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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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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微微惊讶地转过身,回庄七日,这是他一次来见她。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他本来面目,但在眸光接触的瞬间,芝兰仍觉得震惊。

左侧脸颊上的蛇纹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与右侧脸颊相同的完美肌肤,如玉雕般的绝世容貌,复杂深邃的双眸,冷漠中又带着一丝温存,虽是昂然挺拔的男子形象,芝兰却觉得他的相貌,诡异中透着一股特殊的妖艳,看久了便会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芝兰侧过头,避开他的目光。

金乾坤走过去,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拉到桌前坐下,好似他的身份还是赵贤文一样,“再多吃一些,算是陪我了。”边说着边往芝兰碗里夹菜。

芝兰沉默不语。

金乾坤叹了口气,站起身,“只要将孩子平安生下,我便会放你自由。”

芝兰夹起一口饭放进嘴里。

金乾坤笑了,又坐到芝兰身侧,为她夹菜,“我知你平日爱吃素食,但你现在身体不同往日,还是多吃一些肉为好。”说着夹了一块瘦肉放进芝兰的碗里。

芝兰仍是沉静不语,慢慢地将肉夹起放进嘴里。

见她如此,金乾坤显然非常高兴,突然对着门外大叫道:“黑岩,去拿壶酒来。”

稍刻功夫,黑岩拎着一坛酒走了进来,“公子,这坛女儿红怎么样?”

芝兰静坐一旁,见两人忙活着将酒坛打开,倒满。一举一动与凡人无异。一开始知道真相时,想象着陪在身侧的乃是两条巨大的蟒蛇,便觉得不寒而栗,嫌恶,恐惧,却要强装若无其事,如今真相大白了,恐惧反倒没了,嫌恶?芝兰微微蹙起眉,眼中流露出一丝茫然,她也弄不清楚了。

金乾坤斟满一小杯,放到芝兰面前,“你也喝一些,酒饮多了虽伤身,但你小酌一些,对身体却是有益。”

芝兰静静地端起酒杯,杯子竟是热的。金乾坤是将酒温热了才递给芝兰。

慢慢地抿了一小口,并不是很辣,由食道滑入胃里,热烘烘的,嘴里反倒升起了一股甜意,芝兰只喝过一次酒,与赵贤文成婚时喝的交杯酒,很辣,刚入喉咙便呛得她咳嗽不止,脸庞是红的,说不清是酒醉,还是咳嗽的。赵贤文说了四个字,艳若桃李。那时,她想,她是醉的。嘴畔微微扬起笑,陷入回忆。

“呕……”

“怎么了?”金乾坤放下酒坛,扶住芝兰的肩膀。

芝兰抚住胸口,刚想开口说没事,“呕……”刚刚吃下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好些没有?”金乾坤轻抚她的后背,丝毫不嫌脏。

芝兰微微摇了摇头,“水……”

“快点拿水来。”金乾坤左右看了看,吼道。

黑岩吓得一激灵,急忙将水递了过去。

芝兰漱了漱口,直起身子,脸色仍旧苍白。“我……我想去休息一会儿。”说着挣开金乾坤的搀扶,慢慢地走进内室。

金乾坤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坐在桌前,接着一挥手,“把这些都撤下去吧!”

“是。”黑岩点了点头,“公子,你这是去……”见公子起身往外走,他问道。

“走走。”

“公子,你的衣服……”黑岩急忙说道。

金乾坤低头一看,原来还粘着芝兰吐出的秽物呢,轻笑一声,挥手间,原来脏污的外衫已变成崭新。

看公子看似潇洒离去的背影,黑岩却只感到了苍凉,接着一阵怒气由心头涌上。一转身,也进了内室。

“你……”

倚坐在床沿,正陷入沉思中的芝兰吓了一跳,“你进来做什么?出去。”要知道,男女有别,内室一般男子是不能入内的,唯一进去过的金乾坤,也已经许久不曾踏入了。

黑岩却是冷笑一声,反而走到芝兰近前,“别以为怀了身孕就有恃无恐,我家公子待你不薄,你以为鹤儿有那老和尚守着就安全了,我黑岩要杀一个人还没有不成功的,对了,还有你那远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的相公,我若取他首级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你好自为之。”说完,转身大步走出。

黑岩走出去后,芝兰表情依然呆滞,许久,无神的双眸滑下泪来,眼一闭,顺势倒在了床上,不想看,不想听,不去想,也许这样就好了吧!突然感到小腹一阵针扎的痛,芝兰咬紧牙关,忍着痛,渐渐失去了知觉。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天已经黑了。

“夫人醒了。”昏暗的屋子瞬间被点亮,白衣手持着蜡烛,站在床头。

芝兰慢慢坐起,小腹已经不再痛了。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白衣,“又是吃饭吗?”这些天,每到吃饭的时间,白衣便会出现在她面前。

白衣看着她的脸,“你哭了?”

芝兰急忙以手抚脸,发现脸颊上的泪早干了,却仍被白衣看出来了。

白衣冷漠地道:“凡间的女子真是脆弱,总是不停的痛哭。是觉得受了委屈吗?那为什么不去反抗?”

“你从没有哭过吗?”

白衣摇头,“以前没有眼泪,后来修成了人身,也没有。如若可以,我倒想哭一次呢,尝尝眼泪的味道。”白衣说得一本正经,自然不是开玩笑。

芝兰轻轻叹气。

白衣道:“真不明白,你委屈什么?公子伤势刚好,便赶过来看你,你却一副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样子,怪不得我的主人黑岩要发脾气呢!”

芝兰苦笑,自嘲地道:“我还要如何?他骗我心,辱我身,拿鹤儿与相公的生命要挟我,让我吃,我便吃,让我喝,我便喝,我已软弱至此,他还有何不满意?如若他真心对我,我,我也不会……”

“公子是真心抑或假意,对夫人来说应该无区别才是,以白衣看,若有机会,夫人会恨不得杀死公子。”

芝兰选择沉默。

白衣一耸肩,“夫人请用饭吧。”

晚上,芝兰做起了噩梦,全身被一只蟒蛇缠住,挣脱不开,眼见着巨蟒张开血盆大口,逼向其喉咙,芝兰尖叫着挣开眼睛,终于醒了。

“怎么了?”

听到声音,芝兰这才发觉,身侧躺个人,是金乾坤。而自己的身子正被他的腿与胳膊压住,怪不得会做此噩梦。

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额头,“做噩梦了?出了一头的汗。”

芝兰全身僵直,“还好。”万万没有想到,金乾坤会出现,以前真相没有挑明,芝兰虚与委蛇,忍着与他共处一室,而且他那时毕竟还是赵贤文的相貌,但是现在,身侧却躺着个妖艳至极的男人。芝兰咬了咬唇,身体想往内侧挪一下,“啊!”轻呼一声,身体被金乾坤抱得越紧了。

没等芝兰反应过来,炽热的呼吸扑向颊面,心一惊,想侧头避过,“别……我,我……呜……唔……”嘴巴被对方的舌尖擒住,同时,金乾坤翻身压了上去。

芝兰使劲全身力气挣扎,然而浑身的力气好似被抽干了似的……

金乾坤的嘴唇移向脖间,芝兰大喊:“你放开我,放开……”

挣扎的双手被金乾坤按在两侧,耳畔传来他略显低沉的声音,“别反抗,我不想伤你……等孩子生下,我会放你自由,但现在……你是我的……”说着撕开芝兰的肚兜与亵裤,欺身而上……

他本是修炼千年的蛇精,因法力高深,在妖界高高在上,肆意洒脱,虽有情欲,却是一心修炼,从不为任何事物驻足留连。芝兰是唯一让他有与之做一世夫妻念头的人。一世只有短短数十年,对他来说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即使一眨间的时间,对他来说也是首次,他虽法力深厚,对情欲对象却从不用强,向来温柔体贴。

千年来,也曾与人类女子欢好过。对方知其真实身份也未曾厌恶,反而想与之天长地久的生活在一起。最初两年恩爱过后,情爱消失,他便选择离去,为怕其伤心,帮其抹去与他有关的记忆。

而芝兰却是千年以来唯一对他有嫌恶感的女子,他化身成人在世间也生活多年,自然知晓世间的伦理道德,女子看重贞德。但,在他看来,芝兰与赵贤文之间却是兄妹之情,成婚不久,赵贤文便被征兵入伍。又长时间分离。男女之情应该少之又少才对。

他与芝兰欢好,却感觉她在房事上犹若处子,若非早就确定,还真难相信,她是分娩过的妇人。金乾坤是妖,对女子是否完璧自然不会在乎,更多的则是彼此之间的欢愉程度。

但对芝兰他却有一种强烈的占有,究其原因已经说不清楚,只是在日常相处,一点一滴中,金乾坤发现自己越来越受她的吸引。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无不牵动他的心。继而有了以前不曾对其他女子有过的念头。

本以为对她只是一时贪欢,察觉出芝兰对他的防备时,是有过抹去她记忆的念头,但却心有不甘,他金乾坤肆意多年,却从没有为了得到一个女子而去抹其记忆的。

其后,他便讨其欢心,体贴入微,想着早晚她会心甘情愿地投入他的怀抱。却不想,芝兰为了逃离,竟狠心让他喝下带有灵气的茶水,险些毁了他修炼多年的法力。当时他真是心冷至极点。

他金乾坤也是性情高傲之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非芝兰怀其骨肉,他当真会将其抛下,生死由天。

芝兰怀其骨肉是别有目的,金乾坤自然知晓。自己天劫将至,掐算出是情劫后,金乾坤便一直不安,若说他会为了芝兰而丢掉性命,他是万万想象不出的,但天意不可违。芝兰现在既是害他之人也是唯一能救他之人。

或许,他该听黑岩的话,将芝兰除去,这劫自然就解了。可如今芝兰怀了骨肉,他是万万不舍。这莫非就是天意?

金乾坤心有不甘,爱她不得,又动她不得。千年以来,还能未有过这般不从掌控的情况,加上芝兰一直对他厌恶,恨不得他早早死去一般。

金乾坤拥着芝兰,便觉得浑身舒畅,贪恋着望着她的睡颜,想着或许真的会为这个女子丢弃生命也不一定,却突然听到,芝兰睡梦中,大骂他滚开。

他心里一冷,却强忍着没表现出来,哪知芝兰醒后,拼命地想躲开他。金乾坤一气之下便用了强……

芝兰的反抗意识,在金乾坤说出孩子两个字时,便陡然崩溃,孩子都有了,抗拒何用?这身子早就是他的了!无可奈何之下闭上眼睛,任由眼角的泪滑落枕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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