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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荼蘼和丁康泰先陪爷爷回房间,老爷子不忘叮嘱他们:“明天去了翡翠协会,要多看少说。。.”
“我们知道了,爷爷。”丁康泰和丁荼蘼应声道。
“还有,荼蘼。”老爷子将荼蘼拉到身边来,“不要跟那个向瑛多说话,她这个人不简单。”
荼蘼一愣,不明白爷爷为什么特意跟她说这话。而且她以为向瑛跟老爷子关系应该是很好才是,现在看来,不过就是合作关系,利益一致就是朋友,利益不一致时就是对手,说不定这其中还有更复杂的关系。
“我知道了,爷爷。”荼蘼点头。
“早点回去休息吧!”老爷子坐了飞机也累了,脸上露出疲色。
荼蘼和丁康泰点点头,便都回房间了。
回到房间荼蘼还有些不解,不过也没多想,打电话给姒悬,结果还一直打不通。
次日荼蘼醒的很早,她刚换好衣服就听到敲门,去开门便看到丁康泰。
其实现在还很早,荼蘼以为自己已经够早了,没想到丁康泰更早。
“去早餐了,爷爷说去吃完早餐就去翡翠协会。”丁康泰说道。
“好。”荼蘼拿了自己的小包包跟丁康泰一起出门。
上车之后老爷子和徐福祥一辆车,她和丁康泰一辆车。丁康泰就像空气似的,话极少,全没有他这个年龄的活泼,性格异常的沉稳。对自己更是一个字都没有,只看着窗外状似。
荼蘼当然不会主动跟他说话,看车子穿过开进了一条玉石街。整个玉石间,铺面前面都摆了摊,上面摆放的都是大大小小的赌石毛料。
翡翠是腾冲的支柱产业,在现在几乎全民都做翡翠或赌石生意,只不过是做大做小的区别而已。
从玉石街往里走,他们的车子在一个名为帝宝轩的店铺停下来。老爷子和徐福祥先下车,荼蘼和丁康泰也跟着下车。
“丁老,你来了。”一个身着灰色外套微秃顶的男人微笑着迎过来:“终于把你盼来了,其他老板都到了,向老板让我在这儿等你。”
“多谢。”丁仕平只淡淡笑,然后由秃顶男领进去。
这是一个三进颇为古老的院子,前面是玉石铺,他们自然不过去看。而是从旁边的侧廊往里走。.这里就是一个非常古典的小小园林,里面假山,池水,茂竹各相得宜,甚至池边还修了亭子,风景倒是挺好。
如此看,这个帝宝轩的老板还是一个颇为讲究的人。
他们一直往里走,过了天井进去,里面便豁然开朗,是一个大的宴客厅,已经坐了七八号人物,其中便有向瑛。
“丁老,就等您了。”向瑛迎过来,“贺老板也来了。”
丁仕平微微示意,此时便有一个看着六十来岁,头发已经灰白,身形瘦长但精神矍铄的老者走过来。
“丁老,我们终于见面了。”贺老板过来双手握住丁仕平的手,“我听到你到了,实在是高兴,快里面请。”
“贺老板,你太客气了。”丁仕平有礼的回以微笑。
贺老板和丁仕平往里走,其他翡翠老板都来招呼,然后各自坐下,丁仕平安排坐在贺老板的下手,可见位份已经很高了。荼蘼和丁康泰肯定不会有坐位的,自然就站在丁仕平旁边。
荼蘼猜想,这个贺老板应该就是帝宝轩的老板,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但是声音沉稳洪亮,中气十足。手上戴着一串鹌鹑蛋大小的翡翠珠链,翡翠珠个个大小均匀,水油翠绿发亮,一看就是帝王绿翡翠。脖子上戴着红色珠链,荼蘼粗粗一看应该也是玻璃种以上的红翡翠。
做翡翠身上的人,通常都会戴玉,并不稀奇。
“贺老板,我今天来的匆忙,不过也带了一块毛料来供大家欣赏。”丁仕平说完,对徐福祥递了个眼色。
徐福祥开了保险箱,拿出一个约莫十来公斤的乌沙皮壳毛料。这个毛料最大特别处是开了一个小指大小的窗隐约能看到里面绿油油的翡翠。就这么看,也能看出应该是冰种级的翡翠了。
“丁老一出手,拿出来的料子果然不凡。”其实荼蘼是运气好,能三番两次开到玻璃种翡翠,事实上现在缅甸很多老场口开采的差不多,好的翡翠毛料越来越稀少,冰种翡翠已经相当难得了。
“大家见笑了。”
前面有一个很多的紫檀木八仙桌,各老板都将自己的翡翠毛料拿出来。能拿到这个所谓私盘的毛料,都是表现极佳的赌石毛料。其中表现最好的是一块深灰色如一个小冬瓜形象大小的毛料,乍一看可能以为是乌沙皮壳,但是仔细一看才知道那是老象皮壳。
何谓老象皮,其实就是皮壳像象皮一样皱皱的,摸上去甚至有些刺手。最难得的这是莫西沙的老象皮,就整块赌石毛料放在中间,如一个蜷缩的老翁,给人一种肃然起敬的沉静之感。
荼蘼远远看去,那块毛料正是向瑛的。赌像这么好的毛料拿出来,向瑛还是真是舍得。这块毛料原石,就算不切开,也极有巨艺术价值。摆在镇里镇店,也是够的。
“向小姐,你这块老象皮不错啊,可真舍得。”其中一个人说出荼蘼的心声。
“这块毛料是我去缅甸公盘时买回来的,好东西大家欣赏。”向瑛笑道。
荼蘼看看那个向瑛,突然有些明白老爷子不让自己跟向瑛接触是有道理的,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其实真正的宝贝不是我的。”向瑛笑笑,然后有几个人进来一个两米高,三人宽的毛料进来。一下子全场沸腾了,这么大的毛料,实在是少见。
荼蘼也震惊了,她以为自己在老周那儿买的那块已经是毛料中够大的,谁想到这个贺老板的毛料更大。更难得的是这块毛料是老树皮壳,深灰色,颗粒看着倒是极为粗糙,如果摸上去大概还会刺手。
这种皮壳毛料大多是大马坎场口,事实上这个巨型毛料也的确是大马坎场口的。不过这块毛料裂纹较多,中间甚至微微断开,露出白沙底。
“这块毛料我亲自在大马坎场口买的,开出来时就觉得这块毛料极具特色,场口老板都没舍得敲开,我就直接要了。”贺老板解释说道,“现在给大家看看,猜猜里面能开出什么绿来?”
荼蘼也觉得震惊,刚才还觉得向瑛那块毛料极为难得了,现在贺老板的一出来,向瑛的立即不够看了。
“贺老板这块毛料拿出来,只是供大家欣赏?”丁仕平问道。
“这块毛料我在缅甸场口购得,为一千万欧元。”贺老板说道。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再次哗然,一千万欧元是什么概念,荼蘼算了算,这个时候欧元和RMB兑完相当于一个多亿了。一个亿买一块赌石毛料,真的很难想像。
“丁老,要不要看看?”贺老板对老爷子说道。
“嗯。”老爷子显然是有兴趣的,他缓缓的起身,戴上眼镜过去。
的确是极品好料,最难得的是皮壳上有大片的松花,松花泛着点点的绿浸透在皮壳上,老爷子用光线打了一下,这松花还真的浸进去了,灯光下一层红雾看着也特别惹眼。最最难得的是毛料中部有一条近四十公分的蟒带,而且蟒蜷的紧紧的,那些如膏药的泛绿松花就定在上面,蟒紧加大膏药松花,松花绿还浸进去了,这是极品赌像,通常十赌九涨。
丁仕平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赌像如此佳的料,还是大马坎场口的。
“贺老板,你这块毛料解出来,又何止一千万欧元呢?”丁仕平说道。
“这赌石,有时还讲运气,看着是不错,里面能有多少绿,绿的水头如何?又有谁知道呢?”贺老板笑道,他转而又看各荼蘼和丁康泰,“这是您的孙子孙女儿,他们似乎也想见识一下,可以一起看看。”
荼蘼是非常想看,她想摸一摸,感受一下这毛料里究竟有没有绿。但得忍着,这是大人在说话,他们晚辈的只能看着。
“康泰,荼蘼,你们也来看看。”丁仕平也想让孙子孙女见识一下。
“好,爷爷。”荼蘼和丁康泰这才走过去。
丁康泰几乎是有虔诚的心看这块毛料,他个头都没有毛料高,每一处都仔细观察,便连连惊叹。
荼蘼也有些激动,她走过去手轻轻抚在毛料上,就像一开始想的那样,毛料皮壳很是粗造,甚至有几分刺手。荼蘼蹲下去仔细看那个开裂处,里面是白沙底,没有绺。
但是整个毛料几乎每处都有细小的裂纹,有几处的裂纹还比较大,不过毛料个头大,也许裂纹没打进去。荼蘼手心贴到毛料上,闭上眼用心感受,突然脸色一白,眼眸中露出惊恐之色,有几分不可置信。
“怎么样?丁公子和丁小姐看完有什么想法?”向瑛有注意到荼蘼,这小姑娘看毛料时很专注,手一直贴在毛料上,好像毛料里有个小动物,可以跟她对话似的。
“我们见识粗浅,就像我爷爷说的,不过是见识一下而已。”丁康泰知道在座的都是高人,哪容得他来发表意见。
“丁大小姐呢?”贺老板也注意到荼蘼,便问道。
“这块石头好大,我要是贺老板我就放在家里,每天看着心情都很好的。”荼蘼笑道。
“孝子家家,胡言乱语,贺老板不要见怪。”老爷子看了眼荼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