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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六麻子嘟、嘟“那……那……”
铁儿放下碗、一下站起来骂道:“强奸犯,那、那什么那,有种说出来、老子废了你。浩哥的话你顶,敢造反、试试。”
我立马打断铁儿的话,告诉陈六麻子,如果不搞卫生、以后烟屁股都没有抽。说完又丢了一支烟给他。
接过烟的陈六麻子、看了我一眼,匆匆走出了号子。
陈六麻子刚走出风门,何干警来到了铁门前,“咣”地一声开了铁门,转头喝道:“过来、给我进去。”
随着,一个新来的端着一碗饭、拿着一叠草纸进门来了。一进门,新来的低着头、一直往放风坪走。
我忙问:“乖乖、怎么啦,这家伙?”
戴老板说:“你不知道吧、人家老腿子,不信、他去洗澡去了。”
我连忙跳下铺,果然新来的将草纸、饭碗都放在洗衣台上,在脱衣服。
戴老板嘿嘿一笑说:“没错吧,吃饭、看什么,外面多的是人,他们会招呼的。”
我一上铺,杨老头说:“这个人最少是三次了,不然不会那么个样子。你毕竟是学生、江湖上的事,你还够学,拜戴老板为师吧?”
陈六麻子兴冲冲地进来叫了声:“浩哥,来了新腿。”
铁儿马上接话:“把刚才那支烟还给浩哥。”
陈六麻子仰着满是皱纹的笑脸,“抽了、抽了、我刚抽掉了。”
我厌恶地看了一眼,告诉他、既然来了新腿,就是他运气好、让他去安排。
陈六麻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吃过饭,一人叼上一支烟点上后、刘总碰了一下我,“走、去看看,老腿子是什么样子,见识、见识。”
我和刘总一出风门,见刘俊对着在水龙头下冲澡的新来腿子踢了一脚,告诉他:“老大来了。”
新来的用手抹了二下脸上的水珠,几步走到刘总面前,双手一抱拳、腿微曲了一下,朗声说:“新腿子、花猫,拜见老大。”
风坪里的人哄地笑了起来,与我并排站着的刘总用手指了指我、还有稍微离我远一点的戴老板说:“你老江湖了,好好看看、谁是老大?”
旁边的几个人也附和说:“好好看看,他们三个谁是老大,快说、快说……”
新来的用眼快速瞟了我们三个、又瞟了风坪所有的人一眼,沉吟了一下。杨老头发了一句话:“老江湖了、看清楚,凭你的眼光说、考考你的江湖阅历。”
新腿子摸了一下光头,狡诈地一笑、没有说,铁儿冲上去飞了一脚在他身上,喝道:“快说。”
“:真正的老大,应该是我刚才拜的这位大哥。”
杨老头拉了一下欲上前的铁儿,“为什么是、你说个原因出来,说得过去、可以少做不少游戏。”
新来的又瞟了我、刘总、戴老板一眼,“凭我个人的眼光、应该没有错,江湖上我也混了几十年、阅过不少人,中间这个兄弟具有老大潜质,但他的眼光不深、还太纯。真正的江湖老大,应该具有像这位一样,有城府、有锐利目光的人……”
刘俊冲上去对着新腿子屁股就是一脚,“去你妈的狗屁,什么江湖阅历。”
“胡说八道,狗屁阅历。”
“打废了他。”
几个人随着一起冲了上去,一边打、一边骂。
我立刻说:“不要打,谁也别打。”
一帮人见我见我发话了,就停手没有继续招呼新来的。围着他、眼光狠狠地瞪着他,像要吃了他似的。
“你继续说,说下去。”我还是觉得新来的说的很有道理的。
新来的不看我,只把哀求的目光投向刘总。
刘总露了一丝不察的微笑,指了指戴老板,“真正的老大是这位,你的江湖阅历还不够、不是一个真正在江湖上跑的人。”
新腿子狡诈地笑了一下,抬头看看戴老板后,说:“我跑过二十多年的江湖,我还懂岐黄之术、并且研究过《麻衣相术》,我是不会看错人的。这位兄弟智商很高,是位聪明绝顶的人,能聚财、但身上缺乏一种霸气,缺少一种号召力,只能属于那种出谋划策的高参类人,恕我直言、不能成为发号施令之人……”
戴老板走近滔滔不绝的新腿子身旁,拍了一下他的肩,笑着讲道:“你果然是一个懂点面相之术的、老江湖了,吃饭吧。快关风门了,等一下你帮我好好看看。”
铁儿冒了一句,“狗屁、一张臭嘴。”
新来的腿子将放在洗衣台的碗捧起,说:“我是个新来的,没有什么好孝敬各位兄弟的,这份饭就分了、让一些没有吃饱的兄弟一人吃一点。”
铁儿一把夺过新腿子的饭碗,对着新腿子踹了一脚,“少油嘴滑舌、在这里套近乎,赶快搞卫生,卫生搞好了、晚上可以少玩点套路。”
新腿子一听铁儿讲完话,马上端起马桶就到水龙头下麻利地洗,洗了两次、就开始冲水。铁儿将饭分成了八份,让长子他们几个饿鬼一人吃一块。
刘总问戴老板与杨老头,让戴老板和杨老头判断一下、新来的腿子是属于社会上的哪一类人,估计一下他的年龄有多大?
戴老板与杨老头都不回答,反问刘总、让刘总先说说。
听着他们三个的话、我估计判断新来的腿子,应该三十多岁、不上四十岁,是社会上一个偷摸扒窃之徒。
刘总说:“是我来考你们、不是要你们考,怎么要我先说,戴老板你先说。”
“:新腿子应该是四十偏上、不到四十五的年龄,是个游手好闲、骗吃骗喝的人,大事不敢干、小事不断,游走于法律边缘的人。这种人有一定智商,但缺乏胆量的那类人。”
刘总接着又要杨老头说。杨老头就说:“我基本与戴老板判断的一样,新来的腿子眼光游离不定、应该是一个盗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