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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简单的文件让你打两、三个小时,你还能出错,真是厉害。”易士翰直摇头,把一份错字连篇的档丢在办公桌上。
“不客气。”单典蕥扮个鬼脸。
上次被他逼着吃下她最讨厌的食物后,她被他不经意的亲密举止逗得脸红心跳,直接回到房间里生闷气,结果后来他就每天晚上紧盯着她用餐;碍于易氏夫妇在场,她不好使性子,再加上他威胁的话言犹在耳,害她每天晚上都得吞下一堆讨厌的食物,让她这阵子简直快呕死了!
现在她只要一看到他,就又气又恼,才会故意乱打文件,存心气死他。
“我不是在称赞你。”她这阵子负责处理的档,上头都有不少余秘书用红色签字笔挑出的错字,简直是惨不忍睹!在他的手下做事,他要求一向严格,几乎不容许半个错字,而单典蕥却是错字连篇,严重不及格。
单典蕥顽皮的吐吐舌头。
她当然知道他是在嘲讽她,反正她也是故意气他,礼尚往来。
“要不是卖我爸和你爹地的面子,换成是别人,我在第一天就把你踢出公司大门了。”易士翰磨牙道。
他最讨厌走后门的人,而她是他公司里少数的特例,而这个破例让他到现在还在后悔。
得到一个这么娇贵的特助,对他实在是没有半点帮助,反而还要让余秘书分心去照顾她,怎么想就怎么不划算。
单典蕥挤出一抹甜笑。“不要客气,我不会因为被你炒鱿鱼就想不开的。”她只差没有开口求他fire她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进公司已经两个星期了,她是不是应该放鞭炮庆祝呢?
易士翰靠向椅背叹息道:“我也很想fire你,但是你爹地很希望你未来能接手单氏企业,而不是只能当个挂名的董事长。”
“我真的不介意当个挂名董事长。”拜托,真要她负责下决策,那才会死人的好不好?她知道自己有几两重,能当个挂名董事长她就要偷笑了。
“你不介意,但我会介意,更何况你以后还是我的妻子。”易士翰当初同意她当他的特助时,同时就揽下了教会她打理公司的责任,但是她的表现实在是太差了,根本是来拆他的台。
“现在还不是。”单典蕥没好气的嘀咕。
她现在肯乖乖待在易家,并不代表她从此放弃逃婚的念头。
他突然下了一个决定——
“从明天起,你就跟在我身旁工作,我去哪你就去哪。”
他实在很想把她当成大人看待,但是她的态度却老是这么孩子气,就连上个班都像在跟他赌气似的,所以他也只好换个方式来教她管理公司。
“为什么?”单典蕥立刻抗议。
“反正你内勤工作似乎做得很不顺手,或许换个机动性好一点的工作会比较适合你,才不会让你一天到晚都想睡觉。”易士翰刻意睐了她一眼。
单典蕥立刻涨红脸。
没办法,她就是讨厌上班嘛,每天要是能睡到自然醒那该有多好呀?一早就被挖起来上班,午休时间又多么短,根本不够她好好睡个觉,她当然每天都睡不饱啊!
但是,无论单典蕥多么不甘愿,隔天她还是变成了易士翰的小跟班。
易士翰并没有命令她做什么事,只是带着她去开一堆的会议,而他那两名特助也一样照惯例跟他同进同出。
才下午三点半,却已经是她今天开的第三翅议,她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大呵欠。
一道冷冽的目光蓦地扫向她,单典蕥没想到正在说话的易士翰,竟敢眼尖的注意到她在混水摸鱼,而且全会议室里的人也因为易士翰突然中断声音,全部张大眼睛瞪着她。
单典蕥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当易士翰转头继续说话,坐在他身旁的单典蕥立刻偷偷扮了个鬼脸。
厚——他精明得跟鬼一样,嘴巴忙着讲话,眼睛还不忘盯着她在做什么“坏事”。
就这样,单典蕥连续当了好几天的小跟班,每次只要她想偷个懒,总是会被易士翰逮个正着。
在跟着易士翰上班的这两个星期里,她发现易士翰是个超级大忙人,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议,不是跟公司内的主管开会,就是跟别的公司开会,而且还得在空档时间批一堆的档,下达一堆的命令。
她原先还以为易士翰是靠家世背景才这么有钱的,但是事实好像不是这样,因为易士翰下的决策都是以上亿元为单位,只要他一个决策错误,公司就会因此亏损一大笔钱,哪可能不断累积财富?
而且在跟别的公司开会时,她发现只要开会的对象是异性的话,她就很有人缘,尤其是那些爷爷级的大人物,他们都很喜欢她耶!不过开会的对象假如是同性的话,她就会差点被那些女人瞪个半死。
单典蕥直觉认为是她们喜欢易士翰,所以她们讨厌跟在易士翰身旁的她,尤其是在知道她姓单之后,她们的脸色更是难看。
她偷偷观察了好一阵子,才知道易士翰原来是非常抢手的男人呢!
她记得易士翰曾经说过他对婚姻没兴趣,所以他自然不会把那些美女们的爱慕放在眼底,这也难怪那些女人会妒忌死她了。
虽然她们表面上无动于衷,但私底下常常会趁着她去化妆室或在走廊上休息时,故意对她冷嘲热讽,而她则微笑的嘲讽回去。或许是她们自知理亏,所以从来没人敢去向易士翰告状。
再说她这个正牌的未婚妻没跟易士翰告状就不错了,她们算哪一根葱?闪一边凉快去吧!
她今天陪易士翰跟两名特助前来同信公司开会,接近正午时,会议才结束。
一宣布散会后,同信的员工纷纷离开,会议室里只剩下同信的安总经理和易士翰坐在位子上聊天,而和他们一起前来的两名特助则忙着收拾桌面的东西,因此最悠闲的单典蕥走到门口等他们出来。
这时,有名白皙斯文的男子走向她,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你好。”
“你好。”单典蕥对他有点印象,他刚才也在里面开会,是同信公司的人。
“我是同信业务部主任,敝姓王。”王主任扶了下镜框,斯文有礼的开口。
“你好,王主任。”单典蕥礼貌性的点头。
王主任鼓起勇气,微笑的开口问:“等会儿我们一起用餐好吗?”
“我们总裁决定和你们一起用餐?!”单典蕥以为易士翰要和同信公司的人继续谈公事,才会决定和他们一起用午餐。
“不是公事上的邀约,是我个人想邀请你吃顿饭。我们公司附近有一家口碑不错的餐厅,不知道你是否肯赏个光,一起用餐?”
“我……”单典蕥迟疑了下。
王主任看起来斯斯文文,是她喜欢的类型,交个朋友似乎也不错。
“她没空。”一道声音冷冽的插入。
单典蕥和王主任双双转头望向突然在门口出现的易士翰。
易士翰一踏出办公室就看到有人在追求单典蕥,口气不免冲了点。
单典蕥先回过神来,她故意当着易士翰的面对王主任笑咪咪道:“我有空,也很高兴接受你的邀约。”做个朋友又不犯法,易士翰没理由干涉她交朋友。
“真的吗?”王主任开心问道。
易士翰眼睛眯了起来,一股妒意浮现在眼中——
他一个冲动,搂着单典蕥的腰,对着王主任开口:“抱歉,王主任,我的未婚妻似乎忘记我们等一下要一起用餐了。”
“她是你的未婚妻?!”王主任双眼瞪得好大。“抱歉,我不知道……”他并没有看到她手上有戴戒指,误以为她是单身,而且他也不知道易士翰已经订婚的事,所以完全不知道她原来名花有主了。
安总经理踏出会议室时,正好听见他们的谈话,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单氏企业的千金呀!我的人太失礼了,抱歉。”
单典蕥又气又恼的瞟了易士翰一眼。
他说谎!她才没有跟他约好要一块吃午饭呢!但是碍于安总经理也在场,她只能挤出一抹苦笑。
“我们先失陪了。”易士翰朝他们两人颔首,旋即拉着单典蕥走进电梯,完全忘了两名特助还在会议室里。
当电梯门关上时,单典蕥用力甩掉他的手,大声吼道:“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我们都知道我们才没有要一起用餐。”他们两人根本不曾单独一起吃过午餐。
“你才在做什么!居然当着我的面答应跟别的男人一起用餐,会不会太过分了点?”易士翰口气很冲地吼道。
单典蕥握紧拳头。“我只是跟他交朋友,这样也不行吗?”
“他的眼神可不是单纯的只想跟你交朋友。”因为王主任一脸爱慕的望着她,易士翰才会这么生气。
可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其他异性对她感兴趣了,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但是他却该死的越来越在乎她。
“人家的眼神再单纯不过,是你自己的思想太邪恶,才会误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她冷哼一声。
“那表示你根本没有看人的能力。”易士翰冷冷睨了她一眼。
“你说什么?!”单典蕥忿忿不平瞪着他。
“我懒得跟你吵。总之,从明天开始把你的订婚戒指戴上,我付了不少钱买它,可不是让你摆在首饰盒里不用。”就是因为她没戴戒指,才会老是让别的男人误以为她是单身,而他已经受够了,也懒得一一去解释,所以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她戴上订婚戒,杜绝那些男人的爱意。
“那就要看我明天的心情好不好?”单典蕥偏过头,故意跟他唱反调。
“别跟我玩什么把戏,不然你会知道惹我生气是什么下场——”易士翰怒气冲冲的踏出电梯,而单典蕥则是气得全身发抖的站在电梯里。
他是个大混帐!谁规定订了婚一定要戴订婚戒?她偏偏就不戴!
隔天一早,单典蕥走进饭厅,把饭厅中唯一的人当成隐形人,迳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吃早餐。
易士翰怒瞪着她还没戴上任何戒指的双手。“单典蕥,你的戒指呢?”
他的双亲很早就移民瑞士了,只有重要的事情才会返台,这次是因为他要订婚才会回台湾小住一阵子,而他们也在上个星期返回瑞士了,下次要再见到他们,应该是他们要筹备婚礼的时候。
单典蕥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昨天的争吵。
她耸耸肩。“我忘了。”昨天虽然气到七荤八素,但是睡个觉之后,这件“小享”早就被她抛在脑后,直到他提醒她,才又重燃她的怒火。
但是不论她记不记得这件事,她都不打算听他的命令戴上戒指。
“上楼去戴你的戒指!”易士翰声音紧绷的命令道。
“吃饭皇帝大,有什么事等我吃完早餐再说。”她不理会他,继续吃着早餐。
“我说现在去——”易士翰气得重重捶了下桌面。
单典蕥吓了一跳,她丢下叉子,没好气地回道:“你很无聊耶!你以为每个人都要听你的命令做事吗?还是你把我当成小猫小狗,可以任由你呼来唤去?”
“你要自己上楼,还是我扛你上去?自己选一项。”他一脸阴沈道。
单典蕥气红双颊,忿怒的丢下餐巾,负气的踩着高跟鞋上楼,用力甩上房门,然后坐在床上诅咒他下地狱去。
他要是以为她会乖乖的戴上戒指,那他肯定是在作梦!
过了半个小时后,门上传来敲门声,她的房门随即被打开,易士翰就站在门旁盯着她看。
“你脾气闹够了吧?”
“哼,我的脾气还没你的大。”毕竟在餐桌上失控的人是他。
易士翰这时才看见她的手上还是没戴上戒指,不禁愤怒的甩上门,逼近她低吼道:“你在房间待了半个小时,就只是在发呆?”
单典蕥吓得跳了起来,小心的后退几步,大声娇斥道:“你想动粗吗?一生气就想打女人出气的男人,是最没品的人了!”
“你该庆幸我从不打女人。”易士翰目光冷冽得足以杀死人。“但是你似乎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的身分,或许我应该提醒你一下……”
易士翰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向自己,然后他的唇猛地覆盖住她微启的红唇。
这个女人早该被好好的打一顿,但是他并没有打女人的习惯,只好用吻来惩罚她的不驯。
单典蕥咿咿呀呀的抗议声,全被他强悍的唇给吞噬了。
他……这个大色魔!一大清早居然就强吻她?!
右手被他钳制住,她只好用左手猛打他的肩膀,甚至扯着他的头发,但是他依然无动于衷,继续拥吻她,甚至还把舌头伸入她的嘴巴里,吓得单典蕥惊骇的倒抽口气。
没有一个男人像他这般吻过她,跟他比较起来,她根本只是个新手,完全无法招架他太过煽情的举动。
可恶!他明明是在惩罚她,怎么反倒像是被青涩的她给勾引了?易士翰懊恼的抬头,却看见单典蕥双眼迷蒙、酡红双颊的喘息着,心神不禁为之一荡。
当单典蕥回过神时,她羞赧的扬手想赏他一记耳光,却被他扣住手腕。
“你混帐!”她咬着唇颤抖道。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有权利吻你。”他眷恋的凝视她微肿的红唇和泛红的双颊。
“你没有!我们只是挂名的未婚夫妻。”她愤怒的拭去唇上属于他的气息。
“我有绝对的权利,就算我现在要了你,也很正常。”易士翰虽然正在气头上,但是他真的有要她的冲动。
单典蕥闻言一脸惨白。
不会吧?他居然会想要她?!
别开玩笑了!他们是仇人、他们彼此看不顺眼,他应该不会想要她才对。
易士翰出门前,不忘丢下话威胁道:“我说最后一次,戴上戒指,不论是不是订婚戒都无所谓,总之戴好了就马上下楼,我们快迟到了。”
单典蕥才不管他们迟不迟到,她比较气的是自己被他吻了,最后居然完全忘记要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