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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族?”
喜来客栈包厢里,陈广啜了口酒,挑眉问着对座的男人,好奇他一落坐就叫他查有关灵族的事情。
“没错。我想知道灵族的所在地,还有幻光石对灵族的重要性,以及灵族的人是否天生不畏寒冷。”齐孟怀望着窗下的街道,语气慎重地交代。
“我是曾听说过灵族是个神秘的族群,可你为何会对他们感到好奇,莫非你遇上灵族的人?”陈广转而一想,忽然觉得大有可能,否则他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别多问,照我说的去查就是了。”齐孟怀警告地看着他。
“好,我不问这件事,但你遭到刺杀一事又是怎么一回事?”此事他瞒得了老夫人,却休想瞒过他。
“应该是我问你是谁想杀我才是。”齐孟怀瞪了他一眼。
“这件事情我会尽快查清楚的,倒是你最近小心一点。”陈广提醒道。毕竟他在明、敌人在暗,即使他武功高强,但暗箭难防啊。
“这我自会小心。皇上托付的那件事,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错。”陈广泄气地道。这是他头一次追查一个人那么多年,却找不到任何线索,令他身感挫折。
“继续找。”齐孟怀只回了这一句,代表他的不放弃。
“对了,听说你庄里留下一名刺客,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的消息真灵通,且似乎是特别针对我齐家庄。”黑眸一眯,冷冷地道。
陈广尴尬一笑,不怕死地再问:“老大,再问一件事,余姑娘和你目前进展如何?”
回应他的是,齐孟怀食指并中指往他手臂一划,他的手臂瞬间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痛得他哇哇大叫。
“老大,你太过分了!”这男人还真是开不起玩笑。
齐孟怀径自起身,不理会他,打算走人了。
“老大,你好歹留下你独门的外伤药,不然我这伤口很难好的。”见他打开包厢的门打算离去,陈广急忙捧着受伤的手臂起身,追在他身后嚷叫。
“老大,我再也不敢开你玩笑了,外伤药快给我啦!”
这男人还真是爱记恨啊!
银月如钩,晕黄的光辉洒落,寒冷的夜风吹拂,一抹身着紫衫的纤细身影独自坐在凉亭内,石桌上摆放着一壶温酒、几碟小菜。
云织萝把玩手中的酒杯,目光落在前方的长廊。如果她估算得没错的话,那个人快出现了才是。
果然,一抹身着蓝袍的修长身影从书房走出,经过长廊打算返回自己院落时,似是感觉到有人注目,停下脚步,望向不远处的凉亭。
她举杯朝他无声邀请,他黑眸微眯,似是犹豫了会,不一会人已在凉亭内。他在她对面的石椅上落坐,挑眉看着她替他斟满酒。
“时候不早了,你特地在这里等我?”齐孟怀将酒一口饮尽,猜测她的动机应是幻光石。
“睡不着,不介意我找你喝酒吧?”云织萝夹了些菜入口,清丽的脸上染上一层粉红,让原本就出色的容貌更添几分色彩。
齐孟怀凝视着她此刻的模样。看来她在他来之前已喝了不少酒,如果她打算使出美人计的话,休怪他直接将她丢入湖中。
“有什么话,开门见山直说吧!”
瞥了眼他冷峻的面容,她一手托腮,澄眸微敛,似是有所感触,语气有些落寞,软声轻道:“齐庄主,你知道吗?我很喜欢齐家庄的人,这里的人都十分友善,就连老夫人也对我很好。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死了,我一直跟着秦姨四处奔波,居无定所,没有朋友,见过不少人情冷暖,齐家庄的人让我感觉到许久未曾有过的温暖,我很喜欢这里。”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使命,为了完成娘的遗愿,她随着秦姨东奔西走,居无定所,就是为了寻找幻光石。
随着她日渐长大,秦姨开始要求她伪装容貌,以防有人觊觎她的美貌;再加上她的嗓音特别,十分引人注目,所以她后来干脆扮起哑巴,少开口为妙。
原是清软悦耳的嗓音,此刻带着一丝醉意呢哝,令听者不自觉卸下心防,迷惑在她特殊的呢哝软语中,加上她此刻娇憨的模样,齐孟怀眸底掠过一抹异光,一时无法移开视线。
“是为了寻找幻光石吗?”
如果她今夜的安排是为了迷惑他,只能说她的心机太深沉了。
“没错。”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难得的赌气道:“为了一颗臭石头,我的人生就这样被它牵着走,有时真想撒手不管了。”
黑眸略讶异地看着她犹如孩子似的噘嘴赌气模样,没发觉自己的眸光转柔了些。
“既然如此,为何不放弃?”他故意这么说,想试探她的反应。
“我也很想啊,可是这是娘的遗愿,我又不能不管。”她懊恼地仰首饮下一杯酒,贝齿轻咬下唇,重侵看向他,有些丧气地说:“齐庄主,你把条件开出来吧,要怎么样你才能将幻光石交给我,如果我做得到,我会尽力完成的。”
她想了很久,又不想浪费时间,决定找他谈判算了,省得她日夜烦恼。明明东西就近在咫尺,她却无法拿到,让她懊恼不已。
齐孟怀细细打量她,推翻自己方才先入为主的想法;她此刻烦恼无措的的模样是真的,看来她没有他所以为的深沉心机,否则她就该运用她的美色勾引他才对。这一认清,对她的好感竟然倍增,他不禁为自己乍变的心情惊异不已。
云织萝误以为他不打算搭理她,于是泄气地喃道:
“真希望我不是灵族的人,也没有感应幻光石的能力,或许我的人生就不用这样躲躲藏藏了……”
“为什么要躲躲藏藏?你在躲谁?”齐孟怀听出她异样的语气,不禁诱哄地问道。
“我和秦姨在躲……”发现自己差点说溜嘴,她连忙用手轻拍火热的双颊,笑着回视他。
“齐庄主,你别客气,尽量用这些酒菜,反正这也是你齐家庄的。”最后一句说得极小声。
错失让她吐实的机会,齐孟怀有些不悦,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思索着他方才的话。
“幻光石的事,你以后别再提了,我若是有心归还,自然会归还鱼你;若是无心,纵使你再如何纠缠也是没用。既然你喜欢齐家庄,那就放心地住下来吧。时候不早了,快回房去睡吧!”齐孟怀深深地看她一眼,倏地起身,大步走下白玉石阶,往自个儿院落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云织萝有些愕然。他方才的话,是允许她继续住在齐家庄吗?可是幻光石,他的意思到底是还还是不还啊?
揉了揉额角。算了,还是先回房睡吧,喝了点酒,有些睡意了。她原就不指望能说服他的,还是等她有精神再来想计策吧。
翌日午时,云织萝来到喜来客栈。
一早起床,神智还不太清醒,剑秋就兴匆匆地跑来她房里,说齐孟怀邀她一起在喜来客栈用午膳,她那过于开心的模样,让她无法不起疑,最后是剑秋发觉她狐疑的目光,这才找理由离开。这剑秋该不会是瞒了她什么事吧?
“姑娘,请问是要用膳还是要住房?”小二哥见她站在门口有一会了,便上前询问,这一看,双眼不由得大睁,好一个灵秀佳人!
“我跟人有约,请问齐庄主人在哪?”云织萝回过神来,清丽的脸上扬起一抹浅笑,嗓音清软悦耳地问道。
她的声音,还有脸上的浅笑,让小二哥当场双眼发直,暗地吞了口口水。
“姑娘,齐庄主人在二楼包厢内,我带你过去。”小二哥亲自带路,态度十分有礼。
云织萝轻声道谢,跟着他走进客栈。她一走进客栈,马上引起一阵骚动,抽气声此起彼落,众人的目光紧盯着她的身影,还有人到处打探她的来历。
来到包厢前,小二哥这才退下。她先轻敲了下门,这才拉开木门,同时对上一双深邃打量的黑眸。
“齐庄主,你为何约我来这里用膳?”云织萝走了进去,反手关上门,在他面前落坐。
“方才,你站在客栈门口想些什么?”
齐孟怀早就发现她来了,只是不明白她站在客栈门口做什么。当然,他也没错过小二哥见到她时双眼发直,只差没流口水的模样,让他胸口莫名窜过一股怒气。若非不想让娘亲多事,他也不会约她来这里,看来他还是错了。
“呃……没什么。”不便将方才的疑惑老实对他说出,只好含糊带过。
齐孟怀瞥了她一眼,也不逼问,夹了些菜放在她碗里,示意她先用膳。
云织萝有些惊愕,狐疑地瞄了他一眼,轻声道谢,纳闷地低头吃了起来。
“住在庄里,如果有需要什么,尽管说别客气。”
“……谢谢齐庄主”云织萝有些受宠若惊,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改变态度。
两人沉默了会,云织萝终于忍不住问道:“齐庄主,突然约我来这里用膳,莫非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没什么,只是经过昨夜,突然想到你住在庄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似乎从没和你吃过一顿饭,所以才会约你在这里用膳。”齐孟怀主动帮她舀了碗鸡汤,放在她面前。
一顿饭下来,他不仅帮她夹菜,还帮她舀汤,她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对她如此照顾。
“那为何不在庄里吃就好,何必出来花钱呢?”
齐孟怀看着她疑惑的表情,唇角勾起一抹笑。“没什么,只是想安静地与你吃一顿饭。”
黑眸凝视着她的神情,嚷云织萝不敢直视他,她疑惑不安的闷头喝了几口鸡汤。
齐孟怀望着她的眸底有抹温柔,忽地,他脸色大变;只见她喝了几口鸡汤后,突然面露痛苦,双手抱着腹部。
“你怎么了?”
他瞬间来到她身边,她猛地呕出一口黑血,澄眸一闭,娇躯软倒在他怀里。
“织萝!”齐孟怀惊骇地大吼,俊脸大变,将她拦腰抱起,疾奔出客栈。
齐孟怀抱着中毒昏迷的云织萝返回齐家庄,众人随即陷入一阵混乱,幸好在大夫紧急处理后,替练过武、体质健壮的云织萝及时解了毒,这才捡回一条命,不过也让众人吓得脸色发青。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孟怀,你不是和织萝约在客栈用午膳吗?怎么织萝会中毒回来?”老夫人望着床榻上的苍白人儿,心疼地问道。她原本还暗自高兴儿子终于开窍了,没想到竟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
齐孟怀坐在床畔,大掌不舍地轻抚着她无血色的娇颜,黑眸掠过一抹杀意。她现在所受的苦,他一定会加倍替她讨回来的!
“齐大哥、老夫人,你们先回去休息吧,织萝我来照顾就好。”余剑秋催促两人回房休息,她一脸兴味地看着齐孟怀担心的模样。
“不,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她。”
方才她在客栈吐血的那一幕仍令他胸口揪疼,即使大夫说她已脱离险境,但没有亲眼看到她清醒,他仍无法放心。
“老夫人,那我们先出去好了,这里留给齐大哥照顾,晚点我再煎药拿过来。”余剑秋示意老夫人一同离开,两人笑得别有深意。待两人走后,房内恢复寂静。
齐孟怀轻抚她细致的五官,眸底有抹温柔。打从昨夜两人在凉亭相会后,他对她彻底改观,于是不得不承认受她吸引的事实。
起先,她清灵出色的容貌的确令他震撼,但那只是一瞬间,若没有昨夜的交谈,明白她出色容貌底下单纯的心思,他不会那么快动心,但既然已动心了,他就决定出手了。
原不想那么快让娘亲知道,所以才与她约在客栈单独用膳,没想到反倒害她中毒。不管下毒者是针对她或他,他发誓绝不会让那好过的!
“织萝,你得快点好起才行……”他在她耳畔低语,嗓音轻柔的醉人。
云织萝缓缓睁开眼,觉得全身虚软无力,虽知道自己在齐家庄的客房里,但还未想起发生什么事,耳边即传来一道关心的声音。
“你醒了,先把药给喝了吧!”
她还来不及反应,虚软的身子便被人扶起,靠在一个厚实的胸膛上,一碗药出现在她眼前。
“齐庄主……”
对他如此亲密的举止,她心下大惊,正想开口询问,却被他强喂进一匙苦药。她埋怨地睨了他一眼,认命地喝他喂来的药,直到药碗空了,他以巾帕拭去她唇边的药渍。这太过亲昵的举动,令她无法抑制地红了脸,正想移开身子,他快一步扶她坐卧在床榻上。
“你在客栈里中毒,大夫来看过了,虽说已无大碍,但你体内仍残留有余毒,需要喝几天的药,才能将毒素全部清除。”齐孟怀坐在床畔主动解释,黑眸紧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