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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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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亲王府云涛阁小六子战战兢兢立于书房门外,举起手猛搔着自己的额头,来回踱步了一阵之后,仍是不敢跨进书房里。

这阵子,为了玄钰贝勒和颐亲王府的贤明格格欲解除婚约之事,王府里笼罩着一股沉闷凝重的气氛,王爷和贝勒爷之间不言不语的紧张态势不知不觉中也感染了府里的下人们,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会触犯了主子。

玄钰贝勒特别嘱咐众人,不得到书房打扰他,可偏偏颐亲王府的瑞棠贝勒执意求见,着实让他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六子!你在外面磨菇得也够久了,有什么事不妨进来禀告吧!」玄钰低沉的嗓音突地自书房内响起。

小六子先是一愣,接着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忙踏进书房里,「贝勒爷吉祥!」

玄钰自书案后站起身来,扬起一朵近日来难得一见的笑容,「有什么事吗?」

小六子抬起头偷衬着主子,支支吾吾地禀告:「这个……颐亲王府的瑞棠贝勒在前厅里候着,说要见您。」

「哦!」玄钰挑起一眉,略微沉吟,心思飞快地运转,这瑞棠贝勒八成是为了替妹妹宝明格格讨公道而来的吧!

「请他到云涛阁花厅里坐坐吧,我不想让王爷看见他。」玄钰朝小六子吩咐。

「喳!」小六子领命后,随即踏出书房。

待小六子领着瑞棠进入花厅时,玄钰已坐在檀木雕花大椅中品茗。

「你下去吧!」他朝小六子一挥手。

顿时,花厅里只剩两个大男人对坐注视着,同样深沉的眼光显示两人皆各有所思。

「瑞棠贝勒登门拜访,不知所为何事?」玄钰首先打破沉默,神态闲适地问。

瑞棠微腿双眼,狭长的黑眸迅速掠过一抹微带敌意的诡谲星芒,「我想要知道,你是否真要解除婚约。」

玄钰站起身来,徐缓而有力地回答:「这件事我已经向令尊颐亲王爷说得很清楚了。」

「也就是说,你是执意要退婚褛?」瑞棠擒着一抹冷嘲的笑盯住他,「你真认为那柳怜心值得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玄钰不悦地腿起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瑞棠露出森冷且恶意的嗤笑声,并不直接回答它的问题,反而迳自说道:「难道皇上没给你忠告?还是你一意孤行、率性而为?」

玄钰冷冷睨了他一眼,「这不劳你费心,此事我已向皇上禀明,皇上是个明理之人,况且这桩婚事也非皇上所赐,你不必拿皇上来压我。」话里的火爆意味渐趋明显。

瑞棠倒也不怒,反而擒着笑脸。「我可是为你好啊!只怕你被那柳怜心利用了仍不自知。」

玄钰登时怒张双眼,身形迅速欺近瑞棠,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最好把话说清楚,我最讨厌拐弯抹角!」

冷凛威厉的气势让瑞棠不由得心下微微一惊。

他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你这样揪着我,教我如何说明白。」

玄钰眯紧双眼冷冷地揪了他好一会儿,最后才放开他。「说吧!」

瑞棠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开始将自己早已想好的话一一说出——「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也曾深深迷恋柳怜心,在阿玛软禁我之前,我们二人确实情投意合、相恋至深。」

「你说谎!」玄钰陡地喝道,幽黑的眼迸射出阴鸳的眸光,教人不寒而栗。

瑞棠并不反驳,只是从怀中掏出一条绣帕递给他,「这是她送给我的定情之物,试问,这样露骨的表白,还不足以显示她对我的深情吗?」

玄钰接过绣帕,伟岸的身躯条地一凛,薄唇骤地氓成一直线。「说下去!」他寒着声命令,论地位,他们虽同为贝勒,但他是当今皇上钟爱的亲侄子,气势和权位自然远胜过瑞棠,这点也正是瑞棠有所忌惮之处。

「其贾你也毋需太难过。」他假意地安慰。「直到昨日,我才明白原来我们俩都被她所利用、摆布。」

偷觑了一眼玄钰益见森冷阴沉的脸色,瑞棠心下顿感一阵畅意。「其实柳怜心的真正身分足我阿玛的庶出之女,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初睛格格,她的额娘是个汉人女子,性关。」

玄钰闻言,身形猛地一僵,初睛确实以关自姓,而她嘴里沦为侍妾、红颜薄命的娘会是颐亲王的侧室?蓦地,他想起十五岁那年初次造访颐亲王府,那个满脸泪痕、哀怨愤怒的小女孩。

「唉!」瑞棠佯装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她不甘心二娘抑郁而终,因此恨透了我阿玛和额娘,并且刻意接近我,让我对她倾心相恋。」

玄钰沉冷的黑眸凝视着远方,轻嗤一声:「她为何要这么做?我实在看不出你有何利用价值。」

他语里的讥讽令瑞棠的脸色顿时涨红,「那你就错了!她想藉由我对她的迷恋,让颐亲王府蒙羞,造成兄妹相恋的丑闻。」说到这里,他不怀好意地诡笑数声,「可她没想到我会被阿玛软禁,让她的计画落空。就在此时,她遇上了你,得知你是宝明的未婚夫,便将目标转移向你,接下来的事你应该都很清楚。」

「你的意思是,我只是她复仇计画里的一颗棋子?」他的声音冰冷得令人心生寒意。

瑞棠虽然有些害怕,但事已至此,他也豁出去了。「试问,有什么能比得上让颐现正府蒙受退婚的耻辱来得大?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而舍弃宝明,这种羞辱对我阿玛、额娘及宝明是最残酷的报复呀!」

略微停顿一下,他又狠狠补上一刀,「而她,非但轻而易举地报了仇,还得到你非她莫娶的承诺,稳坐未来礼亲王福晋的宝座,我实在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明。」

「你说完了吧?」玄钰冷冷地迸出一句话来,「若没其他的事,你请回吧!」

「你——」瑞棠错愕不解地盯着他,怎么会这样呢?他听完这一番话应该暴怒不已才对呀!「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玄钰非但没有回应,反而大声唤道:「小六子,送客!」

瑞棠一脸怔愕,旋即狼狙地揪着他,「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奉劝你别为美色所迷,当个冤大头还不自知,」他悻悻然地撂下最后几句话,然后一甩袍袖,转身离去。

待瑞棠一走,玄钰原本擒笑的俊脸条地一沉,凝聚着一股阴霾、晦黠且暴烈的气息。黑眸如寒星般冷例,浑身怒气沸腾。

蓦地,他一掌拍向茶几,几案旋即应声四裂。好个关初晴!竟敢恶意玩弄他一片真情。

他在心中痛苦地怒吼着,他从不留如此宠爱过任何女人,而她竟以此回报!

很好!她要专宠,他给!但终此一生。她永远只是她的妾,他的骄傲不容许他蒙受一名女子的欺骗和耍弄。而这名女子还是他衷心所受。

缓缓地,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酷邪魅的笑痕,这一生她是逃不开他了,他要她用漫长的一生偿忖她欺耍他真心的代价!

夜幕低垂,月隐星稀,枫用小焰外点起数盏碧罗纱灯,照耀出一室的晕黄光初睛在小青的服侍下刚沐浴完毕,原本白晢的双颊因水气的关系,一片红云漫染,红艳艳地散发着诱人的绝美风惰。

系上湖水绿肚兜,外加件罩衣,因已近就寝时刻,小青只帮她再罩上一袭淡紫烟,轻纱。

坐在梳妆镜前,她的长发一泻如瀑,任小青梳理一头乌黑灿亮的青丝。

忽地,案上烛火一闪,仿佛有阵轻风旋入,初睛只觉颈边一阵凉意,心里蓦地她乍惊乍喜,忙一回眸。只见玄钰已端坐于她身后的紫檀椅上,手执一壶酒正一震,抬起眼,正对上镂花铜镜里一双灿亮精锐的黑眸。

小青顺着她的视线也瞧见了玄钰,她赶忙放下梳子,笑脸盈盈地道:「贝勒爷什么时候来的,要不要小青准备些小菜过来?」自从她知道玄钰为初睛赎身并解除自身的婚约后,她对玄钰已视同主人般敬重、爱戴。

「不必了,你下去歇息吧!」玄钰挥手示意。

「是。」小青福了福身子,随即转身走出枫月小焰。

房内骤地一片静寂,昏黄摇曳的烛光掩映着初睛曲线玲眬的娇躯,绝美的脸蛋泛着一层隐隐的光晕,如梦似幻,真有如不染烟尘的滴仙。

玄钰忽地挑眉一笑,深遂的双眸中流动着魅惑的幽光,和一丝几不可辨的狂「你……怎么来了?」初睛微掀眼检,透过浓密的羽睫偷觑着他,对于他意外的造访,她虽心喜却也不解,因为他一向不曾于夜晚时分来探望她。

玄钰喝了一口酒,抬眼瞧着她。眸中有着变幻莫测的光芒,似在评估、批判她。那眼中幽遽闪烁的深沉戾气,让初睛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她依稀可以感觉得到,今晚的他有些不寻常。

「过来!」他朝她伸出一手命令,语气坚决不容拒绝。

初晴心跳猛地失序,身子微一抖颤,迟疑了片刻,她终于还是听话地站起身子走至他面前。

几乎是粗鲁而无体的,他一把扯住她手腕,让她跌坐于他怀里,「陪我喝酒!」他霸气地命令她。

不等地开口拒绝,他猛地攫住她的下巴,强行将酒灌入她嘴里。

初睛无力抵抗,任由烈酒如一束火焰般窜进她喉底,烧灼出一道热流。忍不住地,她猛烈地呛咳了起来。「别……求你!」

溢出她唇边的酒渍沾湿了她的衣襟、薄纱,使她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透过窗外的月光,更显魅惑。

玄钰低吼一声,含住一口烈酒,俯身将酒液哺入她唇中。浓烈的、酿人的酒液四溢在两人唇齿之间,顺着两人相连的唇流下衣襟,沾了两人一身酒香味儿。

他紧紧攫住她的唇瓣,探出舌尖扫过她的贝齿,恣意将自己的气息烫入她青涩馨甜的唇舌之间。

一吻足以燎原啊!他灼热的气息像一股岩浆,从她唇齿间钻进身体,在血脉里游走、乱窜,带来一把熊熊火焰。

初睛只觉有一股狂炽的热潮窜遍全身,她喘息着仰起头,任他将火热的双唇沿着她品莹剔透的肌肤,从合起的眼睫一路烙吻,印在她雪白光洁的颈间。

酒力开始发作,初晴整个人昏眩不已,但即使在这令人心乱神焚的醮醉时刻,她仍可察觉出他的吻带着一股隐隐的暴戾之气,几乎弄痛了她。

「别……你弄痛我了……」她舵红着双颊,勉强睁开迷蒙似水的美眸,哀怜地揪着他。

玄钰略微停顿了一下,炽热的黑眸里却泛着冰寒之色,冷厉严酷地娣睨着她,沉声道:「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吗?任何男人见了你莫不失心丢魂的,连我也不例外,可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这美丽的身子和脸蛋只是你的筹码和武器吧!」

初睛因不胜酒力,仍有些茫然,一时之间无法完全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只是依稀感觉到他对她有一股敌意。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晕眩地低语。

玄钰冷笑了一声,「你是装不懂或是真不懂都无所谓,为了达到你的目的,我想你应该已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今天晚上就让我瞧瞧你魅惑男人的本事吧!」

语毕,他迅速地又以自已的唇,一口接一口将醇酒哺进她嘴里,直到酒壶里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来。

他一把扔开酒壶,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大踏步迈进寝房,掀开白玉云罗帐,将她抛在床榻上。

枕被上,初睛黑发如瀑的披散着,凌乱的衣衫敞开,露出湖水绿的兜胸,她毫无防备地躺在白色的床海中,昏眩的意识和沉重的身躯令她微扭挣扎,却难以使出分毫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的面对即将发生的事。

撑首侧卧于旁的玄钰,一双盛满情欲的眼眸,贪婪而冷戾地观赏着眼前这只触网挣扎的彩蝶,她胸前的衣襟微敞,酥胸半露,一抹湖水绿的兜胸,映着莹白高耸的香肌玉肤,溢发显得雪艳诱人。

有那么一瞬,他几乎要心软了,心上隐隐传来一股熟悉的疼痛,他多么想将她置于掌心,万般呵疼怜笼,但一思及自己只是她复仇计画中的一颗棋子,无知地被她耍弄、摆布,他的眼眸顿时变得晦黯幽沉,燃着阴鸳且暴烈的怒火。

突然间,他放荡狎笑,猛地攫获那柔嫩的唇瓣,侵入的舌迅即与之相缠,炽烈地吸吭!

窒息的强吻,狂暴得像要夺走初晴每一分呼吸,吞吐着她的每一寸气息,让她只能感受、仰赖着他。当他蛮横的唇略微松开时,他抚着她红肿的唇瓣,嘶哑地柠笑。「是妾、是奴、是婢都行,我会要你满足我一切的需要。」

初睛费力的摆动螓首,努力想弄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她是不是听错了,他的语气好森冷呵,教她不由得一阵心慌。然而无论她如何挣扎着想要清醒,她的脑袋和她的身体就是不受控制,让她完全无法思考。

玄钰神情邪肆狂桃。冷眼地旁观她的挣扎,看着她怜弱无助的娇衽模样,反教他兴起残酷的欲望,想用力蹂躏这如梦幻般绝美的人儿。

明知她只是利用他,但他却仍迫切地想要她,不惜一切地要将她纳为己有!是的,他很清楚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放了她,即使在知道她欺骗了他之后。但他不会就这么轻易饶了她,他会倾尽所有地宠她、爱她,然后再让她尝尝那种被欺骗、冷落的痛苦滋味。

一旦她习惯了依恃他的爱而活,那么,终此一生,她注定是他永远的爱奴!

思及此,他的薄唇勾起一抹狂放邪嚣的笑,黑眸瞬间燃起火花。「我的可人儿,今夜是你偿债的开始……」他在她耳畔邪恶地喃诏,一手已霸道地滑进那水绿抹胸下,揉捏那细嫩的高耸。

「啊……」初晴惊叫一声,张着雾蒙蒙的水眸无措地娣凝着他,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他今晚的举动好奇怪,但她却瘫软的无力追问、抗拒。

蓦地,他猛一用力,扯下那片湖水绿兜胸,丰盈圆润的双峰瞬间袒露。

初晴忍不住咬唇轻颤,惶然柔弱的眼琳着眼前那蓄满欲火的黑幢。

「你知道……」玄钰欺身覆上她温暖的娇躯,双手狂野地抚着半裸的纤白恫体,擒着浪荡的笑意来到她耳畔厮磨呢喃:「今晚我想做什么吗?」

她不解地猛摇螓百,神智已然昏沉得不知所以,更遑论明白他话里的涵义。

玄钰低低沉沉她笑。然后捧起她的脸,又狠又重的烙吻,两人的呼吸赤灼灼的交融。「我想你应该早想到会有这一刻。」热烈的舔吻沿颈而下,来到胸前盈颤的粉色蓓蕾时,他毫不犹豫地攫获其中一只,随着他唇齿问的磨齿,身下的人儿一阵轻颤。

「这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这个身躯属于我,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我的,除了我无人能拥有!」他嘶哑地做吼。

初睛昏昏沉沉地想着,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怎么她一句也听不懂。

随着他强悍的宣告'誓言的掠夺,他粗暴地拉下她仅余的蔽体衣物,教她怖然一惊,一股惧意自体内潮涌而上,整个人不自觉地瑟缩了起来。

高张的情欲在玄钰胸中汹涌翻腾,他已顾不了她的怯弱无助。「你也会怕吗?

这一切不是早在你的盘算之中,还是你怕这已远非你所能掌控的情势?」他猛然扳开她的变腿,将魁梧的身躯置于其中。

「我……我不懂、不懂你在说什么……」初睛痛声吸着气,本能地想避开他这激烈的纠缠,然而在他肆无忌惮、如着魔般的举动中,她莹白修长的双腿被更野蛮的撑开。

「我要看你的每一分、每一寸,连你最隐私的地方也不许隐藏,今晚你的肉体和灵魂都将只会认得我!」

当火炙般的气息随着他的唇埋入她双腿时,初睛条地瞪大了眼,那完全被展开在他眼前的暴露,让她整个人陡地清醒过来。

「不,不要,住手……」感觉到他邪恶的舌头探进体内,像要吞噬般的吭咬着她,原本澳散的思绪骤然绷紧,她不禁喘息扭旋着。

他撩拨的唇舌深深地探入,双手钳紧她的纤腰完全阻断她的退离,猛烈的欲海情源冲击着初睛不住扭动的软绵身子,滚烫的热流从体内渗出,这狂乱的异色情漩。终让她忍不住破碎地嘶喊..「玄钰……求你……不要……」肉体的折磨令她难堪又无助,只能喘息的呻吟呼唤,低垂的长睫也因而渗出哀怜的泪光。她哀凄绝美的脸蛋揪着玄钰的心,教他心口蓦地一痛,此刻,他发现自己甘愿被利用、摆布,只要她真心爱他,他可以不在乎她的欺骗。

但她真的爱他吗?狂乱的疑问和痛苦蒙蔽了他的理智,让他只想藉由得到她以平息自己的伤痛。瞬间,他高亢的欲望猛然探进她双腿间,猛地冲破那道处女之墙,一举攻占她所有的甜美——初睛条地抽慉一颤,瞬间的裂痛在身下燃起,震撼她所有的意识。那种被全然侵入的撕扯剧痛,尖锐得教她无法承受。仿佛他侵入撕裂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她不懂他到底是怎么了,今晚突然像一只嗜血饥饿的野兽,狠心地掠夺她尚来不及准备奉献的身子。

忍住失声痛喊的冲动,她紧紧咬住下唇,泪水却禁不住被逼出了眼眶,彷如决堤似地奔流而下。

玄钰已教凶猛的情欲给遮蔽了心智,恨本无视于她的痛楚,他蛮悍地冲刺,全然失丢自持的在她体内肆意驰骋,像一场厮斗纠缠,至死方休。

疼痛在初睛心底蔓延,无声的泪水滑过她耳畔发际。沾湿了床褥,她咬紧牙关忍受着,任由他罄控操纵。直到那般疼痛逐渐消褪麻痹,她已如一滩软泥,只是昏昏沉沉地呻吟娇喘。

她喘息的吟哦却更激起他野烈的征服和掠夺,他做吼地加剧驰聘的力道与速度,彷佛要将彼此焚烧似地摆动疯狂的节奏,在汗泪交缠的激情和他的暴情狂爱之中,她没得选择地一再舒展开自己的身子接纳他,并且不由自主地攀紧他的身子。

在他狂野的冲刺律动中,感受一阵紧似一阵的浪潮激涌出她的强烈欢愉。

下一瞬间,恍如紧绷的弦断裂,如繁星般的璀璨在她眼前迸散,交缠约两人浑然陷入极致的约丽和昏眩中,任余韵飘流抚慰着彼此……一室烛光如豆,夜,更深沉了。

初春的凉意透过罗纱垂帐,袭上一对黜胴与珠润相缠的身躯。

初睛微微一颤,缓缓张开双眼,一接触到自己裸程的身子,昨夜发生的一切霎时涌进她脑海里,她惊慌地按着仍有些晕眩的头,尝试挪移自己的身躯。

腿问的酸痛不适令她停下了动作,忍不住颦起黛眉樱咛了一声,惊动了身旁拥着她的结实身躯。

她抬头望进一双幽遂的黑幢,无言的默然在两人之间漫开,她心里有许多的疑问,但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痛吗?」他柔声地问,无限爱怜地盯着她印着斑斑吻痕的雪白胴体。

初睛双颊蓦地一片燥热羞红,她还无法习惯这样私密的接触和话语,只能垂下眼检,避开他如火炬般既温暖又灼热的注视。

她的回避今他颇为不悦,放在她腰际的手臂条地收紧,充满占有欲的将她揽入怀里。「回答我!」低柔而坚定的醇厚嗓音在她耳际响起,按着,他深情款款地亲吻她漫垂的发,此刻的温柔异于昨夜的粗暴。

初睛怯怯地掀动眼睫,羞赫地点点头,随即将火红的小脸埋入他颈窝。

她的举动惹来他一阵低沉邪谑的笑声,轻琢了下她的粉颊,他赤裸裸地直立起身子跨下床去。

初睛迷惑不解地望着他的身影一会儿之后,只见他握着一方毛巾重新回到床上。

当他轻柔地分开她的双腿,小心翼翼地擦拭两腿间的血渍时,她怔愣得不知如何反应,唯一可以感受到的是他温柔的碰触以及自己双颊上缓缓蔓延开来的燥热。

「你……和昨夜有些不一样。」她羞红着一张俏脸,「昨天晚上的你好奇怪,你是在生我的气吗?」她隐约觉得昨夜的他好像经历了一件痛苦的事,而这事与她有关,只是昨晚她已晕眩得无法弄清楚原因。

她的话显然勾起玄钰不愉快的回忆,他的黑眸瞬间掠过一丝阴鸳的幽光,但很快地又回复原本的平静无波。

「没有的事,你多心了。」他淡淡地回答,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

初睛沉默地咬着下唇,明白他有事瞒着她。蓦地,她忽然想起昨天下午瑞棠对她说过的那一番话,难道皇上果真为难他,对他下达惩戒的命今?

不!她心慌地想,她可以不当他的妻,但绝不能让他因为她而丧失他现有的一切,那会教她心疼、痛苦!只要他是真心待她好,她可以没有名分地跟着他,谁教他是她十八年岁月中,唯一呵宠她且让她动心的男子呵!

「我……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她睁着一双明灿柔媚的美眸,深情款款地凝悌着玄钰,「我知道你身为贝勒爷有许多事是身不由己,我不会要你为了娶我而甘冒大不诿得罪皇上以及……你的亲家颐亲王府的人。」

玄钰微眯起眼,一脸莫测高深地瞒睨着她,此刻的初睛秋水含波,雪嫩的双颊轻染着丝缕淡红,益发显得楚楚可怜、娇媚动人。

好个以退为进的高招!他在心底冷哼一声,她那绝美纯情的脸蛋,让他几乎要相信她的深情与无辜,但他早已知悉了真相,此刻她的一切作为,在他眼里全成了经过精心设计的手段。

「你的意思是你要离开我?」他寒着声问,故意试探她的意图。

初晴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摇摇头。现在的她离得开他吗?她的身和心都已经是他的了。

「哦?」他嘲弄地撇撇嘴,轻笑道:「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已经改变了主意,愿意当我的妾吧!」

他话里的讥讽意味,令她心口骤然一凛,她不懂他为何突然表现得这么冷漠。

「不!我绝不为人侍妾,我的意思是……」她苍白着一张脸,惶愕地辩白,但他的态度已柠痛她的心,打消她原本想说的话,也许她应该离开他。

「你的意思是怎样?说下去!」他狂傲地命令。

初睛侧过身子别开脸,揪然地回道:「没什么,我想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不能连累你为了我而失去现有的一切,我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的。」

她的话激起了玄钰强烈的反应,他愤怒地扳过她的身子。「你休想逃离我!」该死!明知她只是在作戏,但他就是无法控制心底那股害怕失去她的恐惧。曾几何时。一向睿智深沉的他竟被一个小女子玩弄于掌心。

不!没那么简单,他会要她付出代价!

霍地,他原本怒凛的俊脸绽开一朵温存却带点邪气的笑,低醇地向她宣誓「没人能把你和我拆散,就算没办法要你为妻,我也会一辈子爱你、怜你,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无人能取代。」

他的话里隐隐带着弦外之音,但心思单纯稚嫩的初睛根本察觉不出来,反而为他一番深情的话语感动得落泪。

「你……你是认真的?」她语音颤抖地问,绝丽的艳容上缓缓滴下两颗如晨露般晶莹的泪水。

玄钰不语,只是俯下身,以舌轻舔她颊上的泪珠,然后执起它的手置于自己激烈跳动的心口上。「这一颗心只为你热切,你还怀疑吗?」挑勾如魅的低沉嗓音暖暖地传进初睛耳畔,也融化了她的迟疑和抗拒。

初睛只觉心神俱颤,她何其有幸,能得到眼前这个卓尔不凡的男子一片深情挚爱。「睛儿孑然一身,无以回报你的深情厚爱,但晴儿发誓,这一生一世,晴儿的身与心永远是你的,至死方休!」她暗哑地宣誓,秋水般的幢眸浮上一层清滢闪亮的泪光。

玄钰定定地凝着她专注的小脸,胸口像隐隐地给撞了下,泛起一阵揪心的疼,但随即。

他又抛开这种可笑的感觉,勾起一朵邪谑押匿的笑。「一生一世?」他的手来到她两股之间,邪佞地拨弄……初晴无助地吟哦,咬着下唇猛点头。

玄钰覆住她的身子,以膝盖顶开她柔嫩的双腿,两手急切地搬上她胸前的柔腻饱满,恣意地搓揉,炽热的欲望紧抵住她幽微的隐密处,挑逗地摩挲着。

「你的身、你的心都是我的?」他哽哑地问,执意得到她完全的臣服。

初睛按捺不住地低吟喘息,意乱情迷地直点头,浑身遍燃起一股烧灼般的疼,忍不住主动地弓起身攀紧他。

她热情的蠕动瓦解了玄钰冰封般的自制力,望着眼波流醉,目光迷蒙的她,他再也禁不住片刻的等待,结实的腰杆猛然一挺,将灼热激昂的欲望贯入她体内。

初睛旋即逸出一串惊喘声。一张脸蛋泛着红滩滩的霞光,昏昏沉沉地任他摆玄钰得意地望着她迷醉的小脸,炽热的黑幢隐隐闪现鸷冷的幽诡星芒,随着愈来愈深猛的冲刺律动,他在她耳畔沉沉地低语:「别忘了你说过的话,这一生一世,你的身、你的心皆为我所有,至死方休!」

初睛跟本无力回答,只能喘息地承受他火热的欲望在她体内狂乱的抽动肆虐,任自己的身心完全地沉沦迷陷,浑然不知这一刻她所许下的誓言将带给她万劫不复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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