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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敲门声,聂容天本以为是朗奕这不知死活的家伙来打扰,开门的同时正想要破口大骂,但一看到是苏慕情,他马上收口,虽然心里很高兴她的出现,又不好意思被她看穿,只好假装冷淡的问:“有事?”
苏慕情见他似乎没有赶她走的意思,便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这是她第一次来到他的工作室,里头很宽敞,放置了各种乐器。
她望着他,不自觉牵起微笑,他就是那种典型面冷心热,明明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偏偏在别人面前,却表现得十分冷傲孤僻,好维护自己的形象和尊严。
与他相处久了,她也渐渐摸清了他的脾性,嘴巴坏归坏,心地却很善良。
她轻轻的将门关好,不理会他的冷漠,将牛奶举到他面前,“这是吴婶让我端过来的,她说你今天晚上的牛奶还没喝。”
“什么时候你沦落成这个家的佣人了?”嘴里虽说着嘲弄的话,但心底却是暖的,毫不犹豫地接过那杯热牛奶。
她笑了笑,一点也不介意他的态度,反倒觉得他口是心非的模样很可爱,“我知道你为了工作,每天忙到焦头烂额,但有句话说得好,健康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别把自己累坏了。”
这句简单的叮嘱,说得他心头一震,虽然从小到大这种话他听过很多了,可却没有一个人能像她这样,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震荡。
“你来打扰我的工作,就只是想送热牛奶来给我?”
“呃……我还想对你说声谢谢,谢谢你救了乐乐!”
“乐乐是什么鬼东西?”他故意装傻。
“乐乐就是那只快要断气的小怪物。”学着他的口吻,她幽默道。
“哼!我才没那么好心,你不用谢我,又不是我把那怪物救活的。”
听到她和自己开玩笑,聂容天突然很享受彼此之间这种和谐的扬,与她聊天是种莫大的享受,她很懂分寸,也知冷暖,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不开心。
即使有时候他为了面子故意说些不好听的话,她也从来不与他计较。
这种微妙的默契让他很舒服,一颗心也被她搅得有点失了序。
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就算只是和她相处短短一秒,心情都会不由自主的愉悦好久。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明明普通又平凡,可每次和她靠近,他都会被她搞得方寸大乱。
又来了……那双好看的手轻轻搭在钢琴上,好看的指甲颜色,粉红而晶莹,修长细腻的手指,不知道含在嘴里会不会像白巧克力一样柔滑。
轻薄的水蓝色T恤,衬出她姣好的身材,酥胸随着呼吸起伏,让他不自觉回想起那双脑袋只有巴掌大的臭猫,曾经撒娇的把头埋在她的胸前,让他好生嫉妒。
想着想着,身体的某些地方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尤其当他望着她的双唇一张一合,不时还会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时,更是让他产生了一股想要把她瞬间扑倒的强烈欲望……
似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竟出现这不该有的遐想,他猛地站起身,有些尴尬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苏慕情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接着看到他俊脸微红,语气非常不自然,不禁有些好奇他到底是怎么了,想问,但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我……我只是来向你说声谢谢,如果……如果你很忙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了。”离开前还不忘柔声叮嘱他,一定要趁热把牛奶喝掉。
怔怔站在原地的聂容天,一看到她走出工作室,马上就开始懊恼,他明明不是真的希望她离开,可他又想不出理由再把她叫回来。
笨蛋!他真是一个大笨蛋!
每次和苏慕情接近,心中都会不由自主产生想要把她狠狠蹂躏一番的欲望,最糟糕的是,好几次他还梦到和她在床上缠绵……
“少爷,少爷?”
不解的叫唤突然让他拉回神志,他吓了好大一跳,这才看清楚原来是朗奕。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朗奕被他吼得很委屈,“少爷,我已经进来快有五分钟了,你不是现在才注意到我的存在吧?”
聂容天似是被说穿了心事,气急败坏地狠瞪他一眼。
对方嘻皮笑脸的将自己可爱的娃娃脸凑到他面前,“少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刚刚的表情很有侵略性。”
“侵略性?”聂容天不解。
“就是一个男人有欲望时,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啊!”
二十七岁的聂容天,因为幼时那可怕的经历,导致他潜意识中对男女恩爱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甚至只要想到那个画面,他都会忍不住作呕。
可为什么当对象换成是苏慕情的时候,作呕的感觉竟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呢?
他边想,边优雅的坐到钢琴前,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流畅的敲击着,表情十分认真,“你说的欲望,是指男人和女人做爱?”这话问得很露骨,可如果被问的人是朗奕,他也就没什么好介意的。
朗奕忙不迭的点点头,“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少爷你对少奶奶的态度很不一般。”
“我对她的态度一不一般,关你屁事?”
对方嘿嘿直乐,“是是是,这是少爷你和少奶奶的私事,当然不关我的屁事,我只是好心的提醒少爷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说完,还暧昧的挤挤眼。
聂容天这次倒是没骂他,而是很谦虚的将俊脸靠近他,小小声问道:“那种事……真的很舒服?”
“当然喽!”
见自家少爷终于对这档事产生了兴趣,朗奕就像发现了新大陆,兴奋的开始向他宣传这件事有多美好,最后,还拍胸脯保证,性生活绝对可以让人达到欲仙欲死的绝妙境界。
聂容天被他说得心底直痒,某个部位更是不受控制的昂扬挺立起来,可他显然不想在朗奕面前丢脸,冷哼一声,“季二的能力不晓得好不好?”
朗奕一听,双颊当场涨红,没多久连耳朵脖子也都红了,大大的满足了聂容天故意使坏的心。
直到朗奕逃离他的工作室,他才慢慢收回恶劣的心态,开始思索着某些计划。
看来,有些事情的确应该亲自尝试一番,才能断定结果到底是好是坏。
结果当天晚上,苏慕情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睡前杂志时,房门突然被人不客气的打开,看着身穿一套纯白色丝质睡衣的聂容天直挺挺的站在房门口,她讶异了整整三秒钟。
“来我卧室。”
不理会她的惊呼,某个完全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的男人,大剌剌地走到床边,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半拖半拎的把她带到自己奢华宽敞的卧室内。
这个房间苏慕情只有在结婚第一晚有幸出入过一次,欧式的设计风格,但她最喜欢的,还有那张舒服的大床,不过现在好像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喂喂……容天,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被某人用力甩坐到床边,她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又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大少爷,因为他此时的表情绝对可以用恐怖来形容,难道他突然觉得自己碍他的眼,想杀人灭口?!
“做爱!”
铿锵有力的两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来,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淫秽,反倒有几分可爱。
当苏慕情意识到这两个字背后的意义时,震惊得不知所措。“你……我……这……”
他目光灼灼的死盯着她,“你不是说想谢谢我救了你那只小怪物吗?既然想向我表达谢意,那就直接一点,以身相许好了。”
发表完这番幼稚的言论,连聂容天自己也忍不住鄙视自己,事实上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很单纯的,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性趣”而已。
可从来没有追过女孩,更没有恋爱经验的他,根本不知道到底什么话才是女生喜欢听的,所以干脆直截了当的表明自己的用意。
苏慕情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消化这个事实,呐呐道:“可……可你不是说,我们只有夫妻之名,没……没夫妻之实的吗?”
“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僵硬的说完,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当两副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时,他试着寻找让他作呕的感觉,可她柔软的娇躯和身上的馨香,却让他不由自主的抱得更紧。
接着他轻轻吻着她的耳垂,发丝,娇嫩的双唇,竟发现自己对这种接触居然欲罢不能。
苏慕表此刻完全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他的吻很轻很柔,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没有目的的东舔舔西舔舔,而且他抱着她的方式也很青涩,隐约也能感觉到他在轻轻颤抖。
这个发现让她极为震惊,难道他在这方面没有经验?
据她所知,这些上流社会的大少爷早在读书时,就已经纵横花业中,尤其像聂容天这个年纪,如果说他还没有过经验,那就真的是天方夜谭了。
可她随即又想到朗奕和她说过的那些事,他讨厌和别人肢体接受,那么他现在对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心底有震撼、有激动、有害怕……
太多情绪涌上心头,她忍不住开始猜测,自己在他的心里,是不是……也有一点点与众不同。
可她随即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她怎么能期待自己在他面前是特别的,毕竟从小到大,她一直都不是幸运的那一个。
面对他越来越浓重的喘息和热吻,苏慕情被他搞得芳心大乱,下意识的回应着他。
两人又是吻,又是啃咬,就像两个执着的孩子,紧紧拥着对方,好像一松手,这种奇异的感觉就会消失一样。
直到他腿间的灼热慢慢胀大,他才红着脸,生硬的问道:“我们是不是该把衣服都脱了?”
苏慕情也红了脸,娇羞欲滴,“应……应该是吧。”她也没有经验好吗?
怎知话才刚说完,聂容天却突然放开她,把她一个人扔在床上,自己却下了床。
“你要去哪里?”
“我去把笔记本电脑拿过来查资料,我们一边学一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