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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曹铭轩按时接到了两位长辈,直接开车去了团圆楼二楼包间,安排好两位长辈后打电话通知了家里。
接到电话小翠马上到玉洁房中通知玉洁,整个上午都忐忑不安的玉洁现在又开始紧张起来,她害怕在长辈面不善于说谎的自己会“原形毕露”。
小翠似看出了玉洁的慌神,用她招牌的侧歪头加爽真的笑容看着玉洁问:“少夫人,你是不是因为要见长辈而紧张呀,其实有大少在没关系的,实在不行小翠也陪您一起去好不好?”
这小丫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小翠,我知道你是想多看几眼铭墨,不过你还是不要去了,我们在那里吃饭,你一个人站那里犯花痴,我觉得不太好。”玉洁虽然在开玩笑,但也由衷不想让小翠挨饿。
被玉洁看穿的小翠脸瞬间通红:“少夫人你说什么呢?既然不用我陪那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她害羞地转身就跑。
玉洁想着与曹铭墨一起去的,没想到曹铭墨早拿着酒迫不及待地一个人去了团圆楼,可是她初来乍到,对这苏城除了陌生再没有其他感觉,刚刚又拒绝了小翠相陪,福叔也不在,这下好了只能自己问路而去了。
只是玉洁没想到明明铭墨是知道自己也要去的,为什么不等自己,但想到上午的尴尬,或许是怕自己再问起他不愿意回答的问题吧!
曹铭墨来到团圆楼,一见到看到是二叔便激动地跑过去将酒放下,像孝子一样抱住二叔哽咽起:“二叔,铭墨好想你,这么多年你和二婶去哪里了?”
二叔见到已长大成人的曹铭墨更是激动,扶起曹铭墨含泪心疼地看着他说:“铭墨都这么大了,二叔都快认不出了。”二婶也说:“是啊,上次见铭墨时还是个六岁的孩子,现在都玉树临风了。”
“是啊,九年前我因生意上得罪了人,不得已只得离开这里去了上海,后来我知道大哥出事后多次写信给大嫂,可是却一直都没有收到回信,直到上个月我看到报纸上铭轩救助孤儿的事迹,才知道你们来了苏城,我想各种办法联系到铭轩后就立刻订了来苏城的票。”二叔接着说,“唉,我没想到你们会来苏城,这些年你们过的可好,你们母亲身体怎么样,还有你妹妹呢?”
说到这里,曹铭轩下意识地紧握了一下拳头,他看到曹铭墨用怨恨的眼光看着自己,这是他最害怕面对的事情,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无可奈何,他拿起酒杯一口气倒进了嘴里。
见曹铭轩闭口不提,曹铭墨再度开始哽咽。 九年前曹铭墨兄妹三个人和母亲来苏城投奔二叔,可来了才知道二叔一家早已不在苏城,举目无亲的母子四人落为乞丐,后来母亲离世,兄妹分离,这么多年铭墨一个人受了很多委屈,见到了二叔,他自然将所受委屈一倾尽诉。
“二叔,我娘和我妹妹她们,她们都不在了。”
二叔一听手猛地抖了一下,揪着心看着铭墨颤抖着声音不愿相信听到的:“不,不在了?”二婶听了也惊讶流泪:“铭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
这时曹铭墨突然站起来愤怒地指着曹铭轩说:“都拜我这好大哥所赐。”
而曹铭轩没有解释的意思,又拿起一杯酒猛的倒进了嘴里,他知道现在解释也是没用的,或许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过分。
二叔二婶都很惊讶:“铭墨,你说清楚。”
曹铭墨也端起酒杯猛喝一口,狠狠地将酒杯摔在地上:“当年,爹去世后娘带着我们三个去投奔舅舅,可没想到还没见到舅舅,我们就被舅妈赶了出来。后来我们又去找三叔,可三叔却说我娘是曹家的祸害,我爹都是因为我娘才……”
提到舅舅,舅妈,还有三叔,铭墨的眼神满是厌恶悲愤。
铭墨说着有些哽咽,平复片刻接着又说:“我们没有办法,无奈我们只能来这里找您,可是没想到您全家已经搬走。”
二叔听到这里又自责又难过地说:“是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大哥。”
铭墨抹了抹泪接着说:“后来娘走投无路,只得在码头边的破篷子里栖身乞讨。可没想到有一天我和娘出去讨饭时,我哥他就为了十块大洋把妹妹送了人。”他咬着牙再次痛恨地盯着曹铭轩,“我娘听了以后当场就晕了过去,之后便是一病不起。几天后更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丢下病重的娘和我不声不响一走了之,后来我才知道他认了个有钱的干爹。”
曹铭墨说的这些就像一根根钢针扎进曹铭轩的身体,他一口一口灌着酒试图麻醉身体,可似乎就连酒都不同情自己,就连心口都开始痛起来。
曹铭墨憋在心里终于有人可以倾诉,对曹铭轩满是怨恨,自然不在意曹铭轩的感受,他慢慢走到曹铭轩背后,刻意加重了语气似乎在提醒曹铭轩母亲是被他气死的:“不久后我娘她就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每天以泪洗面,若不是有好心人这么多年一直照顾,说不定我也过不到现在。而他,今天的荣华富贵是用我娘的命换来的。”
听铭墨说完二叔红着眼看着曹铭轩,颤抖着声音问曹铭轩:“铭轩,铭墨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狠心把你妹妹送人,弃弟弟和母亲于不顾?”
“他何止狠心,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将恩人之子赶出家门,更对其羞辱折磨,这都是他干的好事!”曹铭墨火上浇油。
曹铭轩没有反驳,就像没有听到一样还在喝着酒,二叔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站起来狠狠地将一个巴掌打在了曹铭轩脸上,两眼冒火对曹铭轩大骂起来:“畜牲,你尽然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我们曹家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子。
此时曹铭轩的心已痛到无法跳动,胃也如火烧一般灼痛,他左手紧紧揪着腹部的衣服,手心中算是冷汗。
二叔也气得脸都白了,双手托在桌上低着头哽咽起来:“大哥,当年这逆子出生时不会吃不会喝,相士就说他将来是我们曹家的祸害,叫你们任他生灭,可你们硬是狠不下心来四处求医还是把他救了回来。现在真的应了那相士的话,这个祸害害得你家破人亡,我又没能及时出手相助,是我对不起你呀!”
说完二叔拉起曹铭墨满脸愧疚心疼地说:“铭墨,二叔对不起你和你娘,更对不起曹家列祖列宗,你跟二叔走吧,二叔会好好弥补对你的亏欠。”
曹铭墨终于等到了心中真正的亲人,自然点头答应,然后看着曹铭轩将自己脸上的眼泪擦干,最后头都不回随二叔而去。
曹铭轩干脆举起酒坛往嘴里倒酒,本是一顿团圆饭,却吃出这么多不可原谅。原来自己真的是一个祸害,爹娘去世,弟妹吃苦这些都是因为自己。他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想到新婚妻子的躲闪,弟弟的怨恨,义兄的落魄,妹妹更是没有消息,自己给身边的人带来的都只有痛,或许没有自己他们就不会再痛苦,更或许一开始自己就不应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