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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感冒,她回山上。
好不容易大哥裁些,想念温子季的她赶着回去见他。
子季说会早点回来的,都下午六点了,为什么等她的又是一室漆黑?
扫兴的她坐在沙发上等了又等,最后她决定去阳台吹吹风。
顺便等他回家,只要见他的车子,马上拨电话给他。
喜孜孜的她跑去阳台,已经转秋的天气微凉,她一个人呆坐着,看看天空、叉看看远处,不知不觉她竟望着右手的手攵出神。
那是交往不久时子季送的,他说她健忘,如果真忘了带钱,这手攵可以应急。
她很喜欢这条手攵,从不爱在身上带配饰的她,除了手表就这条攵子她戴最久,因为是子季送的。
他对她的用心她都看在眼里,虽然那晚他没开口说爱,但他的眼里早布满深情,几乎要将她融化的爱意,她满满的放入心底。
怎么还不回来呢?都这么晚了。
还是打电话给他,问他在哪里。
就在她要拨电话之际,不知是她的错觉,觉得电话铃声就在附近。
边等边走进客厅,就在她想要坐上沙发时,电话接通了,可惜应话的人不是温子季。
唐可可不敢出声,她捂住嘴巴,抬头望向房间,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在这一刻被人握在手里捏碎了。
不会的,一定是她听错了。
小心地,她朝房间走去,颤抖着手,轻启门把,而后她看到了最不愿相信的事实,也在这时,方家纹与她视线相对,睡在一旁的温子季则是不省人事。
挂上行动电话,她扶着木门站着,“你为什么在这里?”
方家纹只穿着子季的衬衫,不用多想就知道,棉被底下的温子季该是赤裸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背叛她!
“是子季找我来的。”
“你丱人!”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要我多说吗?”
是啊,事实摆在眼前,她还要怎么去欺丱自己,她嗅到一抹香水味,那味道很熟悉,曾经她在子季身上闻过。
是她!
那天陪子季的人就是她!
原来一切早就开始了,是她后知后觉的自我安慰,这些天他的晚归全是为了方家纹,什么加班、什么工作太忙,这全是借口。
怎么办?
他怎么可以这么欺丱她呢?
不再多说,她转身就走,同时将钥匙放在桌上,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哭,绝对不可以流眼泪。
可是眼泪还是不停地流下,大颗大颗地陪着她走在夜色里。
坐在计程车,她才想起,她忘了带走自己的钱包。
“司机先生,这条攵子给你当车费。”
“不行,这攵子很贵重。”车费不过二千,这炼于想必要上万。
“没关系,你拿去。”
解下手攵,温子季曾说,这攵子可以给她救急,这次是真的救急了。
郡司机带些为难,勉强收下攵子后,好心地问:“你要不要确定家里有没有人?”
除了路灯,屋千里漆黑一片,这山上很宁静。
唐可可摇头后下车。
直到计程车司机走后,她又在家里的院子里呆坐了好一阵子,走进道场,打开里头的电灯,望着空荡荡的道场,再也忍不住地放声痛哭,趴在木板,她哭得肝肠寸断,以为自己真的要死掉了。
她的心好痛,痛得都要无法喘息,想到先前的那一幕,她真的好想忘记,但她忘不了……
再醒来,她看着熟悉的摆设,知道这是自己的房间,然后她看到大哥担忧的神情,眼眶又忍不住泛红了。
“别哭了。”
“大哥……。”
唐维是哄她,将她的手紧紧握住,“乖,大哥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又一次,她纵情地放声大哭,唐维是由得她发泄心里的情绪,无言的他只是拍着她的背,将她抱进怀里。
不知哭了多久,当她收起眼泪时,唐维是的胸前早是一片湿濡。
“我怎么会在房间?”
“你还敢说,竟然半夜睡在道场,要不是姗姗发现,只怕你要送医急救了。”山上露重风寒,她只着单薄的夏衣趴在木板上睡觉,不伤风感冒才怪。
“人家是太累了嘛。”
“那就再睡一会儿。”
“我睡多久了?”
“一天了,医生交代你要好好休息,所以你再多睡一会儿,等一下再起床吃粥。”
“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
“大哥。”
“嗯?”唐维是帮妹妹盖好被子。
“我眼睛有没有很肿?”
“是很肿。”
“那有没有很丑?”
“不丑。”谁敢说他妹妹丑,就是挑衅他。
“大哥……,我如果去相亲,会不会太突然?”
唐维是身子僵了几秒,而后微笑的轻敲她额头,“先把病养好,我会请媒婆帮你找好对象,等你裁了,就怕你相亲相到怕。”
“嗯。”
她乖乖的闭上眼,憔悴的脸孔却教他心疼。
头怎么会这么痛?像是有千军万马行军,他明明只喝了几杯酒。
“可可?”
他想喝水。
可可在哪里?
躺在床上,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家,那么可可呢?伸手探去,扑了空。
“可可?有没有水?”
倦累的他闭上眼睛,隐约中听见有人走动,应该是可可吧。
脸上不觉露出满足的笑容,她平日虽粗心大意,但对他却永远都那么细心,同居这些日子,她照料他的三餐、为他整理家里,这种平淡的生活,他竟觉得幸福。
“水来了。”
可可的声音什么时候变这么温柔了,他睁开眼,才要接过水时,倏地变脸,“家纹!”
“你昨天下午喝多了,所以我送你回家。”
方家纹衣着整齐,没有昨天傍晚的衣衫不整,脸上还露着淡柔的微笑。
“你不是要喝水?”她将手里的茶坪递向他。
温子季惊得连忙起身,一见自己赤裸上半身,脸色更是铁青得冷竣。
方家纹见状,心有些不是滋味,曾经他们是如此亲密的情人,而今他却与她有了距离。
“我看你难受,帮你脱下衬衫。”
“几点了?”
“下午一点。”
“我先送你回去。”他起身拿了床边的衬衫穿上。
“你怕可可见到我?”
“家纹!我现在交往的对象是可可。”
“那我呢?”
“家纹,我爱可可,我不想辜负她,你跟我之间已经结束了。”
她的那句我爱你,深深地坎进他心里。
方家纹低垂着头,她不要温子季看她哭泣,“如果唐可可不要你了呢?”
“什么意思?”
“如果她以为你又回到我身边了呢?”
温于季眉头蹙起,冶声问:“什么意思?”一股不安在他心头升起。
“她走了。”
“你说什么?”
“唐可可走了。”
“走了?”
“她昨晚看到我。”
再傻,温子季都听出她话中的弦外之音,“方家纹!”
“我只是想要你再爱我!”所以她才会利用公事的名义绊住他、利用时间跟他多相处。
他心急,想赶快去找可可,冲出客厅,发现她的背包遗留在沙发,又看到属于她的那串钥匙,上头还有他亲自买的粉红小猪,那是不是表示她不打算再回家了?
“她不会回来了。”唐可可昨晚眼中的哀大莫过于心死早已说出她离开的决心。
“你走,马上走!”
他后悔自己的一时心软,他早该想到的,都是他的错!
他该如何跟可可解释?
心急如焚的他知道可可一定在山上,一定回家找她大哥了,可唐维是阻止他见可可。
“可可不会见你。”
“维是,让我跟她说话,她误会了。”
“可可有没有误会你心里明白。”挡在自家门口,不让温子季进入。
“维是!”往旁闪一步,唐维是迅速移动再挡住他的去路,“让我见可可一面,我要当面跟她把话说清楚。”
“当初离开时,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想到妹妹连夜哭回山上、又想起她此时感冒卧病在床,唐维是心头的愤怒,哪是他几句话可以消除。
“我没有伤害可可。”
“那她为什么哭回家?”
“我喝醉了。”
“醉了?醉在美人窝是吧?”
“不是。”他找空隙想往前探,可惜,又给唐维是挡了下来,而且还给了扎扎实实的一拳。
“子季,可可不想见你。”
“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可可。”
“我不会让你见他。”
一个打,一个闪,好一会儿,当唐维是有力的拳头再挥在温手季的侧脸,终于让他不支的倒地。
“不管你怎么阻止,我都要见可可。”
“不可能。”这一次他是铁了心,冷声回绝。
屋里
“真的不去见他?”未来大嫂出声,看着可可心疼的在床边倚窗偷看。
“不去。”
“他快被你大哥打得没气了。”
躺在地上的温子季早已动都不动,看来是昏迷过去,刚才唐维是的出拳很重,一般人哪承受得了。
“那是他自作自受。”嘴虽是这么说,担忧的神情却早已写在脸上。
“你明明还担心他。”
“我哪有,我已经不爱他了。”
“真的?那你说跟他上床的女生是谁,我打电话叫她来带人回去,免得真被你大哥活活打得没命,好歹你不要,人家那女的还当宝。”
唐可可抿嘴,抱着枕头不出声,“电话呢?”
“我不要见她。”
“没关系,她来时你再躲起来。”
“不要。”
“可可,温子季真的要被你大哥打死了,你看你大哥又抬脚了。”
俩人四目望去,地上的人奄奄一息地躺着。
“好像不动了。”武姗姗观察的结果。
“他会不会死了?”
“应该不会吧,你大哥至少留他一口气到医院再断气。”
须臾,啪一声,唐可可风速地冲出房间,武姗姗则是掩嘴偷笑。
明明就还爱人家,偏要嘴硬,早出去挡不就好了,现在出去,温子季早就打得不省人事了。
武姗姗带着崇拜的眼神望着自己的男人,她就知道自己的眼光没错,这半年来在山上的采茶生活果然没有白住,辛苦是有代价的。
“大哥!”
“可可,你怎么出来了?快点进去,你感冒还没好。”唐维是看都不看地上狼狈的温子季。
“大哥,你怎么把他打昏了。”
“他欠打。”
“会不会死掉?”她紧张的蹲下身子。
“不会。”
“那我们快点送他去医院。”
“别理他,跟大哥进屋里。”
“大哥!”
这么丢下他,太残忍了。
“他背着你有女人,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可是我还是爱他。”
“明天马上去相亲。”
“我想原谅他。”只要他最后的选择是她,她知道自己很没用,可是她爱子季,真的很爱。
“不行!”
“大哥。”伸手抚过他被打得青肿的脸庞,“他好可怜。”
“跟大哥进屋,走吧。”
“我……。”
“他会再来的,如果他真的爱你,他的选择是你,他就会再来找你,所以你不能现在原谅他。”
“为什么?”
“因为大哥是男人,所以听大哥的,放开他,跟大哥进去。”
低头望着温子季,她于心不忍,可是她不想违背大哥的话,两难的她,踌躇了,“如果他不来了呢?”
“那就忘了他,因为他不值得你喜欢。”
温子季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家的,好像是二哥去山上接他。
经过一天的休息,他发现二哥也不理他了。
“你该怎么解释?”
“我没有对不起可可。”
“你还说没有?那可可为什么回山上,又为什么要急着去相亲?”
“我要去见可可。”
“你还去,不怕再被维是揍?”
现在,连他都想痛揍三弟,他怎么可以如此伤可可的心,她那么善良,那么一心一意爱着他。
“二哥,我爱可可。”
“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二哥,帮我。”
“你要我怎么帮?人家维是都说了,可可要去相亲,她要结婚,你还不死心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不要她离开我!”
“我也没办法,维是这一关根本就没解,他是真的发飙了。”
朋友二十多年,唐维是头一次失控,温子仲可以理解,如果是他,可能不会留子季活命,直接毙了他更快。
“大不了再让维是打一顿。”
懊恼的温子季坐在床上,重重捶着墙壁,“我该怎么让可可回心转意?”
“以死谢罪最快了。”风流话很伤人。
“二哥!”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天你会跟方家纹躺在床上?”就算再醉,也不该抱错女人。
“我不知道。”
“你真的跟她藕断丝连了?”
“我不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男人。”
“跟方家纹说清楚了?”
温子季点头。
温子仲终于放软语气,“如果二哥帮你,是不是可以答应可可再拍支短片?”
“那也要可可肯回到我身边。”
“只要她还爱你,一定会的。”
“那如果可可不愿意呢?”
“那只能说,你们有缘无份。”
“我不准!”他叫嚣。
“这哪由得了你选择,是你自己要犯错,怪不得别人。”温子仲再问:“考虑得知何?”
“只要可可能回来,我就答应。”
温子仲脸上终于有笑了,“那好,我们现在去公司。”
只见温子仲忙碌的开始拨打电话,“去公司?”
他这狼狈样,去公司给大家笑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