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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毕得伦和关蕾以及老板娘,跑了一趟瞿强和罗采净的家,一进门,三人不约而同地怔立在原地。
电话掉落、餐椅倒地、茶几移位,还有碎裂的物品散落一地——屋里的凌乱重现了昨晚的施暴过程,除此之外,屋内还飘敢着一股酸腐的呕吐味。
他们面面相觑,才迟疑地再举步走入房内。
“那家伙在家耶!”老板娘推开房门,瞧见一具尸体……呃不是啦,一具人体,忙回头低声说道。
毕得伦和关蕾看进房里,果然看到瞿强躺成大字形,呼呼大睡。
醉到连老婆在手术房紧急开刀生产,他还可以安心睡大头觉,真的是烂泥、烂人,烂透了!
关蕾不屑地啐:“把他当空气,我们收拾好采净说的衣物就走。”之前看他还人模人样的,现在看他一点都不像人!
关蕾和老板娘开始收拾罗采净的衣物,毕得伦则在一旁守着,不一会儿,瞿强因为他们的声响而醒了过来,忽然看见房里那么多人,不禁吓了一跳。
“你们在干什么?”他低喝,定睛一瞧,才赫然发现三人都是认识的人,尤其毕得伦更令他震惊。“总,总经理?!”
“好久不见。”毕得伦语调森冷,皮笑肉不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瞿强纳闷地问,也很意外会这么突然地面对毕得伦。当初丢下工作、背叛他、抢走他的未婚妻……他不由得感到心虚。
“采净委托我们过来收拾东西。”毕得伦简答,不跟他多说。
瞿强愕然地看向关蕾和老板娘,隐约猜测到他们为什么这么做,顿时激动起来。“收拾什么?这是我家耶,不准你们乱动!”
“我们只拿采净的东西,又没碰你的。”关蕾瞪他。
“要收叫她自己来收,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瞿强跳起来咆哮,伸手就要抢她们手中的行李袋,被毕得伦眼明手快地隔开来。
“她躺在医院里怎么来收啊?”关蕾发飙地吼回去。
瞿强一脸厌烦地问:“她又怎样了?”
“你动手打她还装傻?”老板娘怒问。“孝早产了啦,你都不用去看看哦?”
“我想看就会去看,用不着你多事。”瞿强不耐地应道。
这老板娘从没给他好脸色,他也不用跟她客气。
“你不是很爱罗小姐才带她走的吗?她肚子里有宝宝,你怎么可以对她动手?”他的态度令关蕾气结,忍不住斥骂。“还有,她一个人坐车去生产,你却在家里睡大觉,一点都不关心,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好好一个千金小姐被他拐走,结果不珍惜也就算了,还这样糟蹋,任谁看了都要唾弃他。
“我的家务事干你们屁事哦!”被两个女人骂,瞿强恼羞成怒。
当时他看她是富家千金,才小施手段,引诱不甘寂寞的她上钩,妄想当罗家驸马。原以为两人私奔只是暂时,罗家一定会舍不得女儿吃苦,用不了多久就会接她回家,届时两人生米又已煮成熟饭,罗家也不得不勉为其难地接受他……
谁知罗家居然这么狠心,和罗采净断绝关系,不闻不问,而罗采净带出来的钱不多,他自己也没什么积蓄,所以很快就坐吃山空。
打错如意算盘,进不了罗家,陷入窘境,还拖了个大包袱;哦不,现在是两个大包袱,光想就觉得懊恼郁闷,喝了酒之后更是想不开,所以就忍不住把心里的不满发泄出来了……
“你的家务事的确不千我们的事,不过采净的事应该就干罗家的事了吧?”毕得伦淡淡开口,却掷地有声。
酒醒了也不会关心妻子和宝宝的状况,这样的人,要是再对他抱希望的话,未免太傻了!
“你想怎样?我警告你们,少管闲事哦!”不确定罗家出面将会如何干涉,瞿强不由得有点慌乱,开始大声叫嚣。
“东西收好了没?”毕得伦问向一旁的她们。
“差不多了。”关蕾答。
“那就走吧,不用再跟他啰嗦。”女士优先,毕得伦垫后,三人一刻也不想在这儿逗留。
瞿强奈何不了他们,只能在后头叫骂着,眼睁睁看他们离开。
***
透过毕得伦的居中牵线与游说,让罗家长辈们有了台阶可下,他们见自己捧在手心呵护的掌上明珠受到欺负,不禁勃然大怒。
在罗家强硬的态度下,纵使瞿强再无赖、再贪婪,也不敌罗家的势力,只好拿了一笔钱答应离婚。
罗采净有家人替她出面处理所有事,毕得伦和关蕾也就功成身退,不过关蕾还是偶尔会去探望罗采净,陪她聊天解闷,希望她能尽快把不愉快的记忆抛去。
总之,罗采净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但毕得伦和关蕾的婚礼筹备却因此而有点延宕,所以得紧锣密鼓地追上进度。
“得伦,把你个人的朋友名单给我吧,我一块儿写。”关蕾坐在书房里的实木办公桌后埋头写喜帖信封,扬声朝外头嚷道。
今天刚拿到用的喜帖,她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写女方部分的名单了。
“这么多要写到什么时候?”刚洗完澡的毕得伦走进书房,蹙眉看着一堆堆的喜帖山,来到她身后,轻捏她紧绷的肩膀。“公司里有人可以做这些事,你干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没关系啊,有空就先写咩。”很多亲友都知道她要结婚了,所以老早就在问怎么还没发喜帖?现在既然拿到了,早一天写就早一天寄,她可是急欲和大家分享她的喜悦呢!
“有空应该是陪陪我才对吧?”他忍不住计较她最近没有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他身上。
欸?听起来有点抱怨的意味哦?
关蕾停笔,扬起嘴角,俏皮地问:“我们下班后的时间都在一起啊,要怎样才算是陪你?”她索性靠向椅背,享受他的按摩。
“你的眼睛要看我,脑袋要想我,还有……”毕得伦霸道的要求,未几,俊眸掠过一抹狡黠光芒,按摩的大掌不安分的开始移动,暧昧的意有所指,“身体也要温暖我。”
“偷袭!”按住溜向胸脯的邪佞大掌,关蕾红着脸怪叫。
虽然他们已经很亲密,但不论他是暖昧的暗示或露骨的明示,都会令她羞窘得面红耳赤。
“才没有,我是直接进攻。”他大笑,随着语落,猝不及防的横抱起她,大步走出书房。
“啊……你干么啦!我还没做记号,不知道写到哪儿耶……”她吓一大跳,赶紧攀住他颈项,哇啦哇啦叫。
“别管那些了,现在要看我,想我,温暖我。”他充满占有欲的宣告,步入卧室,将她放躺在大床上,再按开床头夜灯,悬在她上方,用燃着欲火的邃黯眼眸凝瞅着她。
“不要这样一直盯着人家看嘛!”她被他看得身体发热,羞赧逃避他炽热的视线。
“我看我的新娘子不行吗?”她越害羞,他就越爱逗她,故意追逐她逃避的眼睛。
“哎唷~~”很故意耶!她抬手捣住他眼睛。
视线被遮住,他索性低下头,对她乱吻一通,把她闹得又笑又叫,片刻,他们的眼睛又对上额,目光胶着住,然后凝结的气氛迅速火热了起来。
关蕾凝视着他俊酷的脸庞,以及那专注的眼睛,急速跃动的心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爱恋。
想想别人,再想想自己,珍惜的体认涌现在心底。
何其幸运,才能遇上自己深爱,也能深爱自己的人啊!
“毕得伦。”她用好温柔的嗓音,呢喃着他的名字。
“嗯?”他微笑,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脸颊和耳朵。
“我爱你。”她甜蜜地说。
他一怔,简单三个字,彷佛魔法般,在他心里挹注潮涌般的暖流和甜意。
他不怀疑她爱他,但这是第一次听她亲口说出来,却宛如震撼弹,炸得他投降,在爱情的王国里,成为臣服于她的俘虏。
“我也爱你。”他低下头,献上亲密的吻,传递深浓情意,和她相濡以沫,温柔缠绵。
在这爱的小天地里,男人的低喘与女人的娇吟织成美妙的乐曲,悬挂夜空的月,见证着情人相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