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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上十点的钟声响了起来,苏江成大一年级的男生宿舍内早已全部熄了灯。曹铭轩墨左右张望半天确定同学们都已睡着后,捏手捏脚地起来穿上了衣服。他光着脚小心翼翼地开了宿舍门走了出去。
一出宿舍楼,曹铭轩深吸一口气后便马不停地向学校后面的楔园跑了去。
楔园内,曹铭墨的法语老师早已坐在池塘边等候。曹铭墨一看到她便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从后面抱起她开心地转起了圈。
“梓琳,终于又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曹铭墨捏着嗓子却掩藏不住他的激动。
“好了,墨,你快当我下来。”董梓琳用娇滴滴地声音向曹铭墨撒着娇。
曹铭墨将董梓琳放下后又立刻将她一把抱进了怀里,然后便是无法压抑地热情,两个人激烈地拥吻在了一起。
“曹铭墨,那是谁?你们在做什么?”不远处突然传来了曹铭墨宿舍楼管事的声音。
忘我的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吓声吓得不知所措,董梓琳慌张中躲到了曹铭墨身后,半蹲着身体悄悄问曹铭墨:“铭墨,怎么办呀?”
是啊,怎么办呀,看来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学校便打电话到了曹府。曹铭墨到学校已经一年多了,学校从来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这次突然打电话叫曹铭轩立刻过去,他感觉很意外的同时也不由得担心起曹铭墨,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曹铭轩来到曹铭墨的学校。门口的大个子洋人直接将曹铭轩带到校长室。
校长见到曹铭轩的到来并没有笑脸相迎。他感觉到了校长的不满,这更让他的心不安起来,难道铭墨惹了什么祸事?
“校长,您找我来,是不是铭墨出了什么事。”曹铭轩走到校长的办公桌前尴尬地笑了笑试着问。
校长皱着眉头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你先坐吧!”
校长这一声长叹,更让曹铭轩心里没了底,铭墨一向守规矩的,怎么可能会……
“校长,您有话直说吧!”曹铭轩的心已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校长将眼镜摘下放到桌子上,抬起头严肃地对曹铭轩说:“令弟曹铭墨恋爱了!”
原来只是这样,曹铭轩总算稍松一口气,对校长笑笑说:“唉,校长,铭墨他已经是成人了,谈情说爱应该也不算什么错吧?更何况贵校内学生谈恋爱的人不在少数吧?”
校长一听右手重重地拍到桌子上,生气地说:“可他是和他的老师谈情说爱,这成何体统?”
曹铭轩脸色唰一下就白了,一下站了起来盯着校长难以置信地大声说:“你说什么?”
校长也慢慢站起来,举起手来对着身后的窗外指了一圈闷气恒生地对曹铭轩说:“现在他和他法语老师董梓琳的光荣事迹都已传遍全校了,现在全校上下都在对他们的事情议论纷纷。更有甚者说我们学校刻意让老师勾引有钱有势的学生,为的是能和你们这些官商搭上关系,你说这,这不是毁坏学校清誉嘛!”
“校长,您别生气,小人之言大可不必当真!”曹铭轩忙安抚校长的情绪。
“你说的轻巧,这事关我校名誉,我怎么可能不当真呢?所以经校方商量,一致决定责令曹铭墨退学。”校长挥了挥手坐下来再次长叹了一口气。
校长的话如晴天霹雳,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曹铭墨安排进了这所学校,如今就校长一句话便让铭墨离开这里,他怎么能接受得了呢?
“校长,再给铭墨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他不会再有下次。”曹铭轩恳求着校长。
校长却叹着气拿起眼镜戴上,摇了摇头无奈地说:“这是校方领导商量后的决定,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恕我无能为力!”
说完校长没再等曹铭轩开口便快步离开了办公室。曹铭轩转身还想要再求情,却听到校长“啪”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关门留下的空气流动吹得曹铭轩凉到了心定。
曹铭轩出了校长室便开始魂不守舍起来,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父母,没有管教好弟弟,也深深地自责着,如果他可以对弟弟多关心一些,或许铭墨也不会走了歪路。
带着复杂的心情,曹铭轩在宿舍找到了已经收拾好东西,低头坐在床上发呆的曹铭墨。他站在门口却不敢进去,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弟弟。
他心里是气愤的,可是他却不能责备他,因为他自知自己没有资格,而曹铭墨也不会接受。
一阵微风从宿舍窗户吹了进来,门口的风铃响了起来。曹铭墨看到了曹铭轩,他慢慢站了起来,一改平时对曹铭轩的冷利态度,紧锁眉头难过地微微低下了头低声对他说:“你怎么来了?”
曹铭轩以为弟弟是为退学的事情而难受,也不忍心再对他责备。他走进去拿起了曹铭墨的行李,长叹一口气:“走吧,回家!”
一路上,曹铭轩开着车一语不发,曹铭墨坐在后排也一直低头不语,两拇指一直在摸着挎包上一个桃木心形挂坠。
曹铭轩从后视镜里看到弟弟落寞的样子,直觉告诉他弟弟的难过绝不只是因为不能继续上学那么简单。
曹铭轩也算是过来人,他深深地感受到错误的感情伤害有多大,他和林冰清的错误就是最大的教训,所以他绝不能让弟弟赴自己的后尘。
两人各怀心事回到了家里,曹铭轩什么都没说,叫人给曹铭墨把东西拿回房后,眼神深邃而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后再次出了门。
而曹铭墨看到曹铭轩离开后,坐在椅子上再次拿起了挎包上的挂坠,想着董梓琳听到自己被辞退后的无助眼神,长叹一口气看着外面飘满白云的天空说:“你现在怎么样了?父母会不会对你责骂?你还在难过吗?”
曹铭轩一直都没有追问曹铭墨事情的来龙去脉,每天也没有责备他的意思,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却总以“在家好好自学等待他安排新学校”为由不让曹铭墨出门,并派了专人监督。
曹铭轩每天除了吃晚饭,白天几乎都不在家里待。他是在躲着曹铭墨,因为他担心自己的借口被戳穿。他知道曹铭墨的心早已飞到别处了,可他不能让他去见他,所以只能找借口不让他出门去。
但在一起吃饭,铭墨还是免不了会问他学校找得怎么样,每次他都只能支支吾吾地胡乱编几句借口应付过去。借口用不下去了,他干脆就不和曹铭墨一起吃饭了,甚至有意处处躲闪着曹铭墨。
曹铭轩开始觉得就这样躲避也不是办法,曹铭墨迟早还是要出去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离开。
这日,曹铭轩叫来了福叔交代:“福叔,您派人去帮我找一下这个人,找到后立刻告诉我!”曹铭轩将一张纸条交给了福叔。
福叔看了看纸条上写着“苏江成人大学一年级法语教师:董梓琳”,曹铭轩虽然每对其他人说曹铭墨退学的原因,但却早已告诉了福叔,所以看到这个纸条他立刻明白了曹铭轩想要做什么。
“铭轩,这样做好吗?铭墨他不知道吧,万一他知道是你……”福叔语重心长地问。
“福叔,就算他怪我,我也认了。我不能看着她把铭墨毁了,父亲在世之时就希望我们兄弟两个可以饱读诗书建功立业光耀门楣。我已经辜负他老人家了,我不能再让铭墨赴我后尘,没有文化让人笑话。他还不到二十岁,现在应该做的是好好学习,建功立业为曹家光宗耀祖,以告慰父母在天之灵,所以我不能让她毁了铭墨。”曹铭轩打断了福叔的话,心情沉重地解释着。
“铭轩,你怎么这么说,你虽没建工但也算立业了,老爷若还在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而且铭墨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万一他一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来岂不是更对不起老爷了吗?”福叔劝慰着曹铭轩。
“福叔,我没读多少书,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至少知道知恩图报。这曹家家业是乔家给的,酒庄迟早是要还给大哥的。而且这么多年我能有今天,最大的功臣应该是福叔您,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曹铭轩的今天,我这个老板也只是空有架子,怎么能算真正的立业呢?至于铭墨,我会好好开导的,如果他气不过就让他打我一顿骂我一顿,我绝不皱一下眉头!”曹铭轩执着着自己的观点,没有半点动摇。
福叔最后知道劝不动曹铭轩,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答应了下来:“既然你主意已定,那我也不多说了,我这就去找人。”
看到福叔离去的背影,曹铭轩闭上眼睛低下了头:福叔,我知道你的心意,但这次我是真的不能退让,否则铭墨就真的毁了!
几日后的一个早上,福叔派去的人终于有了消息。曹铭轩立刻命他去约了董梓琳下午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