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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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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珠岛最近似乎喜事不断。

回到灵珠岛,水蕴霞才发现小妹前些日子才带着灵珠与夫婿回岛上成亲。

而三妹水蕴月也与柏永韬误会冰释,夫妻俩幸福的在泉州落地生根,且在最近为柏净再添了个妹妹。

久别重逢的喜悦稍稍冲淡她心头郁郁寡欢的情绪,与妹妹们的幸福比起来,她是弃妇,一个被心爱男子抛弃的女人。

她觉得自己的处境可悲又可笑,或许对司空禹面言,她什么都不是,更罔论冠上“弃妇”二字……她该忘,脑子却偏要去想。

一想起他随风飞扬的栗色长发、幽蓝似海的蓝紫深眸……属于他的一点一滴好似烙印,在她的心底烙下抹不去的痕迹。

一思及此,一阵悲愤的不甘情绪涌上,她抑不住地轻咳。

“大姐!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怎么就跑出来吹海风?”

小妹水蕴星为她披上软裘,清雅的脸上因为大姐大不如前的体力担心不已。

“看看海。”压下情绪的波折起伏,水蕴霞拍拍小妹的手,故作没事地对她微笑。

“不准、不准!待你养好身体再说。”她拖着大姐的手,不由分说地就要带她回家。

“这么霸道,想让胤然吓死?”

“胤然大哥心脏已经练得很强了。”她俏皮地吐了吐舌,益发动人的脸庞在在显示她的幸福。

在水蕴霞回灵珠岛没多久,小妹相抹婿朱胤然适巧远游归来,夫妻俩惬意地可比神仙。

而她也在那一日将灵珠重新置回厅中。

厅中半丈高的雕花檀木架上,灵珠发出莹光,灵珠适得其所地回到原来的地方,让她的心头五味杂陈。

在放妥灵珠的那一刻,似乎也宣告着她与司空禹的点滴在瞬间化为乌有,他们各自回到原点,毫不相关地过着属于各自的生活……

海风在她耳边呼啸,光听着风声,脑中的回忆总不自觉地占据她的思绪,让她苍白的芙颊悄悄漫上痛苦的表情。

“大姐,你怎么了?”水蕴星瞥头打量着神情恍惚的大姐。

水蕴霞回神连忙道;“我只是在想,几时到泉州看看月儿,我好些时候没看见净儿与干干……”

提起干干,水蕴霞那刻意要深埋遗忘的心又意外被一只鹦鹉撩拨。

“唉!说到干干,其实它前些日子不见了,净儿为了它闷了好一些时间。”水蕴星懊恼地叹了口气。

“你说干干不见了?!”

水蕴星点了点头。“就是呀#南港前些日子还贴出重金寻赏鹦鹉的告示,你说怪不怪?”

脑中的想法迅速奔驰,水蕴霞直觉地想到司空禹。告示是他差人贴的吗?干干是回到他身边吗?

“大姐?大姐?!”水蕴星蹙了蹙眉,担心地杵在她面前。“大姐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她愣了愣,好半晌才回神。“我、我没事。”

“就这么办吧,我们明日启程去海宁港找月姐姐。”水蕴星直截了当地开口。

水蕴霞诧异地瞅着她。“什么?”

“咱们三姐妹枣枣,说说这些日子里发生的故事,就当是散散心也好。”张臂环抱住水蕴霞,关心的说。

水蕴霞向来都是分享妹妹心事的人,这回她却成了需要叙述心事的人。

感受到小妹的体温,水蕴霞莹白的脸滑下两行清泪,唇仍是弯着美好的弧度。

她回应小妹的拥抱,哽咽地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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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变化无常,当水蕴霞看到三妹时,震惊的情绪久久无法平复。

在她离开灵珠岛前,三妹还是那么憔悴、那么柔弱地惹人心疼,现下竟已是海南港数十家商行的老板娘!

妹婿柏永韬主外将事业搞得有声有色,水蕴月主内负责海宁港商行的营运,夫妻台力打响了柏家在商场上的名号。

看着他们,水蕴霞倍感欣慰,妹妹们的幸福与快乐是骗不了人的。

她为她们开心,心中最后的牵挂只剩下落不明的二妹。

入了夜,姐妹三人在“郝铺”住下。关于水蕴霞与司空禹的故事,亦在妹妹的关切下公开。

“我就同爹说,大姐一定是教心上人伤了心,他还拧着我的鼻子警告,叫我不许去逼问你。”水蕴星一想起自己都为人妻了还被老爹拧着鼻子教训,心里直到现在还不服气。

“我只是不想你们担心,或许……或许他早就死了也不一定。”水蕴霞幽幽地开口,原本抑郁的情绪因为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心情好了许多。

水蕴月柔柔地开口。“放得下吗?不管他是不是还在人世间,你不觉得他始终欠你一个答案吗?”

三妹的话说进水蕴霞的心坎里,她轻垂眉,怅然若失地说:“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甚至无法在灵珠与他之间做出取舍,又有什么资格要他的爱?”

“终是该有一个答案,如果他尚在人间,就算把灵珠给他又何妨?”水蕴月说出自己的想法。

大姐禀着长姐如母的心态,从以前责任感便比她们来得重,现在遇上攸关岛上的事,可想而知她会有多么为难。

“嗯!天下何其大,我们不是都把灵珠找回来了吗?要找个人或许也不是那么难。”

自从找回第二颗灵珠并与朱胤然成亲后,水蕴星的个性更加乐观,她深信天无绝人之路的!

水蕴月附和地点了点头。“小妹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

其实在她们心中都有相同的默契,只要司空禹还没死,为了大姐的幸福,“牺牲”是必要!

妹妹们的说法让水蕴霞震惊地还来不及反应,水蕴星转了转黑溜溜的眸又开口道:“上一回‘重金找鹦鹉’的告示轰动了整个泉州,这一回换咱们来贴张更加耸动、骇人听闻的告示。”

水蕴霞不解地瞅着她。“告示?”

“既然不知道海盗头子身在何方,我们就先贴个‘悬赏相公’的告示!”水蕴星喜孜孜地宣布。

“水蕴星!你别闹了!”水蕴霞闻言,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大姐你想想,干干才失踪多久?或许他们就在泉州也说不一定。”水蕴星努力说服着。

水蕴月点点头说:“这也不无可能,而且当初他跟你求过亲了,要真说你们私定终身也不为过,小妹的主意不错!”

“我不准!我并没答应司空禹的求亲!”水蕴霞回想当时自己并没答应他的求亲,只说了句她要回去问爹的话。

他们根本连私定终身都够不上边。

“两情相悦总有吧!”水蕴星啐了声。“朝廷也没规定不准贴‘悬赏相公’的告示啊,月姐姐你说对不对?”

这回水蕴月拧着眉细思了好久,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她只能肯定,小妹被妹夫带坏了,唔……不对、不对,该说两人过度契合的个性把血液里的不安分因子扩大了。

见到大姐朝她投来求救的眸光时,水蕴月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别开。

于是,隔日。

一张写着“悬赏相公”四个大字的黄纸,在众人瞩目下被贴在人来人往的街市告示板——

月影融融倒映水沙地,芦苇娑娑随风舞影曳,

霞颜禹语情随海波寄,玉笛幽幽韵回仙宫境。

悬赏相公、警告逃夫!

恳求乡亲将此负心男子缉拿归案,赏金五百两。

郝铺水家姑娘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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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黎明前的空气格外清冷,滞着股沉重的气氛。

“头儿,真的不要霞姑娘过来吗?”巫循看着面若石蜡的司空禹,做了最后一次询问。

默默闭上眼,司空禹拒绝回答一切。

办个月前,司空禹有感于自己命在旦夕,所以决定再贴告示,重金悬赏鹦鹉。

这一次没有花太长的时间,“公主”终于回到他的身边。

“公主”刚回来时还有些抗拒,但在司空禹一遍又一遍哼着佛朗机民谣后,“公主”像打开了记忆的宝盒,想起了原主人的一切。

后来他们在泉州近郊处落了脚,司空禹的身体则在巫循开的药方下强撑着。

“笨头儿!咱儿去求霞姑娘,她那么爱你,一定会愿意拿灵珠续你的命……”大熊顾不了男子气概,哭得天崩地裂。

“别让我死不瞑目!”他紧抿着唇,坚决地警告。

他话一落,屋内陷入一阵沉寂,就在这时候,外出办事的廷少咏气喘吁吁地伏在窗棂,对着巫循打暗号。

于是巫循随意找了个借口走出房门。“怎么了?”

“悬……悬赏相公……”廷少咏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巫循蹙起眉疑惑地问。“什么?什么悬赏相公?”

廷少咏咽了咽口水,扬扬手中的告示说:“头儿有救了……霞姑娘贴出悬赏相公的告示,要缉拿头儿!”

巫循接过“悬赏相公”告示,眸子亮了起来。“我这就去‘郝绣’领赏,你照顾头儿!”

他飞也似地跑出去,而廷少咏则半坐在地上,无可奈何地忍受大熊惊天动地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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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循一至港口,顾不得“郝铺”尚未开门做生意,大手迅速在门板上拍打着。

“来了、来了!是哪个急死鬼赶着投胎?”小柱子的声音由铺子里头传来,虽然早已起床,但一听到那急躁的拍门声,让人忍不住心头火起。

“我要领赏!”

小柱子打开门毫不留情地吼道:“大清早领什么赏!”

“我要见霞姑娘!”巫循急急地开口。

“你是哪位?”小柱子毫不客气打量着他,神态戒备。

自从水蕴星成亲后小柱子就接下“郝铺”,几个月来的磨练,让他少了刚出灵珠岛的青涩,多了点当家的派头。

“巫循,事情紧急,有劳小哥请霞姑娘出来同我谈。”

小柱子双手抱胸,评估着他话中的真实性。

“小哥别考虑那么久,人命关天呐!”瞧着对方的态度,巫循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

他心下寻思,若眼前的大男孩仍不放行,干脆冲进去直接找人。

“巫循?”

一大清早的敲门声吵醒了水蕴霞,为了让妹妹们多睡一会儿,她特地出来瞧瞧发生什么事。

水蕴霞一踏出门,便认出巫循的背影。

熟悉的清嗓由背后扬起,巫循回过头,差点没感动的落泪,不禁感激上苍的仁慈。

“走!你得去见头儿!”他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直接就要往外冲。

水蕴霞愣了愣,面色陡地沉下,面罩寒霜地将巫循推到门外。“我不去!”

她的反应让巫循微微错愕。“霞姑娘?”

“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了。”压下心头的痛,清澈的眸底有着哀莫大于心死的波澜不兴。

她没想到,司空禹竟然真的留在泉州没走。

是病情真的太重,又或者……她不敢想!

见她冷然的神情,巫循为难又疑惑地说:“但……告示不是你贴的吗?”

“告示不是我贴的!”

那是小妹水蕴星漠视她的抗议自作主张,与她无关。

巫循闻言眉间的热情冷了下来。

“不管是不是你,求你陪我走最后一趟,头儿他……撑不了几天了。”

他还活着!水蕴霞忍不住心中的悸动,恨自己还在乎那个男人。

就算他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可恶的事,她对他依旧难忘情呐!

“别叫我,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你们合力骗我走,又何必来找我?他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她的语气中有着掩不去的伤痛凄楚。

巫循无奈叹了口气。“头儿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你离开,为的就是不让你受伤。”

“受伤?我会受什么伤?”水蕴霞唇一抿,神情冷厉地看着他。

“记得你最后一次潜下海后上岸发生的事吗?”

她缓了缓心绪,直接道:“我晕了。”

“对,当时我依你的脉象推断,你的五脏六腑已经承受不了海水的温度,有严重的寒伤,若再潜一次,你就不用上来了。”

“没人告诉我。”她心头一跳敛了敛眉,语气有些心虚。

“是吗?这一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巫循瞅着她,毫不留情地戳破她刻意的隐瞒。

水蕴霞的心狠狠震动了一下,微颤的唇儿,如受重挫地道:“所以……他撒了谎……为的是……是我?”她难以置信地道。

他沉默着,既无奈又无力。“当时头儿就已经做了决定。他宁愿你恨他,也要你如常人一般健康、快乐,逼走你是他用心良苦。”

水蕴霞顿时内心波涛汹涌,一股说不出的情绪漫上她的眼眶。“离开他我不会快乐!我怎么会快乐?!他在哪?”

她又气又苦,渴望立即见到他,顺便瞧瞧他是不是被蛊虫吃掉了判断力。

巫循松了好大一口气。“近郊的远来客栈。”

水蕴霞吸吸鼻子,整了整情绪,才转头向小柱子吩咐道:“你帮我同蕴星她们说一声。”

小柱子点了点头,有种还处在状况外的茫然。

巫循的眼眶微微发热,由此看来,水蕴霞还是在意头儿的。

“你知道地方吧?!我再到附近的药铺抓几味药,你先过去成吗?”

水蕴霞定了定思绪才开口,唇边悬着淡淡的笑。“我自己过去就成了,你忙你的!”

巫循点了点头,任由心中那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在胸口蔓延成一道暖流。

他相信只要水蕴霞愿意见司空禹,事情绝对会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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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海风在艳阳下多了点温暖,这是个温朗的天气。

她依着巫循告诉她的地点独自来到近郊的远来客栈。

“霞、霞姑娘!”在房门外发愣的大熊,因为看到她震惊地几乎说不出话。

“臭大熊!”若推断无误,爹说当时送她回灵珠岛的黑脸汉子应该就是他。顿时新仇旧恨涌上,水蕴霞指着他的鼻头嚷。“知情不报,该死!把我丢回灵珠岛,该打!”

“咱儿……没用‘丢’的,咱儿是很温柔、很小心把你还给你爹。”大熊闻言,忘了感动,急急解释着。

水蕴霞哪管他是用什么方式,只恶狠狠的瞪着他。

“呜……霞姑娘,咱是被逼的……呜……”大熊躲正角落呜咽着。

“哼!待里头那个混蛋伤好了,咱们再慢慢算!”她冷冷落下警告的语调,漠视他企图博取同情的样子,直接推门而入。

“踏进屋内,空气里漫着股浓浓的药味儿,而躺在榻上的男子正是她心神挂念的对象。

一瞧见司空禹虚弱的模样,水蕴霞平静的心湖荡起涟漪。

原来她是这么想他,想到心都不由拧出滴滴血泪。

“霞儿……我又在做梦了……”司空禹半开眼,为眼前的幻觉舒缓了紧皱着的眉。

梦里的人儿出现在眼前,让他又惊又喜,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梦到她了。

水蕴霞听到他沉哑的轻唤,虽然卧榻在床、面色苍白若纸,但他的凝视,像是要穿透她的心扉般,依旧强悍、霸道。

“不是梦,是我。”她缓缓走近,软白柔荑轻抚在他长出胡髭的刚毅下颚上。

思绪回笼,司空禹猛地一僵,深眸凌厉转向她,似乎在责怪她的突然出现。

他的反应让她一阵难受,眼角不受控制地满溢泪水,缓缓地模糊了她的视线。“看见我,你为什么要生气?”

心又是一紧,她的眼泪掉得更凶。

司空禹见她落泪,心疼在胸口扩散,他再也无法坚持,也无力将她由心口狠狠剔除。“你为什么非得这么固执,为什么?”

“如果你敢再使诡计逼我离开或丢下我,不管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会恨你、恨你、一直恨你!”

“没关系!就让你恨我。”他佯装无所谓地静静合上眼。

一瞬间,水蕴霞的脸白如纸,他语气中的绝望狠狠击中她的心。

她捧着他的脸,慎重地开口。

“你放心,我会陪着你,你不会孤独的,就像你爹跟你娘一样……我们永远……永远在一起……”

她无法说服自己牺牲灵珠来救他,因此她暗自做了个决定,只要找回第四颗灵珠,那么她会以死相随!

司空禹闻言震了震,不知自己是身体太过虚弱出现幻听,又或者是水蕴霞为他的所作所为气得口不择言?

司空禹了解她执着的性子,知道她宁愿死也不愿离开自己,当初他那么做错了吗?

他若就这么断了气,怕水蕴霞真会带着恨意,随他上穷碧落下黄泉吧!

“我会一辈子跟着你!你记得要等我,不要一个人先走了。”水蕴霞将唇贴在他冰冷的唇上说道。

她就这么将脸贴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直至深夜。

司空禹满足地抱着她,汲取那熟悉的馨香气息,所有紧绷的情绪在瞬间放松。

这相拥的夜,成了他中毒以来睡得最沉最安稳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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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循才刚由灵珠岛回来,兴奋的嗓音便充斥在屋里,吵醒了沉睡的司空禹及水蕴霞。

两人在睡梦中被急切的拍门声吵醒,门外传来巫循的吼叫声。“头儿有救了!头儿有救了!”

没人应门使巫循直接推门而人,因为太过匆忙,整扇门几乎快被他给撞坏。

水蕴霞猛地惊醒,茫然地瞅着他。

“你走了之后,三姑娘和四姑娘一致决定,将灵珠磨成粉让头儿当药引,我和小柱子回到灵珠岛,得到岛主的首肯,我把灵珠粉带回来了。”巫循嘴角轻扬,为水家人的决定感动万分。

“你说……我爹他们把镇岛之珠磨成粉?”水蕴霞难以置信地低喃。

“对,水岛主还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你的幸福更重要的事,他说先救头儿的命要紧,其余的大家一起想办法!”

水蕴霞听完感动得几要落泪,而司空禹只是紧扣住她的手,无声的传达他激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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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司空霸双眼圆瞠,中气十足的嗓音回荡在置着两颗灵珠的大厅,气势磅礴地吼着。“水谦和在哪?给老子滚出来!”

大熊瞧着老人一副准备与人厮杀的模样,冷汗直冒地迅速附在他耳旁提醒道:“霸主、霸主……今儿个是同水岛主提亲,不是要同敌人拼命。”

司空霸怔了怔,心虚地说:“对、对!刚刚老子应该没有吼得很大声,咱们重来、重来。”

司空霸的话才落,儒雅的水谦和与恢复健康的司空禹及水蕴霞出现在大厅。

水谦和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似乎不在意未来亲家的霸气与大嗓门会破坏灵珠岛的宁静。

“远到是客,请霸主到后堂用餐。”

“好、好!不过该说的咱们还是得先说,否则就失礼了。”压抑着天生过大的嗓门,司空霸努力以“正常”的嗓音重申。

水谦和抚髯颔首,耐心地等着司空霸开口。

镇岛之珠虽已回到灵珠岛,但在与女儿的幸福相较下,孰轻孰重,他已做出抉择。

所以当他做出要将灵珠磨成粉的决定时,就已知晓未来势必要重布风水局。

不知水谦和复杂的心思,司空霸拿出年轻时在海上掠夺的私藏!明月石。

“我让明月石取代灵珠,并请了我的朋友来为灵珠岛重新布一风水局。”司空霸直截了当说道。

据闻明月石也带着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他会这么慷慨,还不是因为臭小子吃了人家的镇岛宝物还拐了人家的宝贝女儿,为了赎罪,司空霸只得献出珍藏多年的宝物,再央请素有“卜神算”之称的风水大师来为灵珠岛重布风水局。

“世事难预料呀!”水谦和叹了口气,接受了司空霸的明月石。

重要的是女儿有了值得托付终身的对象!一思及此,水谦和宽慰地露出笑容,灵珠岛才刚筹备完四女儿的喜事,又要紧接着办大女儿的喜事。

这结果可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呀!

就在这时候一只信鸽飞来,水谦和看完上头的信后,眼角倏地进出了欣慰的泪水。

“爹,怎么了?”水蕴霞问。

“这是天大的惊喜呀!”

上天果真待灵珠岛不薄,想来这失珠的遗憾将圆满落幕,紧接着是让众人都意想不到的惊喜!

“看来你们的婚礼得延些日子再办。”水谦和神秘地开口。

司空禹诚恳地说:“无妨,一切但凭岳父大人做主。”

“爹、爹,有什么好事吗?星儿要知道!”

水蕴星和夫婿朱胤然步进厅里,一瞧见爹脸上发自真心的笑容,忍不住扑进父亲怀里,一双灵动的黑眸闪着期待。

“都成了亲还这么孩子性,没瞧见有客人吗?”水谦和宠溺地开口。

“都是自己人呀!霸主爷爷、大熊、大姐夫……没外人哩!”

朱胤然头痛地拎回妻子。“咱们去把地窖里藏的好酒搬上来请大家喝。”

他们游历四方,买了不少各地的好酒搁着,就为等有喜事时可以与大家分享。

司空禹闻言,也兴致勃勃地拉着水蕴霞往外走。“咱们也到后头看看要不要帮忙。”

水蕴霞微微颔首,隐约感觉到笼罩在灵珠岛的乌云已渐渐敌开。

突地,一只穿着七彩羽衣的鹦鹉由外头飞人,直闯入大厅凑热闹。

“星姨姨!嘎、星姨姨!”

听着它的叫声,水蕴星赶紧躲到夫婿身后,深怕干干会改不了习惯的直接停在她肩上。

岂科干干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歇在司空禹的宽肩上,丧气垂首。“嘎嘎!净、净!”

“看来公主比较喜欢柏净。”司空禹侧头瞧着肩上的鹦鹉,没好气地开口。

水蕴霞轻笑出声。“因为你老了,失去魅力了。”

司空禹阵笑生气吔阵眉。“谁说的!”

“一定是这样!”美好的嘴角扬起浅笑,水蕴霞的眉眼笑容里,全是化不开的甜意。

司空禹亲密地低下头,贴着她莹白的额,温柔地说:“那是因为公主不再是我的最爱……因为我的心早就被一只美人鱼给偷走了。”

两人携手走出屋外,见到美丽的夕阳为灵珠岛蒙上一层金红色的霞光,美得让人目不暇给。

司空禹侧首,迷恋的看着眼前唇红欲滴、水眸明媚动人,嫩白雪肤透着自然红晕的美人。

在她出声抗议前,他深深吻住她的唇,缠绵而热情地宣示他的爱意。

水蕴霞情难自己的偎向他,回应着他的热情。

司空禹伸出双臂箍紧她纤弱的身子,鼻息间尽是她幽香的气息。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他会倾尽毕生之力回馒妻子的深情,并永远保护她,直至老死!

【全书完】

编注:

欲知水蕴月与柏永韬扑朔迷离的爱情故事,请见花裙子449《母凭子贵》之四——“娘亲我最大”。

欲知水蕴星与朱胤然精彩斗智的爱情故事,请见花裙子483《丈夫真难为》之一——“不甩官人”。

欲知水蕴曦的寻珠故事,敬请期待《丈夫真难为》之三——“计偷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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