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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范在安关心地看着司徒熽臣眉头深锁的模样。
“没有。”司徒熽臣依然在为今晚的约会为难着。
今早,他好像不该答应连沁的,有几次,他真想打电话告诉她,他今晚没空,可是一想到她失望的模样,他就觉得自己太自私、也太残忍,竟然为了怕自已会为她所吸引,而不愿意赴约。
看来,如果他今晚爽约,连沁一定会非常失望、难过,以为他真是因为讨厌她才不愿赴约的,唉——为了不让她失望和胡思乱想,看来他只好硬着头皮赴约了,希望在那种灯光晕黄的气氛下,他的目光不会失控地紧锁在连沁脸上。
“那你的眉头怎么像打了二十四个结似的?”
“那是你的错觉,没有发生什么事。”司徒熽臣不理他,继续翻着手上的公文。
“真的吗?”范在安还是不相信。
自从连沁生搀,司徒熽臣虽然每天总是皱着眉头,但也从不曾像今天皱得这么离谱。
还有,前几天,司徒熽臣上班时都还会打电话问家里的管家,连沁有没有按时吃药、身体状况如何……但今天他真的很奇怪,不但眉头皱得紧,一个电话也没见他打过,难道他和连沁又吵架了?
“下午的企划案讨论会,预计最晚会开到几点?”
“预计是下午五点到晚上七点半。”
“把讨论会提前到下午三点。”司徒熽臣合上公文说道。
“可是有些主管出去跑业务了——”范在安急急地解释着。要把那些主管全部找回来,是不可能的事。
“那就挪到明天。”司徒熽臣打断范在安的话,独裁地下达命令。
怎么这么突然?范在安不解地看着司徒熽臣,“老板,你晚上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没有。”和连沁的约会,他不想让范在安知道,否则这个小子一定会乱曲解一番,然后再拿这件事在他耳边唠叨上一百年。
“如果没有,以你公私分明的原则,绝对不会随意更改会议行程;更何况,今天这个讨论会,企划部已经筹备一星期了。”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司徒熽臣不会因私忘公的。
“既然已经准备好了,就不会在乎我何时召开讨论会议了,不是吗?”
“可是——”
“别多话,照我的意思去做,下去吧。”司徒熽臣命令道。
范在安嘴里虽然抱怨地喃念着,可是还是得照办,谁叫也是人家的手下呢!
离去前,范在安忽然回头说道:“对了,今天行销部来了一个新的主任,叫董正国。“
“这件事怎么这么突然,连人事公文都没有到我这儿来?”司徒熽臣感觉非常地不高兴。
“听说他是游迅五年前推荐到日本深造的高才生之一,所以一回国,游迅就安了个行销部主任的位子给他。”
“叫游迅和董正国立刻来见我。”这没按程序有失原则的事,令司徒熽臣怒火微升。
没一会儿,游迅和董正国都来到司徒熽臣的办公室,看到司徒熽臣阴沉的脸色,两人对望一眼,已经有被削的心理准备了。
司徒熽臣锐利的眼盯着董正国,直觉地认为这个男人心机太深,一双细眼好像总打着什么鬼主意,这种人绝对不能留在公司。
“我记得行销部没有主任空缺。”
司徒熽臣发寒的语气,游迅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但他也不怕会被骂,因为所有事情都是司徒家族长老的主意。
“回老板的话,董正国是长老委任的,至于前一任的行销部主任,长老已经把他升调到新生产线去当副理了。”
“这件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
“您一年才来新加坡两趟,所以有些人事变动——”
司徒熽臣发怒地打断游迅的话,“你的意思是说,我身为司徒科技的老板,却没有决定用人的权力?”
站在一旁静静观察着司徒熽臣的董正国,过程中都面带笑容,终于他缓缓地开口了。
“老板,您误会了,游总经理他不是这个意思。您一年才来新加坡两趟,一来所有精力都放在研发和与各部门的高级主管开会上,小小的主任和职员间的职务变动,忙碌的您当然没有印象。”
这么会逢迎拍马屁,司徒熽臣更是厌恶,但是董正国主任的职位是长老的决定,在董正国没有犯下任何大错之前,根本无法卸去他的职位。
“好,但是这三个月的试用期内,我还是会观察的。”
“那是当然的。”董正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司徒熽臣好像不太喜欢他,但他会努力表现的,一定要让司徒熽臣对他完全的信任。
他在日本努力学习了五年,如今终于如愿地进入司徒科技公司,他绝不准许任何人来阻挡他,破坏他的计划,他一定要想尽办法完成他实行了五年的计划,以补偿五年来所受的苦,和五年前他为了前途不惜卖了心爱女人的损失。
“下去吧。”司徒熽臣不想再看到这个董正国,他发誓,不出三个月,他一定要把看来心术不正的董正国弄走。
游迅和董正国走后,范在安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评道:“很滑头的一个男人,对吧?”
司徒熽臣默认了他的话。
“你放心,这种靠着长老才进公司的货色,不会待太久的。”以范在安在司徒熽臣身边多年的经验,他会对一个新进员工有意见,八成是他认为那个人的品德、人格皆不好。这点,看人眼光最准的司徒熽臣,还未曾失误过。
“你太多话了,下去忙你自己的事。”如何处理董正国这个人,他自有主张。
“是。”范在安笑笑地、一副无所谓地出去了。因为他知道司徒熽臣嘴里不说,心里看法肯定和他一样。
下班的音乐铃声响了,和连沁有约的司徒熽臣却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虽然已经决定赴约了,但司徒熽臣仍无法做好心理建设,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态度去面对连沁,又应该以什么身份去赴这个约会,是救命恩人,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又或者是仇人……
他真的很挣扎,滴答滴答的秒针催得他烦死了!
他烦躁地起身,在办公桌前走来走去,最后他干脆站在落地窗前,两眼无目的地看着远方。
说真的,虽然他嘴里拒绝、心里抗拒着,但他真的好期望今晚和连沁的晚餐之约,如果时空转换,他和连沁之间没有卡着这么一个恩怨,他一定会开开心心地立即赴约,而不是在这里挣扎着。
如果……他忽然不去赴约,连沁会不会很生气、很失望?她会不会傻傻地在餐厅等,直到他出现?他不禁又想起连沁早上那失望的模样。
七点餐厅见,不见不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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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熽臣忽然忆起了连沁今天早上所说的话,于是他连忙拿着车钥匙,直奔停车场。因为这个固执得可以的笨蛋,真的会一直在餐厅等着。
一念及此司徒熽臣将所有顾虑全抛诸脑后,只想着赶紧赶到她身边,别让她再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司徒熽臣开着快车直驶餐厅,车子在等红绿灯时,司徒熽臣偶然看到路边花店里那一朵朵艳黄如太阳的向日葵,直觉地就联想到连沁,于是他买了一束向日葵打算送给连沁,希望她能和向日葵一样,永远向着阳光,挥别过去那段阴霾。
到了餐厅,司徒熽臣心情还是有些忐忑,他该如何向连沁解释他迟到的原因呢?
“司徒大哥,我在这里!”吴佳珊一看到司徒熽臣真的来了,立刻起身唤他,再看到他手上拿着花语是“深深爱慕着你”的向日葵,简直开心得不得了。
她就知道司徒熽臣其实心底是爱她的。喔!她就知道!吴佳珊握紧拳头,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努力地扮演一个矜持的小淑女。
“你怎么会在这里?连沁呢?”司徒熽臣一进餐厅只见到吴佳珊,却看不到连沁,口气马上变了。
“这是我们两人的约会,我当然在这里呀,关连沁什么事?来,坐下吧,我们请服务生过来点——”
“是她约我的。”司徒熽臣寒着眼,甩开她的手。
吴佳珊愣住了,认识司徒熽臣这么久,他从未摆过脸色给她看呢!不过,为了今夜的赴约,也为了他手上那束示爱的向日葵,她忍了。
她又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我请她帮我约你的。”该死!他明白了,他一定要宰了那个耍得他团团转的女人!
他像个笨蛋为了今天的约会,苦恼了一整天,还不断地自我心理建设,没想到连沁却耍了他,他真是个大白痴!
司徒熽臣愤怒地丢下手中的花、丢下盛装美丽的吴佳珊,转身疾步走离。
“司徒大哥,你上哪儿去?我们饭还没吃呢!”吴佳珊急急地追出去,可是司徒熽臣已经上了他的车,驰骋而去了。
“司徒熽臣!”吴佳珊气极了,顾不得形象地朝着早已驶离的跑车吼着:“连沁,都是你!什么烂约会,气死我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晚餐吃得愉快吗?”连沁难受地捧着胃,强装出一脸笑容。她今天喝水差点喝到吐,但是胸口的梗塞感还是没有消除,不过现在看到司徒熽臣回来了,好像就好多了,真是神奇呀!看来,司徒熽臣真是她命中注定的贵人。
司徒熽臣寒着脸,一言不发地瞪着连沁,深邃的眼底有着深深的责备,和不被了解的难过,看得连沁忽然觉得好心虚。
责备的目光看着连沁近一分钟之久后,司徒熽臣突然越过她走开,对身后连沁的频频叫唤完全不理不睬。
连沁叫不住司徒熽臣,正想打电话问吴佳珊怎么回事,吴佳珊就一身狼狈地走进来。
“怎么了?你们……用餐还愉快吗?”连沁小心地问。看他们两个的样子,好像一点愉快的感觉也没有。
吴佳珊气极地朝连沁吼:“你还好意思说!”
“到底怎么了嘛?”连沁见气氛不对,愈问愈小声。
“你安排的什么烂约会啊?”吴佳珊把所有怒气全发泄在连沁身上。
“我——”当然是精心安排的呀!
吴佳珊打断她,“你到底怎么跟司徒大哥说的,为什么他见到我,一点开心的表情也没有?”
“那你们到底吃饭了没?”这是重点。
吴佳珊觑住她,“吃了、吃了一肚子气啦!”她气得眼泪掉个不停,忿忿然地跑回房间。
“喂!吴佳珊——”
到底怎么回事?连沁真是一头雾水。司徒熽臣看到吴佳珊不开心吗?不行,她得去弄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司徒先生,司徒先生——“连沁喊了许久都没人应门,她转动门锁,结果门被锁上了。
连沁透回大厅,坐在沙发上发呆,不明白为什么司徒熽臣和吴佳珊的约会竟弄得这么僵,到底是他们自己把气氛搞坏的,还是她弄巧成拙?
“司徒先生!”连沁看到司徒熽臣出来了,连忙叫住他,可是他连理都没理就走出去,简直把她当成了隐形人。
看司徒熽臣似乎还在气头上,连沁决定等他气消了再找他谈谈,结果这一等,竟让她等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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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熽臣这两天来不但没有和她说过半句话,就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平时早上吃药时间到了,他都会赶在上班之前亲自送药来,可是这两天却换成了赵管家。
司徒熽臣的不理不睬,令连沁非常难过,好像那天他和吴佳珊用餐不愉快,全是她的错!
连沁手里拿着药,愈想就愈觉得冤枉。
“小姐,快把药吃了吧。”赵管家催促着。因为连沁拿着药都拿了快半小时了,就是没见她吃下一颗。
“赵先生,你知道司徒先生这两天都在忙什么吗?”
“没有,先生他还是和平常一样。”
和平常一样?那为什么他连看都不来看她一眼?是他不想理她了,还是,在他心中她本来就只是个陌生人?
想到这里,连沁的心突然紧揪着,难受得紧。
她赌气地将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你去告诉他,我裁了不需要吃药了。”
“连小姐,别为难我。”他可是奉命一定要亲眼见连沁把药下去的。
连沁突然一把抓起药,将药全往窗外丢。
“连小姐,您这是——”赵管家急了。虽然司徒熽臣表面上好像不理连小姐,但他还是会关心她有没有按时吃药。这下连小姐把药丢了,他一定会被司徒熽臣骂死的。
连沁气极了,“你去告诉他,如果不想理我,就干脆也别管我的死活。明天我就搬回饭店,省得在这儿惹人厌!”说完,她拿起被子紧紧蒙住自己的头,眼眶里又酸又涩的,起了淡淡的一层薄雾。
赵管家低着头走出去,差点撞上站在门外的司徒熽臣。
“她不肯吃药?”刚才连沁说的话,站在门外的司徒熽臣全都听见了。
赵管家自责地低下头,“对不起,先生。”
见司徒熽臣眉毛就快皱成一线了,赵管家连忙安慰他:“其实,我看连小姐也好得差不多,不吃药应该没关系了。”
司徒熽臣似乎在犹豫衡量着连沁的病情,最后他点了头。
“赵管家,如果……如果她执意要离开,别拦她。”连沁本来就不该留在道合馆,当初是他意志不够坚定才会答应让她留下的。现在,连沁想走也好,至少他不必再提心吊胆地担心往事会被揭穿,也不必再到墙脚下辛苦地守着,就怕连沁会因为翻墙而又发生意外。
“可是先生……”赵管家不能理解,为什么司徒熽臣明明这么在乎连沁,却又能轻易地放开她?
“照我的话做吧。”他挥挥手。内心交战已令他身心疲累。
一大早,连沁真的拎着背包,气呼呼地穿过大厅,还故意晃过司徒熽臣面前,希望他能说出留她的话。
可是没有!他只看着他的早报,悠闲地喝着咖啡,她连沁这会儿真的变成了隐形人,喔——气死她了!
好,既然他不需要她的报答,她干吗还这么作践自己?哼,一个人快活,不是更好!
连沁踱着重步,踏出道合馆的门槛后,还不死心地回头看看司徒熽臣有没有追出来,结果还足没有!
“司徒熽臣你这个大混蛋!你真是太过分、太无情了!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也没有,谁嫁你谁倒霉!”她边骂边后退,没注意到后侧来车。
“小心有车!”守门的警卫惊险地叫道。
连沁一听,迅速地纵身跳开才没有被撞上,可是脚却扭伤了。
“连小姐,你没事吧?”一人上前查看连沁的伤势,另一人则冲进馆里向司徒熽臣报告。
“疼死我了。”连沁坐在地上疼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连沁!”司徒熽臣一听说连沁让车子撞到,急急地奔出来。他紧张地看遍了她全身上下。“怎么了?撞疼了哪里?快告诉我!”
对连沁冷战了三天的司徒熽臣,此刻忽然又对她露出关怀,这令她忽然间变得好委屈、好脆弱,也不知道是因为脚疼还是心疼,总之,多年来未流下的泪,此刻却扑簌簌地流。
连沁边哭边撒泼地推拒着司徒熽臣,但司徒熽臣却紧紧地抓着她的肩。
“不用你管啦!你不是不理我、讨厌我吗?为什么还要管我?我死了就不会缠着你,走开啦!”
司徒熽臣不放开她,“走,我送你去医院。”
连沁挣扎着,“我、不、要、去!我讨厌你,讨厌医院!”
“连沁。”司徒熽臣眉头紧皱,深深一唤的语气里有着无奈,有着自责。
“你都不理我了,还管我做什么……”连沁愈哭愈难过,愈觉得自己是没人要的孝。
“别使性子!”司徒熽臣轻斥道。
“使性子的人是你,如果你不满我替你安排的约会,你可以直接对我说呀,为什么两天不和我说话?”
“对不起。”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全呆住了,他们来道合馆这么久,只见司徒熽臣永远都高高在上,永远都是对的,从来没听过他说这三个字。
只有连沁不懂得“对不起”这三个字,其实是司徒熽臣放下男人自尊的意思。
“走开,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连沁挣扎着起身,“现在本小姐不想报恩了,之前缠住你,真是不好意思啊——哼!”她一跛一跛地走开。
“连沁,别走!”一听到连沁不想报恩了,司徒熽臣顿时心里急了,好像她这一走,他们之间就真的再也没有牵连了。
连沁立刻顿下脚步,她侧着脸,心不断地向上扬,心跳愈来愈快。
“留下来。”司徒熽臣放下男人自尊,在众人面前恳求她。以前他总是赶她,不希望她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可是当她真要离开时,他竟是这么的放不下。
喔——天啊!连沁可以觉得心已经飞起来了,但这两天受的气,她可没那么容易消,于是她故意又举步。
“我们谈谈。”司徒熽臣忽然从她身后横抱起她,就往花园的凉亭走去。
连沁尖叫一声,连忙紧紧地攀住他的颈项。
“放开我!没什么好谈的?”连沁故作生气。
司徒熽臣哪肯放开她?达到了凉亭,他还是紧紧地将连沁抱在怀里。
“那天,我以为和我约在餐厅吃饭的人是你。”司徒熽臣突然开口说道,话里有着某种暗示。他的表情非常地不自在和尴尬,这还是他第一次向人剖析内心情绪。
闻言,连沁的心突然跳得很快,仿佛在期待着他会说出什么令她感动的话。
“结果,我发现去的人不是你,所以我很生气。”
连沁的心就快跳在喉头了。在他话里,她感觉不到他生气的情绪,反而听出了他浓浓的失望,这令连沁觉得自己被重视、被需要,不再有孤单的感觉。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心灵感到如此的满足,就算是她的初恋情人董正国,也未曾给过她这样的感觉。
她心软了,不再故意板着脸。她抬眼望着他,“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见到心仪的女孩会很惊喜。”
“原来你所说的惊喜指的是佳珊。”是他自作多情了,他还以为自己能见到漾着快乐笑脸的连沁呢!司徒熽臣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连沁点头。
“我只把她当妹妹。”
一句话解释一切,原来司徒熽臣只当吴佳珊是妹妹呀!不知为何,连沁的心霎时轻松许多。
“可是她却把你当成男朋友了。”她的语气有些发酸。
“我不知道。”
“现在你知道了,那你打算怎么做?”吴佳珊年纪尚小,又很任性,连沁没把握能让她明白司徒熽臣不爱她的事实。
司徒熽臣看着她,“什么意思?”
“既然佳珊喜欢你,你又得在今年结婚,不如你们两个干脆就凑成对好了。”她开玩笑地说道。
忽然,司徒熽臣又绷起面孔。他放开她,当真地斥道:“我是必须在今年结婚,但不代表我得娶她,别把我往她身上推!”
他不喜欢连沁老是把他往别人身上推,好像她对他一点都不在意,就算他此刻怀里抱着其他女人也无所谓的样子!
“你干吗又生气了?”她又说错话了吗?
司徒熽臣没回答她,“如果你不想去医院,我会叫医生过来替你做检查。”
“不用了——”只不过是扭伤而已,用药酒推拿一下就好了。
“还有,没事别到处跑,乖乖留在馆里‘做客’。”
“……”
他不容她拒绝,霸道的个性又出现了,“如果你真的有心想报答我,就乖乖照我的话去做,”他简单一句话堵得连沁哑口无言,只能点头答应。
但答应之后,连沁才发现不对。
喔!真是的,她干吗听他的话啊?真是怪了!她是想报恩,但不代表她得听他的话呀!
真是个霸道又无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