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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你先欺骗我们的。”宛如很平静的站在那,看了眼连青“不好意思。”
连青知道她说的是让她掺和进这事了,不过她早就被拉进来了,掺合一下也无事。
“连姑娘,你几次三番的扰我路,今日我也不饶你,被人穿透锁骨的滋味好受么?”软剑指着宛如,她眸子中带着恨意。
连青确是凉凉一笑,比冬日的风还是刺骨三分。
“不错,你今日也可以试试。”抬手,墙上挂着的一把剑当即到了连青手里。连青回头护住宛如“夫人,刀剑无眼,您先找个地方躲一下,容我教训了她,您在出来。”
“小心!”宛如夫人大叫,抬手就要拦着,手臂与连青的手臂皆是一阵血红,血水正巧不巧的滴在了下方的清水碗中。
连青皱眉,推开了她,柔声道“夫人切莫管我。”
宛如深知方才是她连累了她,赶忙后退了几步。
连青看了眼手臂,稍稍恼了。
这个女人,她本无意招惹,却一次次来找茬,还真当她是软柿子,想捏便捏么?
“哼,这一刀我要你十倍奉还。”
她还配不起血魂,一把抽出手中的剑,她反手一握就挽出了一个剑花,凌厉中带着杀气,不容小觑。
乌雅慕锦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软剑亦是翻飞。
“你是用刀的人,玩剑你不如我。”乌雅慕锦笑,一脸怒气。
连青似有似无的扯了扯嘴角,薄妆的唇只是淡淡开启“你还不配我用刀。”
“你是看不起我?!”
“就是看不起你,如何?”
“你太狂妄自大了。”她怒斥道。
“我便有狂妄自大的资本,你有么?”
“接招。”她说罢手中的软剑又是飞了过来,连青不过一闪就躲了过去,剑尖迅速点在她的喉咙。
“我早说过,我说你不过只是我想,否则这剑,你的脑袋就跟脖子分家了。”将剑收起来,连青放到了桌子上。
乌雅慕锦却嗤嗤笑了“你杀我自然眨眼之间,可是我下毒也是眨眼之间。有没有觉得头重脚轻?”
随着这声音一落,连青顿时觉得眼前的景象开始涣散。
最终身子一软,随即倒下。
不知是过了多久,连青醒来的时候,宛如夫人坐在身边,一脸泪水汪汪,宫九歌也在,一双眸子如鹰隼一般的盯着她。
她不解怎么回事,刚要说话,宛如夫人就喜极而泣的拉住了她的手“慕锦,你终于醒了,娘终于等到你醒了。”
等等!
慕锦?
宰相夫人这莫不是伤心过度?
“宫九歌。”她无法跟一个心情起伏的妇人说话,开口唤的是宫九歌。
宫九歌眸子一深,两步迈了过来“那个女人给你下了毒,恰巧门口新住了位大夫,便请来了,你也认识这人。”
“楼莲。”楼莲一直在大翰,这个她倒是知道。
“是我,你总是这般不小心。”门口楼莲一身月牙白长袍进了来,看起来有些疲惫。
“她是百里疏紫的人。”
“未必,若想陷害,不是更好?”宫九歌看着她,终于移了目光“还以为你是南楚之人,原来你竟然就是宰相丢失了十几年的千金。
“什么?”她是宰相的女儿?开玩笑?
她是连琛的女儿,这个她还是知道的。
“我知道你不信,我也不信,我已经让人打探了,你母亲苏氏之前是南楚与大翰边境之人,被连琛看了上,与苏氏住了一年临走时说来接苏氏,可是一去不回,苏氏又是身怀六甲。而那个时
候,你在大翰刚出生不久,就有人截了宰相的女儿,那时是当今皇上的同胞弟弟与皇上争夺权位之时,皇帝的弟弟恼怒宰相帮着皇上,所以截了你,却没舍得杀了你,只是送到边境外让你自生自灭。偏不巧被刚刚小产生下死胎的苏氏捡到,她不想在那里生活,就假成你是她女儿,带着你去了南楚帝都。后面的也就都顺理成章了。”
连青蹙着眉,看着宛如夫人一副高兴的摸样,忍不住咬了咬唇“验血。”
“早就验完了。”楼莲在小瓷瓶里拿出一粒药丸“你就是宰相的女儿,你身上的毒还没全解,先吃了药再说。”
连青是信任楼莲的,张嘴就吞了下去。
屋子里的气息一下子变得诡异,宫九歌只是看着她,最终叹息一声。
“皇上封了你为王爷,但是名号还未定,此时正巧你认了父母,名号便定成了锦,锦王爷,宴请我的宴会因为你的中毒拖延到了今晚,便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
“我睡了几天?”明明还有两三日才宫宴的,这下看来已经是耽误了。
“不多,三天。”宫九歌挑眉,道。
今日的阳光还算好,她身上披了个狐裘袍子,由楼莲扶着在宰相府里走动了下,她所谓的娘不知给她张罗什么了,半天不见人影。说不出现在是什么感觉,她的父母原来是当朝宰相,而且家庭和睦,自己又是独宠,这般美好的家境竟然是她的,这仿佛天上掉了馅饼,砸的她有些晕。
墨发披散在肩侧,她迎着算不得温暖的阳光轻轻笑开。
“看来你是相当高兴了,能有这样的父母。”楼莲调笑,眼睛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幸福。”拢了拢袍子,她的发缠在风中,面上的笑意浅浅却让人心中澎湃。
“幸福往往在于心。”从前那个穿着红袍的女子,不知心里是否幸福,她或许是幸福的吧,只是命运捉弄。
“楼莲,你这些道理都是在哪来的?”
远处,有两个妇人摸样的女子走过,有一个抬眼看连青,却一瞬滞住。
“怎么了?”另一个妇人问。
“那个女子,就是那个女子,她就是害的我们家破人亡,幸亏我不死,可是身上却再也下不去那疤。”她便是谢宗才的正妻,被连青一刀插入后背却活下来的那个人。如今谢家倒了,十九个小妾都把谢家分了,她也无奈之下来了京都随了姑母找了份差事。
真是天可怜见,她又见到这个女人了,此时不晓得她又是在骗谁钱财,不过可以入得宰相府,胆子也够大了。
她姑母往连青那一瞅,随即道“你说的是这个女子?”
“是,就是她!”
“我也不知这人是干什么的,但是估摸着来头不小,不知是谁的婢女,来过府里几次。”她是下人,知道的并不多,所以也只是限于知道这人。
“哼,什么来头,不过是闽镇村里的效人家,见钱眼开,竟然打起了我的主意。姑母,你可得给我做主,万不可白白受了气。”
“那是自然,我先去跟老爷打听一下这人是什么婢子,若是小家之人,便找人办了。”被叫姑母的人拉着谢宗才的正妻想要躲着远去,却不巧被楼莲叫了住。
“你们两个,可知花池畔在哪?”
宰相爱女,思念女儿数十载,便在自家的花池畔种了许多不常见的花束,愿着女儿可以如花一般。这种愿望,自连青而来,自然是温馨的,回想起那个假冒之人约她去花池畔言谈,她并没仔细看路,所以并不知如何走。
“看样子是府里的人,你们不如带我去。”连青看着低着头的两个人,眉梢都带着柔。这里是她的家,她对待这里的感情自然也是瞬间万变。她的家温馨,她便以为谁都是温馨的。
“是,姑娘随奴婢这边来。”一个人赶紧上前,暗中对着谢宗才的正妻眨了下眼。
谢宗才的正妻亦是顿时明白,跟在连青楼莲两个人身后。
路上,被叫姑母的人谄媚的问着“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奴婢恐怕伺候不周。”
“你可唤我连姑娘。”她一哂,走过一路的亭台水榭,心情难得这样平静。
家啊,她终于有家了。
这个家的亲人没有人去算计她,有的只有十几年前宠溺到可以掐出水的亲情。
“你果然是青连。”谢宗才的正妻咬牙,此时的地界已经是下人们的地方,她的姑母也是凭着自己是府里账房大人妾室胆子肥了许多,此时也是停了下来。
“哦,是你。”连青略略惊讶了一下,看着谢宗才的正妻挑了挑眉。
“就是我,我没死你很惊讶吗?老天有眼,今日你算是落在我手里了,杀夫之仇,怎可容你?”她咬牙恶狠狠的看着连青。
楼莲不知怎么回事,奇怪的看着连青。
连青却是一笑,抿了抿唇“这里是你的地界吗?怎的算是落在你的手里?”
“呸!你不过是个丫鬟,我姑母可是府里账房大人的妾室,若想动你还是无妨的。”胆子肥了的人,脑子就少了根筋。
那个叫姑母的人也是骄傲的瞥了眼连青,面带嘲讽。
楼莲这算是明白了一些,想笑看连青一副无所谓的摸样便打趣道“你们可知她是谁?”
“能是谁,不过是替人端茶奉水的贱婢!”那人骂。
连青勾了勾唇角,她向来手上无情,别人骂她一句,她必然要了别人的命,可是近日她觉得有些好笑。
井底之蛙,看到的只有那么一片天,你如何可以同她们较真?
“我们走吧。”拉了拉楼莲的袖子,连青不想说什么了,若谢宗才不打她的主意,她也不会杀他。天下之人如此多,不是你觉得他背叛,妻子就会觉得背叛。在她而来,十九位妾,只能说明她家老爷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