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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刺猬的事情在杜朗父亲的暗中干预和陈律师的帮助下顺利解决了,他们和伤者达成私下解决的协定,由刺猬赔偿对方的医药费,至于其它责任受害一方就不再追究了。
就在刺猬离开警局的当晚,他BlueNight遇见了杜朗,不过与其说遇见还不如说是杜朗自己找上门来的。在许峦吟的介绍下,两个男人相互点点头轻笑一下,算是认识了。
“谢谢。”刺猬虽然对这个男人感到陌生,但毕竟欠了人家一个不小的人情。
“没什么,大家都是峦吟的朋友,就应当相互帮助。”杜朗坐在吧台前,点燃一根烟,“虽然我经常泡吧,却是第一次来这里。”
眼前的刺猬在杜朗看来绝对是一条汉子,浑身散发着一股生硬的冷峻气息,有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
“想喝什么?我给你调。”
“别麻烦了,来杯生啤就行了,我这个人不讲究。”
刺猬给他端来杯生啤,“算我请客。”
“你不喝吗?”他像喝白开水一样痛痛快快地灌下生啤。
刺猬摇摇头,“现在是上班时间。”
杜朗恍然大悟,“你忙吧,我自己喝。”
“那个人呢?没和你一起来?”从许峦吟那里他得知竹藤波和杜朗是朋友。
“谁?”
“竹藤波。”
杜朗无奈一笑,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可心里却不怎么好受,他和竹藤波已经三天没有见面了。
刺猬不再说什么,又给他端来啤酒后便去忙了。
“峦吟,你什么时候下班?”杜朗趁许峦吟得空时间道。
“还有一个小时,怎么了?”
“我等你。”
“不用了,我没问题。”虽然她今天收到竹藤波的简讯说不能来接她下班,但她独自回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我要等你。”他再次强调,意味深长地望着她。这个女孩啊,为了这个漂亮到让人心疼的女孩,所有人都变得不对劲了。
看到对方坚持不肯让步,她只好接受,并且隐约感到一丝不安。
许峦吟下班后,杜朗把她的自行车放在自己那辆H2的后车厢内。
“你喝酒了还开车?”
“没事,那么一点酒精麻痹不了我的神经。”
“万一被警察发现怎么办”。”
他嘿嘿一笑,“有我老爸呢!”
两人一边笑一边系好安全带,杜朗随即开车上路。
“峦吟,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一年多了。”
“白天在阅览室工作,晚上还要来这里,真的太辛苦了。”
她的眼神探向窗外,疲倦地笑了笑,“我已经习惯了。”
杜朗本想继续问她究竟为何要这般辛苦的工作,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因为他们两人还不适合谈论这样的话题,换句话说,他觉得自己还没有资格这样问她。
“杜朗,现在想想真的很抱歉,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她尴尬地对他笑笑。
“唉,这不怪你,谁让我以前那么失态呢?现在呢,还是无赖吗?”。她笑着摇摇头,“好人,你们都是大好人。”
“我们是好人?”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好人,不然又怎么会做出让好友帮忙追女孩的事情呢?
“你和藤波都是好人。虽然你们有时有点坏坏的,但却无伤大雅。”
听到她提及竹藤波,令他本来轻松的表情一僵,“你觉得藤波怎么样?我的意思是你对他是何种感觉?”
他的问题结结实实的撞到许峦吟的心口上,也把她从疲惫中暂时拉了出来,头脑猛然一醒,“何种感觉?”
“对,何种感觉。”
普通朋友的感觉?她在心里摇摇头,绝对不是!她没有在刺猬面前脸红过,面对杜朗时也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所以,对竹藤波绝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可那又是什么呢?是喜欢吗?更严重地说是爱吗?不!绝对不是爱!这个字眼太沉重、也太敏感了。那么是什么呢,是什么呢?她飞速搜索合适的辞汇想表达心意,直到车子停在楼下才猛然醒悟。
“杜朗,你问我对藤波的感觉,我来告诉你,但请你不要告诉他,好吗?”
“嗯,我不说。”为了等待她的答案,他的手已经布满汗水。
“藤波对于我来说有时像一条警犬,有时像一张按摩椅,有时还像一颗速效救心丸。明白吗?”
“不明白,但感觉挺奇特的。”
她微微一笑,没有解释什么。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此种心情,有点乱。但乱得似乎很甜蜜。“好了,不谈这个了。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我和刺猬应该当面谢谢你的父亲,哪怕通个电话也好,不然就太没有礼貌了。”
“这个啊?!”他思忖起来,“我替你捎口信好了,如果见面的话,我老爸肯定会拉着你不放。”
“为什么?”
“我不是对他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吗?说不定到时我老妈会当场认下你这个儿媳妇呢!”
“啊?不会这么严重吧!”
他撇撇嘴,“会的,我老爸老妈急着要抱孙子呢!”
他的话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可爱的父母啊!”
“其实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妈生我的时候已经四十岁了,所以他们才这么急着想当爷爷奶奶。”
这下她理解了,“那好吧,代我和刺猬向你父亲表达谢意。”
杜朗爽快一笑,“好了,快回去休息吧。晚安!”
“晚安,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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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峦吟,今天还是一个人回家?”在许峦吟临下班前刺猬问道。
虽然并不乐于见到竹藤波护送她回家,但基于安全考虑,只好勉强接受。不过这三个多月下来,他倒是把这件事看成了习惯,如果那个情敌不来送她回家的话,他反而感到不安。
“是啊。”她的笑容中蕴含着不易察觉的失望,自从刺猬打架事件解决以后,竹藤波就再也没来过BlueNight,这让她不免有些失落,回家的路似乎变得很漫长、很寂静。
“路上小心,到家给我简讯。”
“嗯,明天见!你也要小心,不可以再打架了。”现在她真的害怕他再出事,这家伙打起架来简直不要命。
“放心吧,你不在,打不起来。”他嘴角一扬,勾出一个漂亮而干脆的笑容。除了她,他不知该对谁笑,也不知该如何笑。
两人挥挥手,微笑告别。
踏出酒吧,许峦吟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讷讷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竹藤波向她走去,脸上挂着疲倦的笑容,“很意外吗?”
她点点头,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不像之前那么有神,整个人看上去很没有精神。“你怎么了?生病了吗?”其实,她更想问这些天他都去哪里了?
“明天是周末,不用去阅览室上班吧?”他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嗯。”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个礼拜多没见之后就像个受难者似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平时不都是很开朗的吗?她百思不得其解。
“那么,今晚把时间交给我吧!”
“嗄?”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微微一笑,脸上仍是布满憔悴,“我是说,今晚你把自己交给我吧!不可以拒绝。”
她愣住了,在脑海中分析着他的话,终于懂了,他是要她陪他!
“好吧,但是我要和峦智讲一下,不然他会担心。”
“我已经告诉他了。”
她大惊,“你早有预谋。”
“是办事周到,你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有,但不是现在。三十分钟之后我要对刺猬撒一个谎,说我到家了。”唉,想想真是对不起好友的一番好心。
“那咱们走吧!”
“去哪里?”
“我家,天气很凉了,我不会带你去吹冷风的。”
两人一前一后坐在自行车上,向竹藤波的公寓前进。
今夜的路,似乎又不那么沉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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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竹藤波很绅士地邀她进屋。
许峦吟小心蚕羹一地走进屋内,又小心翼翼一地环视四周,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弟弟以外的男性的房间,家具不多,很干净整齐,她最不喜欢生活迈遢的男人了。
“随便坐,想喝点什么吗?”
“开水就好。”她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嗯,快四年了。”他端来一杯热牛奶,“用白开水招待客人好像不太礼貌。
“喝吧,可以消除疲劳的。”说着,便坐在她的身旁。
“谢谢。”她接过热气腾腾的牛奶,喝下一小口,香浓的味道令她感到很舒服。“你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很颓丧?”
他还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峦吟,这些天晚上你都是一个人回家的吗?”
“差不多吧,有两次是和同事一起,杜朗也来过一次。”
他沉默了,在过去一周内,他一直都在扮演思想家的角色,上课时思考,吃饭时思考,洗澡时也在思考?!他是病了。而且是神经病。
“藤波,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那么消沉?”她忐忑不安地望着委靡不振的他。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她,忽略她的关心,“峦吟,我们认识多久了?”
“三个多月了。”
“你觉得我们应该相识吗?”说这话时,他深邃的眼中流露出些许不忍和些许感伤。
她被他的话搞得一时语塞,狐疑地盯着他,“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我们不是已经认识了吗?”
他知道她没听懂他的意思,不禁一笑,“我们也可以选择不认识。”
“可以选择吗?一切都是天意,我相信天意。”
“我不相信,至少这次不相信。”
她又不懂了,今天他是怎么了?怎么总说一些让她摸不着头绪的话呢?
“藤波,我有点不懂你了。”她放下未喝完的牛奶,疑惑地望着他,迷人的大眼如宝石般日阳莹透亮。
“没关系,只要我懂就行了。”说着,他抓住她的手握在手中,软软的、暖暖的,感觉妙极了。
她下意识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当实实在在的被他的大手包住的时候,她的心底好像有一个泉眼似的,汩汩涌上甜泉,教她不那么想逃开。
他执起她的手轻放在自己的唇边,深深凝视她愈发窘困的脸庞。他看出了她的难为情,却不想放开她。他记得自己曾说过,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现在看来他错了,而且错得很彻底。
轻柔地在她的手掌心印下一个吻,顺势一带将她拉进怀里,解开她的发辫,将自己的脸埋在发丝中。峦吟,我不想就此放手,但是我做了一件错事,我伤害了你,伤害了杜朗,也伤到了自己。为了我们大家,我必须放手,不再去做一个感情骗子!
许峦吟在他的怀中僵硬着身体,她不仅感到害羞,而且还非常恐慌,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峦吟,你讨厌我吗?”
他的低语把她推向进一步的恐慌之中,她从没如此亲近过一个异性,此刻显得心乱如麻,完全掌控不了自己的神经,避开他帅气的脸庞和深沉的双眼,抽筋似的摇摇头,窘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为她的局促感到好笑,愈发觉得她很美好,不仅外表很干净纯洁,就连内心也是净如白纸。而他,却玷污了这份美好。
“你,会爱上我吗?”这次他问得很小心,捧着紧张的心情细细观察她神情的变化,可是她的反应却令他无比失落。
她对他摇了摇头,摇了很多回,什么都没有说。
此时,许峦吟不敢面对他,心思完全被他扰乱了,心脏狂跳不止。他竟然对她提起“爱”这个字,这个字她不是没有想过,而那时也已经给了自己答案:她不爱他!可是现在呢?她怎么觉得自己的摇头却像是在说“不知道”呢?
她察觉到他的双臂放松了力气,她很自然的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竭力平复紊乱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她从没如此这般的狼狈过。
“很晚了,你去睡我的床吧。”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半夜,就算自己不想睡也不能耗着她呀!
“你怎么办?”
“我还不困。”
她没再说什么,垂下了眼,任由他拉着走向卧室。
“藤波,这是你的父母吧?看起来好登对呀!”她在床头发现了一张全家福,上面的他约摸七、八岁,看起来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我们家是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我家老头子总说我给他丢脸!”
许峦吟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你一点也不差劲,做父母的都是这样,总希望自己的孩子是最棒的。”说着说着,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伤感油然而生。她真的很想念他们?!
“睡吧。”
“哦。”她躺上大床,看着他为自己盖好被子,立刻就被他的味道包围得严严实实,心底痒痒的、甜甜的。“藤波,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他轻松一笑,坐在地板上,背靠床沿,“你想听什么?”
“随便什么都好。”
她非常想了解他,这种渴望让她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向他靠近,这是爱吗?她仍旧给不出准确的答案,但却深知这种心情叫作吸引。
他随意打理了一下思绪便开始讲述自己的成长经历,她则缩在被子里聆听,他磁性的声音驱散了她一天的劳累,缓缓合上双眼,顺畅乎稳地呼吸,她不是在睡觉,而是在享受,享受着他的故事、他的声音、他的气息。
讲着讲着,竹藤波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见她闭上了眼睛,秀丽的脸蛋露在被子外,看起来小巧而可爱,他怅然而笑,心中漾起苦水。抿抿嘴唇凑近她那樱红的唇瓣,迟疑一下,最终还是覆在了上面,很轻,很柔,生怕把她扰醒,然后极不情愿的撤离那两片芳唇。
这是他最小心的一个吻,也是最用心、最真心的一个吻。
这是他最不该献出的吻,但这个最不该的吻却令他永生难忘。
这是他给她的第一个吻,恐怕也是最后一个吻。
他无奈而苦涩地笑了笑,关上台灯,起身检查她的被子,之后便轻轻带上房门离开。
门关上后,黑暗中,许峦吟睁开了双眼,脸颊像火烧般热烫,她并没有睡着。
抚上唇瓣,仿佛上面还留有他的温度与气息。回想刚才四片嘴唇接触的那一刹那,她的脑神经突然短路,心里像有个大力士在拼命擂鼓一般,强忍住惊慌才没有睁开眼,然后就是几秒钟的柔软温热在唇问漫开,令她的心剧烈颤抖,最终化为一丝温暖的甜蜜。这虽然不是她的初吻,但却比初吻来得更惊心动魄。
藤波,你为什么要吻我?你知不知道,也许因为这个吻,我会从此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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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子终于肯露面了!”
中午,杜朗来到教学楼的天台上赴约。就在一个小时前他收到了竹藤波的简讯,说想跟他想当面谈一谈。他爽快的答应了,因为该来的总要来,躲避是无法解决问题的,更何况一直都是对方在躲避。
竹藤波勉强一笑,没说什么。
“开门见山地说吧,咱们两人之间不用躲躲闪闪的,那是娘儿们的行径。”杜朗往栏杆上一靠,看了看好友,继而仰视天空。
“对不起……”竹藤波停顿片刻,缓缓说道:“杜朗,我对不起你。”
杜朗睨视着他,轻声哼笑,“你对不起我?!你的确是对不起我,你以公谋私,似乎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对吧?”
竹藤波无言以对。
“我知道这些日子来你很痛苦,我也一样。然而我并不是因为你的隐瞒而感到痛苦,我只是觉得自己干了一件蠢事,真他妈蠢的一件事!我怎么能利用朋友去勾引女孩呢?”
“你别这么说,是我失信了。我对你发誓,今后我不会再和许峦吟有任何来往,你就放心大胆的和她交往吧!”他冷静地面对好友,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他必须从中退出,只有这样才能不对好友和那个无辜的女孩继续造成伤害。
杜朗惊讶地看着他,“你当真?”
“真心话!”他的眼神异常坚定。
“不后悔?不委屈?”他还是不肯相信他似的。
他的视线转向前方,深远地凝视着,“委屈,但是不后悔。”
杜朗无奈地笑笑,从上衣口袋取出香烟,塞给好友一根,两人旋即点燃,长吁一口,顿时烟雾缭绕。
“藤波,我觉得有个现象挺奇怪的,你明明很希望得到一样东西,然而在得手之后却感到有些失望,或是说与心中所期望的有所偏差。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杜朗轻松的阐述自己的观点,这是他近来越发强烈的感觉。
“嗯,有时候。”
“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他心头一怔,“你该不会是说峦吟吧?”
听到对方的话,杜朗不禁大笑,连拍好友的肩膀,“知我者莫若你呀!哈哈哈哈——”
“喂,你别开玩笑了,当初你软硬兼施的要挟我,现在却?!”
“现在却怎么样?半途而废?”
“你对峦吟到底怀着怎样的感觉?”
杜朗撇撇嘴,“老实讲,峦吟她很漂亮、很善良、很稳重,是一个让人放心的好女孩,但是让我和她交往的话,还真是难以想象。”
“什么意思?”
“对于我来说,她是那种只可远观的女孩,一旦靠近的话,我就感到无所适从,自己都不像自己了,有点憋。”
“你是说你不会和她相处?”
“就是这个意思,我每次和她说话时都要很小心谨慎,生怕说错什么毁了自己的形象,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没这么严重吧!”他倒是没有这样的感觉,反而觉得和她在一起时很开心、很舒服。
杜朗戳灭烟头,做了个深呼吸,“许峦吟啊,我和她只适合做普通朋友。”
竹藤波沉默了,他不知该说什么。虽然好友的话中藏满暗示,但他并不为此而感到轻松或喜悦,而是布满茫然。
“我这么说并不是想减低你的罪恶感,也不是成全你,而是真实的想法。我杜朗是不会委屈自己的,我要继续做我的红衣教主,才不当什么狗屁君子呢!”语毕,杜朗深深的伸了一个懒腰,“你还是继续做你的护花使者吧!我发现你骑自行车的本事越来越高了。”
竹藤波窘困地笑笑,“你别再挖苦我了,老杜,你给我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烂吗?我不觉得,你和峦吟之间将会一片光明灿烂。”
他缓缓摇头,“我欺骗了峦吟,我和她原本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
“你该不会是想对她坦白一切吧?”杜朗看出了端倪。“别犯傻了,她有可能会恨你的。”
“不这样做的话,我会感到良心不安。”他看向好友。所有的心事都写在那双黑亮有神的眼中,“说实话,我觉得她对我不是毫无感觉。所以,我更不想对她有所隐瞒。”
杜朗沉沉的叹了口气,觉得好友的话不无道理,可是倘若他坦白一切的话,一定会惹来麻烦。
“这样吧,这件事让我和她讲,在我面前她应该还会保持冷静,而且毕竟这件事是因我而起,解钤还需系铃人嘛!不过你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竹藤波艰难地笑了笑,“好的,听天由命吧!”
两人又各自点燃一根烟,青灰色的烟雾被凉丝丝的秋风吹得飘散,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