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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莫以泽低声诅咒。
他竟然轻而举易的丧失掉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顺手接住旋转回身的倪淘!?
适才母亲希望他能够上台,和倪淘开舞,但因为他不愿站在台上被人评头论足,所以压抑心中的冲动,没上台去拥抱母亲。
可是,当倪淘和倪子勖在舞池中共舞,宛如一对偷下凡间的金童玉女时,莫以泽的胸口却燃起一把妒火。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有如此强盛的占有欲,更不敢相信他会蛮横无礼的出手夺走弟弟的舞伴。
待他有所警觉,倪淘已经落入他手中了——
「你……你……」当倪淘被男人拥入怀里,浑身上下仿佛被雷电掠过般不能自已的颤抖起来,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的开场舞还尚未舞完。
「你相信吗?其实我也有资格带你开舞。」
莫以泽勾唇淡笑,邪魅的黑眸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厚实的掌心拢住了她小小的手掌。
「你、你太无礼了!」倪淘慌了。
男性特有的气息,令倪淘感觉心如擂鼓,脸红耳热。
「你又不是我的勖哥哥……」倪淘下意识寻找勖哥哥的身影,「勖哥哥!」
「没关系,你们跳。」倪子勖一脸笑意的望着他们。
舞伴被大哥夺走,他实在也不能怎么样,还是得维持他高尚的绅士风度。
「莫以泽!」
今晚陪同莫以泽出席的珍,不禁气得直跺脚,因为她的男人竟然丢下他的女人,去抢人家的舞伴!?
「小姐。」倪子勖缓缓地把视线落在珍的身上,「我听见你叫他莫以泽,请问你和他之间……」
倏地,倪子勖的双眼发出异样的光彩。
老天,这女孩有一双迷人的眼睛……
「不管你问我什么,我都不会回答你半句话,明白吗?你这个懦夫!」珍生气地瞪着他。
「什么?」从来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倪子勖有些错愕。
「不是吗?」珍牙尖嘴利的继续道:「你的舞伴被抢走,你居然懦弱到不会冲上去抢回来,你不觉得自己枉为男人吗?」
「小姐。」倪子勖抚额,没好气的低声笑出口,「你不觉得你的建议很失风度吗?」
「风度?你的风度可会让你失去一个出风头的机会!」珍严厉的警告。
「那又如何?」她的呛辣引起倪子勖浓烈的兴趣。
「勖哥哥!」倪淘在另一头着急的叫唤着他。
倪子勖只是回以妹妹一个笑容,然后继续和珍拌嘴。
有道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倪子勖似乎对珍很感兴趣,妹妹自然被他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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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气死人,倪淘见子勖哥哥顾着和别的女人聊天,连她被抢走,都可以无所谓,不禁气得鼓起腮帮子。
都是这个男人害的啦!
她气呼呼抬起小脸,仰望着眼前这张超世纪俊容。
倪淘强压抑下内心的悸动,故作生气的板起脸孔,「对不起,我觉得你很没礼貌,我不想跟你跳舞。」
「来不及了。」莫以泽霸道的将她拥进怀里,另一只大手则环住了她的纤腰。
优雅轻柔的舞曲在两人耳边回荡,莫以泽近乎野蛮的带她跳舞。
「不要……喂!你放开我啊!放开——」她挣扎着,气得满脸通红。
他揪紧她,笑道:「哪有这么容易!你得和我跳下去。」
「你——」在他强势到几近野蛮的带领下,倪淘被迫一路旋舞。
男人温热的气息挑逗般地吹抚着她发丝,她内心莫名泛起一阵狂乱的骚动。
「别生气,我一点恶意都没有。」
「你分明是故意的——」她猛地抬起头,小嘴差点吻上他突然凑下来的唇,「讨厌啦!」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快被这男人的热度给融化了,心乱如麻的她无处可避,只好低垂着脸,她感觉有股前所未有的热流滑过她心间。
「小淘,你还没猜出我是谁吗?」
莫以泽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瞅着她。
「我管你是谁,快放开我!」
她粉雕玉琢的脸儿,早已红成一片,何来心思去猜?
「我是以泽。」莫以泽露出迷人笑靥,用着性感诱人的低沉嗓音,表明身分。
以泽?
倪淘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好半晌,惊喜才在她心中不断扩大,但,她仍怀疑地眯起美眸,抬起小脸迎视着他。
「小恶魔?」
「嗯,小淘,我回来了。」
「你骗人?」倪淘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情绪也有些激动。
「给我骗你的理由。」莫以泽蹙起英挺的剑眉。
「你……你真的是……真的是小恶……不,泽……泽哥哥吗?没骗人?」倪淘的情绪愈来愈激动了,浑身直颤着,才一下子,眼眶就蓄满了泪水。
「别净问一些蠢问题,相信我,就直接拥抱我。」莫以泽在她耳畔边释出她再熟悉不过的命令声。
「好!」倪淘破涕为笑,双手勾住他颈项,娇小的身子整个挂在他身上,紧紧的缠抱着他。
她的心儿在狂跳,血液在沸腾,浑身也犹如被火燃烧,在这个时候,她试图平复一时失控的狂潮,奈何却平抚不了,只好悉听尊便。
当他将她的身子抱在半空中旋转,浊重的气息吹拂着她发丝,纠结的肌肉紧贴着她胸前那一片柔软,倪淘更加意乱情迷了。
她也经常和勖哥哥抱在一起,要不就窝在勖哥哥的怀里撒娇,她真的以为自己已经爱上勖哥哥,因为和勖哥哥在一起的感觉是那么的轻松自在,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悸动。
不、不……这感觉不过是一时的迷惑,她心中绝对只喜欢勖哥哥一个人,她说过,她要当勖哥哥的新娘子,她不会违背自己最初的心意。
「唉……」她叹息,小脸轻轻枕靠在莫以泽厚实的胸膛里。
谁可以告诉她,为什么她会浑身酥软无力?谁可以告诉她,为什么他的胸怀会如此温暖可靠?
「小淘,我真想念你们。」莫以泽更加抱紧她。莫名地,他感觉血脉债张,血液加速奔流。
「我们也想念你啊!」她娇小的身子紧紧依偎着他。
倪淘的口齿之香喷在他颈项间,轻易点燃他心中的依恋与热情,使他情不自禁地欲亲吻她可爱的小嘴……
荒谬!她是妹妹,他怎能对她存有非分之想?莫以泽愤怒的在心底咒骂着自己。
可是,一触及她的身体,欲望就无法自制的高涨起来。
瞧她,甜润得像颗水蜜桃,那丝绸般的秀发、粉嫩的肌肤、细致的轮廓,都美得让人爱不释手……天知道他多么想得到她。
他甩了甩头,想让自己脑子清醒一点。
然而,倪淘浑身散发出来的女性魅力,再也不是他这个成熟的大男人所能抵挡的,他下了一个决定——
他要得到她!
是他妹妹又如何?他们不过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妹。
他何苦要被这一层可笑的关系给捆绑?
不论用什么办法,他都一定要得到她,完整的占有她!
「泽哥哥,你和爸爸去哪了?」倪淘湿润的长睫毛迷醉般地微颤着,迷恋的目光细细端详着眼前这五官完美的俊容。
「我们搬去欧洲了。」莫以泽又甩了甩头,似乎要甩掉正在体内作祟的情欲。
「爸爸呢?」倪淘眼睛四下梭巡,试图找出爸爸的身影。
「不必找了,他没来。」莫以泽淡然地道。
「爸爸为什么不回来?这么多年了,他和妈妈之间虽然做不成夫妻,但应该做得成朋友……」
「小淘。」莫以泽轻声打断她的话。
「什么事?」倪淘不解的望着他。
「爸爸去世了。」莫以泽的语气十分平静。
「泽哥哥,我……我……」倪淘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莫以泽用大手抚着她的嫩腮,「安慰的话不必说了,小淘,我已经能够完全接受他去世的事实了。小淘,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聊,这里太吵了。」
「太好了,我最恨这种诚了,正打算闪人呢!」倪淘挽住他的手臂,开心的拉他到后花园去。
一到后花园,倪淘见四下无人,便大胆的撩起丝绸晚礼服的下摆,打了一个蝶蝴结,再往内卷了一圈。
她感到无比轻松的呼了一口长气,接着抬起粉脸来,却看见莫以泽直勾勾地瞅着她。
「你不介意我这么粗鲁吧?」倪淘的脸儿立刻红成一片。
莫以泽摸着下巴,用着性感又诱人的低沉嗓音,慢条斯理地道:「你为什么要把裙子弄成这样?」
「穿礼服很不自在嘛!这样就轻松多了。」她俏脸上,缓缓逸出迷人笑靥,「泽哥哥,只有这里才可以杜绝掉大厅的吵杂声,我们可以尽情的聊天,聊到天亮也无所谓。」
「今天有很多贵宾,而你是主角,却搞失踪,不显失礼吗?」
「失礼?怎会呢?有妈妈和勖哥哥招呼着。」她捣着嘴笑了起来,「泽哥哥,你真的变好多喔!竟然说出这种话。」
「怎么说?」
「你这个小恶魔总是很野蛮、很不讲理的,想怎样就怎样,才不管别人的感受,现下你居然担心我会失礼于人家,你不觉得你变了吗?」
「我是担心你的爱慕者或男朋友会找不到你。」莫以泽见妹妹这么漂亮,肯定有很多追求者。
但,不论她有没有男朋友,莫以泽都已经决定抛开世俗眼光,强力掠夺,他这么问,不过是想套她的话。
「我没有男朋友呀!」倪淘嘟起小嘴,「我光闻到古龙水的味道就头皮发麻,怎可能接受他们的追求?
要不是碍于今晚是我的生日,又是妈妈特别为我筹画的宴会,我绝对会不顾一切地甩头就走,不可能在舞会中多待上一分钟。」
「难道你没有恋爱过?」
「勖哥哥说我不能……」
「嗯?」他微拧眉头。
望着他,倪淘心湖里正荡漾着一股某名情愫。
情愫?怎会?
她不应该对莫以泽产生多余的复杂情绪。
可是,她、心头真的好乱……
为什么会这样呢?她实在找不出原因。
「勖哥哥……勖哥哥他……他观念保守。」倪淘结巴的道:「他坚持要找个名门闺秀当老婆,他说……
他说我虽然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在别人眼中,我毕竟是他的妹妹,妹妹怎能和哥哥恋爱?」
莫以泽敏感的蹙起眉头,有些糊涂了,「我不太能理解你的意思……」
「我自小就喜欢勖哥哥,我要当勖哥哥的新娘子,但是,勖哥哥却要我打消主意。」在他面前说这种话,倪淘觉得很不自在。
但,她知道莫以泽喝过洋墨水,肯定思想很开通,不会干涉她的感情生活。
莫以泽很意外倪淘会爱上弟弟,一时之间,他不能接受,唇边溢出呢喃般的话语:
「子勖说的对,你是该打消嫁给他的蠢念头。」
「为什么?」倪淘倒想听听他的意见。
「因为,我回来了。」莫以泽妒火中烧的黑眸注视着她。
倪淘被他一双忽然溢满怒气的黑眸给吓到。
「你搞不清楚状况吗?」莫以泽倏地伸手拙住她纤腕,一把将娇小的她扯入怀里。
她受惊的看着他,为他性格上突来的大转变,「我是没搞懂,你……」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他怎会忽然又变回恶魔模样?
而最教她生气的是,当她被高大的他揪进怀里,竟然完全控抗不住心中的欢愉,不禁气急败坏的挣扎。
「子勖根本不喜欢你,而我也不准你爱上子勖。」莫以泽紧紧的钳制着她。
「你骗人!他喜欢我的!」倪淘挣扎着,用尽所有的力量。
「你何必自欺欺人,他根本不喜欢你。」他粗嘎地道,更容不得她挣扎,大手扣紧了她。
「你——」倪淘被他弄疼了,委屈的掉下泪来,「你快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啊!」
「那么我就轻一点。」
他的大手慢条斯理的在她身上游移,最后停留在她粉嫩的双唇上,「你有迷人的身段,不过你的双唇更加迷人。」
「你——」倪淘的心狂跳不已,「你根本没变,就爱欺负我!以前你是个名副其实的小恶魔,现下却成了大恶魔!」
「既然你如此认为,那我只好让你见识大恶魔的坏。」他冷笑,一把将她由地上抱了起来。
他说过,他将不顾一切的掠夺她,不论用什么办法,他都一定要得到她!
「你要干嘛?快放开我!」倪淘惊恐的大叫。
莫以泽抱着她,由后花园的外墙绕到前院去,然后步人停车场,他很快找到自己的法拉利,打开车门,将她抛进副驾驶座,关上车门,他绕到驾驶座。
「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是我大哥,怎可以绑架自己的妹妹?你快让我下车!我要下车!」倪淘气急败坏的拍打车窗,「妈妈!快来救我!勖哥哥!救我——」
车子如箭般冲出车库,离开了倪氏别墅,驶往不知名的地方,即使倪淘吼破了喉咙,车子都不会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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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以泽像扛沙包似的将倪淘扛在肩头,大步走出莫家别墅的车库。
「救命啊!绑架呀!快来人救我啊!救命!」倪淘不依的挣扎,拳打他的背,脚踢他的腹。
「再乱叫,我就揍扁你屁股!」莫以泽厚实的手掌狠狠朝她俏臀打下去,挺拔身子朝富丽堂皇的大厅迈去。
「哎呀!少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少爷,你怎么掳人了?这女孩是——」
夜半时刻,惊闻女子的求救声,奶妈连忙把张管家唤醒,要他领十几个男仆,匆匆出来一探究竟。
奶妈从年轻时就一直待在莫家做事,所以当莫以泽的父母亲离异时,奶妈也跟着莫老爷走了。
莫以泽可以说是她一手拉拔大的,她早巳习惯他那种唯我独尊的野蛮性格,可是,纵然他再怎么蛮横不讲理,也不曾干出掳人勒赎的坏事,现下他大反常的行为,不禁让奶妈看得心惊胆跳,连忙尾随在他身后问东问西。
「不关你们的事,全给我滚开!」莫以泽斥怒,一记冷骛的眼神吓退奶妈一干人。
「少爷……」奶妈慌极了。
「是!」见他大发雷霆,张管家不敢怠慢,展开双臂,「众人退!」
张管家带领众人齐步往后退,低垂着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奶妈则慌得哭出声来,她不懂他怎会做起这种坏事来。
莫以泽扛着倪淘,大步走往位于四楼的主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