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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晶……”就在江海音还怔愣不已时,国王开口问着,示意她脖子上挂的紫水晶:“是“阿法利斯”给你的?”
“……阿法利斯!?不是!”她冰冷却不失恭敬地答覆:“是家父给我的!”
“家父!?乌薛!”国王转头询问那天他们被逮到时,差点被羽生凯气死的那个老先生。
““家父”是什么意思?”连“家父”也不知道!?
她不免有些惊奇。这些人难道不是生来就说国语的吗?
“……国王!家父是她对自己父亲的敬称。”
“喔!那,我该如何问她?”这简直比听小学生教学还要无聊!
江海音忍住想翻白眼,脱口而出的冲动,被动地听国王问话。
“令尊尊姓大名?”喔……她的上帝呀!她来到古早时代了吗?要是羽生凯,早翻脸骂人了,他生平最讨厌听别人讲文言文!
“……江身修。”她父亲家的名字排得才好笑,什么“心诚、意正、身修、家齐、国治”,就差一个“天下平”了!拜托!真是古老得可以了!
“喔,是“阿法利斯”回来了!”国王开心地高声宣布着,全场也高叫,“阿法利斯”。霎时一片博海欢腾,普天同庆!
搞什么鬼!?
江海音顾不得礼貌地拿看怪物的眼光看他们,心中已经猜到了七、八成,她的眸光落到了狮子的身上,排开人墙,走向了它,扯下的一片长袖,温柔地捧起它的脚。
“来……乖……别怕……”她完全没有杀气,甜美温顺地笑着,这美丽的笑靥,揪住了以伦王子的心头,缭绕不去……
“……阿法利斯!”既然知道她是阿法利斯的女儿,就顺应其父之命的称她这个名字。
以伦开口问:“你想怎么处置“基博罗哈他瓦”?”
“……不要叫我阿法利斯。”她替它取下木刺,包扎好伤口,“我要放它走。”
“呃……”再一次惊动全场。她今天连连出人意表,连凶悍的“基博罗哈他瓦”也被她驯服了,看来,她真是有天生的“亲和力”,也真的是“阿法利斯”的后代!
“可是,斗输的野兽,是要在“野宴”时宰来做成战利品吃掉的。”乌薛沈声的解释,不敢相信这个一度无礼至极的少女,竟是“阿法利斯”之女。
“是我斗赢它的,不是吗?”她冷然高雅,又不失礼貌,淡漠平和的语调却倾吐不容忽视的命令。
“我不能选择自己想对待它的方式吗?”
“可以!当然可以!“阿法利斯”说什么就是什么。乌薛!把“基博罗哈他瓦”放回森林去。”国王下着命令,而江海音抬头看了看羽生凯,笑了,终于冲淡了她所释出的火药味。
“……现在,可以放开他们了吧!”在一旁观看的二兄妹,不知为何地,竟不约而同的涌出嫉妒与憎恶的眼光,尤其,是在羽生凯旁若无人,紧紧拥抱住江海音的时候。
是机会了。
置身事外,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文若书,扯开了嘴角,露出得意而狡狯的笑容:“……呵……什么叫“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呢?”
“阿法利斯”岛上风起云涌,情势成了吊诡邪谲,一股更大的风波正在逼近之中……
既然,父亲曾在岛上待过,那么,也许他把紫水晶送给她的目的,就是告诉她,遗书在“阿法利斯”岛上;但是……会在哪里呢?
“葵!”羽生凯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来,已经梳洗过的他,穿着深蓝色的长裤上衣,腰间则绑上黑色的腰带,看来修长又气宇轩昂,而额头至头顶则包着头巾,有几许回教国家的味道,却仍旧遮掩不住他俊秀儒雅的翩翩风采。
“怎么了?”这个傻小子,至今仍做不出什么表示,还是那副呆样子;看来,要他开窍,成为一个一等一的好情人,还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要不要回去美国?”羽生凯差点被妆扮的美得不可方物的江海音给惊艳得舌头瘫痪、脑袋罢工、眼球因过分突出而掉下来、口水则当场淌下……孔老夫子说:“食色性也。”真是一点没错!
为什么他的葵愈来愈迷人……尤其是迷惑他了!?
莫非是他的“春天”来了吗?
呦呜……!呦呜……
江海音首先把他从上下来回打量了好几眼之后,促狭地笑瞅着他,有几许捉弄地下评语:“好看\适合你。”羽生凯在怔愕三秒钟之后,一向不可一世的自负脸庞上,竟然出现了名叫“脸红”的东西,有些羞涩地稍稍往后小退了几步,以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她。
哈……好可爱……真是超级纯情男!
江海音不由得噗哧一声,忍俊不住地吃吃笑了起来。羽生凯有几分恼火,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手足无措地被人看笑话!而且,那个人还是个……老女人!
“……不准笑!”他气恼地低喊。妈的!笑那么开心要死呀!但,脑神经才打一半的结,他就找到可以让她住口的方法了,嘿嘿……他邪邪得意的笑了。
“哈哈,你那个样子,应该要拍照留念。”霎时,羽生凯扣住她的双腕,低头就给她一个霸气十足的热吻,吻得天旋地转,你浓我浓……
“阿法利斯!”正当二个人吻得难分难解时,有人站在门口,元气十足地叫道,使得晕头转向的二个人倏地分开,如偷吃糖被逮到孝一般腼;而来人则故意视若无睹自己干的“好事”,继续说着:“父王想请你去参观阿法利斯。”嗯!?是男声?
羽生凯的头急遽地朝声源望了过去,突兀地感到这名修长俊美的男人,正以隐含挑衅的目光睥睨着他,神情在在显示他对他的憎厌。羽生凯心底猛然一惊,隐约地感觉到了什么!
“参观阿法利斯!?”叫“阿法利斯”去参观阿法利斯!?这是哪一个国家的文法!?江海音一手捂着脸,实在感到不自在,尤其,又是被人当天神一般崇拜!
“是的!”以伦王子是一名金发,扎着麻花辫的男子,以外观上看来,他绝对称得上是气宇轩昂的王者,眉挺如剑,目光炯炯清亮,说起话来也是霸气十足,标准的发号施令者姿态。
“……不行吗?”以伦王子看出江海音的犹豫,有些担忧地瞅着她看,似乎十分期待她能前往赴约一般。这对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来说,是最诚心的邀请了,因为,他已放低了姿态。
这回,其笨无比的羽生凯终于明白他的用意了,以鼻孔用力地“哼!”了一声,挖苦嘲谑十足地说着:“是喔!贵国早上以那番折腾人的迎宾方式,实让人承受不起!谁知你们这下子又要玩什么花招了?搞不好又是鸿门宴一场?”江海音这下可惊愕地拿看外星怪物的眼光注视着他了,?OD!地球公转逆向了吗?还是她有了幻觉幻听了!?羽生凯竟然会说“文言文”!?而且还说得这么……流利自然?
“喔!?敢问羽生君可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作何解!?”以伦王子也不甘示弱地反驳回去,眯起眼睛,以极其轻视的眼神,不屑地睥睨着他。
“不知!我只知“以君子之智,揣小人之计”!”看什么看!?没看过呀!去!长得高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么瞧不起人!他目测自己也不过才……才矮他个五、六公分而已。羽生凯阴沈地望着他,二人目光纠结,擦出电光火锋,好不惊险。
江海音则无力地直想找张床躺下来了……他们是在干什么?演古装剧还是武侠片?她快听不下去了!
“哼!君子之智!?我看是小人之愚吧!”
“上下交相贼!”江海音再也受不了地丢下一句,转身忿忿离去。他们爱演古装剧,就让他们去演到他们爽好了,她才不要也跟着他们“起肖”!
“上下交相贼……喂!等等!”羽王凯生气的追了出去,“谁是“上”,谁是“下”呀!他比我高,又是王子,难道就应高人一等吗?
你也不想想看我是为了谁!?”
“没有人叫你开口呀!莽夫!”
“喂!讲话客气点,你说谁莽夫!?我是不爱讲老八股,但并不是代表我不会!你少用一些有的没的字眼骂我,以为我听不懂!”
“我就是认为你听不懂!臭倭寇!”
“别叫我倭寇,就是这二个字把我叫矮的!天杀的&我现在输人一截,这是拜谁所赐呀!”
“别扯到我身上来!你又不是我生的,凭什么你的高矮该归我管!?”
“哼!谁那么倒楣给你生!?”
“哈!我没那么衰生了你!”
以伦目光如豆,目瞪口呆地看着吵架的二个人,好厉害,尤其最后那二句,简直是“绝句”嘛!连吵架也吵得那么有默有契,这二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但是,他们之间,竟像是系了张牢不可破的网一般,紧密地将他们联结在一起,像是不容许别人介入似的;尤其,是二人对视时的神情是那样的多情得令人着迷。
他希望她那样深情漾着温柔的眸中,是映着自己的影像……
“……王子……”文若书冷不防由阴暗之处步了出来,唇角扬着一抹似笑非笑,耐人寻味的别有深意笑纹,豹一般的眸光透出狩猎时的杀气,但只有一瞬间,他又是那位翩翩好风采的贵公子了。
“您好像有烦恼?要不要说出来,让臣下为您分忧解劳?”
“臣下!?”以伦蹙起眉头,不知他这突如其来的卑下词用意为何?
“我知道殿下心里所烦为何……”他平稳恰到好处的尊敬语气,如催眠一般地缭绕以伦的感官思绪,带着说服力超强的声波,如浪袭近。
“需不需臣下从旁援手?”
“喔!?”以伦挑眉,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气,“你知道什么!?”
“所有您想知道的事。”文若书黑绒的眼中浮出狡狯的算计,须臾就消逝无踪,平静无迹。
“喔!?是吗?”以伦不信地望着他,但好奇心却已然被勾起。
“那么,那个男的是“阿法利斯”的什么人?”
“爱人。”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以伦有几许恼怒,虽然他自己心中隐约有感觉到,但由别人口中证实,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手一挥,不耐烦地欲驱走文若书:“很好,你可以走了。”
“……只是爱人,就能使殿下认输了吗?”文若书不慌不忙地丢出话,使原本转身举步的以伦倏地止步,紧握的双拳泄露出被挑怒的情绪。
他慢条斯理,胸有成足又试探地戏谑着:“或是……殿下自认不如人,赢不了人?”
“住口!”以伦霍地旋过身,青筋暴露,目含凶光,类似虎啸的低吼,由吼咙蹦裂而出。
“你究竟想要什么?以为我能给你什么好处?嗯?”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而我,不过是找到了值得效命的君王而已。”文若书俐落的一个转身,冷冷地又说了:“但,现在看来,我还是看错了人。告辞!”
“站住!”以伦出声叫住了他,平淡的语调中渗入一丝迟疑,却看不见文若书迷人的脸上,迅速闪过一抹狡猾的笑意。
“你……能给我什么!?”文若书转过身来,走向以伦,一膝跪地,一膝躬起地用手撩起他的披风,印上“誓证之吻”,“所有您想要的一切……”他的眸中闪出一道锐利的杀意。
魅惑的誓言,轻易地就能掳获一个人的信任;不正当的欲望,使人成了欲望的奴隶,邪恶手中的一颗棋子,推向毁灭的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