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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羽得到消息说卸正请仲介帮她卖一笔土地,因此他在紫歆进来请他批公文时便随口问:「夏卸打算还我们违约金是吗?」
「嗯。」紫歆的反应很冷淡。
「不管用什么方式,我都要她做我们的案子!」纪羽斩钉截铁的说。
「对不起,纪先生,我没有办法。」紫歆为难的望着他,她的眼睛里诉说着太多的悲苦与惆怅。
「这是公事。」纪羽的态度很坚定。
「夏卸只是一个小女孩,得到她,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紫歆压抑许久的情绪已不胜负荷。「你破坏了她的婚事,收购了她家的企业,她一切的一切早在你的掌控之中了,现在就连让你牵挂的初恋女友都死了,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我要的是得到她的心。之前我所做的,不过是让我自己从劣势变成优势,但这样是不够的,我要让卸知道我的用心良苦,我要成为她的天、成为她的神。」纪羽清楚的说出心中所想。
「你对我太残忍了!」紫歆扔下这句话,便走出了纪羽的办公室。
而纪羽则在她身后叫道:「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感情了!」
紫歆哭丧着脸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只见桌上又有一束紫色的郁金香,当然又是Sam送的。
她打开花束上的小卡片,上面写着:如果想起我,请呼唤我!
紫歆忽然觉得自己的遭遇跟这个男人一样可笑,也基于这个理由,她开始同情Sam,她翻出了他的名片,拨了电话给他。
「晚上我想吃日本料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有、有、有。」Sam惊喜得连说话都要结巴了,「我……这个……我其实也满喜欢吃日本料理,只是不知道什么东西比较好吃。正好,看看你怎么点菜。」
「那,我就不开车了,」紫歆等着他的反应。
「没问题,我过去接你,你什么时候下班?」
「再过一个钟头。」
「喔,那我有点赶……」
「……」看到一个男人为她伤脑筋,似乎可以让紫歆得到某种满足。
「好,不要紧,我会准时赶到的。」
等到下班时间,Sam果真一分不差的赶到,当紫歆从办公室走出来时,正巧遇见也要回去的纪羽。
「紫歆!」
不等纪羽把话说完,紫歆立刻堆出一个笑脸:「我晚上要跟朋友去吃饭,纪先生要不要一块去?」
纪羽没回答,他看见等在一旁的Sam,便礼貌的跟他握了个手,「祝你们晚上玩得愉快。」
Sam腼賟的笑说:「只是吃个饭!」
纪羽临走时还挥手向Sam说:「紫歆喜欢到Pub喝杯小酒。」
「喔!」望着纪羽的背影,Sam傻傻的笑道:「你们老板对你很好。」
紫歆的心情却不是这么单纯,她想从纪羽的表情看出他的反应;一个长期暗恋自己的人忽然移情别恋,他心中会不会有些不舍呢?
这顿晚餐,紫歆虽然吃得有点心不在焉,但Sam却不以为杵。
「我们找间Pub坐坐吧!」从日本料理店出来,紫歆这样提议。
Sam原以为她会急着回家,未料她竟会主动提议去Pub。
酒吧的人不多,震天价响的摇滚乐让人的身心都浸淫在强烈的节奏之中,紫歆的身体随着音乐轻轻晃动,仿佛整个人已经陶醉其中。
「没想到你会喜欢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有音乐、有酒,可以让精神完全放松,不是吗?」她跟着音乐哼了几句。
「上次在Pub看见你的时候,你的心情好像很差。」Sam不知该不该继续说,忽然就停了下来。
「是吗?我不记得了。」紫歆无意再回想过去。
「喔,那可能是我误会了。」Sam尴尬的笑道:「不知道你明天有没有活动?我打算去参加明天在中正纪念堂集合的大游行。」
「你也要求连内阁下台吗?」紫歆侧过头认真的看着他。
「台湾的治安变得这样,真是让人生气!」Sam啜了一口酒,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像个热血沸腾的青年。「昨天有三个警察拿着杀白晓燕那三个凶手的照片,到我们那栋大楼挨家挨户的搜查,想想我们一天到晚怪警察办事不力,但昨晚看到他们,心里真的有很多感触。」
「说来听听。」紫歆几乎忘记了自己感情上的悲伤。
「我想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
紫歆噗哧的笑了出来:「最近你们报社跑社会新闻的记者应该人仰马翻了吧!?」
「可不是吗?我最近尤其发现,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这算是他们第一次的约会,紫歆原本抱持着打发时间,同时也刺激纪羽的心态;但和Sam一晚聊下来,发现他非但不是个无聊男子,并且有许多宏观的想法,这是她长久以来所忽视的,却也是切身相关的社会问题,于是她欣然与Sam相约明天到中正纪念堂加入游行的行列。
卸忧郁的望着窗外即将落下的夕阳,心想一天又要过去了,但拒绝做纪羽公司的设计案,那两百万的违约金要如何筹措?更想不到的是,她连想卖掉一小块土地,以求手头宽裕的愿望都落空。土地仲介找不到合适的买主,她手握一大片父亲生前打算做度假中心的山坡地,惶惶无依。
「夏姐,其实纪先生的Case一接下来,我们今年就不愁吃穿了,你为什么那么固执,死也不肯做呢?」
晓兰上星期已到7-ELEVEN打工,但做了几天,却因手脚迟钝、错误百出,又禁不起店长的一顿训斥,于是便拍拍屁股走人。
「我才不帮那种卑鄙无耻的家伙做事呢!」卸啜一口茶说道。
「喔!」晓兰诡异的笑说:「原来你在跟纪羽斗气啊?」
「哪有?我是真的认清他狡猾的真面目了!」卸虽这么说,然而平心而论,她似乎并不是那么在乎纪羽对夏氏企业的企图,只是碰到这样的状况,她理应震怒,且该痛心疾首,只可惜她对父亲的江山太过陌生,陌生到拱手送人都觉得比断送在自己手里的好。
卸把这种想法说给晓兰听,「但是,老实说,我想纪羽收购夏氏,再怎么样,也会比我经营得好。」
「那当然啊,你是个女孩子,光你爸爸公司的元老,你就摆不平他们了。」
「别说我老爸的公司,连我自己的工作室都快被我做倒了。」
「夏姐,我真的不喜欢到7-ELEVEN打工,就算为了我,拜托你一定要撑下去。」晓兰的眼里流露出渴求的眼神。
「哇,你别把我说得这么伟大好不好?如果你不喜欢7-ELEVEN,你可以到麦当劳打工啊!」
「麦当劳!?」晓兰几乎是发出一声惨叫,「你知道在麦当劳打工有多忙吗?每天还会见到一大堆吵吵闹闹的孝子,薯条蕃茄酱沾得满手满脸……」她作出一个嫌恶的表情:「我大哥的孝就是那个样子,讨厌死了!」
「说了半天,原来是我这儿的工作最轻松。」卸原以为晓兰会说出什么令她感动的理由,原来还是贪图清闲。
晚上纪羽来找卸。
在开车来的一路上,纪羽发现与女人游移在若有似无的感情中,似乎已经成了这几年他对心仪女子的模式,忽然间要从这样的习性转为真诚,对他来说,举止总有偏差,他玩惯了手段,纵使一番美意,经过他的用心,反倒让卸误会他别有居心。
来到卸的工作室后,纪羽便将自己的感觉说给她听。
「那又怎么样呢?」卸冷笑着说:「你纪羽有钱、有地位、有本事,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是不是误会你,对你又有什么重要性呢?」
「其实在你父亲生前,我们就接触过合作的事,只是还来不及做具体的计划。」
卸点点头,她根本没打算再听他解释。「现在这个状况对你来说应该是最完美的了,你是大股东,凭你的手腕,大可以为所欲为。」
「你真的这么想吗?」纪羽盯着卸,眼底像有一簇熊熊的火焰。
她抬起头,静静的迎视着他。
「我在你心里真的变得那么恶劣吗?」纪羽再一次的问。
「我就要回法国了,我不想带着一肚子不愉快回去。」
纪羽仿佛受到一个很大的冲击,他大声的对卸说:「我会把夏氏企业经营得比你父亲更好,我从来不图你的家产,我只想证明我的能力。」
「拿我父亲的公司来证明你的能力!?生意的事我虽然不懂,但你也不必把我当成白痴!」卸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居然完全无视于她也是个有脑子的人。
「我的遭遇曾经跟你一样,父亲一过世,公司就变得一片混乱,我那几个贪婪的叔叔高高兴兴的并吞了产业,但是不出两年,整个企业就被搞得乌烟瘴气,接着就被你父亲低价收购了。」
「也许你习惯在商场上杀得你死我活,可是毕竟我不是个生意人,我搞不懂你们这些复杂的关系。」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很单纯的把你当成一个朋友,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仍然不明白你把我当成什么?」
「相信我,我没有一丝一毫要伤害你的想法。」纪羽将一个牛皮纸袋放在卸的桌上:「如果你坚持要回巴黎、坚持不做我的案子,OK,我不勉强你,违约金的事,就算了。」
卸打开牛皮纸袋,里面是一份年度室内设计大赛的报名简章。
「为什么拿这个给我?」
「我不知道你居然想回巴黎,以你的才华,我相信就算不靠你父亲,你也会打出自己的名号。」纪羽说。
「谢谢你,但是这个地方给我的记忆真的不是很好。」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你要什么,在这里,你很快就能变成名设计师的。」
「……」
卸低头不语,纪羽想握她的手,她立刻像只发怒的刺猬。
第一次有女人这样拒绝他,纪羽慢慢的垂下手,无言的离去。
卸立在窗口,看见纪羽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街道上,她有一股想追他回来的冲动。如果他再找她,她就决定尽释前嫌,管他收购谁家的公司、找记者说什么一夜情,她就放肆的爱他一场不行吗!?
当卸还未离开台湾前,晓兰都认为没有比这里更轻松愉快的工作环境了,她仍旧三天两头往卸这里跑,不时的游说她不可轻易放弃台湾市场。
「咦?你之前不是觉得台湾很烂吗?老的、小的、男的、女的、有钱的、没钱的,都可能被绑架撕票。」
「你想离开台北,最主要还不是为了纪羽,说不定过两天他也被绑架。」
卸急忙打断她的话:「你别乌鸦嘴了!我跟他又没什么深仇大恨……」
「我还以为你恨他入骨呢!」晓兰俏皮的笑了笑,「开个玩笑而已,不要那么认真嘛!」
卸懒得理她,正好晓兰的电子鸡也该喂食了。
「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玩啊?」
「这个叫宠物,它是有脾气有个性的,而且比交男朋友有趣多了。」
「哦?」难道她小小年纪,在感情上就已经有所领悟了!?
「真的,男朋友会嫌你个性不够温柔、身材不够苗条、头脑不够灵活,可是电子宠物就不一样啦!只要每天按时喂它吃东西,陪它玩,它就心满意足了。」晓兰解释道。
「男朋友跟电子宠物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是不能相提并论,男人根本比不上电子鸡。」
「你究竟受了什么刺激啊!?」卸好奇的问。
「没有啊!」晓兰低头按着电子鸡身上的小按钮。
卸忽然说:「我决定要得到纪羽!」
晓兰抬起头,几乎以为她的脑袋秀逗了。「前几天你不是还坚持要恨他吗?」
「就因为我恨他,所以愈要征服他!」
晓兰张着嘴巴,半天才说:「你好酷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