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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单于凰不相信地惨白着一张脸,胆怯得几乎不敢上前确认事情的真相。
他摇着头,强逼自己靠近床上一动也不动的人儿。拼命压制着心里的恐慌,他缓缓地伸出一只手,去探测秦玉的鼻息。
没有!
“不——”一声凄厉的叫声当场响起,单于凰整个人像发了疯似的抓住她的双肩、用力地椅着她,“醒来,秦煜,朕不准你走,听到了没?你快给朕醒来,醒来……”
一声声急切的呼唤,一旁的侍卫以及宫女见了,皆忍不住被他的深情所感动、纷纷落下了泪。
想安慰他,可他们却又不知从何安慰起,只能万分无助的看着他为秦煜发狂。
“你们一个个在哭什么,她没死,朕的爱卿没死,朕不许你们哭,听到了没?不许你们在朕的面前掉泪。”
斥喝完,单于凰突然心中一动,想都没想便一口封住她那张有点冰冷的唇瓣,拼了命的往她口中吹气,还不断的椅她。
这样的动作,他做了一次又一次,也不知是做到第几次,可秦煜依旧没有动静。
“煜儿,朕不放弃,朕死也不放弃,今天若要朕赔上这条命才能唤回你,朕也在所不惜,你听到了没?”
单于凰不放弃地再次对着她的口拼命吹气,直到一阵剧咳声从她那张小嘴逸出。
他欣喜地凝视着她缓缓的张开那双美丽的水眸,单于凰终于再也克制不了刚刚那恐惧的心情,一把抱紧她,趴俯在她细弱的肩膀上、发出无声的啜泣。
“太好了!你总算醒来了,太好了!苍天总算没残酷的将你夺走。煜儿,我可爱的煜儿,别离开朕,求求你别残忍的抛下朕独自离去,要不朕当真不知该怎么度过没有你的孤独岁月啊!”
才刚苏醒过来的秦玉全身软弱无力,可她依旧勉强地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抚上单于凰的背。
“我没走,皇上尽管放心,就算我真的想走,先皇以及我去世的爹娘也不许我踏上黄泉路,今晚若非他们,皇上可能真的就看不到臣了。”
“是父皇以及你的爹娘为朕留下你的?”单于皇向来就不信鬼神之说,可现在的他却真心的感激着自己的父皇以及她的爹娘。若没有他们,他简直不敢想像现在会是什么情形。
不,不想了!现在最要紧的应该是把事情问个清楚。“告诉朕,到底是谁想暗杀你?”
他问得有些狠戾,声音更是绷得紧紧的。那人最好别落在他的手中,要不然他一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实说,当时臣已吹熄桌上的烛火、打算上床睡觉,岂知才一会儿,臣便感到有些异样,正想开口问个清楚,那人就已拿着被捂住臣的口鼻,不管臣怎么挣扎,就是挣脱不开他那恐怖的力量。”
回忆方才的情形,秦玉忍不住的发抖,她不自觉的偎向单于凰,希望藉由他温暖壮硕的怀抱安抚自己惊慌不已的心情。
看她怕得全身哆嗦、脸色惨白,单于凰的心更疼。“从今晚起,朕不许你再独自待在煜和园。”心意一决,他立即对他身旁的侍卫以及宫女说:“你们马上动手帮左丞相收拾收拾,把一些必备用品搬到朕的寝宫。”
他的命令一下,所有人便立即行动。
秦玉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当她想起自己隐瞒多年的那桩秘密,她心慌了,她焦急的对着皇上猛摇头。
“皇上不要!臣不能搬到您的寝宫,真的不能。”
瞧她到这节骨眼,还一心想隐瞒事情的真相,单于凰看了着实不悦,他眯起眸子,直勾勾的瞅着她。
“秦煜,你当真把朕当成傻瓜吗?难道这些日子以来,朕待你的方式还不能使你了解某些事情吗?”
这番话当场把秦玉逼得无话可说,她只能心虚的垂下螓首,任由他的安排。
秦玉怎么也没想到,当她随着单于凰踏入他的寝宫时,竟会看到郝连双这个她当初亲自遴选出来的才人在皇上的寝宫里头。
这还不算什么,更令人意外的是她的举止。
郝连双一看到单于凰回到寝宫,立即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剌剌的奔进单于凰的怀抱,而后用她那甜腻的嗓音问候他:“皇上,您总算是回来了,臣妾等您好久了。”
从那一日后,郝连双便光明正大的进出皇帝寝宫,不必单于凰亲口应允,更毋需他召唤,只要她想来便能来,任何侍卫、宫女都挡不了她。
虽无法实际得到单于凰的眷顾,可她仍以此为傲,毕竟截至目前为止,她可是第一个获得皇上亲口应允,能自由自在地进出他寝宫的女人。
看到眼前这一幕,再看单于凰对郝连双的态度并没有任何斥责之意,还大大方方的让她享受他的怀抱。秦玉见了,心里头竟有点不是滋味,甚至还有点排斥郝连双这个女人。
看见这情景,秦玉除了有点难受之外,还有份难言的难堪。她静静的转身,连一句话也没说地转身就走。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她心中打的主意就是她可以到师父那边去,她相信师父那儿绝对会让她比在这里还要愉快。
原本不吭声的单于凰,就是想借郝连双这个女人试探秦煜的心,当他看她脸色极为难看的转身便走,连向他打个招呼也没,单于凰可真是欣喜若狂。
他非常了解秦煜的性子,知道她就算耍脾气也不可能罔顾君臣之间该有的礼仪,而今她竟表现得如此反常。
若说秦煜心里无他,那根本就是睁眼说瞎话,任何人看了她此刻的反应都不会相信的。
既然已经试探出他想要的结果,他目光一使,无声的命令他身边的两名侍卫跟着秦煜,去保护她的安全。
而他则留在原地,打算处理郝连双这个多余的麻烦。
“郝连双,朕要你从今日起不准再擅入朕的寝宫,若敢违令,朕定不轻饶,知道吗?”
既然这女人对他来说已无任何利用价值,单于凰理所当然的不必再忍受她。
“皇上,可是皇太后那儿……”郝连双满脸的不甘心,不甘心让人这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太过愤怒,以至于遗忘了先前的教训,再次抬出皇太后想逼迫单于凰留下她。
见她又故技重施,单于凰立即不悦地走向她。他无情的扣住她的下颚,强逼她正视自己一脸的怒气。“朕早已警告过你,要你千万千万别抬出母后来压朕。想来你是忘了上一次的教训,既然如此,朕就干脆直接将你发配边疆,去慰劳那些劳苦功高的战士们。”话落,单于凰不讲情面的开口:“来人,把郝连双押入地牢,等明日天亮立即押赴边疆。”
直到这时,郝连双方知单于凰心狠的程度,她当场吓白了张小脸、双腿更软了下去。
虽心有不甘,她却敌不过苍天的安排;虽恨单于凰的无情,却又对这无情人莫可奈何。她只能流着泪,接受单于凰的薄幸与苍天残酷的安排。
成功的把郝连双处理掉之后,单于凰立即迫不及待的走出自己的寝宫,打算去寻回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的仁慈、他的宽厚、以及他的深情,始终只用在秦煜身上,其他人若想分享,可能等死还比较快些。
踏得入皇宫寺庙的大门,可就是踏不入国师的房门,单于凰焦急的在大殿上徘徊。他双手紧握、满脸不耐,就等着国师为他带来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好不容易地看到国师从里头走出来。
单于凰看他走得那么慢,索性自己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国师的手急问:“她怎么说?是否还坚持不肯见朕?”
国师也不开口,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看这温吞的老人家如此,单于凰的耐心终于告磬,他二话不说,也不管国师是否同意便一把推开他、跨开步伐往里头闯。
才刚踏入国师的房里,他就看到那正在耍性子的秦煜背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地看着那空无一物的石墙。
一声轻咳,单于凰提醒她他就在她背后,现在就等她开口了,不管说什么,他都肯听。
可面墙而坐的秦玉就是不肯理他,甚至无视于他的身分,连君臣之间该有的礼仪她也大胆的忽视。
看她如此,单于凰不得不抬出身为皇上的威严,冷声道:“朕来了,你难道不懂得要跪安行礼吗?”
这回秦玉总算稍有反应,她身子一僵,却同样动也不动,从她的表现,单于凰非常了解此时她的心情必是挣扎不已。
他等,等着她挣扎之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