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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羞到快要死掉了,但他实在好温柔,没有任何亵渎的意念和动作,只是单纯的替她洗净身体,然后再洗自己的,之后才将她带进已经注满水的浴缸里,温柔的拥着她,和她一起泡澡。
她终于放松下来了,在经过这么一连串令人羞窘的亲密行为之后,她想继续再害羞下去都难。
“很痛吗?”他突然开口柔声问道。
这话令原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害羞的她顿时又羞了起来。
她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因为他的手忽然就来到她双腿之间,轻轻地覆在那上头。
“一点点。”她羞赧的低声道。
“我不想说对不起,因为老实说我很高兴,很高兴你只属于我。”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占有欲。
“你……”她红着脸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他柔声问,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可以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表情。
“你……不是想分手吗?”她又沉静了下,才犹豫的低声问。
“什么?”贺子擎呆了一呆。
“你很生气,一路上都对我很冷漠,对我视而不见……”她低着头解释道,依然没勇气看向他。
“没错,我是很生气,所以你应该知道我对你冷漠、对你视你不见,那就是我很生气的证明。但分手是怎么一回事?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他说着,忍不住恼怒地低头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以兹惩罚。
竟然敢这样误会、小看他对她的认真与执着?
“噢!”她低呼一声,不是真被他咬痛了,而是没想到他会咬人。
“这是惩罚。”他直接说。
“惩罚什么?”她咬了咬唇瓣,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他,不确定他是惩罚她说错话,还是之前临阵脱逃要毁婚的事。
“你认为呢?”他不答反问的哼声道。
她就是不知道才会问呀!她在心里答道。但不管为了哪件事,赶快道歉绝对不会有错。
“对不起。”她立即可怜兮兮的低头忏悔。
面对这样低声下气的她,贺子擎哪里还有办法生气,只能轻声叹息。
“我说过我会陪着你,说过以后你身边有我,那不是随便说说的,而是我对你的承诺。难道你不懂吗?”他说。
她沉默不语,没有应声。
“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没有自信。”她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他。
他想起了之前她说配不上他、说小弟的老婆好漂亮的话。
“你不需要有自信,你只要相信我就够了。”他告诉她,然后低头温柔的吻了吻她。“况且,“他抬起头,近距离的凝望着她说,“我在这么多环肥燕瘦、各式各样的美女之中爱上你、迷恋上你,你就应该比任何人都还要有自信了才对。除非你怀疑我的眼光和品味。”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眼光和品味。”
“那就自信点,相信我好吗?”他轻声道,目光柔情似水。
“好。”她感动的眨了下眼,哑声点头。
“那好,我们走吧。”他起身的动作激起一片水花。
“走?走去哪儿?”她茫然的看着他跨出浴缸,拿起架上的毛巾稍微擦拭了下身体,然后围在腰间。
“去注册。”他回答道。将她从浴缸里拉起来,并在她跨出浴缸的同时,用另外一条大毛巾将她围住,擦干身体,再拿来另一条替她擦干弄湿的长发。
她因为太过愕然而愣住,任他为自己打理着。
“你还要去?”她说。
“当然。”他理所当然的回答,一顿,而后眯眼看着她说:“还是你又想说你不确定了?”
她用力的摇头。
“很好。”他满意的勾起唇瓣,丢开手上的毛巾,改拿起墙上的吹风机替她吹头发。
热风呼呼的吹,让有些起雾的镜面慢慢干了,逐渐清晰地映照出他们俩。
他站在她身侧,脸上的神情和手上的动作一样温柔,正专注的替她吹头发,好像很享受。而她……境中的人儿双颊嫣红,嘴唇水嫩诱人,眼眸闪闪动人,明亮迷人到她都几乎快要认不出自己来。
她现在真是这个模样吗?在他眼中所看到的她,是长这样吗?
她呆呆的看自己看到出神,然后无意间在境中对上了他带笑的视线,看他倾身在她耳边沙哑的说了一句话,“你好美。”
她的脸霎时又更热更红了些,感觉尴尬到爆。毕竟哪有人会看自己看到出神的?他一定觉得她很好笑。
话说回来,如果他爱上她的原因,也包括觉得她很好笑的话,那么,这也算是她的优点之一了,是吧?她自我揶揄着,苦中作乐。
离开旅馆后,他载着她直接驱车到户政事务所,在那排队办事的人潮一长列,让她看了忍不住皱起眉头。
然而令她讶异的是,原来他早安排了打工达人来替他们排队,他一到门口,打通电话,对方便立刻送上下一个轮到的号码牌给他们,超有效率的。
但令她更傻眼的还有这位打工达人竟连证婚人的工作都接,在贺子擎开口询问他之后,他还阿莎力的给他们收费打五折,算是给他们俩结婚的贺礼红包,让她一整个哭笑不得。
在打工达人和现场一位热心的老奶奶见证下,他们俩终于完成登记结婚,成了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
问她有什么感想?其实说不上来,只觉得心跳得很快,胸口热热的。
“老婆。”他亲昵的唤她一声,她眼眶跟着发热。“从今以后,我让你依靠。”他深情款款,承诺的对她说,让她的泪水顿时泛滥成灾,滑落眼眶。
“唉,我说这话可不是为了要让你哭呀。”他叹息的将她拉进怀里拥抱。
“那是喜极而泣啦。”热心的老奶奶在一旁笑呵呵的说。
樊初语顿时想起现彻有很多人在,她迅速地擦去脸上的泪水,轻轻地将他推开,但仍羞得抬不起头来。
“老婆。”他又轻映她一声。“你好美。”
“年轻真好。”旁边的老奶奶笑了起来,附近有些人见状也跟着笑了。
樊初语脸热到快要爆炸,只能伸手拉着贺子擎,无言的求他快走,因为再待下去,她真的会羞窘到脑溢血。
接收到她无言的求助,贺子擎轻笑一声,再度对热心的老奶奶道谢后,这才与她十指交握,搂着她离开户政事务所。
他们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