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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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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池以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幸运的是,经过这阵子的任劳任怨,公司里的同事似乎终于相信她没有所谓的后台。

除去了嫉妒跟不平衡的心理,同事也不再借故刁难范筠幸,工作量因而得以回复到之前。

按照正常的时间下班,不需要天天累到连晚饭都抽不出空吃,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只不过轻松的日子过不了两天,老天爷就像是存心捉弄似的,竟让她在晚饭后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

乍接到母亲的来电,她直觉感到意外,“妈?你不是陪爸出国考察了吗?”

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手机那头的范母只是问起,“公司已经下班了吗?”

“早下班回来了。”

“那正好。”

没有进一步深思母亲这话的意思,她只是好奇,“妈怎么会突然从日本打电话回来?”

“我跟你爸刚下飞机,这会在出租车上。”

听到父母已经回到台湾,她直觉看了眼表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

“这么晚了还要回南部?”

“我跟你爸今晚会先住在台北。”

范筠幸听了才刚觉得安心,却怎地也没有料到母亲接下来竟告诉她,待会晚点要过来,惊得她一时忘了该如何反应,只能愣愣的听母亲挂断电话。

反应过来后,也顾不得会打搅到池以诺的工作,便急得找他商量。“怎么办?”

他停下手边的工作,“什么事?”

“我爸妈他们要上来台北。”

池以诺虽然也没想到,却不像她的反应那么大。

“还说等一下就要过来。”她心慌的表示。

“他们知道这里?”

“不是,他们以为我住在佑翎姐那里。”

范筠幸这话一说出来,他也大概明白了整个情况。

“要是爸妈他们发现我不是住在佑翎姐那里……”

根据她之前说过的话,池以诺也知道她之所以能说服父母搬出来住,有大半是因为要借住在熟人家里的缘故。

“妈说不定会昏过去,爸也一定会很生气,搞不好还会气得打我一顿。”虽说从小到大父亲即使严厉却也还不曾对她动过手。

他看得出来,她已经完全乱了方寸。

“他们肯定会立刻要我搬回去,再也不许我搬出来外面住。”

想到这里她便觉得前途一片晦暗,并未注意到池以诺因为听到她可能搬离这里而蹙起眉来。

长久以来,他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早就习惯不依赖任何人。

然而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却习惯了她的存在,甚至将她的存在视为理所当然。

如今听到她可能走出自己的生活,他的心突然紧揪了下。

“他们什么时候到?”他插口打断她。

经他这么一提,范筠幸才想起自己只顾着慌张,压根就忘了要问清楚。

“我忘了问。”

“打电话过去,问他们差不多到什么地方了。”

“为什么?”

“说你会过去接他们。”

“什么?!”她闻言一惊,“可是这样爸妈就会知道我没住在佑翎姐那里,他们肯定会生气。”

“你不去他们一样会知道。”

的确,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虽说不论伸头还是缩头同样都是

“那怎么办?”

“就带他们过来。”

“什么?!”范筠幸又是一惊。

“如果不让他们过来,只会让他们怀疑。”

话是这么说没错,问题是她根本不敢想象,父母要是看到自己跟池以诺住在一起……

“可是他们要是看到你,那我要怎么解释?”

他当然知道这绝对是个问题,仓卒之间他只能想到一个办法,“只要让他们跟你之前一样误会,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误会?

她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让他们把你当成女人?!”

他当然知道这个方法过于冒险,身为男人这更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就是他自己也没想到会为了留住她而提出这样离谱的方法。

“这样一来他们多少能够放心。”

理论上来说是没有错,但是在知道他真实性别的情况下,她实在无法不感到担心,不过心里还是为了他如此牺牲的举动感到高兴。

“还是说你可不可以在他们来的时候出去一阵子?”

知道他不喜欢被当成女人,所以即使这样的提议对身为屋主的他过于失礼,范筠幸仍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出来。

对于这样的作法他不是没想到,“他们既然是因为不放心才决定过来看看,要是没看到一块同住的人更是不可能放心的下。”

的确,看来就只剩下他提出的办法了。

“那你要记得装得像一点喔!”

“打电话吧!”为了将她留在身边,他只好咬牙豁出去。

范筠幸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拨打手机,稍后更带着这样的心情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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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跟父母约了地方,打算见到人后先带他们去吃晚餐,不过因为他们已经吃过机上的餐点,范筠幸于是跟着坐上出租车,打算带他们回住的地方。

听到女儿跟司机讲了另一个地址,范氏夫妇直觉感到下解。

她这才说出佑翎姐临时被公司派出国受训,所以把她托给一个要好的姐妹淘照顾,目前就暂住在她那里。

范父乍听到这话立刻表示,“那就应该要回家来。”

早料到父亲会这么说,所以她没有答腔。

范母也跟着说道;“是啊,既然佑翎要出国受训,怎么好意思另外又给她添麻烦?”

面对父母的质疑,她说出自己的看法,“可是爸好不容易才答应让我搬出来学习独立,要是又直接搬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让爸同意。”

尤其要是住在家里,家人肯定又要留她在服务处帮忙,问题是她根本就不适合那样旷工作。

明白女儿说的是事实,范母于是问起,“那佑翎的那个朋友是什么样的人?住在那里会不会给人家添麻烦?”

“不会的,她人很好,对我也很照顾。”范筠幸是真的这么认为。

“就算是再怎么照顾,毕竟算不上认识。”范父对于女儿只身在外仍是放心不下。

范母于是帮腔道:;退是先过去看看环境,毕竟筠幸现在也有工作。”

范父这才同意等看过池以诺的住处后再说。

当一家三口终于抵达池以诺的住处,临进门前范筠幸忍不住偷偷吸了口气,为待会进门后的情况暗自担心。

客厅里的池以诺见到她带着父母回来,马上从计算机桌后方起身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刻意穿得较为休闲跟中性。

像是不让范父母有机会仔细打量他,范筠幸一进门便立刻为父母作介绍,“爸,妈,这是以诺姐。”

尽管如此,范氏夫妇还是一眼便注意到他高挑的身材,以及那略显中性的脸庞,但是因为女儿先人为主的介绍,夫妻俩倒也没有多想。

“以诺姐,这是我爸妈。”

乍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池以诺心里掠过抹异样,倒不是为了她在自己名字底下加了个姐字,而是从她认清楚自己的性别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听到她再开口喊他以诺。

认识之初听到她喊自己名字时,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这会再次听到,心里却有不同的感受。

不若,范筠幸所预期的开口欢迎,他只是向范氏夫妇礼貌的点了个头。

此举不免换来范氏夫妇介意的一眼,就是范筠幸自己也对他的反应感到不能理解。

倒是范母先开口寒暄:“这么晚还突然来打搅,实在是不好意思。”

池以诺摇头表示要范母不需要客气。

当下,范氏夫妇也察觉到不对劲,不觉将眼神转向女儿。

范筠幸则望着他,对他的一语不发感到毫无头绪。

“怎么,以诺说话有什么问题吗?”范母轻声询问女儿,碍于本人在场,问得颇为含蓄。

“嗄?”冷不防听母亲这么问,范筠幸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是说是声音方面?”

她直觉才想否认,但是一对上池以诺的目光,顿时想起他那稍嫌低沉的声音。

下一秒她突然会意过来,他之所以保持沉默,是担心低沉的嗓音可能泄漏他真实的性别。

毕竟,长相或许可以先人为主的认定,但是声音却骗不了人。

想明白后,她也不禁在心里庆幸他的设想周到。

“嗯……”范筠幸不甚自在的点了个头,“以诺姐她没有办法说话。”语气略显心虚。

范氏夫妇这才对他的沉默释怀,也有些不好意思。

为了避免尴尬,范母转移话题说;“这里的环境看来很不错,楼下进出也有警卫在留意。”

她连忙附和道:“对啊,因为这里的环境比较单纯跟安全,所以佑翎姐才会托以诺姐照顾我。”希望这种说法能让父母放心,她在心里暗自祈祷。

听到女儿这么说,范母转向池以诺客气道:“这阵子筠幸住在这里应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也多亏有你照顾。”

池以诺只是摇头。

“本来我跟她爸是想说让她住在佑翎那儿,没想到佑翎临时出国受训,她事先又没跟我们说一声就过来打搅你。”

他沉默的听着范母的客套话。

范母因为池以诺搭不上话,所以说下了几句便单车结束。

就在气氛显得有些沉闷时,范筠幸担心父母多待下去会察觉什么异状,便插口说道:“爸、妈,时间也不早了,我先送你们回饭店吧。”

只见范母略显为难的表示,“我跟你爸还没订饭店。”

“没订饭店?”范筠幸颇感意外,她原本认为父母晚上既然决定先住在台北,事先应该已经订好房间了才对。

范母跟着解释,“我跟你爸以为你住在佑翎那儿,想说也有一阵子没看到她,晚上本来打算在她那里住一晚。”

听完母亲的解释她这才理解,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毕竟这里不是自己家里,而且她也不是很放心父母留下来,但是这么晚临时也不知道该到哪找饭店。

就在她拿不定主意时,池以诺突然向范氏夫妇比出手势,方向正好是她的房间。

范氏夫妇一时没能理解,范筠幸自己也没有会意过来。

池以诺见状便走过去提起范氏夫妇的行李,跟着又回头示意他们夫妻俩往范筠幸房间走。

当下,他们一家三口才弄明白,他是要他们留下来过夜。

因为上了年纪又刚下飞机,加上时间也已经很晚,范氏夫妇的确是没有多余的体力在折腾下去。

尽管口头上对他表示不好意思,夫妻俩没真拒绝他的留宿,客套的说了几句后便接受。

替范氏夫妇把行李提进范筠幸房里,他并没有多待便又替他们带上房门出来。

一等房门带上,范母立刻念起女儿,“怎么事前也没听你先说一声,我跟你爸还差点误会人家。”

面对母亲的埋怨她是有口难言,天晓得她也早不了多少时间发现池以诺暂时成哑巴。

不过她还是勉强找了借口搪塞,“因为习惯了,一时也没有想到。”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难怪我跟你爸要放心不下。”

听到母亲这么说,担心又引起他们的反对,她连忙表示,“爸、妈,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还是先洗澡好早点休息。”

由于时间确实已经很晚,范氏夫妇便没有反对女儿的提议。

范筠幸帮父母准备好盥洗用具后才出来,打算找池以诺道谢。

为了避免与范氏夫妇有多余的碰面机会,池以诺已经回房,她于是去敲他的房

没等到喊她进去的声音,是他直接来开门,她这才想起他此刻所扮演的角色。

想到自己替他造成的麻烦,范筠幸在带上房门后开口便道;“对不起,又给你惹麻烦了。”

可他并没去在意,“他们没说什么?”

听到他问起,她跟着庆幸道:“没有,只是念我应该事先把你不会说话的事跟他们说一声。”

池以诺嘴角微扬。

“要不是因为有你帮忙,今天晚上我肯定完蛋。”

面对她的感激,他心里很明白,自己这么做并不单纯是在帮她,有一部分其实是为了自己。

“没事就好。”

他虽然不放在心上,范筠幸却无法等闲视之。

尤其这几天池以诺的不对劲她一直都很清楚,但他面对父母的突然造访不仅没有任何不快,还反过来好心帮她,甚至是留他们下来过夜,所以对于他所做的这些,就算他不放在心上,她仍无法不深怀感激。

明白他无意提起心里困扰的事,她只是说出自己的感激,“谢谢你。”并在心里想着一定要为他做些什么,一方面是想好好的谢谢他,另一方面则是想舒缓一下他眉宇间的阴郁。

可是范筠幸并不知道同一时间在自己房里,范氏夫妇也有一番谈话——

“虽然不会说话是麻烦了点,不过看来也还算乖巧,又是佑翎的朋友,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范母这么说起,却没听到丈夫答腔,事实上从刚才进门开始,范父就始终没说上话。

留意到丈夫的沉默,范母问起他,“你看怎么样?应该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吧?”

岂料范父一开口却是否决的话,“明天就让她搬回来。”

范母不禁讶异,“为什么?”

“就算是人没什么问题,光是不能说话就已经很麻烦,总不能什么事都依赖筠幸。”

“可是我看她——”范母还想提出异议。

“是说你舍得让女儿住在外头还得照顾人?”他认定池以诺在生活上应该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范母被丈夫这么一说也顿住了口,毕竟是做母亲的,总舍不得女儿在外头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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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范筠幸的难题却才正要开始。

原本,她是打算今晚要在房里打地铺的,哪里料到父母却直觉认定她今晚会跟池以诺睡一间房。

所以当她稍后回房时,父母以为她是来关切他们的需要,要她尽管去睡。

面对父母的误会,她虽然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毕竟两个女人睡一间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再说,眼下她跟池以诺所扮演的角色是两个相处融洽的女人,哪有要她回房打地铺的道理。

因为这样,她只得为难的又从房里出来。

当然,她是可以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一晚,但是这样一来,又怕父母误会池以诺是个难相处的人而要她搬回家去。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只得厚着脸皮又去敲池以诺的房门。

他开门后见她一脸难以启齿的神情,似乎也约略猜到大概,示意她先进房间再说。

房门带上后,她才不好意思的说起自己的难处,“因为我爸妈以为我们今晚会睡一间房,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所以我可不可以在你房里借张椅子睡?”

让她睡在椅子上?池以诺根本毫不考虑,而且也舍不得。

“上床睡吧!”他直接说道,没有多余的废话。

乍听到他的决定,她连忙婉拒,“不用了,我——”

“我打地铺。”心知她的不自在,他细心的说。

见他连这点都替她设想到,范筠幸更不能接受,“那这样好了,我睡地板就可以了,这里是你的房间,怎么可以让你打地铺?”

即使是让她打地铺,他也不愿意,“我无所谓。”

虽然只是简单一句话,范筠幸却能感受到他的体贴。

“可是——”

“就这么决定。”

明白他的个性,知道他已经打定主意,说下动他的范筠幸也只能傻傻的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先睡吧!”他说完没有再招呼她,转身走向衣橱。

见他拉开衣橱的门要从里头拿出毛毯,范筠幸忙道:“这是我帮你铺棉被好了。”她不做点什么心里实在过意下去。

他抬头望着她,看了她几秒才说:“先上去睡。”

眼见帮不上他的忙,为了不造成他的困扰,她终于还是先上了床。

坐在床上看着池以诺铺毯子,她心里涨着满满的温暖,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认识以来的种种。

虽然说他的个性不是个热情的人,许多时候甚至会让人误以为是冷漠,但是她感觉得出来,他其实是个体贴的人,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

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她的嘴角不觉泛起一抹甜味。

池以诺正好在这时铺好棉被抬起头来,跟她的目光对个正着。

“怎么了?”

被逮着的人直觉否认,“没、没什么!”视线正好望进他碧绿的双眼,“只是觉得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无预警的听到她提起自己的眼睛,他不禁一顿。

倒是起了头的范筠幸忍不住又往不说,“就像是两颗绿宝石一样,在夜里应该会闪闪发亮。可惜不是常有机会看到。”

是不是会闪闪发亮他根本不曾想过,也不关心。

“五官也是,深邃又立体,一眼就能吸引住别人的目光,就像那回在美发沙龙还有逛卖场的时候,每个人的视线都忍不住盯着你,就连我也是。”

虽然说他并不认为这种事有什么值得开心,甚至长久以来他对这一切都感到痛恶,但是听着她随口说出的一席话,头一回,池以诺竟未对这样的话题衍生出反感的情绪,心底的介意甚至在她的话中淡化。

她话说到一半察觉到他的注视,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无形中把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舌头顿时打结。

而池以诺也似乎从她这一席话里窥出了她的心思,看着她的眼神因而更为深邃。

在他直勾勾的注视下,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呃、我是说……”范筠幸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最后牵强说道:“那我先睡了,晚安。”跟着躺下去背对他。

望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身躯,他忍不住扬起笑容回了句:“晚安。”心里却突然泛起一股想要永远将她留在身边的渴望。

许久之后,范筠幸躺在床上依然没能入睡,听着耳边传来均匀呼吸声后,才悄俏的回过身去。

池以诺显然已经熟睡,望着他的睡容,她希望能分担他心里头的事,分担他不愿对她说出的心里话。

“要是你能把心里的事告诉我,我会很高兴,很高兴的……”她呢喃道。

池以诺没有任何回应。

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悄悄话已传进他的耳里,即便他闭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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