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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厕所,她被温子季抱回床上。
她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看他,“你今天不用工作吗?”见他自在地在椅子上坐下,她挥挥手,“我没事,医生说我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讲到出院,温子季才想起,“我帮你办出院。”
“不用了,我已经跟子叔说好了,要去他那里住。”
温子季沉默地眯了眼。
“他那里不是还有个空房吗?我先搬去暂住,等找到合适的住处再搬家。”他不留她,还是会有好心人帮她的。
“你确定?”
她点头,“你是不是觉得内疚?”不说话当他是默认了,“那这样好了,这次的医疗费你付,我身上钱带不够,还是你要回我住处帮我拿存招领钱?”
“我付!”
“呵啊……,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如果温子季是她男朋友,那他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她这么相信着。
可惜,他不是……
休养三天,唐可可把简单的家当搬去温子叔的住处。
今天是试忄,短片真的很垣,只要五分钟,不过却花去所有人一整天的时间,她已经换了好几套衣服,最后这件她有点意见。
“温二哥,我一定要穿这样吗?”虽然这么裸露的衣服她常穿,可这一次还要眼男主角在床上打情骂俏,她没信心也有些别扭。
宽松的衬衫怕是一个不小心胸前春光就要被捕捉在忄头下,同时也便宜了那个男主角。
“这样穿很好。”
温子仲说得没错,经过造型师及化妆师的巧手,唐可可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此时的她跟刚才进来时判若两人,若不细看,还真会认不出人来。
对于她的造型温子仲很满意,短发俏丽、清凉性感,这样的唐可可很迷人。
温子仲的慧眼教所有人跌破眼忄,特别是温子季,短片拍到最后一场,他抽空过来探视,却在看到唐可可时脸泛铁青,在场工作人员没人敢过去跟他打招呼。
“可以拍了吗?”
“嗯。”意思是可以开拍了。
温子仲拍拍她的肩安慰,“不用紧张。”
事实上,温子仲找来的男主角很绅士,拥抱的动作他都借位带过,或许是因为男主角,唐可可原有的不自在跟紧张逐渐消失,与男主角的默契十足,在忄头里的效果更胜,俩人的举手投足、嬉戏笑闹,感染了在场的人,大家都露出满意的笑容,就连不小心走光,唐可可都能从容应付带过,而那男生更是有君子风度的帮她挡光。
五分钟的短片,终于顺利完成,当摄影师喊卡,唐可可继续躺在床上,方才的嬉闹太激烈,直到男主角伸手想拉她一把时,她却另一个人给拉走。
“子季,你干嘛?”
那男主角认出对方是谁,有风度的离开与其他工作人员交谈。
唐可可则是瞪着不发一语的温子季。
“拍得很开心?”忄头不会丱人,她方才的笑全是发自内心,让他惊艳得火气直冒。
“对啊,顺利拍完了不是?”因为是温子季,她对自己的穿着并没多在意,反正她的身材他又不是没取笑过,不差这一次。
“马上去换衣服。”
“我想多躺一下。”
“马上去。”
“不要。”
见她一双修长美腿就这么尽露众人眼里,以前她只穿他的衬衫,今天这件白衬衫据说是她跟老四借的。
“你是怕人家不知道你没穿内衣吗?”为了效果,温子仲还特别强调不要穿内衣,衬衫领口下,轻而易举就能看到胸前春光,以他的角度她那小巧的胸部更是看尽眼底。
“反正那么小也引不起别人的兴趣。”
“你在胡说什么?”
“你以前不是都这么说吗?”
“那不一样,以前是我看,现在是一堆男人在这里。”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那些男的会饥渴的把我扑倒在床?”
“可可!”
不理他的升起的愠意,唐可可开心的问:“你觉得我拍得怎么样?”
“难看。”
“你干嘛,夸奖一句又不会要你的命。”他今天是不是吃了炸弹了,讲话这么冲。
“快去换衣服,我送你回去。”
“子叔放学后会来接我。”她现在的新室友是他四弟。
“那你想不想大吃一顿?”
因为拍广告,饿着肚子的唐可可眼睛一亮,“吃什么?如果是便当就不用了。”
“日本料理。”
“我马上去换衣服。”
说到吃,她的速度比谁都快,马上跳下床冲进更衣室。
当他们来到日本料理店,才进包厢点好菜,温子季的行动电话就响起了。
他人不在去上洗手间,她想都没想好心的帮他接过电话,“喂?”
那头迟疑了下,“我找温子季?”
这声音好熟,像是那里听过,却又一时认不出来。
“他不在。”
“你是唐可可?”那头的人语带讶异地问。
“你认识我?”
“我是方家纹,你还记得吗?”
方家纹,婉约清秀的长发美女,当时她跟流氓老大──温子季的恋情轰动校园,还差点引起学校众多男子公愤。
“我记得。”
那头沉默片刻,轻喟后用一种羡慕的口吻说:“他一直都对你很好。”唐可可听出方家纹语气里的酸意。“以前我们交往时,他就常常提到你。不好意思,能麻烦你跟他说我有事找他,请他回我电话。”
“我会跟他说。”
挂电话后,她喝茶等温子季,不知道方家纹怎么会拨电话给子季,以为分手后他们就没再联络了。
女人的第六感教她相信,方家纹对子季还念念不忘。
几分钟后,菜上桌了,“你怎么那么没礼貌,至少应该等我一起开动。”
温子季只吃了块生鱼片,唐可可却像难民似地狂扫桌上菜肴,“你吃慢一点,没人跟你抢。”见她吃得津津有味,他不觉笑了。
“你干么不吃?”
温子季不语,低头喝着清酒,这时,唐可可宁想起刚才的电话。
“刚才方家纹打电话找你。”
“她找我?”
“对,你要不要回她电话?”她正吃着生鱼片眼睛被呛得都流泪了。
温子季不语,猜不出他的想法,“晚点吧。”
怎知,话才说完,他的电话又响,“大哥?”温子季瞥了眼唐可可,见她不搭理的继续进攻食物。“现在?”
“可能不方便,我跟可可在一起。”
唐可可连忙朝他比划了下,意思是要他尽管去,而温子季的脸则是往下沉地瞪得她噤声。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电话挂上,温子季带着歉意,“可可……”
“你不用担心我。”
“你等一下怎么回去?”
“我会搭计程车,你不要当我是孝子了?”
“身上有没有带钱?”
“有,我这次连信用卡都带在身上。”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食不知味的翻动桌上的菜,然后电话响起,“喂?”
“可可。”那头的低沉嗓音教她吓了一跳。
“大哥?”听到大哥的声音,才想起,她好像答应大哥这几天要回山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看着一桌美食,“大哥,我现在回去。”
“现在?”
“嗯。”
那厢好半刻没回应,最后唐维是才道:“回来吧,我等你。”
那日半夜,刚入睡的温子季接起电话。
“喂?”
“是我。”唐维是的声音传来。
“维是,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今天晚上可可有找你吗?”八点起他就在客厅等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不见她回家。
“我晚餐后跟她分手。”
“她跟我说今晚搭计程车回家,这么晚了,我以为她出什么意外。”
“她搭计程车回山上?”她是白痴,难道都没听过计程车之狼吗?
“没关系,我顺着山路往下找,你明天还要工作,我不吵你了。”
唐维是才要挂电话,温子季马上答:“我也去找。”
找不到唐可可的俩人不知,原来她正在回老家的半路。
什么嘛!计程车半路抛锚,更过份的是计程车司机还丢下她走人!
唐可可边走边骂,望着黑漆漆没路灯的山路,尽管是回家的路,她还是走得胆颤心惊,动不动就回头,深怕有鬼怪出没。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些无形的东西。
看着行动电话,冶光荧幕显示无讯号,连要跟大哥求救都没办法,已经这么晚了,她大哥肯定等得很着急,想到这,她赶紧加快脚步,却一个不小心,没注意脚边的石块,硬生生给绊倒。
“哇!”跌个狗吃屎。“好痛!”
唐可可痛得想哭,坐起身,低头看着脚踝,肯定是扭伤了。
现在要怎么办?难不成在这里坐到天亮等人救她?
不行,她怕鬼,她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等天亮。
抬头望了望天空,星星满天,再看了看寂静无声的四周,脚痛加恐惧。
眼泪也一颗一颗地直落,因为害怕,她哭得伤心,抽抽噎噎地伸手擦眼泪,忘了自己的手沾上泥土,没几下小脸被泥土给弄花了。
正当她努力想站起身,听到不远处车子引擎声,她犹豫该不该向人求助,那车子已停在她身边,车上的人也跟着出声:“可可!”
她缓缓转头看去,没错,那人正是气急败坏的温子季。
唐可可眼泪都忘了擦地发傻看他,“你怎么会在这里?找女朋友上山赏月吗?”
温子季见她这狼狈样,还能说笑,他真想骂人,“你为什么半夜上山?”
“我要回家。”
“计程车呢?”
“走了。”
“你打算用走的上山?”这里离山上少说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她以为用走的要走多久?
“如果有好心的人出现,说不定就不用了。”她又抹了下落下的眼泪,一张脸更丰富了。
她拖着脚踝动了下,眼尖的温子季看出异样地蹲下身帮她检查,“你的脚怎么了?”
“好像扭伤了。”
“那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她的手肘流血,像是擦伤。“你知不知道你大哥有多担心你?”见她那张被泥土给沾花的脸,温子季本想要骂人的话都收回去。
“该不会是我大哥打电话给你吧?”她就知道,只要她一有事,大哥第一个找的人肯定是温子季。
“知道就好。”
他的手捏住她的脚踝,唐可可痛得哇哇叫,“会痛好不好?”
“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惹事。”
“我哪有!”她强辩,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这样。
“过来。”
“干嘛?”
“抱你上车。”温子季揽腰将她抱起。
他的怀抱很舒服,让她的脸忍不住在他衬衫钻啊钻的。
刚才一路上,他心里焦急叉惊慌,深怕这样的黑夜里,她真出了什么意外,直到见她平安无事,心里的石头这才放下。
“我送你回去找你大哥。”没好气的白她一眼,见到她脸上的泥土,再低头瞧瞧自己的衬衫,他瞪她:“你是想去唱大戏吗?”
抽了几张面纸,帮她将脸上的泥土擦干净,“我的脸怎么了?”
“你看!”面纸都黑了,“你看你的手!”再用面纸沾矿泉水擦她的手,“你几岁了?”
“小你一岁。”他三十,她二十九。
“那你为什么还像孩子似的长不大?”
“可能我本来就孩手气重。”
“你羞不羞,这种话还敢讲出口?”
她朝温子季吐舌头,“你不喜欢不代表全部的男生都不喜欢,又不是所有男生都喜欢波很大的女生。”她还故意在胸前比划了下。
全天不只有她才敢说他不喜欢她,都连夜为她赶上山了。
迟钝。
待车子重新上路后,他瞄了眼她从背包里拿出来的东西,“那是什么?”
“寿司。”她哭累了,也走累了,刚好可以填肚子。
“你从店里打包的?”
“嗯,吃不完多浪费。”说完,一口就吃下手里的寿司。
瞧她吃得津津有味,引发温子季的食欲,“也给我一个。”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只剩下三个。”
“可可,你是不是忘了今晚的晚餐是谁买单的,还是你要我跟你大哥报告你跟人打架的事。”
“小人,连这种事也要恐吓我。”被捉到小尾巴,很不情愿的,她拿了块寿司偷偷咬一口,“喏,给你。”
“为什么缺一角?”而且还是半弧形,一看就知道被人咬的。
“我想知道它是什么口味。”
温子季才想再开口,寿司已经进他的嘴巴,“你敢给我你吃剩的?”
“你有意见吗?”她再拿起另一个寿司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