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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慢慢会浮出来,最后的胜利者一定就是当初布下棋局的人。
显然,大皇子并不是那个人。
百里明月也已经除外。
接下来,就是百里若素,百里涵正,百里疏紫。
百里疏紫还小,一直在皇宫里,这件事虽然也不能刨除她,但是终归她的心智没有那么缜密。
百里若素么?
那个惊艳的男人?
她略略咬牙,她不想相信执棋者是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应该是谪仙一般的人,如何手染了这般多血的人?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盘旋,她手中的血魂猛地劈断了店前的铁锁。
身边的人吓了一跳,一看连青露出刀来,悻悻的躲在了一边,心道,这女人就是女人,玩什么刀啊。
连青哪里管别人怎么想,抬脚一踹,门当即大开。
灰尘扑朔,她定在门外,过了一会才抬脚进了去。
里面能搬空的已经被搬空了,地上有残留的余铁,还有一些打铁的工具。
她踩过地上的铁片,看着后面的小院子。
院子里依瞎是前几日的风景,可是门也是紧紧锁着。
她的狐裘还在这里,不知还有没有,当初苑清被人弄走的急,她也没回来取。
她的脚步极轻,一步步踩在平坦的地上。
门上落了锁,她抬手一挥,锁当即落下。
“吱呀~”门被推开,里面的东西一个没少,床榻上还铺着苑清在外面买来的绒毯,她的狐
裘衣服都还好好的放在一旁的柜子里。
桌子上,还是自己走时的那壶茶,只是茶水已经很深,上面有一层白色的漂浮,是了,几天了,茶水都坏了。
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小到一个零件,多则窗帘被褥,一个都没少,偏偏人去楼空。
苑清,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可知我对你完全信任?你为何要玩弄我于股掌之上?
抬手拿出柜子里的狐裘。阿凉一直睡在她的衣服里,所以倒也没人发现。将阿凉抱出来放回
自己的衣袖,她突然身子一颤,眼睛睁开。
连青一愣,她不是冬眠么?
“血魂在你这?”阿凉顺着连青的胳膊缠上,一把窜到了血魂上。
“你醒了?”阿凉似乎对于这把刀很有兴趣,兴奋劲差点让她以为到了春天。
“这刀终于找到了,我还以为找不回来了呢。你带着吧,对你有好处。”在血魂上爬下,悠
悠的钻进了连青袖子里。
她身子很凉,弄得连青起了一身汗毛。
宫九歌说这刀让她少碰,阿凉却说这刀对她好?
她也清楚这把刀有一定的魔性,所以不到杀人的时候,她也不用。
但是阿凉是什么意思?她知道它不会害她,但是这个观点她确实不懂。
将衣服收进包袱里,她打算离开。
这个地方,她也住了几天,本以为是最寻常的人家,却还是被人当了靶子。
只是不知苑清到底是谁的人。
“咻咻~”门刚被打开,门外就响起了飞箭的声音。
连青一愣,迅速关上屋门。
“嗒~”身后的门板被箭羽戳的咚咚作响。她贴在门板上,感受着门板的声响,心中顿凉。
她方才来的时候,这院子里的机关还没启动,她不过刚进了屋子,再想出去机关就启动了。是谁在这段时间启动了开关?苑清啊苑清,你竟然想置我于死地!
你若想置我于死地,也莫怪我手下在不容情了。
嘴角冽出一笑,冷的冰凉,她眸中氤氲浮动,杀机顿现。
且不管今日是谁开启的机关,这院子她闯了,谁动的机关,谁把命留下。
门板一脚被踹开,门外的飞箭不断。
只是那些箭在她眸子的扫视下,顿时啪啪骤折。
这帮人难道不知道她用眼睛就可以决定一切么?既然要玩,那就好好玩,否则真是辜负了这美意。
“就这么点把戏么?凭这些箭就想杀我,你们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对着空荡荡的院
子,连青负手而立,一袭冰蓝色曳地长裙,发丝半散不散带着丝丝慵懒。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应声。
她闷哼一声,闭上眼。手中却向着地上一抓,一直插在门板上的箭羽猛地窜到了她的手心。
勾起唇角,对准某一处呼吸,手中的箭脱手而出。
而后一声惨叫声响起,却不及她浅浅低笑。
这些人不是那日死士一般的人,而是真的手下,知道疼才是人。
“你们是常子梵的人。”没有惊讶,没有疑惑,她肯定的说。
此时的大翰山雨欲来风满楼,仅剩下的四个人哪个不是死死的盯住对方,谁若放人出来,
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
而常子梵与朝廷中人勾结,自然为他的主子办事。
回答她的还是一院安静,她稍稍蹙了眉心,有些不耐“既然是来杀我的,不妨出来,躲在
那里,如何交差?”
常子梵站在这她都不怕,更别说是一些小喽啰,既然她注定要踩上这鲜红走出去,那就速
战速决,莫要扰了她的时间。
果然,此话一过,院子里登时就多了十余人,各个面上带着黑巾,遮住了脸。
“呦,十几个人呢。”她巧笑倩兮,眼底一寒,冷光顿出。
随着她眸子的再次睁开,地上已经躺了三个人。全身上下并无伤痕,却死相惊恐。
余下的人大惊,他们还没下手,就死了四个。
要知道,他们的武功都不差,怎么会如此不敌?
“没人告诉过你们,你们盟主就是被我伤的么?我伤他尚可,莫说你们。听说你们盟主会用眼杀人,跟我比起来如何?”空气中沁过的声音轻轻浅浅,玩笑一般。众人却心肝乱颤。
眼前的人凤目流光,一双黑瞳始终如潭看不分明,似是说笑,却瞬息之间要了三个人的命
。
她樱妆的唇,微微开启,手指轻动,黑衣人周围折断的箭羽顿时成了粉尘。
众人当知今天惹了个祖宗,那日见盟主回去时受了伤,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原来是被她伤的,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个女人竟然也会用眼杀人。
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会与盟主武功路数一般,叫人猜不透看不清晰却瞬息万变杀人一笑间。
“怎么?有胆子来启动机关,没胆子跟我过招么?”她脚下往前走了一步,再走一步。
几人看着她慢悠悠的步法,心智在这一瞬悉数崩塌。
纵然你多么大义凛然,见到敌人如此手段,你都会觉得自己渺茫的像是一个蚂蚁,不,蚂蚁都不如,捏死一只蚂蚁还用动手,她要他们死手不用动。
可怕往往不是真的见到了,而是介于之间,才让你恐惧。
“啊!”嘶喊声拔到高处陡然无了声音,在这个寂静的院子中徒让人心生惊惧。
地上,一个被戳穿了双眼的黑衣人被拦腰截断,那惊恐的表情无不诉说着痛楚。
剩下的人哑穴全被制住,想要逃奔却发现脚早已与身体脱离。惊恐之下皆倒在地上,眼前的女人哪里还是个女人,明明就是地狱走出来的修罗,一步步踏着地上的鲜血,却无法溅到她的衣裙上一毫,她似乎嫌恶的看了眼地上,掠过几个人方回头“我最讨厌眼前有人挡着,若想挡着,不如做我脚下的踏路石来的方便。”
语毕,身后数丈血红喷出。
这场争斗里,除了开始四人死的毫无痛楚,其他的人都是死无全尸。
血腥味浓的让人作呕,连青走过两步饶过鲜血向着门外而去。
而树稍稍作响,她猛地回头,一只弓弩已然发射而来。
这只弓弩并非是竹段做的,而是纯铁打造,夹着死死戾气风般掠了过来。
她无法将其折断,身子往后一错,却发觉弓弩速度一下子加快,猛地贯穿了锁骨。
鲜红顺着弓弩的箭尖滴下来,落在冰蓝色的长袍上,一绽成海夺心摄魄。她的身子也因为这股力道猛地后退了数步,抵在了墙上。
是谁!
是谁发的这只弓弩!
这力道绝非倒在地上这些人可以发出的,那种力道狠辣且带着巧劲。
“你的躲闪能力也不过如此嘛,主子还道让我小心,也逃不过我这一箭。”院子上,一袭惨绿色衣袍,女子面有嘲弄,傲然而立。
“你也是常子梵的人。”真好,这都是为常子梵报仇么?
他倒是痛快了,她的不痛快找谁?
看了眼锁骨处的弓弩,她咬了咬牙用手在中央劈断。
弓弩的震动带的她身子一颤。疼不用言语。
“你若是主子的人,我必定对你另眼相看,这世界上能伤主子的,你怕是第一个了。”女子笑,手中的弓弩再次举了起来。
箭尖逐渐瞄准,连青手心紧紧攥住,她已经是第五层了,可以用用挪位的威力。
挪位便是折射现象,让她看到的成了虚像,而她本人也可以在这个时候快速下手。
绿袍女子见连青的位子一下子转换了,陡时变得认真起来。
她突然有一个猜想,这个女人现在站的不是本身的地方,虽然她的速度快,但是却不足以移到那个位置。
那么就是说她的身影应该还在方才那个位置。
连青脚步一顿,她竟然没有被她迷惑,能看出来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想蒙我,我也不是那帮蠢货!”她说罢,又架上三根箭羽,对准了她。
连青不能动,她一动,虚像也会跟着动,她动多少,虚像就会动多少,以她现在的瞄准,还
是可以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