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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未央回到燕府后,慢慢接触燕府的事业,凭借着之前在展毅然身边所学,逐渐振兴燕府衰败的家业。
商界的人,听到莫未央这个名字,莫不竖起大拇指称赞。
她一介女流之辈,独自扛起燕府庞大的家业,这份能耐,纷纷受到同业中人的肯定。
为了做生意,她长途跋涉,无论多偏僻、多险恶的地方,她都愿意去。
这次,她只身来到关外,想将燕府的事业拓展到关外去。
当她来到准备谈生意的客栈时,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展毅然。
她动作迅速的起身想走,却被展毅然开口唤住。
“这么急着想走,是不想见到我吗?”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好一阵子不见,她身上似乎多了一分成熟世故的味道。
她睐他一眼,镇定自如的坐回椅子上。“请问我认识你吗?”
“喔?想跟我撇清关系?”展毅然双手交抱于胸前,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想看她准备玩什么把戏。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有能力稳住燕府的家业。
“我没有那个荣幸与展爷攀上关系。”她别开眼,不肯正视他。
原本,她已经快要将他忘记了,为何他又要出现在她的面前,搅乱她平静淡然的心湖?
“我知道你还在气我不让你回到展府,但我若没这么做,你又哪来的机会一展长才?”他泰然自若的问。
再次与她相见,他的心情是激动的,还带着一点他没察觉的期待。
“你是高高在上的展府当家,我怎么敢生你的气?”她语带嘲讽。
看着她澄澈的双眼中隐隐闪动着恨意,他觉得很意外。
这样淡漠倔强的她,有别于以往的温柔顺从,却意外的引起他的兴致。
“你想跟我抢关外的生意,恐怕胜算不大。”展毅然胸有成竹的抬高下巴。
“大家各凭本事做生意,不到最后关头,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她镇定的反驳。
对于她敢公然反驳他的话,他感到既欣赏又有一点不是滋味。
以前的她,对他百依百顺,现在的她,则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她不仅没有跟他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反而有可能成为同他抢生意的敌手。
“女人家抛头露面做生意,本来就比较吃亏。”
“只要肯努力,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她极不苟同他的说法。
他说一句,她就顶一句,让他不悦的皱紧眉头:
“未央,你变了,以前的你不会这么好强,你对我一直都是百依百顺的。”
莫未央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展爷,你忘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吗?是你把我变成你的敌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只要你肯配合我的策略,我可以让你瓜分我的生意。”他假好心的提议。
“不必了,我根本不想跟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打交道。”她的眼中写满不屑。
“你想与我为敌?那对你没有好处,只有坏处。”他悠哉的提醒。
“展爷是在威胁我?”她满怀敌意的瞪着他。
“你要这么想也行,在骆爷尚未到来前,咱们先谈个交易吧!”展毅然淡然以对。
“什么交易?”她好奇的望着他。
她倒要看看,他想耍什么诡计?
“念在咱们两人主仆一场,只要你肯求我,我可以考虑把这桩生意让给你。”
他口头上爽快的允诺,但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她嗤之以鼻的哼笑。“感谢你的大发慈悲。
“意思是,你肯向我低头了?”
没想到,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无知好骗。
“我不可能向你这种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着想的男人低头,早在你将我赶出展府的那一天开始,我们两人就恩断义绝了。”她握紧双拳,一脸愤慨。
展毅然压下胸口的怒气,问:“你仔细想一想,与我为敌,对你没有好处。”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单纯又无知的莫未央吗?”她口气不善,一字一句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他把她当成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吗?她再也不会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了。
即使未来困难重重,她也要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
她不想再被他瞧扁了。
“既然你不肯接受我的提议,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今日,他总算见识到她顽固的一面。
过去的他,真的太小看她了。
两人各自背对背坐着,气氛顿时变得有点尴尬。
随行的奴仆们皆感受到二股剑拔弩张的气氛,没有人敢开口讲话,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好不容易等到两人的大客户骆爷到来,他们各自都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两位,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骆爷摸了摸头,笑了笑。
“骆爷,没关系的,你是大忙人,我们等你是应该的。”莫未央甜甜一笑,展现好风度。
“燕夫人,让你一个女人家长途跋涉来到关外,还等这么久,我实在感到过意不去。”他心虚的垂下眼。
“骆爷,你太客气了,能跟你做生意,就算再远,我也一定会走这一趟。”她由衷的说。
“燕夫人真是明理又随和。”
“骆爷也没有架子。”她俏皮的眨了眨眼。
展毅然一直找不到机会插入两人的谈话,只能看着莫未央不停的端着笑脸,使出浑身魅力,将骆爷迷得团团转。
她甚至让骆爷握住她的手,连吭一声都没有。
她的小把戏,让骆爷心甘情愿的与她签下契约,得到这笔利润不错的生意。
成功拿到生意的她,不想在关外久待,急着打道回府。
她正准备上马车,展毅然又将她唤住。“未央,等一下。”
“展爷,有何指教?”她的回应依旧冷冷的。
“刚才,你不该让骆爷占你便宜。”他毫不客气的数落她的不是。
“展爷,你似乎管太多了,我想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你凭什么管我?再者,骆爷握住我的手只是基于礼貌,你未免太大惊小怪了。”她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只是想提醒你,男人大多都是居心不良的,你涉世未深,要小心一点。”
表面上看似关心,但事实上,他只是不希望她日后再使出相同的手段,将生意抢走,让他失了面子。
若他连一个女人都摆不平,将来如何在生意场上立足。
她不悦的反问道。“你是在关心我,还是在教训我?”
“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他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如果你是关心我,那就免了,早在你将我嫁给燕康泰那日起,你的关心就变成了虚情假意。如果你想教训我,那你更没那个资格,因为我已经不是你的贴身婢女了,希望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她痛快的说着,没有注意到展毅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莫未央,你太不知好歹了。”他被彻底激怒,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
她无畏无惧的迎视他。“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若不想听,可以当作没听见。”
“很好,这样的你,的确可以激起我的斗志,我会让你见识一下展府当家的实力,到时候,你别哭着来求我。”展毅然自信满满的挺起胸膛。
两人首次交锋,他虽然败下阵来,但不代表他永远都是输家。
“我拭目以待。”话落,她迅速的踏上自家马车。朝车夫一扬手,马车慢慢的往前驶去。
他的视线紧紧盯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思绪复杂难解。
再次相见,她居然变得那么强悍、那么顽强,好像永远都不会被打倒似的。
她太有自信,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身为她以前的主子,他一定要拿出实力,证明自己比她强。
他有信心,她早晚一定会哭着来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