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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殿她与宫九歌的座位是分开的,他居右,她居左。
楚惊天自然跟着站在了连青身后,连青心念他好歹也是一朝之帝,想让他坐下,他却不肯。
拧了许久,拧到众人都是千奇百怪的看她,她才罢了口。
桌子上摆了许多大翰的特产水果,有些东西是南楚没有的,但是类似于现代的草莓,杨梅,切好块的西瓜。
连青浅笑着吃了几块西瓜,入嘴冰凉,她眉心稍稍皱了一下,这东西本不该是这个季节的东西,大翰的冬天虽暖,却也不是春天,种不得这些东西。
“你尝尝这东西有没有毒。”插了几块西瓜草莓放到了碟子里,要楚惊天‘试毒’。
楚惊天抿唇,抬手接了过,一样尝了一个道“并无毒。”
众人倒,这女人不知是什么人,高坐第一个位子,却自己吃完了再让别人试毒。。。这等说辞怪异的很。
连青却不管,一个人在那乐得自在。
对面,宫九歌眼睛死死的盯着楚惊天。
他的脸有点不正常,大约是猜出了这个家丁到底是谁,怪不得她不要他下马车。
真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帝,竟然跑到这里千里追人。
他压根没想他自己也是一国之帝,虽然不是为了追人追到了这里,可也是见着连青脚丫子就抬不动了。
龙椅上,老皇帝还没到,殿下四下议论声窸窸窣窣。
不过最多的则是放在连青身上。
他们本来以为是随漠北王来的人,却不晓得这人却自有一番座位。
而一个女子高居殿堂,又是如此位子,他们大约想到了一个人。
前些日子只身救皇帝的那个新封女王爷!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一个女子,看上去虽不是倾城绝艳,但绝对是别有一番姿色,让人移不开眼。
这样一个女人真的会拿刀杀人?真的可以挥刀厮杀在那般多的高手之中?习武之人都有戾气,而且自视甚高,为何他们怎么都没看出这女人的戾气?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这女子根本就不会武,是有人在这个刺杀里做了手脚?
众人不知,只是几个人凑在一起说着。
连青旁边是大皇子百里季同,他似乎也颇意外连青可以坐在他前面,但是还是冷静的。百里季同对面是百里若素,因着百里明月已经早就被拘,他自然就代替了百里明月的位子。他的身边时五皇女百里疏紫,百里疏紫对面则是百里涵正。百里涵正身边是宰相乌雅靖存。再几个人之后则是众大臣。
乌雅靖存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连青,眼底满意之色淋漓尽致。
苍天何其有眼?丢失了这么久的女儿,终于找到,还是如此一个优秀的女儿。他做梦都可以笑出来。
他的宛如啊,这次可以安心了。这女儿将来定是前程似锦的人。
“宰相大人,您可知这女子是何来历?”乌雅靖存身后,有一官员小心翼翼的问着。
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骄傲一笑“此乃老夫之女,乌雅慕锦。也是前些日子救了皇上的人。”
“那是宰相千金?”那人惊愕的回头看了眼连青,见她巧笑倩兮,说笑之间自有一股子无法抵挡的爽朗,当即缩了回去。
宰相心情大好,也不理会。
不过一会,皇帝果然来了,一身明黄朝服,脖子间挂着念珠,坐在了龙椅上。
自他到来,众人皆都占了起来,缓缓行礼。
宫九歌没有行礼,站在那里,一头站着的还有连青以及。。。楚惊天。
皇帝对于宫九歌的不行礼可以理解,可是看到连青也在那站的笔直,不禁有一些不耐。
许久的安静,宰相觉得不大对劲抬起头来看,却见连青也站在那,心思一下子明了,面上一阵白,刚要说话,连青已经迈出一步,缓缓行礼。
而楚惊天则是站在那里,动也没动,却在连青跪下去的一霎眸子瞬间一寒。
他曾说她再也不需要跪任何人,今日却又跪了下。
心中一痛,他两步跨上前将膝盖要点地的连青拉了起来,皇帝本有缓和的脸瞬间又沉了下去。楚惊天却不理随即道“回大翰皇上,我家主子自是不必跪,漠北王乃是漠北帝王,可是我家主子确是南楚帝后,这礼怕是行不得。”
此话一出,不禁龙椅上的老皇帝脸上变了几许,连着殿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几便。
最惊讶的还是众人。
南楚帝后?!
这女人不是大翰之人么?而且他们并非听过南楚帝王有封后!
宰相咬了咬唇,他其实本以为连青那日说的是玩笑话,本以为她与漠北王有情,今日一看,其中玄机不少。
楚惊天似是早就猜到了这个场面,在袖子里掏出一块缎面明黄的缎子,递给了一旁的公公。
公公不敢小觑,赶紧将东西呈了上去。
皇帝接过,打开一看,眸子一眯,心中已有计较。这个竟然是当初楚惊天登位时的封后旨意,上面明明写着连家六女。他这件事是知晓的,连家六女是宰相丢了十几年的女儿。
可是此时自然是皇家容面重要,他将那缎子让太监送了下来,楚惊天收着,等待他的回答。
大翰皇帝垂了垂眼,双手紧紧扣在龙椅的龙头上“既然是南楚帝后,那自然是同漠北王行一礼就好,只是既然身份变了,那便再依本朝礼仪行一边便好。”
左右权宜,不过行两次礼。
楚惊天双瞳颜色浅了浅,一瞬让人看不清晰。
连青心知他的意思,捏了捏她扶住自己的手。
楚惊天不答话,只是松开了手,站回了原地。
连青按照大翰礼仪行了一礼,又是站起来随着宫九歌简单的行了使节的礼仪才作罢。
百里若素瞅着连青,一双丹凤眼里迷离了些许,透出一股子狠意,偏逢加上不舍,模糊开来。
大礼过后,宫女们陆续的开始上菜,将桌子上的水果推到一边,将菜摆在各自的桌子上。
“今日这宴席是恭迎漠北王大驾,同样也恭迎南楚帝后大驾,再有一件便是庆贺宰相爱女失而复得。”一句话下来,众人有惊却也明了,这一言一行之间,无非是承认了宰相认女,不提封王之事,这王位大约是没戏了。
也是,南楚帝后,若在大翰封王,那岂不是置大翰与危险境地?
皇帝老谋深算,自然不会在应这个名分。
宰相坐在一边,他是陪了皇帝的多少年的老人,皇上的心思他最是懂得,不过也好,女儿总归是个女子,有那么显赫的地位,有时候并不好。
宫九歌站起来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宴席就是在一个小乱的前提下进行。
宴席上,无非歌舞升平,笙箫不断。连青坐在一边淡淡的看着,眼睛却时不时的扫过宫九歌与百里若素,两个人挨着,看起来相当尊敬,偶尔会敬个酒。
两个人看起来风轻云淡,并无什么,身旁的百里季同却有些狂躁。
连青回头看他,见他一双眼睛直直盯着百里若素。
“大皇子这是怎么了?慕锦敬您一杯。”她如今是宰相的女儿,自然要唤慕锦,此时擎着酒杯,眼中带着丝明了的笑。
百里季同不知她打了什么主意,却再也不敢如开始般小觑了,只得端起酒杯与连青喝了一杯。
“大皇子似乎有些烦躁。”她放下酒杯,吃了口菜。
“慕锦小姐多心了,本皇子不过是不喜欢热闹的诚罢了。”百里季同笑,皮笑肉不笑。
连青也绝非傻子,点了点头。他自然是烦躁的,眼下宫九歌与百里若素交谈的多,他是怕楚惊天转身帮助百里若素。心急如焚,偏偏又说不出来。
她指尖一冷,其实宫九歌到底帮得谁,或许今日也明了了,他帮得确实并非百里季同,而是百里若素。
所以去天香寺的山上,她背着百里若素,他虽看起来不高兴,也没说什么。
所以今日与百里若素百般交谈,为的不过是惹恼百里季同。
宫九歌,漠北王,想不到他也琢磨了自己这么久。
可是宫九歌大约不知道百里若素的另一个身份,真是很好呐,一个圈套着一个圈,不到真相大白,谁也别想打开。
好深的谋略,好计划。
百里涵正正在那陪着身后的大臣饮酒,百里疏紫却不怎么高兴,一张俏丽的脸蛋上,写满了不满。到底是年龄小,还不会隐藏自己自身的愤怒,这样的神情,最是容易让皇帝不满。
她是不知道,在场的,最能洞察人心,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早熟人,还有她,她毕竟顶了一个十几岁的身子,比百里疏紫还要小。
百里疏紫在那里,眼睛一直盯着百里若素,不时的也看看百里季同,大约在猜测什么。
不过猜测什么都无妨,因为她已经太心急了。
皇帝将一切都收在了眼底,皇帝是什么人?内心最复杂的人,他想要选的是心思谋略最重的人,还要可以把朝堂之上所有人玩弄在手心的接班人,对于一个这样就忍不住的人,自然没有了想法。
许是无聊,连青将所有人的表情看遍,终于有了些烦意,起身退出了大殿,找了出僻静的林子。
有一个人一会一定会找过来,他还欠她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