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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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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若忐忑不安的搬进柯烈希的住所。

原以为这只大淫虫会迫不及待地享用她,没想到自从她搬进去之后,柯烈希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每日早出晚归,过着忙碌的生活,有时候甚至没回来过夜。两人分房而居,平日甚少见面,即使见了面,柯烈希也不曾再以锋利刻薄的言词攻击她。不过柯烈希倒是信守承诺的替她偿还了父亲住院时所积欠的医疗费用,还让父亲住进了舒适的特等病房,并且请了看护全天照料。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乔羽若的心情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柯烈希运用家族的后援以及本身的能力,不但买下了硕扬企业,也买下了硕扬大楼,身为屋主,他索性将顶楼改装成自己的私人住所。

柯烈希是个相当懂得生活享受的人,虽然衔着金汤匙出生,却未曾被上流社会的奢靡风气腐化,由这幢位于市中心的高级住宅可见一般。流线型的现代主义设计,整体空间的规划并无多余的赘饰,悬挂在墙上的一幅幅画作,和摆饰架上的一件件雕塑,色色物物已摆在最贴切、恰当却不夸饰的位置,不但适当的展现出艺术作品本身特有的风貌,也巧妙的显现出整体空间的特色,以及主人独特的品味。

其实住在这样的地方倒还不错,乔羽若自我安慰地想着,不但宽敞舒适,又有固定的钟点女佣来打扫,日子倒也不难过。

只是已经脱离险境转入特等病房的父亲却起了疑心,频频追问她如何付得起庞大的医疗费用,还能让他住进昂贵的特等病房,更别提全天候的看护费用有多高了,在所有的财产全被查封的情况之下,仍是学生的乔羽若如何负担得起?乔羽若只好编了套谎言,说是在国外求学时,曾经与朋友合伙投资股票赚了一笔钱,虽然还不起父亲的巨额债务,但是应付医疗费用倒还绰绰有余。乔国平虽然满腹狐疑,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乔羽若暂时得以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还能够瞒多久,父亲若是知道她竟然如此作践自己想必相当伤心,但是目前她已无法再考虑那么多了,而且也没有路可以回头了。

柯烈希聪明的对外宣称,因乔国平伤重住院的理由暂缓对他的控诉,还为他支付了所有的医疗费用,不但赢得了以德报怨的好名声,更可借此来要胁乔羽若就范,让她连离开的念头都不敢有。

虽然柯烈希目前还没有碰她,但是乔羽若并不以为柯烈希纯粹只是吓唬她。经过办公室那一次之后,她清楚的感觉到柯烈希的心中隐藏了多强烈的恨意,或许他只是要慢慢地享受复仇的过程,才暂时没有动她。几次出门时,总是不经意地看见几张熟面孔,她知道柯烈希派人暗中监视着她。

自此乔羽若的生活越来越公式化,除了医院,她哪里也不敢去。去医院可算是她唯一出门的借口,因此她待在医院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若不是担心触怒柯烈希,她还真希望能够在医院里过夜。

这日她回到家里已经将近晚上八点了,她看见硕扬大楼的顶楼一片漆黑,以为柯烈希还没有回家,便坐着专用电梯到达顶楼,打开大门开了灯,她当场就愣住了。

客厅像是刚打过一场激烈的橄榄球赛般惨不忍睹,原本排列整齐的家具此刻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

“怎么会这样?钟点女佣不是每天都会来打扫吗?还是……遭小偷了?”

“她该报警吗?”

书房里传出细微的声响,“是柯烈希吗?他竟然在家?”

乔羽若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走到微掩的书房门口探头查看。

弥漫在空气中的酒味令她皱起眉头,而书房中的景象却让她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这里面是酒瓶的回收场吗?到处是捏扁的啤酒罐,还有和威士忌的空瓶,她怀疑这些空酒瓶的酒若全是柯烈希喝下的,他是否已经死于酒精中毒了?

但是平稳的呼吸声证明柯烈希还活得好好的!那具烂醉如泥瘫在沙发中的人影,却在她的心里激起一阵极其微妙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看过他如此颓丧的模样,更没想到他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向来神采奕奕的柯烈希今天是怎么了?衬衫的钮扣全部被扯脱,袒露出他结实精瘦的胸膛,一只手和一条腿垂落到地板上,另一手横放在额头上,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她该怎么办?不管他?还是把房里的冷气开到最强让他得肺炎死掉?

不过万一没死成,反而惹怒了他,那她可就惨了!

沉睡中的柯烈希忽然动了动,睫毛微微的闪烁着细微的光芒,一滴奇异的水珠从眼角滑落下来。

那……那是什么?

看到他的鬓角一片濡湿,乔羽若恍如受到电殛般呆立。

那是眼泪吗?

怎么可能?

她所知道的柯烈希是个绝对残酷无情的人,冰冷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尖刀,时时刻刻凌迟着她的身心,如此冷酷的人竟然会……

乔羽若仿佛受到蛊惑般地走近他,这才看清楚他脸上心碎痛苦的细纹。

“柯烈希——”她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拭去他脸上的泪水。

柯烈希缓缓地张开眼睛,迷蒙的瞳眸霎时漾开温柔深情的笑意。

“你终于来了!”他轻柔地低喃着,伸手将乔羽若拉进怀里。“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日里夜里不断地思念着你,这思念的痛苦几乎撕裂我的心,为什么你都不来找我?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我时时刻刻就盼着能够再见到你。即使白昼无法相见,至少夜里也该到我的梦中来,每晚一闭上眼睛,就希望你能够到梦里来找我,可却每晚都让我失望,为什么你不来?你应该知道我有多想念你,你好残忍!你怎么忍心放我独自承受痛苦?你怎么忍心看我因为思念你而受折磨?你怎么忍心……”

“柯烈希?”他在说什么?

他眼底的迷雾显示他根本未清醒,那么他是在说梦话吗?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乔羽若愣愣地看着那张在她眼前逐渐放大的脸,感觉到他灼热的唇,热切而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脸颊,蓦地乔羽若明白柯烈希是将她当成另一个人了,一个他深爱的女孩。

“秀青……秀青……”

他心碎地低喃着,灼热的大掌轻抚着她的身躯,温柔地探入她的衣衫里,爱抚她滑如凝脂的肌肤,待她有如精致易碎的水晶般,温柔地呵护。每次的轻语低喃、每个亲吻抚慰,都带着他无尽的爱意、温柔的深情。

乔羽若觉得自己像是个小偷,趁着柯烈希酒醉意识不清的情况下,窃取他的温柔,那是属于另一个女孩的深情爱恋。

“不!不要……”她忍不住哭了,她不知道是为了柯烈希而哭,还是为了自己而哭,她不明白那名叫秀青的女子,怎么忍心离开如此深爱她的男子?他是真心地爱着那女孩!

“别哭了!秀青!”柯烈希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水。“别哭了!永远栖息在我的怀中吧,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他伏在她的颈窝沉沉地睡着了,乔羽若睁着眼睛,豆大的泪珠不断地从眼角滚落,浸湿了她和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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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若被一阵阵清脆的铃声唤醒了。

她睡着了?看见从窗帘缝中穿透进来的阳光,她不觉吃了一惊。

天!她竟睡了这么久!

趴在自己身上沉睡的柯烈希动也不动,而此时门铃持续不断地响着,来人似乎相当固执,她非得起来不可。

小心翼翼地离开他的怀抱,粗略地整理一下仪容,才去打开大门。门外站着一名年轻男子,她认出此人正是硕扬企业现任的总经理——李伟强。

李伟强看到她时不禁微微一怔,乔羽若尴尬地红了脸,她知道此时衣衫不整的模样十分暧昧,事实上什么也没发生,但李伟强却是清楚地知道她和柯烈希之间所订下的契约,此时的解释只显得多余。

李伟强越过她看见一屋子的凌乱,问道:“烈希还在睡吗?”

乔羽若不自然地说道:“是的,他昨晚喝醉了。”

“他又喝醉了?”李伟强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去看看。”说完越过乔羽若往卧房走去。

乔羽若连忙说道:“他昨晚睡在书房里!”

“书房?你让他睡书房?”李伟强停下脚步不悦地瞪着她。

“我……”她咬咬嘴唇说道:“他喝醉了,我搬不动他。”

李伟强看了她一眼才转到书房,看到柯烈希委靡不振的模样,不禁眉宇深锁。“他喝了多少酒?你怎么不阻止他?”

听到这略带责怪的语气,乔羽若不禁苦笑了一下,“我有什么资格能阻止他酗酒?”说到底,她不过是柯烈希长期包养的妓女。

李伟强没有再说什么,他一语不发地将柯烈希扛上肩头,乔羽若看到他如此轻而易举地便扛起柯烈希不觉愣了一下。她被柯烈希压了一晚动弹不得,早上还是柯烈希移动大部分的体重她才得以脱身,现在看到李伟强稳稳地将柯烈希扛到卧房安置在床上,她霎时有些不能接受男人与女人的力气真有如此大的差距吗?

正当乔羽若还在怔愣的当儿,忽然听到李伟强叹息着低语:“事情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乔国平也得到他应有的报应了,难道还不能忘记那件事情吗?何苦把自己搞成这样?”

乔羽若愣愣地问道:“忘记什么?”

“你不知道?”李伟强显得相当讶异。

“知道什么?”

李伟强没有回答,只是吃惊地看着她,这时,他才注意到乔羽若脸上的泪痕,她的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水。

“你哭了?”

他似是要确认般地伸手轻触她的眼角,乔羽若慌乱地避开,李伟强的手顿时僵凝在半空中,指尖的湿意带给他一阵难以言喻的感受。

过了半晌,他才讷讷地说道:“今天早上有个重要的会议,本来想先过来和烈希讨论一下细节,现在他这样,会议也只有延期了,你好好地照顾他吧。”

乔羽若送他到门口时,鼓起勇气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柯烈希和我父亲之间究竟有什么难解的恩怨?”

她感觉得到李伟强也对她颇有敌意,她未曾得罪过李伟强,那么他也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才对她这样吗?小学毕业之后,她就被父亲送往国外求学,对于父亲的所作所为自然一无所知,但父亲只要一有空就会特地飞往美国与她相聚,而每年过年时也一定会陪着她迎接新年。对乔羽若而言,乔国平宠她、爱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父亲,但是对他人而言呢?他也是位仁慈的长者吗?

李伟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说:“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方便说什么,如果你真想知道,我记得烈希曾经将秀青的留言烧录成,你不妨去找找看,就可以得到清楚的答案。”

他那个谜样的神情是在同情她吗?

乔羽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发呆。

他所说的会是什么样的留言呢?

乔羽若默不作声地收拾一屋子的凌乱,心里却对李伟强所说的那片越来越好奇,那是所有问题的解答,可是柯烈希定然不会答应让她听的。那么……乔羽若走进卧房,动也不动地看着沉睡中的柯烈希,他看起来性感极了,像是英俊的恶魔,她忽然觉得似乎不再像以往那般憎恶柯烈希了,这样的转变连她自己也无法接受。

她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对表现出脆弱一面的柯烈希感到心疼?她是怎么了?

那片上的留言保存着柯烈希内心真实的感情,她该趁着他还在熟睡的时候,去窥探他的内心世界吗?

乔羽若悄悄地带上房门,她回到书房,眼光自然而然地投向放在一旁的音响设备,她一眼就看到音响上的电源开关还亮着红灯,只是被按了暂停的按钮,显示前不久有人使用过,音响里面摆了一张。

这会是李伟强所说的那片吗?

她知道这样是不道德的,可是她……

受不了好奇的诱惑,乔羽若忍不住按下了启动的按钮,一阵悲戚哀怨的女音幽幽地从音箱的喇叭中传了出来——

“烈希!烈希,你在家吗?如果你在的话,求求你接电话吧!烈希!我好后悔听信了乔国平的话,为什么我没有看出他的居心叵测,竟然以为他是真心要提拔你,为什么我会傻得以为对他献了身,他就会放过你?结果不但害了你,也毁了我自己。如今这样污秽不堪的我,还有什么面目面对你?我……对不起你!”

“你不在家吗?烈希,为什么你竟不在家?我打了你的手机,可是也没有人接。烈希!你到底在哪里?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可是你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出门?为什么连手机都没有人接?我……不能再待在你的身边了……我已经失去了那个资格,这一身的肮脏污秽是再也洗不清了……怎么都洗不清了。如此污秽不堪的我,再也没有资格陪在你的身边了,那只会玷污了你……你该忘了我,该另找个清白无瑕的好女孩……一个配得上你,能带给你幸福的女孩……”

“我快死了,我其实不是有意要自杀的,只是不知道怎么搞的,这里已经是一片火海,我逃不出去了,这样也好……也好……用水洗不干净的,就用火将这一切毁灭吧!这样……所有的肮脏污秽再也不会存在了。”

“烈希!我好想听听你的声音,为什么你会在这时候出去?我爱你!烈希,好爱好爱你!我是用我的生命来爱你!我一直没对你说出这句话,我以为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地对你说……但我再也没有机会了……烈希!你快点回来吧!我好想听听你的声音,哪怕只是你的呼吸声也好。为什么你还不回来?我已经快没时间了……烈希……烈希……神啊!求求称!让我在死之前听听他的声音吧!让我能够亲口告诉他……我爱他……”悲泣的哀诉逐渐成为模糊不清的喃喃自语终至死寂。”

“不!不——不——”

乔羽若崩溃地哭倒在地上,浑身泛起一阵阵冰冷的颤抖,她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竟然是如此可怕的人,不但陷害柯烈希,就连他心爱的女友也不放过。父亲他……竟然就这样毁了一个女孩的清白,将她逼上了绝路,天啊!柯烈希当年是如何熬过这一切?也难怪他会对父亲恨之入骨,难怪他会这样对她——

“爸爸!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天啊!她对柯烈希感到好抱歉,他心里的那道伤口是怎么样也无法愈合得了,这样的伤、这样的痛、这样的恨,谁能忘得了?

她对父亲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虽然父亲目前凄惨的下场全是他咎由自取,但是他终究是自己的父亲,她怎么忍心放任他独自承受柯烈希所展开的凌厉报复。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做才能化解柯烈希的恨?

她不自觉地轻声低喃着:“我该怎么做呢?秀青,你最了解他了!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虽然从未见过这名唤秀青的女孩,但她能感觉出她是一位纯洁善良的女孩,即使自身遭遇到不幸,却没有在最后的遗言中述说她对父亲的恨意。她竟然不由自主地询问这位已去世多年的女孩,直觉地求助这缕只存在于上的幽魂,旁徨地朝着那张片伸出无助的手——

“你在做什么?”同时间一股猛劲推倒了她。

柯烈希慌忙查看了一下音响,发现片并没受任何损害,他的神情才缓和下来,他寒着一张脸转向乔羽若,“又是谁准你碰的?你凭什么碰它?你有什么资格动我的东西?”

乔羽若噙着眼泪,怯生生地说道:“对不起!我……我只是想知道秀青是什么人……”

“住嘴!不许你这样叫她!你不配叫她的名字!”柯烈希暴跳如雷地吼道:“说!你怎么知道秀青的?是谁对你提起秀青的事情?”

乔羽若连忙说道:“是你昨晚喝醉时。”

“那又是谁告诉你有这张片的存在?”他要宰了那个人!

乔羽若慌乱地摇着头,“我……我整理房间时,看到音响上按了暂停的按钮,所以——”天!可不要因此而害了李伟强。

他厉声质问:“所以你就乘机窃听?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我……对不起!”乔羽若哭泣着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知道?知道什么?”他两眼泛红地怒吼着:“知道你父亲是如何诓骗一名涉世未深的女孩去窃取她男朋友的机密文件?只因为她的上司,也就是你父亲想向董事会争取副总经理的职位?所以要利用这单纯的女孩来铲除竞争者,她想帮助她的男朋友,没想到却害她的男朋友因此被开除,还被冠上贩卖商业机密的罪名,即将吃上官司。而她的理智被罪恶感给淹没了,竟然傻得同你父亲交换条件,献上自己以换取男朋友的平安。没想到这只是你父亲用来要胁控制她的手段之一,他要更进一步地让这女孩连一点反抗的意愿都不敢有。因为这女孩是他的秘书,她此时已经看清楚了你父亲的真面目,也知道了真正贩卖公司机密的人,就是你父亲!”

乔羽若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什么?我父亲竟然——”天!父亲不仅贩卖公司机密还拉了柯烈希当他的替死鬼!”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是那禽兽生出来的小畜生会知道什么?”他鄙夷地看着她。

“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他鄙夷的目光令乔羽若更加地难受。

“你不要说这种毫无意义的道歉!”柯烈希暴怒地吼道:“你的道歉有什么用?能让已经死去的秀青活过来吗?能弥补得了你父亲的罪孽吗?用一声抱歉就想减轻你心中的罪恶感,怎么?知道你能够这样无忧无虑地在国外求学,还有大笔金钱任你挥霍的真实情况,是因为你的父亲用种种阴险恶毒的计谋,踩着别人的尸体所换来的,这种感觉让你很不好受吗?”

“别……别说了……”乔羽若捂着耳朵哭泣。

“你不敢听吗?”柯烈希粗暴地揪住她,恶狠狠地说道:“秀青的死才能有今天的你,你身上所穿的衣服全染上了秀青的血,你所挥霍的是秀青的命啊!”

“别说了!别说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她崩溃地大喊。

“好!我不说了!”柯烈希冷冷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要正式地展开我的报复行动,我要让你们父女俩陷入最悲惨的人间炼狱,我要让乔国平尝到痛不欲生的滋味!走!”他蛮横地揪住她,粗暴地拖着她走。

柯烈希可怕的模样骇着了她,乔羽若露出害怕的神情,颤声问道:“你……你想做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

柯烈希低着头,对她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去表演一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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