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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儿很想爸比啊?”严莫臣大手撑在娃儿腋下把他高高举起,对着娃儿笑。“爸爸也很想沅儿呢,好想好想,常常再梦里想着你生得是什么模样,现在终于被我看见了,我的沅儿长得又俊又可爱,比爸爸梦里的那一个还可爱。”
小家伙开心的格格笑,两手伸得长长的要抱抱。“爸比抱,要用力喔,妈咪说这样表示很爱很爱。”
严莫臣勾唇,将娃儿抱入怀,双臂紧紧的拥住。“妈咪教你好多事呢,你很爱妈咪对吧?”
“当然啊,是沅儿的妈咪呢,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妈咪!”这句话当然也是妈咪教的啦。“爸比也很爱妈咪吗?”
嘎?一旁的杜丝曼没想到儿子会突然问这个,一下子便脸红到耳际。
“沅儿,你的沙滩玩具准备好了吗?”她赶紧转移儿子的注意力。三岁娃儿是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这一招屡试不爽。
“好啦,就放在门口。”回完话,小家伙笑眯眯的又转回他爸比脸上。“爸比,你也很爱妈咪对吧?跟沅沅一样爱妈咪对吧?”
杜丝曼的脸上顿时三条线。
现在是怎样?为什么今天用这一招没有用咧?是想要他娘把脸埋到土里去才成吗?这么让人丢脸的话竟然当着她的面一连问了两次?
“沅儿——”她扬声唤着,打算用冰箱里的巧克力诱惑他,把他给支开。
就在此时,严莫臣低沉温柔的嗓音却轻轻地响起——
“是啊,爸比跟沅儿一样很爱很爱妈咪。”
闻言,杜丝曼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比天边的红霞还要红,心扑通扑通跳着,越来越大声,她的耳朵好热,心也在发烫。
明知,这是他为了哄小娃而说出口的没意义的话,但她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胸口发烫,甚至感觉到他的视线正兜在她脸上,似是嘲弄的看着她。
“真的吗?像这样——”小家伙朝他爸比用两手画了一个大圈又一个大圈。“这么多的爱吗?”
严莫臣哈哈大笑。“是啊,这么多这么多的爱,以后我们每天来比赛,看看谁爱妈咪多一点,嗯?”
“当然是沅儿多!”小胖手举起来宣告他的爱。
“是吗?那爸比得多加油才行。”
“是啊,爸比这么久这么久都没出现,妈咪常常哭呢。”
哇咧……杜丝曼真的听不下去了,她飞快地转身躲进厕所里,关上门,看着镜子里那张比玫瑰还要艳红的脸,感觉一颗心就要跳出来似的。
真是丢脸丢到自家来了。
这小家伙一见到他爹就把他娘的底全泄光了,教她拿什么脸去面对他?
一直过了好久,她都不敢出去,坐在马桶盖上,左思右想着的,是等一下出去之后要如何面对那男人的一连串逼问。
该死的夏子昙……
一定是他出卖她,把她住的地方告诉了严莫臣。
她早该猜到的,他都把她骗到人家的订婚PARTY上去了,怎么可能不顺便把她埋藏这么多年的秘密给揭开?
是她的失误,该在第一时间先逃离这里才对,千不该万不该让严莫臣就这样找上门来……
“妈咪,你掉进马桶里了吗?”小家伙在厕所外面叫。
这一句,是她常对小家伙说的话,他竟然也直接拿来用?
“爸比说要跟我们一起去海边玩耶,妈咪,你快出来!”小家伙又叫,咚咚咚的脚步声靠近,然后用他的小胖手砰砰砰地敲门。“妈咪,你出来!爸比和沅儿都在等你!快出来!”
杜丝曼叹气,终是从马桶盖上起身,打开门,沅儿朝她扑过来要她抱,她一把抱起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又亲。
“我爱你,沅儿。”
“我也爱你,妈咪。”小胖手拍拍她的脸,冲着她咧开嘴笑。
严莫臣倚在墙边,静静的看着她和小娃,满心的震动,久久不能自己。
一大一小,在微凉的海边堆起了城堡。
阳光很大,海面上星帆点点,乘风破浪,美得就跟图画里的一模一样。
结果,小家伙和他爹相遇的第一天,就熟得像个老朋友似的,果真,父子天性,一拍即合,反而把她这个娘很心酸的晾在一边,成了多余的那一个。
杜丝曼躺在冰凉的沙滩上,用一本杂志盖住脸,看起来像是很自在的在做日光浴,心里却是惶然不安的。
她真的很开心,那一大一小可以处得这么好,看似冷冰冰又严肃的严莫臣,面对自己突然蹦出来的儿子,他从头到尾都是笑容以对,陪小家伙玩、逗小家伙开心,还一直跟小家伙说故事,那些故事是她没说过的,因为那些海盗啊泰山啊的故事本来就不是她这个女人家会涉猎的范围。
他还带小家伙去搭橡皮艇,享受在海里摇椅晃的感觉,那是她打死不敢做的事,因为她怕这么小的娃儿会掉进海里……好吧,她承认自己根本对海上运动有恐惧症,到海边,她可以陪娃儿做的事就是堆沙子和看夕阳。
所以,看到那个小家伙一直玩到格格笑,连那坐起来很可怕的橡皮艇他也当是在坐摇椅似的乐,她是真的有点吃味同时又有点开心的。
吃味,是因为他才出现第一天就夺去了儿子全部的爱与目光。
开心,是因为他和小家伙的互动,亲密到令她感动又欣慰,她从来都不知道,看着一个爸爸带着儿子玩的画面可以如此如此感动她,好像把她这么多年来对儿子的亏欠在一瞬间全弥补了,完美无缺。
“起来吧,你这样一直躺着会着凉的。”一双大手突然出现,把她脸上的杂志给拿开,放大的一张俊颜就落在她的正前方。
近到……他的唇就在几公分之遥,让她呼吸一窒,身子瞬间紧綳。
严莫臣的眸就这样懒洋洋地落在她瞬间染红的脸上,放肆的欣赏着她的窘态与羞涩。
从没想过,这女人还是跟他四年前碰她一样的敏感与害羞,而不能否认的,这让他很满意,虽然这样的念头很可笑。
“沅儿呢?”她问。却小心的一动也不动,免得不小心被他的唇扫到她。
“他正用水在摧毁城堡。”严莫臣笑,回头看了小娃一眼,他那胖胖小手和胖胖小腿正和在一团沙堆里,玩得全身都是泥啊水的。“我们回去吧,再玩下去,你们都要着凉了。”
他回头,伸手拉起她,大手握住她柔软滑嫩的手,一直走到小娃旁都没有放开,自然得像是牵过了这手一百次一千次。
她想抽回,他不放。
“严莫臣……”她无助的抬起头来看着他。
“我不会放手的,不管你当初欺骗我,偷偷背着我生下孩子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你要跟我争孩子,唯一的胜算就只有一个。”他以极淡的口吻说着,把这事当成讨论天气一般平常的事似的。
她没想到话题会一下子跳到这上头,心一沉,觉得胸口在疼,胃也在翻搅。
他在逼她。
一句话就把她逼到死角,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
该死的!她怎么可以被刚刚那些美好的亲子画面给骗了,以为他是那种温柔和善又无害的男人呢?
“是什么?”
“嫁给我。”他侧过脸瞧她,这张他连梦里都不曾忘掉过的容颜,依然美丽动人,甚至,比四年前的她更多了一分少妇的韵味,迷人非常。
她不敢相信的瞪着他。“你疯了,严莫臣,你订婚了,有未婚妻,难道你想要悔婚娶我?”
“天底下,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是我不敢的,就像你骗了我,偷偷生了我的孩子,比起这个,悔婚算不了什么大事。”严莫臣冷漠地道。
他没告诉她的是,那个婚约是为了要成全癌末父亲的愿望才安排的,新娘子是谁,他根本就不曾在乎过……
直到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