。
狗儿的叫声,令劳伦斯不耐烦地道:「没事养只没用的畜生作啥?」他鄙夷地瞥了一眼仍旧喊叫不休的狗儿。「梵妮,别理会那只畜生,我们进屋里去。」
梵妮急切地跟在劳伦斯身后,生怕凶恶的狗儿会突然扑向她。
看着她一脸怯懦,劳伦斯取笑的说:「不过是只狗罢了,没什么好怕的。」他牵起她的手轻拍。「先找人把你的行李搬进卧房里,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再告诉华德,知道吗?」
「嗯!我明白。」她漾起笑容。
雅各待那个东方女人虽然并没有特别的关爱,但是以目前的局面来说,对她已经足够造成威胁,她一定得想办法把她从雅各的身边赶走,否则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她的梦想就无法实现。
「你强拉我到你房里做什么?」她羞愤的甩开手,因为在这房里多待一秒,她就会想起昨夜的羞辱,心里有着挥之不去的难堪。
「女人,我劝你最好不要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雅各按捺许久的怒气终于在此时发作。
他的大吼,令易绫甄当场瑟缩噤声,但仍是倔强的睁着圆目瞪着他。
「从今天起你就搬进我的房里,等会儿去叫佩儿帮忙你搬衣物等用品,听到没有?」
「你要我搬进你房里?」易绫甄瞠目结舌的皱起眉头。
「答案已经很明显,你自己很清楚,还需要多问吗?」
「可是……」她难为的搅弄着手指,不安的环顾着四周冷硬的卧室格局。
看着她那副受惊的样子,雅各心中的无明火又燃起,他怒声道:「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你给我照做就成了。」
易绫甄觉得心里那愈益扩大的空虚,渐渐令她快要不能负荷,她不懂他为什么对她如此冷酷,丝毫不顾她的感受,那种漠视令她伤透了心,不知自己要忍耐到何时才能获得解脱。
她要的不过是最简单的幸福罢了,为什么他就是这么吝于对她付出一丁点的关爱,哪怕只是短暂的关怀,也足以令她继续抚慰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雅各静默地注视着她的黑眸,那抹一闪而逝的哀伤,他看在眼里,虽然心里起了一丝的怜惜,但还是决意漠视他所看到的。
他凛着声说:「我希望你在傍晚前将一切都整理妥当,明白吗?」
他那霸道的强硬作风,着实令易绫甄不服,奈何自己就是没有胆子违逆他的意思,只好逆来顺受的点头答应。
「我现在就去找佩儿帮我。」易绫甄小声的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雅各缓下一直紧绷着脸,眸中泛起前所未有的温柔,可是向来冷淡内歛的他,随即一扫心里那股异样的柔情,推开房门往书房走去。
他们这一前一后的离去,让躲在一旁观望着的梵妮,满腔嫉妒地站在回廊的转角处不悦的瞪视着。
她一定要尽快铲除那个眼中钉,否则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的眼中透着更加坚决的意念,一会儿后,她噙着冷笑走向窗台边望着庭园里方才吓坏她的那只狗与易绫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