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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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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无云,圆月当空,黑夜如昼,街景一清二楚,静悄悄……

她走下西江桥,拐弯前行,停在酒旗下。

“凤凰,你果真守时,快进来。”低沉嗓音不同白日客气守礼,添了几分故友般热络,

凤凰沉默,与他相偕而入。大门关上,不久灯熄灭。

月色下,一人从暗处出来,脸罩阴霾,冷如冰霜,抬头望着酒旗……

虎霸酒楼,二楼有光线透窗,他纵身一跃,攀上高楼,伸指戳破窗纸,向里面窥视……

虎从云和凤凰两人面对面而坐,桌上美酒佳肴,他见虎从云殷勤给凤凰倒酒,声音传来……

“每个月,我都等这一天,能与你把酒言欢。来,先喝一杯!”

“虎庄主,这个月的利息,请点收。另外……”凤凰把银票递到虎从云面前,手里还有一叠银票。

“不用点了,你每个月都算得清清楚楚,少不了的。”虎从云看都没看就把银票收进怀里,手里举杯到了凤凰唇边,深深凝视于她。

凤凰脸色略僵,伸手接过酒杯,一口饮下,金樽见底。她眯眼凝望手中金樽……

虎从云立刻露了笑容,满眼期待,“凤凰,你真好酒量!如何?”

“葡萄美酒夜光杯……祁连山玉石巧磨细琢而成,杯壁薄如蛋壳,花纹美丽,质地精细,光滑透明,这是稀品‘夜光杯’。”

“好眼力!我花了好大工夫才拿到这夜光杯。”虎从云提起酒注子,细长壶管往她杯里斟酒,他边道:“美酒入玉杯,光彩熠熠,绮丽无比,叹为观止吧?”

凤凰无声,点了点头,凝视杯中又满。

“这酒,可也不是普通的酒,我想凤凰你该喝得出来?”虎从云有意考她,更盼能考倒她。

凤凰拿着酒杯,注视杯中物,淡淡道:“晶莹光润,颜色鲜红,味道甘醇,入喉刺烈,少量方醉……潞州‘珍珠红’。”

虎从云眉头皱紧,大叹一声,瞬即舒层展容,朝她举杯大笑。“果然还是难不倒你啊,哈哈哈!来,先干为敬!”

凤凰垂眼看酒,无声叹息,一口将酒饮下。

“虎庄主,我已筹足部分款项,你能否先将酒楼还我?”她将手里一叠银票放到桌上,推过去给他。

虎从云夹了小菜进她碗里,又为她把酒斟满。“凤凰,美酒佳肴当前,你一定要提这些伤感情的事吗?”

“虎庄主,珍珠红酒烈,正事先办方安,有劳了。”

“哈哈哈,你我都是千杯不醉之人!凤凰,你莫非小看我了?”虎从云举杯敬她。

凤凰稍稍迟疑,端起酒杯,一口干尽。

见她喝得爽快,虎从云心情方悦,拿起银票略数了下,便收入怀中,站起身,

“你等我一下。”

虎从云离开二楼酒馆,下楼去。

凤凰望着他离开,独坐桌前,一脸落寞,眉心紧锁……

夜深人静,四周无声,时间悄悄过去。

虎从云为什么去这么久?

凤凰忍不住张望,两手紧握,略略颤抖,额际微有汗珠。

她紧抿唇瓣咬着……不行,再等下去就槽了!

她赶忙起身,一时站立不住,身子椅,险些摔倒。她紧紧抓住桌沿,好不容易站稳了,她深吸口气,定下楼去。

窗外一人,跳跃而下。

虎从云从帐房里出来,看见楼梯有人影下来,手上烛光一照,是凤凰。“抱歉、抱歉,让你久等了,我找这东西,找了半天,终于找着了!”

凤凰缓步下楼,扬起宽袖略挡烛光。

虎从云把烛台搁下,才把东西递给她,“来,物归原主。”

一个东西,搁了四年之久,若不曾时时拿出来看,任谁也无法一时记起,详细搁在哪儿……

凤凰抖着手,从虎从云手里接过凤王酒楼的房契和地契,眯眼仔细看了一遍,紧紧握在手里,垂眼道:“多谢。告辞。”

“凤凰,才喝几杯,这么快走?”

凤凰紧咬着唇瓣,忍住身体不适,椅着打开大门。

虎从云跟上前来,圆月拉长一双人影,一个影儿椅,往后倒去——

虎从云急忙张开一双长臂,却扑了空!

凤凰被人拉住,往前倒向另一人怀抱……

“咦?阿风,你也来了?”

阿风……凤凰缓缓仰头……

他背着光,一脸阴暗,虎从云从身形看上去知道是罗风,他站在大门外,两手稳稳圈在凤凰纤腰上,将她搂在怀里。

他靠近细看,确是罗风,明月光隐隐照出一双严怒瞪视他的眼神,把他看得内心一震,一脸莫名,此时却无暇他顾,他先看他怀中人儿,问道:“凤凰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晕了?”

“你——”

“阿风……不关他事……快走……”凤凰靠在他身上,颤抖低语。

罗风眼望虎从云,目色收敛,“虎兄,凤凰突然不适,我先带她回去,告辞。”

“好吧……不过这么晚了,我请大夫过去吧?”

“不需要,多谢!”罗风抱起凤凰,很快消失在街道上。

虎从云站在门口许久,满脸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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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风将凤凰带回酒楼。

“我看见你喝了他的酒后开始不适,为何说不关他的事?”他抱着她快步定向后堂,她全身虚软发抖,冷汗直冒,和凤凰会之后的情形一样。

“……是我……不能……饮酒。”她手里紧抓着几张纸,抱在怀中,深怕掉了。

罗风穿出长廊,听见她的话,忽然止步停在月光下看她。

“我听错了吗?你不能饮酒?”酒庄代理庄主,凤凰会年年得主,品酒能人,至今他仍然记得她在高台上获得满城百姓喝彩那一幕——

“很……讽刺吧?”银月水色投在一张无奈的笑脸上,这张脸卸下了骄傲的面具,写着痛苦,冒着冷汗。

凤凰出门之前留了几盏灯,罗风两手紧抱她,把她带进帐房,将她放在卧榻上。

“你为何……”她眯眼望着罗风。

“我跟踪你去的。”他知道她想问什么,冷淡道:“我从你们两人早上的对谈中,隐约猜到你可能要与他见面。”

“你……”她该怪他多事,但方才看见他时,她竟然安心了……

罗风取下她手里的东西,摊开来看,“为什么凤王酒楼会落到他手上?我看见你另外支付利息,凤家还有什么东西在他手上?”

她全身冒汗,浑身颤抖,身子冷了一遍又一遍,离开他的怀抱,她更冰冷痛苦,抖得连话都说不出。

罗风把东西搁下,脸色有些严冷,皱眉瞅她,“我能为你做什么?”

她闭眼、紧咬着唇,缓缓摇头。

“……就像那天一样,到早上就没事了吗?”

她点点头。

罗风沉默半响,站在一旁注视着她湿了一张脸,脸色惨白,眼前还有她和虎从云“把酒言欢”的画面。

他站立许久才转身,从外面取水和湿布进来,坐在她身旁,拧干湿布,帮她拭去满脸的汗水……

他不自觉目光落在她发白的嘴唇上,手指轻轻抚上她冰冷的唇瓣……

她眯眼,凝视着他。

罗风迷蒙眼里多了她虚弱痛苦的表情,如被一桶冷水兜头浇醒,暗自生恼,抓着湿布起身出去。

凤凰的目光追随着他,眼里落下疑问,身子一阵阵冰冷,她两手环抱湿冷颤抖的身子,翻过身去,困难地喘息……

罗风……为什么她会对他感到安心?……为什么……

她内心困惑着,但时间过得好慢,她感觉浑身都湿遍了,头发也黏着汗水,身子愈来愈冷。

明明是夏日夜晚,她却仿佛处在寒冬身体遍寒……她忽然感觉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抱了起来,她冰冷的身子多了一人的体温……

罗风……

“这样你会比较好一点吗?”看她如此难受,他终于还是不忍,坐到卧榻上抱起她来,将她颤抖发冷的身子搂在怀里。

她枕在他的臂弯里,张开眼凝视他。

罗风忆起初次见她时,她半眯眼凝视他,眼里仿佛藏着星子,蕴含温润光芒,曾有一刻令他怦然心动……他彷佛又重新看到了那时柔美惹人怜惜的她……

目光又落在她颤抖微启的朱唇上,她香汗淋漓,水珠儿滑过她柔软冰冷的唇办,落入唇间……

空气顿时变得稀薄,他感觉呼吸困难,心脏跳得紊乱,忍不住将大掌包覆她后脑勺,把她细致美丽的容颜埋进胸怀间,免他看得意乱情迷。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将她湿冷的身子搂得更紧了些。过了一会儿,他又难耐想看她……

她不停发汗,雪白的胸口全是汗水,紫色抹胸湿透,紧贴着她浑圆饱满的胸部,白色交襟短襦更湿得有如透明衣……

胸口泛着阵阵的疼,他更把双手收紧了,目光却摆哪儿都不是,他深深蹙眉。

“嗯……”她轻喘着气,被他抱得太紧,脸埋在他怀里难以呼吸。

“怎么了?”罗风连忙松开手来。

她像是得到解脱,深深吸了口气。

罗风看见她雪白的胸口高高提起,一瞬间血液沸腾,赶紧别开脸去。

过了好一会儿,耳边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怀里娇柔的身躯颤抖慢慢缓和了……

他垂眸,看她依偎着他睡着了。

“凤凰……”没事了吗?他不确定她现在的情况,不敢唤醒她,但他两手都湿了,身上的衣服也湿了一片。

他迟疑地凝视着她,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难道让她裹着湿衣继续躺在他怀里睡?恐怕到天明她又着凉了……

罗风忽然内心不悦,他竟在意起她的身子来了!

打从猜到她今夜可能和虎从云会面,他莫名生怒,又亲眼见她竟独自伴月去了虎霸酒楼,和虎从云在楼上饮酒聊天,他顿时烧了满腔怒火!

不管任何理由,她都不该和虎从云相约深夜独处!

他蹙眉凝视她,拨开她脸上湿发。

……这女子究竟是几时悄悄打开了他心扉,迳自在里面占据一席之地?

他该拔掉她的地位,还是任她嚣张?

他满怀郁闷,不经意地抚摸着她冰凉的脸儿陷入沉思,忽然一只手朝他衣襟抓来,他猛然一震,望着她睡着的容颜……

看着她,他忍不住自问,他可愿意让其他男人看到她此时的模样,让她的手抓着其他男人的衣服?

思虑的脸庞缓缓绷了起来,最后忍不住苦笑。……看样子,是得任她嚣张了。

他内心决定,便拉开她的手,将她放在卧榻上……才将她放下,她就缩成一团,身子微微发颤,缓缓醒了过来。

“阿风……”

罗风起身将后堂院门关上,开了帐房内另一扇门,将烛光移入,抱起她进入寝室——

这里他初次踏进来……

“阿风……你做什么……”一阵晃动,凤凰张开眼来,看见他抱着她走动,她莫名地害怕他又放下她,忍不住往他怀里钻。

“你衣服湿透了,我想帮你脱掉,好吗?”他才将她放上床,她又开始抖了起来。

“嗯……”不知为什么,有他抱着的感觉很温暖,很安定,她不再能忍受浑身遍寒的痛苦,不想他离开身边,哪怕只是一下子她都觉得恐慌害怕……她急切地拉住他的手,攀着他,寻求他体温的慰藉。

罗风被她紧紧攀着,只好抱着她坐在床上。

“凤凰,我怕你着凉,只是帮你脱衣服,我什么都不会做,你别怕。”他嗓音沙哑,在她耳边低语。

“嗯……”他低沉浑厚的声音温柔又温暖,听来很舒服。她枕靠在他肩上,两手紧抱他脖子。

罗风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腾出一手来解开她腰间环带,从两人之间抽了出来,丢到地上,接着他伸手到她丝裙的系带上,慢慢摸索,花了点时间才脱下来……

她两手环着他,紧贴在他身上,这种情况下帮她脱衣服实在不容易,他一手挤入两人中间,拉开她湿得几乎透明的白色短襦,从她纤柔香肩褪下来……

“嗯……”罗风拉下她的手,她闷哼一声,又抱住了他。

他把湿衣丢下,手掌贴着她细致光滑的背好一会儿,直到她发颤的身子又慢慢安稳下来,他才拉开她背后绢带,解开隐扣,拉下那片抹胸……

这时她赤身贴在他身上,紧贴在他胸膛的柔软压了上来,顿时令他全身紧绷,无法动弹——

他两手仿佛被她无瑕滑嫩的裸背吸附住,好半晌抽拔不开……

他感觉到他的呼吸愈来愈浓重,如此下去不妙,便迅速从她身后拉了被子,挤到两人中间来隔开,将她赤裸身子裹了起来。

“凤凰,你还好吗?”他是一点也不好,想拉开她的手,让她躺下来睡,又怕她好不容易缓和的情况又发作……

等了半天,她两手抱着他不放,没有反应,似乎又睡着了……他可是正常男人啊!

唉!明早起来可别给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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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棂穿入稀微的光线,她半眯眼,辗转醒来,仰头凝望床架上的雕花好一会儿……

昨夜,她终于从虎从云那儿先把酒楼买回来了。

“娘……您再等等。”她会更努力,尽快把属于凤家的东西全部——

她望着一双深邃眼眸闯入她思维里,在她上方看着她,一瞬间盖过千头万绪,更轰掉了她的声音——

她看着他露齿微笑,看他坐起来伸懒腰,看他坐在床沿穿鞋,看他从她的床上走下……

“啊……”

她瞪着他猛然转身,回头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惊吓过度的叫声宣泄出来,他更抓住她的手,防她一巴掌甩来——

罗风!死老百姓,你竟敢趁人之危!你这个伪君子,你混帐,枉费我信任你!我竟然还感激你这个死老百姓!我真瞎了眼!

她一口咬住他的手,怒瞪他的眼神狂骂。

“呜……”罗风眉头紧皱,千算万算都防不到她这一招。她可真不爱惜他,枉费他照顾了她一晚上,这一口她也咬得下去!“你冷静下来,昨晚是你抱着我不放,我很不得已才爬上床……你轻一点!”

听你胡扯!无耻之徒,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丢入油锅,再弃尸喂鱼!

“唉……你说什么我看不懂。”他仔细研读她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倒是看出她在骂他,看起来应该是骂得极为难听,为了耳根于清净,他还是继续忍受被她啃咬的疼痛。不过好歹得先安抚她,“凤凰,这里是酒楼后堂,这时候前头应该已经有人来了,你想喊人进来看热闹吗?”

凤凰瞪着他,一双眼睛杀了他千百遍,却看他目光不经意溜到她身上,马上别开眼去……她狐疑低头,看见被子早已从她身上滑落,她……

罗风赶紧拉起被子将她包住,迅速交代道:“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去外面等你。”

凤凰声音哑掉出不来,看着他逃出寝室,把门关上……

罗风抱着胸膛,背靠着门,双眉微蹙,这时候才想到一堆现实问题。

第一,娶一个凤女,这辈子就只能拥有她一个,他昨晚是脑袋烧坏了吗?

第二,凤凰是凤老的独外孙女儿,凤家酒庄的继承人,只能招赘,而他的身分是绝对不可能入赘,这也是个麻烦。

第三,虽然凤凰看虎从云的眼神并无暧昧,不过看得出来虎从云很欣赏她,他不相信凤凰会看不出来,为何还与他深夜……

“罗风——”凤凰几乎疯掉的声音从寝室传出来,打断罗风的思绪。

他回头看一眼……

唉,不是告诉她,不要“声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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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我把她整理了一夜的帐本弄湿了,她气得想砍人才大叫,什么事都没有。”这会儿脑袋清醒,想到现实问题,他当真希望“什么事都没有”。

“呃,可是……阿风,你昨天不是回去了吗?”跑堂小郑一脸狐疑,一再看着他。

“是啊、是啊,我早上过来的。”罗风站在后堂庭院,抱着胸膛,一脸自在笑容迎着众人。

“咦?我今天是最早到的,等掌柜开门才进来,没看到你啊?”厨房周厨子一愣马上道。

唔,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好……

“有有有,你进厨房时我就看到他进来了!”掌柜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没事了,都回去工作!”

罗风看着掌柜把人都赶出后堂,冲着他暧昧一笑,捂着嘴巴走了……罗风扯起眉头。老掌柜非得笑得如此猥亵吗?他可什么都还没做……

罗风把眉头锁得更紧。果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圣洁高贵的一颗心也被掌柜污染得不干不净了,唉——

他转身,目光对上了凤凰冰冷的眼神……

她穿好衣服了,还是凤族的服装,翠绿色抹胸,黄色短襦、罗裙,胸口袒露一片雪白肌肤,艳丽诱人。

罗风扬起笑容,“都打发了。”

“你做得很好。”凤凰转身走回帐房。

罗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更没料到她方才还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这时候态度却如此冷淡?

……她是不是误会了?

“凤凰,我这么做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希望你明白。”罗风跟进来,把话说清楚,他并非不想负责,只是两人的事得从长计议。

凤凰从书案上拿起酒楼的房地契,面无表情地看着,边道:“我明白,谢谢你。”

罗风更加狐疑地瞅着她的冷静,试探地问道:“……昨晚的事,你不生气了?”

“我生气,恨不得杀了你,把你赶出去!”她冷冷回道,却一眼都不看他,坐到书案后,把房地契收了起来。

罗风松了口气,解释道:“昨晚我担心你着凉,才为你宽衣,我并无轻薄之意。不过事已至此,我无意卸责——”

“我已经想起来了,昨夜的确是我抱着你不放,所以也不能完全怪你。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不用再说了!”她迅速打断他,摊开几本帐簿,目光落在帐页上,一一核对。

“……到此为止?”罗风握起拳头,感觉被她咬的地方开始痛了起来,痛得他一股闷气积压在胸口,对她眯起了眼,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看光了你的身子,在你床上睡了一夜,现在不用对你负责了?”

凤凰怒拍桌,“你滚,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罗风绕过书案,将她从椅子里拉了起来,她一双拳头挥来,他用一手轻松抓住,将她反手压到身后,一手抬起她下巴来。

“放手!你想干什么?”

“……你的脸真红。”罗风眯眼注视她面红耳赤,一副羞恼的模样,一颗发怒的心才缓缓平息,闷笑了起来。

差点又被她的装模作样给骗了——

“死老百姓!我是凤家酒庄的继承人,你只不过是进来要一口饭吃的,你休想攀着我享荣华富贵,我不会让你得逞!”

罗风笑容僵住,瞪着她。他忍不住想,他若是一般布衣,听到她这种话,不用她一巴掌,愤恨离去,那还当真叫没骨气……

凰儿的爹……那混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想自己毫无本事,还觊觎庄主之位……多年来他意志消沉,流连烟花之地,挥金如土,我女儿人前笑颜,人后流泪,扛着家业供他挥霍无度……

唉,是他把她惹恼了,她才气得口不择言,顾不得刺他遍体鳞伤,或者……她的父母带给她的影响太深,她不愿意让自己步上她母亲的后尘,才选择让自己冰冷无情?

娘,您再等等……清晨她醒来时,声音柔软地呢喃了这句话。那一瞬间他看到她打开心房,显露出她脆弱令人心疼的一面,让他顿时感觉自己就像躲在暗处窥视,行为卑劣的人,所以他才猛然打断她的思绪……

他应该相信,那才是真实的她。

“我们两人的事暂且不谈,先来谈谈你和虎从云之间的事情吧。”

“你是什么身分,你没资格问我!”她挣扎扭动,气得一脚踩他,却反而被他的膝盖撞回来,好痛!

“凤凰,不要惹我生气。”想到昨天那一幕,他火气又冒了上来。

“死老百——”

他手一缩,把她的身子压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嘴,堵住她的声音!

这个吻,他忍耐了一个晚上,只为了等她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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