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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逸君将花怜心交给石斛夫人后,不忘打电话给杰克森,想知道他是否找到莎莎亚。
后来得知杰克森一无所获,他的心情变得更烦躁,一时之间无法找到平衡点,便决定到玛婷那里。
玛婷是他的床伴。也是他的红粉知己,所以他想去那里寻求慰借。
一到玛婷那里,她一看到他,不禁吓一跳。
她没料到一向俊逸的他。今日不但头发微乱,气色也有些糟,更令她诧异的是,他的衬衫还沾了血渍。
“你受伤了?”她关心的问。
风逸君低头看了看衣服上的血迹,然后对玛婷回道:“没有。”他不想多作解释。
“先进来换件衣服。”他不说,她也不再多问。
忽然,风逸君怕玛婷看穿他的心事,于是改变了主意。
“算了,我要走了。”他转身,打算离开。
“既然来了,那就吃饱、喝足了再走嘛!”她笑眯眯地说,不让他这么快走。
闻言,他笑了!
“也对,大餐都还没吃到,我怎能走?”她总能适时放松他的心情,算了,就留下吧。
她咯咯地一直笑,这就是风逸君,他总是可以不让坏情绪影响自己太久,随即能变回那个风流倜傥的男人。
‘快请,我已备妥佳肴等着你。”她故意掀起身上的薄纱长裙,撩拨着他。
他见状,马上扑了过去,一把将她抱起,并以脚将门踢上。
接着,他在长沙发上对她又亲又吻外加哈痒,仿佛这么做才可以让他忘记所有的烦躁。
玛婷倒是有点惊诧,因为这不像他的作风,他一直是个温柔的床伴,这么猴急倒是第一回。
她屏息等着他下一步动作,同时为他宽衣,突地,风逸君拉开她的手,然后坐了起来。
接着,他顺手耙了一下长发,一脸烦躁。
“你怎么了?”
她跟着缓缓坐起,并从一旁拿起外套披到身上。
“给我一杯威士忌。”
“好。”
说完。她为他去倒酒。
风逸君点起烟,慢慢地吞云吐雾。
之后,他一接过她倒来的酒,便一口饮尽。
玛婷识趣地不吭声,然后跟着点了一根烟抽。
“有点烦。”风逸君突地开口。
“喔。”她吭了一声,表示知道。
其实,她只要瞄一眼,便知他心头有事。
“想不想说你现在在烦什么?”她认真地睇着他。
他很想否认。却说不出口。
“我想应该不是工作出了问题。”因为他向来精明能干,就算有问题,也有智囊团为他出主意。
“恩。”
“那就只剩下一件事了。”她故意说得很慢。
他只是看着她,没回答。
“如果你想说的话,我随时可以当你的听众,现在这屋子留给你,明天我再回来。”
说完,她站起来,准备更衣。
他见状,拉住她,“再陪我一下。”
“我很乐意。”她随即又坐了下来。
“你爱过一个男人吗?”他问道。
她停顿了好一会儿,忽然撇了撤唇,笑道。“爱过,可惜我清楚的知道,我配不上他。”
“你爱的人,该不会是我吧?”
“是啊,你真聪明。”她送了一记飞吻给他。
“谢谢你的称赞。”他顺着她的话接。
“言归正传吧,那个女孩为何困扰你?”她单刀直入地问。
“哪有什么女孩?”他否认着。
“但我可是感应到了。”
“玛婷,你实在太聪明了。”他摇了摇头,无奈地笑道。
“聪明无用,因为命运会捉弄人,就像富家公子绝不能、也不会爱上卖身女,至于有残缺的女子也别贪恋白马王子的爱情,我不会作一些春秋大梦,我可是很守本分的。”
“玛婷,难道女人都不想翻身吗?”他企图为自己与花怜心的关系找出一条路。
“想,当然想。”她又点起了一根烟,“可是麻雀还是麻雀,除非你搬到一个完全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否则一切只是空谈。”
“如果那男人不在乎你的出身呢?”他又问。
“但那道鸿沟仍会一直存在彼此之间,等到争执爆发开,那痛苦会让你悔不当初。”
“所以说,你认为你无法获得白马王子的爱情?”他再问。
“也许不能,也许可以,但时间一定会在某个点上打住,中国人不是有句话,聚散本无常?就是这个道理。”她吐出一口烟,然后笑了。
“聚散本无常……”他喃喃自语。
“希望我的话对你有些助益。”说完,她再次起身去着装。
待她整装完毕,准备出门时,她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烙下一吻,然后问道:“你想过将她放在哪个位置上吗?”
“你说谁?”他有此一惊诧。
“我怎会知道她是谁?只是说,如果真有个她,你打算将她放在什么位置上?”
风逸君合上双眼,拒绝去想这个问题,逃避的说道:“我累了。”
玛婷识趣地不再追问,她轻轻关上门,将整个屋子留给风逸君。
她走后没多久,风逸君重新梳理头发,换掉沾了血渍的衬衫,大步地走出屋子。
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天边的晚霞和昨日差不多,他有多久没有仔细看看造物主所赐与自然界的一切?
嗯,似乎好久了。
那怜心她呢?
她有多久没看过日出日落?她会不会非常渴望重见天日?
他瞥了自己的双掌一眼,几个小时前,他还以这双手为她击退恭田那色棍,也曾以它们托着花怜心纤细的身子,现在,他竟又不自觉的想着她5:虽然此刻她不在他身边,但她的模样却还留在他心里。
老天,他是第一次这么无法自控地想着一个人!
莎莎亚得到消息,风逸君不但救了花怜心,还为了她痛殴恭田那老色狼一顿。
想到这里,妒火充斥莎莎亚全身,她真的想不到,看似对女人漫不经心的风逸君,竟如此呵护一个女人?
不过,她现在要担心的是,风逸君已经知道这件事全是她做的,她必须先到另一个金主那里寻求保护。
今天她会走到这个绝境,都是那个叫花怜心的女人害的,她没好下场,那个姓花的女人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于是,她按下一组号码,拨通后她立即说道:“替我跟踪一个女人,她姓花……”
结束这通电话后,她又拨了另一个号码,“莫大哥,我好久都不曾为你按摩了……”
接着,她的诡计已慢慢形成……
花怜心回到家中,她母亲已坐在客厅等她。“花儿,你回来了。”
“妈,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来,我为你按摩一下。”她体贴地走近母亲,
“你为客人按摩了一天也累了,就别忙了。对了,今天莫少爷又送来一些补品。”贺氏说道。
“妈,我不希望欠莫大哥人情,你以后就别收了。”她放下手杖,坐在母亲身边,边说边按摩。
“但那是给你的。”
““给我?”“”
“对。”
“可是我不需要呀。”她很惊讶。
“他八成是对你有意思。”贺氏又说。
“妈,我配不上他。”
“傻女孩,你说这是什么话?你的眼睛又不是永远都不能复原。”
“妈,我——”
“你不喜欢莫愁,对吧?”贺氏打断她,“不过,这很奇怪,女人不都会因被男人褂爱,而感到幸福,但你为何对他没感觉?”她很纳闷。
“我觉得莫大哥的好,对我是个负担。”她吐实。
“你有喜欢的人?”贺氏单刀直入地问。
“妈……”
“石斛夫人已经告诉我,你下午发生的事,听说救你的那个男人是咱们这里的大人物。”
“妈,你还听说了什么?”她想起刚雕差点被性侵的事件,浑身不住地发抖。
“你没事吧?”
贺氏见她脸色苍白,不禁有些担心。
“妈,石斛夫人还说了些什么?”她又问。
“她说你受了点伤,那你究竟伤得怎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贺氏关心地伺道。
“没有大碍,已经让医生看过,现在没那么痛了。”
“没事就好,妈就你这么个女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那你今天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她的双手已来到母亲的后背,帮她按摩着。“没有,只是没什么力气。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听说那个姓风的很有女人缘,你——”贺氏停顿一会儿又道:“你该知道我的意思。”
“妈,我懂,我不会自抬身价的。”她说。
“孩子,我不希望你的情路走得太辛苦,你应该明白我的苦心吧?”贺氏担心的说着。
“妈,这一切我都明白,只是难道连你也认为,我无法追求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吗?”
最终,她还是道出自己隐藏在心中许久的渴望,尤其在她遇见风逸君后,她开始有了奢求。
贺氏闻言,不禁苦笑。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她不语。
是啊,或许自己真的太贪心了。
此刻,风逸君站在自家的落地窗前,他心情一直无法平静,脑中总是不断出现同一个身影……
最终,他还是无法自抑地拿起手机,拨出一组先前叫杰克森查的号码——
“喂。”花怜心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你的伤好一点了吗?”风逸君问道。
“你、你怎么有我的手机号码?”她好惊讶。
他在电话那端笑了笑,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继续问道:“还痛吗?”
“还好,下午的事要谢谢你。”
“我不是来讨这两个字的。”他说。
“那你——”
原本她不该妄想风逸君的关爱,偏偏这通电话又打乱她的思绪。
突地,石斛夫人之前的那席话,又再度浮上心间,彷若有块石头重重地压住她……
“我只是想确定,明天你是否可以过来,如果会让你联想到之前的不愉快,你可以拒绝。”
“哦。”
原来是这件事,看来她真的是多想了。
接着,她敬业地回应:“我会去,这是我的工作。”
现在的她非常需要一笔钱,为日后角膜移植的手术费用做准备,她实在不该再去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
闻言,风逸君不但没有安心的感觉,反而感到焦躁,她似乎又要再一次的推开他。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真的不喜欢!
“那好,我等你。”
“我会准时过去的。”
收线后,她突然好想哭。
他刚才那冷淡的口吻,让她有些难过……
她的梦——似乎幻灭了!
而另一端的风逸君。也好不到哪里,他用力拉开落地窗,大口地吸气,然后放声纵情地吼着:“啊——”
他只能借此,尽情宣泄心中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