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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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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至中先醒了过来。但他张开眼睛后,随即怀疑地眨了眨眼,怀疑眼前的一切是梦。

他发现他的小茜趴在他胸口睡觉,而且是没有穿衣服的。她的腿被夹在他两腿中间,感觉起来触感相当美妙。而他的右手环着她,左手更美好了,正握着一团绵柔,简直是要上天堂了。

这种画面简直就是他幻想的场景,所以让他一眨再眨,极度怀疑自己还没醒。当然,随着官能的苏醒,他的男人感官也完全的觉醒。他轻轻掀开被单,低头看,嗯,好样的,果然一件不留。

望了望四周,他发现这是童乃茜的房间,而原本该在他们身上的衣物,此刻正到处散在房间各个角落。

紧接着,他的目光回到他手底下的如脂柔软上,看到上面竟然有瘀痕,他不禁猛皱眉头。

天哪,忍了这么久,他到底还是蹂躏她了?他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

可是哪,生为男人的悲哀就是,他一边在心底暗骂自己的龌龊,但是身下的兄弟却依然抬头挺胸,生气勃勃。

正当他的肉体跟精神大打出手时,身边的人儿却醒了。

「唔,几点了?」她在他胸膛上抬起头来。

窦至中一脸沉重地问:「我昨天弄痛你了吗?我是不是很粗鲁?」他的手指揉抚着她胸部的瘀痕,一脸自责。

他的动作引起了她的反应,她红着脸,抢过他手里的被单,紧紧包住自己。

「天哪!」看到她的反应,他等于是得到肯定答覆。

确实,他的脑中闪过好几个画面,他不是全然没有记忆的。他有印象自己趴在她身上亲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还记得她肌肤的美好触感,但是更后面的部分,他就不记得了。

该死的,他怎么会在不清醒的情况下跟她发生关系呢?

现在他连记忆都不完全,而她可能以为他是色情狂呢!

「对不起,小茜,我昨天实在太糊涂了……」他仿佛受到打击一样,这跟他幻想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完全不一样。怎样都没想过会是在意识不清楚的状况下发生的,这不管对她还是他自己,都是不公平的。

「你后悔了?」她迟疑地看着他。虽然他最后没有完成,但她是心甘情愿与他在一起的。难道他后悔了吗?

「我当然后悔。」他这句话才出口,就让她的心跌入谷底。「我肯定对你很粗鲁,而且我根本不记得了。这怎么可以呢?」他接下的这句话,还有脸上惭愧的表情又让她从谷底爬上来。

「其实你没有啦……」她红着脸解释,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他根本做到一半就睡着了。

「小茜,你真是太善良了。我知道我肯定很粗鲁,我看到你身上的瘀青了,我保证以后会对你很温柔的。」他搂紧了她,亲吻了她头顶。

对于他的误解,她只能红着脸,呐呐难言。

「对了,关于我们吵架的事情,我想跟你谈谈。」她既然解释不了昨晚的瞹昧,干脆直接跳过,讨论另外一件事。

「等等,我觉得我们先起床穿衣服再说,你知道的,男人都是禽兽。」他说着还一边低头看自己坚忍不拔的欲望象征。

她随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到被单下的隆起,整张脸胀红了起来。

「窦至中!」她尖叫一声,拉起被单包住自己,就冲进浴室,把自己关在里面了。

窦至中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没办法,肉体是最诚实的。虽然他的理智知道不能在短短几小时内蹂躏一个女人两次,但他的身体却不是这样想的。

低声咒骂了几声,他跳下床捞起地板上的衣物,开始穿戴起来。穿戴妥了之后,他还把她的衣服收好,顺便朝浴室喊:「要不要帮你拿衣服?还是你要穿昨天那套?」

结果他的问题引来她另外一声尖叫。

「窦至中,你闭嘴啦!你先出去,我自己会弄。」她隔着浴室门对他喊着。

「好吧!」昨天是他理亏,所以他今天就顺从她一点。「我出去了,去另外一间浴室刷牙洗脸。」他还故意大声关上她的房门,好证明他的离去。

而浴室内的乃茜看着镜子里自己晕红的脸,捧了好多水往脸上泼,希望能帮自己降降温。

十五分钟后,她换好了一套衣服,顺便把头发给绑了起来,这才打开房门,走进客厅。

窦至中老早就坐在餐桌前了。

「在我们开始谈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弄点吃的。熬点粥吧!然后煎个蛋。你这边总有酱瓜之类的东西吧?」他老大爷又开始要求东要求西了。

乃茜赏他一个大白眼。但是想到昨天是他的生日,还是撇了撇嘴起身。「好吧,就当作是你迟来的生日大餐吧!」

她拿出白米淘洗,然后把米放入锅内,拿到炉子上熬煮。由于熬白粥需要点时问,她又回到他对面的位子上坐下。

「谁跟你说我生日的?」他怀疑地问。「还有,我怎么会在你家?还有,你那见鬼的简讯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喔!」说到这个,他的嗓音就越来越大、越来越激动。

昨天他看到那则简讯时,差点把手机捏碎。他故意克制自己不要打电话给她,也不要杀过去见她,不然他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真的动手掐死童乃茜。

「喂,你态度不能好一点吗?」她受不了地瞪他一眼,看他激动得都快要爆血管了,只好开始解释:「我昨天晚上就跟你说过了,不过显然你根本不记得了。我再说一次好了,简讯的事情是骗你的。」

「骗我的?」他眯起眼。

「对啦,谁教你不跟我说话的,还挂我电话。我想说传个简讯给你,看你会不会自己打电话给我。」她解释起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现在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感觉自己好像跟他一样幼稚。

「想我不会打电话给我吗?你这蠢女人!」他吼道。

「那你还不是一样?想我不会打电话跟我吵架吗?还自己喝得醉醺醺的,简直是个笨蛋!」她毫不客气地回敬他。

「你……我喝酒是因为我高兴,我很久没跟朋友聚会了,所以才多喝了两杯。」他窘着脸辩解。

「高兴?还真高兴。你以为费先生跟傅先生没跟我说吗?窦先生,请你坦白一点,不然我们谈不下去。」她不以为然地说。

「马的,那两个叛徒。是他们打电话给你的?」他又开始骂人了,不知道那两个人耳朵会不会很痒?

不过在知道了她昨天没有真的在外过夜,他的火气已经消灭很多了。事实上这几天他也真的很不好过,没了这个小女人在身边,他吃什么也没味道,做什么也觉得无趣。

虽然他嘴上打死也不会承认,但是他自己知道,他真的是爱惨了这个械蛋了。

乃茜点了点头。「我跟你说,我昨天有找郑尹菁一起去,就是你上次见过的那个同学啦!所以我不是跟学长单独出去的。再说,我本来都跟学长说好了,要提早回来的。但是不幸的是学长的车坏了,我们卡在路上,花了好多时间,回来时都已经很晚了。」

听了她的解释,他的不满跟委屈也消逝了不少。

「那你不会打电话给我,叫我去接你吗?」早知道如此,他昨天也不必喝闷酒了,还度过了他有生以来最沮丧的生日。

「你连简讯都不回,我怎么打给你?你爱面子,我难道脸皮就很厚吗?」她顿时觉得委屈,眼眶又红了起来。

他一看到她的眼泪,马上就英雄气短了。

「对不起啦!」他伸手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他腿上,然后将她抱在怀中软言安慰着。「我就是没器量咩,我就是怕你跟别人跑,怕你发现我是个大坏蛋,不想跟我在一起。」

她抹了抹眼睛,趴在他陶口。「你是个大坏蛋,这难道是我今天才知道的事吗?你这人有一百个缺点,难道我以前看不到吗?我既然选择了你,你就该对自己、对我有信心一点。还是说如果我后悔了,你就要放我离开吗?」

「休想。」他圈紧了手臂,将她紧紧搂靠在怀中。

「那不就得了。」她破涕为笑,捶了他一下。

「好吧,我……不能保证一定不会再犯,但是我会尽量。」他考虑到她也有修正做法,所以自己让步也算公平。

「好啦!」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昨天的事情很抱歉。你知道对于一个不习惯禁欲的男人来说,一整年的和尚生活极为不人道,所以……你能不能原谅我昨天晚上的粗鲁?」他吞吞吐吐地道着歉。

一开始乃茜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没多久她就懂了,嘴巴还讶异地张得很大。

「你……你是说你已经一年没有……那个了喔?」难怪他之前要一直避免跟她身体接触,他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吧?他真的好可爱喔!「可是你之前不是交了很多女朋友?」

「谁说身边有女人就一定有肉体关系?你还是个学生,我总不能太明显,在还没跟你正式开始以前,我总是要保持一下我的名声。」他不自在地解释着。

「名声?这算什么名声?!」她心里的感动还没在胸口流淌够,这家伙就说出了让人很幻灭的话,简直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男人也有男人的自尊,好吗?」他耸耸肩说。

「一年?那么说你刚认识我没多久就喜欢上我了?」她忽然想到。

结果窦至中真的脸红了。「随便你说啦!」

她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亲爱的,你真的好可爱!」

他噘起嘴,碎碎念着:「可爱?听起来真没男子气概。」

「哈哈哈,可是我喜欢耶!」她笑了起来,目光在看到炉子上的稀饭时,赶紧跳了起来。「惨了,稀饭会不会烧焦了?」

「烧焦就烧焦,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淡淡地安慰着。

「这你说的,等一下可别嫌东嫌西。」她一边忙着处理炉子上的食物一边说。然后她也没时间管他在身后念些什么,赶紧把蛋拿出来,简单弄了几样菜……

二十分钟之后,窦至中坐在餐桌的这一边,在咽下最后一口稀饭之后,拿筷子敲了敲碗。「烧焦的粥还真是难吃死了,你以后别再烧焦了。」

他的评语让她猛翻白眼。

「你知不知道你这人常让人有种冲动?」她朝他笑咪咪地问,那个笑脸看起来就很刻意。

「冲动?」他朝她笑得瞹昧。

「想一把把你推下楼的冲动。」她没好气地说。「或者把你推去给车撞的冲动。每次当你做了或说了什么让人感动的事情,都还没感动够,你就会说出那种让人想把你推倒的事情。」

她毫不客气的批评让他听了一脸大便,跳起来朝她狂吼。「马的,你唯一能推倒我的地方只有床上……嗯,好吧,沙发也可以,地板也行……不然浴室也好,我还没跟你在那边做过。」

他的话让她脸爆红,真的起身动手去推他。

他大约没想到她会付诸行动,完全没防备到她的动作,结果居然被一推就推倒在地上。

就连先动手的乃茜也傻眼了,她倒抽口气,觉得他八成要大发雷霆了。

没想到他却躺在地上拉开衬衫,一脸准备被蹂躏的表情说:「好吧,给你上!」

乃茜愣了一下,看他那暧昧的表情,困窘地转身就要离开。但是她实在太急了,完全没发现他伸出脚去,果然她就被他的腿给绊倒,整个人朝他扑了过去。

这下子她真的达成了推倒他的任务了。

但是他却得意地大笑,然后紧紧抱住她不放。

「窦至中,放开我啦!」她红着脸抗议。

不过他哪里肯放?他吻住她,开始复习昨天晚上那不甚清楚的亲热过程,他把脑子里面的画面再度重演,然后又添加了许多更为动作派的细节,甚至把他那段消失的记忆都给补足了。

乃茜被他的吻弄得晕头转向,没多久就忘记两个人还躺在餐桌旁的地板上,不自主地回应着他的爱抚。

当他的手碰触到她双腿间的温暖时,她连脑子都一片空白,除了在他身体底下轻声呻吟之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的碰触越来越火热,最后当他释放了自己的欲望,让自己的坚硬穿透她的柔软时,他随即骂了句脏话。

她红着脸,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不敢看他。

他的额上满是汗水,保持不动对他似乎是种煎熬。然后他低头,吻住了她。「对不起,这下真的弄痛你了。」

她摇了摇头,红着脸回应他温柔的吻。

后来当他再度在她里面动了起来时,她的身子已经逐渐适应了他,适应了与他合一的节奏。

她跟着他飘上天空,跟着他任结合的喜悦冲刷着彼此。在那一个刹那,她很清楚的发现,自己真的不只是很喜欢这家伙而已。

她根本就是爱上了他了。

************

乃茜简直是累坏了,她不懂为什么他看起来还很有精神的样子,昨天晚上喝醉酒的人可是他,对吧?

「很累吗?」他温柔地拨开她脸颊旁汗湿的发。

「嗯……」她轻应着,埋进他肩膀中。「好丢脸喔。」

「丢脸什么?」他拉起她的脸问。

她的脸红红的,眼眸却闪动着漂亮的光灿水感。「你还问?」

他咧开嘴一笑,简直像是吞了金丝雀的猫一样得意。「因为在餐桌旁的地板上做爱?」

「窦至中!」他还说出来,真的好丢脸。她满脸困窘地瞪着他。

「哈哈哈!」他大笑着起身,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也不管两个人身上衣衫不整,就这样抱着她回房。

害羞的她整个人埋在他怀里,根本就想当鸵鸟。

他将她抱进浴室,用热水帮她冲洗着,原本粗鲁的动作也温柔了许多,化去了她不少的尴尬。

他把她当个脆弱娃娃般梳洗着,最后让她套上浴袍,自己则拿了条浴巾围在腰问,然后将她抱到床上坐好,弯腰替她擦干头发。

即使只是简单的动作,她却感觉到自己被呵护着。看着他专心擦拭她头发的脸,那脸上的专注神态让她莫名的感动了。

或许是发现了她的凝视,他低头望向她的眼,却在看到她眼眶中的泪水时,大惊失色。「怎么了?还痛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她赶紧摇了摇头,然后吸吸鼻子。「没有啦,人家只是很感动,其实……你对我也是很好的。」

至中愣了一下,随即摸了摸她的脸。「真是个孝,难过也哭,高兴也哭。」

「我才不是孝呢!」她抗议着张开手臂环住他的腰。

他拥抱着她。「你当然不是孝,经过了刚刚,你也很难是孝了。」

「窦至中,你这讨厌鬼!」她用头顶了他肚子一记。

结果他想到什么似地抓住她。「等等,你干么骗我?」

「骗你什么?」她诧异地问。

「骗我说我昨天晚上蹂躏了你。」他闷声说,当时他是真的感觉很愧疚的。

谁想到刚刚的亲热才让他发现,无论他昨晚做了什么,肯定没跟她做爱,可是他又有印象跟她亲热的片段,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喝多了酒,在关键时刻……无能为力?!

这个念头刚过,他的脸上真的是大惊失色!

看着他脸上神情的变化,从怀疑到惶恐,精采得让她差点笑出来。「我又没说什么,都是你在说的,难道你要我跟你解释说你昨天……我们昨天并没有发生关系?」

要真的说没发生关系也是假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通通做了,差只差在他没有完成罢了,所以她不能说两个人是清白的。

「我明明有印象跟你亲热的事情,我还记得我亲了你这里、这里,还有那里……怎么会这样?」他边说还边在她身上点来点去。

乃茜被他弄得搔痒不已,格格笑出声。

「那要问你啊!趴在人家身上睡着的人可不是我。你知道你有多重吗?我差点被你压扁了。」她娇嗔道。

「所以我是……睡着了?」他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在她面前漏气了。

「对啦!」她没好气地说。

「哈哈,好。小茜,我以后会补偿你的。」他摸了摸她的头说。

「补偿什么啊?你真是不正经。」她啐道。

「收拾一下行李吧!」他催促着。

「去哪里?你要带我出去玩吗?」她问。

「搬去跟我住。」他理所当然地说。

「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觉得理所当然。

「因为我不喜欢这房子的格局,所以还是住我那边比较好。」他说得煞有介事。

「我管你喜不喜欢这房子的格局,我不要搬去跟你住,万一我家人打电话回来,找不到人怎么办?」她跟他才开始谈恋爱,虽然不小心发展得快速了点,但是接着就同居,也未免太超过了。

他沉思了一下,一脸勉强的说:「好吧,那我回家收拾几件衣服跟盥洗用具。」

「不准你去。」她坚定地说:「我不要跟你同居。窦至中,不准回家带衣服来,我这边不准放你的衣服,听到没?」

对于她的严正拒绝,他只是耸耸肩。

「不带就不带,我也可以每天回家换衣服。」然后晚上还是睡在她的床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窦至中岂是这么好搞定的?

「我不要跟你同居啦!你听不懂喔!」乃茜又开始尖叫了。她觉得这家伙有毁损她形象的倾向,她这两天尖叫的机率此她过去二十几年的总和还要多。

「知道啦,说就说,不用这么激动。我又饿了,我们出去吃东西,然后去看电影。」他打开她的衣橱,开始帮她挑衣服。

乃茜瞪着他的后脑勺,真的想举起脚踹他的屁股。不过他现在只围了一条浴巾,万一踹掉了,那他不就光溜溜了?

嗯,好吧,忍忍,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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