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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语晴从早餐时就没看见陶斯,问了几个人也不知道他的去向,她索性到陶斯的房间等他,其实也没别的事,只是闲赋山居,身体复原后,对她而言稍嫌无聊。
语晴翻看了陶斯桌上的几本音乐杂志,其中一本夹了几张剪报,她不经意的抽了出来,五张大小不一的剪报全是社会版上剪下的新闻,其中一张更登了语晴的大头照,原来是她失踪那段时间,台湾的报纸报导,她仔细的把那些新闻稿都看完,大同小异的内容,胶着的人口失踪报导……
她把那几张剪报重新插回杂志的内页。
书桌上另有一支录影带,标签上贴着陶斯用奇异笔写着「语晴」两个字。
语晴好奇的把录影带放进录影机里。
电视荧幕出现几张语晴的生活照片,那是一支寻人的CF,公司替她制作的,语晴的心情剧烈的起伏着,她失踪后,台北是怎样翻天覆地的在找她呢?
荧幕又出现语晴父母双双落泪的画面。
唐先生哽咽着说:「只要我女儿安全回来,我们不追究责任,只要我女儿平安就好……」
唐太太突兀的说:「如果你们要钱我们可以给,你跟我们联络,不要伤害我女儿,我求求你们!」
公司所有的同仁们在镜头前以一种哭丧的表情说:
「不要伤害我们的朋友,她叫唐语晴,恳求你将她送回来!」
接下来是寻人奖金和联络电话。
语晴将带子倒回去,一次次重看,每一次都流泪。
陶斯在门口站了许久。
带子又播完了,荧幕剩下灰色跳动的杂讯,陶斯走进去关掉录影机和电视。
「我知道你没有丧失记忆,你还要继续躲在这里吗?」陶斯说。
「不要逼我!」语晴泪眼模糊的望着他。
陶斯第一次对她说出了重话:「回答我,你是不是想一辈子躲在这里?你才二十六岁,你是不是打算在这里终老一生你爸妈没有你,他们还是会伤心的活下去。公司没有你,很快会有新人替代你的位子。这个世界少了你,没有任何影响,你很快就在大家的记忆中消失了。可是躲在这里,你会快乐吗?你的生命有意义吗?你真的喜欢我跟你在这里过着这种与世隔绝的日子吗?」
「回去了,你还陪我吗?」语晴轻声的说。
「傻瓜!」陶斯将语晴拥进怀里,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简单收拾行李之后到了机场,陶斯问语晴:「要不要打电话通知你爸妈?」
语晴沉默了半晌:「我想暂时不要通知他们,回台北,我需要静一静。」
「也好!」陶斯知道她与家里的心结一时很难打开。
回到台北,语晴租赁的房子已经被房东租给一对年轻夫妇,他们对这间屋子一无所知,屋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他们自己的。
年轻的太太说:「我们来看房子时,里面就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语晴闷闷的与陶斯一起下楼。
「我想打个电话问问房东!其他的东西无所谓,你那台大钢琴……」语晴有些焦急。
「很晚了,明天再说吧!你屋里的东西如果被房东处理掉,你现在找他也于事无补。」陶斯笑说。
「那他得赔我啊!我们签过约的,我预付了一年的房租钱,他居然把房子又租出去」语晴的干练又回来了。
「好吧!晚上你打电话给他,看他怎么解释。」
两人在巷口新开的涮涮锅吃晚餐。
陶斯看看手表:「你洗完澡马上就得睡觉!」
「我要看电视!」语晴抗议。
「陶医生交代的,你十点一定得睡觉,你答应他的!」
「我今天精神很好,你别扫我的兴嘛!」语晴撒娇的说。
「好吧!下不为例。」
两人从巷口走回来,冷风飕飕,陶斯握着语晴的手:「我记得在台湾,我们俩好像从来没有不受干扰的好好聊聊天或者散散步。」
「我找过你,你拒绝我!」语晴的语气有些怨怼。
陶斯在她手背上亲吻了一下:「我有苦衷!」
「为了杨宇楼?」
「还有姜玲也是我顾虑的因素,」提起姜玲总是陶斯心中的阴霾,他望着她:「我从来没有对自己的感情这么笃定过。」
「包括对你以前的女朋友吗?」语晴慧黠的笑问。
陶斯认真的思索这个问题,但还是不肯正面回答:「我看起来很花心?」
语晴将他从头到尾瞧了一下:「你看起来,不算老实!」
「我到泰国找你的时候,曾经有过一种想法,」陶斯认真的说:「我想,会不会是我以前太过游戏人间,所以老天爷罚我,罚我遇见一个真正喜欢的女孩子,偏偏又要失去她。」
语晴有点感伤:「可是我不是以前的唐语晴了,我多了许多伤痕,身上的、心理的……」
「你熬得过去的!」陶斯认真的说。
他倒了开水让语晴吃药。
这段日子,语晴必须依赖镇定剂才能入睡,因此今晚虽然两人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也不必担心发生任何事情。陶斯让语晴枕在自己臂弯里,他现在真的相信,与他发生rou体关系的女子,未必能俘虏他的心,不曾与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也未必不能令他深陷情障。
虽然语晴回台湾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但她始终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联络。
她知道警方为她成立的专案小组,仍盲目的在追查当中。
语晴至今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亲朋好友质疑起她失踪的这段日子。还有语威,她要怎么原谅他呢?她对他的仇与怨已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了!
所以她逃避的躲在陶斯的保护之中。
这几天陶斯忙于把他卖出的PianoBar再收购回来。
语晴一个人上发廊、逛书局、看电影、买CD,当她在花店选购玫瑰时,却碰见姜玲。
「唐语晴」姜玲的情绪很复杂。
语晴见已无处可躲,只好淡淡对她点点头。
「陶斯也回来了吧」姜玲热切的想知道陶斯的消息。
「嗯!」语晴付了帐,急忙往外走。
姜玲也跟了出来:「你别躲我,唐语晴,陶斯现在在家吗?」
「不在,他出去谈事情了。」
「那晚上会回去吧?我晚上去找他!」
语晴不置可否。
姜玲忽然转了一个强硬的语气:「你被人送到泰国去的事我知道!说起来我才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你」语晴怪道:「我的事又跟你扯上什么关系?」
「你以为陶斯有通天的本领,能把你从火窟救出来吗?是我,我拜托齐正东的。」姜玲嘴角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
语晴一愣,姜玲又说:「提醒陶斯,他欠的这个人情可欠大了!」
「这个人情不是他欠的,是我欠的。」语晴还击。
「那我希望你离开他,行吗?」姜玲似笑非笑的说。
「你希望?」语晴丢给她一个冷笑。
「我说真的,你考虑考虑,我会开个好条件给你!」姜玲睨着她。
语晴调头便走,姜玲在她身后叫了几声,她完全不理睬。
好不容易摆脱了姜玲,语晴仍有些失神,忽然听见背后又有人叫她,她转身,是姚立民,他正迈开脚步,向她跑来。
天啊!这算怎么回事,是无巧不成书,还是祸不单行
「语晴,真的是你……」姚立民大口的喘着气:「我的天,真的是你耶!」
语晴像做错事被逮个正着的孝:「姚先生!」
姚立民简直讶异得不知如何是好:「你知不知道,全世界都翻天覆地的在找你?结果……结果你好端端的在压马路,这是怎么回事?」
语晴被姚立民押进就近的一家泡沫红茶店里。
「你弟弟跟警方说,你被一个叫阿豹的流氓,弄到妓女户去了?真的假的」
「没这回事!」语晴毫不犹豫的说。
「那你究竟为什么失踪了?」姚立民急于想知道答案。
「我被歹徒打昏……」语晴选择性的回忆:「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送到泰国山区的一个医疗站,我受了蛮严重的伤,所以在那里待了好一阵子……」
「现在没事了吧?」
「家里还不知道我回来!」语晴说。
「你家里很着急,不管你以前跟家里有多少别扭,这次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不给家里报平安真是太不应该了!」姚立民板起脸来。
而语晴确实有她为难之处。「这件事追究起来,唐语威会被扯进来,除非我跟警方说我不知道歹徒是谁……我想,我没有这么宽宏大量。」
姚立民也沉默下来,半晌才问:「你现在住哪?」
「我住朋友家,房东把我的房子租出去了。」
「喔,我知道,你的东西你爸妈都替你处理掉了,你的证件还在公司!」
语晴仍挂记着陶斯的钢琴。
「据我所知,钢琴卖了!这笔钱,你爸妈要我们在电视上帮你多打几次CF!」
语晴沉默着。
「也许你暂时不想跟大家联络,我不勉强你,可是请你记着,你家里很担心你,我们公司很需要你……」姚立民诚恳的说。
语晴点点头。
「如果可能,我希望明天上班能看见你!」
语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尽量!」
「你跟陶斯在一起吗?」
语晴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他因为你的事,跑了公司好几趟!」姚立民笑道:「看到他那个紧张劲儿,我就猜到你们的关系了!」
「你该不会回公司大肆宣传吧?」
「我嫉妒他都来不及呢,干嘛帮他宣传?」姚立民立刻又补了一句:「我开玩笑的!……休息够了,早点回来上班!」
语晴笑道:「遵命!」
晚上,语晴接到齐正东的电话。她猜想是跟下午碰见姜玲有关。
「回台湾有一段时间了吧?身体还好吗?」齐正东亲切的问候她。
「还好,谢谢你!」语晴小心应付着:「你找陶斯吗?他还没有回来,等他回来我请他跟你联络。」
齐正东干笑两声:「我打电话过来是找你,不是找他!」
「找我」
齐正东也不啰唆,直截了当的说:「如果齐叔要你离开陶斯,你能答应我吗?」
「为什么」
「我想……」齐正东清了一下喉咙:「要跟警方解释你失踪这段日子的行踪,对你,不太好吧我相信你不愿意任何人知道那段时间,你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含糊其词,平白让那些徐混逍遥法外,你咽得下这口气吗?」
「你想说什么?」
「你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齐正东有十足的把握语晴会接受他的建议。
「怎么说?」
「我说你受伤这段时间住在我泰国的朋友家,至于叫阿豹那个混混,我帮你收拾他!」齐正东缓缓的说:「条件是,我要你离开陶斯,并不是要你一辈子都离开他,等姜玲来了香港,我会跟她一起申请移民加拿大,到时候,你跟陶斯爱怎么样都可以!我只请你现在帮我演一出戏,离开陶斯!」
「我离开陶斯对你有什么好处?」语晴问。
「你只要考虑这个条件你接不接受,其他的事不用你管!」齐正东的语气带着微愠。
语晴沉默了半晌,说:「只要我在报上看到阿豹毙命的消息,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一言为定!」齐正东挂了电话。
杨宇楼自从知道于媜暗恋他,见了面总觉得别扭,于媜一如往常的上课下课,偶尔觉得宇楼似乎有话对她说,等着等着,宇楼总又说没事。
「其实,你才二十岁,还小,也许现在你是很喜欢我,过几年,你的眼光可能又跟现在不一样了……」宇楼对着镜子说:「唉,你还是好好准备考试要紧……」他摇摇头,觉得自己的说词十分八股,换了一个语气,又说:「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看……」他重重的敲了自己脑袋一下:「这根本就是连续剧的烂台词嘛!我看我继续装傻好了……」
被宇楼丢在床上的大哥大响起来。
宇楼接了电话:「喂!」
「是我!」
一个十分女性,且带着情怯的声音传进宇楼的耳里。
「家蒨」
对方不出声,宇楼有些焦急:
「家蒨,是你吗?」
「是我,我在你家巷子口的便利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