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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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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历一张一张撕去,白君毅和慧娟欢欢喜喜的准备结婚事宜;白家二老到处拜访老朋友顺便发喜帖;只白君豫和小琳成为无所不谈的好朋友;奕玲听杨楚怀之劝去补习,明年将要考大学,似乎所有人都过得还不错。

唯独丽明和杨楚怀还在“水深火热”之中。

丽明偶尔还是会劝杨楚怀,考虑一下他的未来,可是劝到最后,通常都会被他“晓以大义”而打消念头。

“我爱你,你爱我,我们两个相爱,请你不要把我‘廉让’给别人,我相信真正欣赏我的人只有你,就好像我懂得欣赏你一样,好吗?”说罢,还故意装出一个很可爱的样子。

丽明“唾弃”地看他一眼,“客气”地说:“我不是廉让,我简直是想把你想‘踢’出去!”

他的表情一僵,“很好!”然后缓缓向她走近,伸出两手用力握紧,故意弄得霹雳啪啦的乱响。“你有胆再说一遍!”

她哪敢再说一遍呀!趁他低头卷袖子时,赶紧脚底抹油——快溜!

所以两个人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甜甜蜜蜜、恩恩爱爱,倒也在不知不觉中度过许多阻碍,这种日子就像是黄连加糖,虽苦犹甜,能够跟杨楚怀继续在一起,她已无所求了。

她小心翼翼守着这份感情,愿为这爱而生,亦愿为这爱而死。

九月二十日,丽明的生日。小俩口计画好了,先吃晚餐,她说要自己下厨,他则表示他得备胃药,然后再去看场电影,看完电影回来后才庆生。

他们皆期待这天,杨楚怀甚至做好心理准备,即使他会吃得拉肚子挂急诊,也会赶回来参加只有两个人的庆生会。

当然,这句话又为他讨来一顿打。

另外,丽明不听他的话常熬夜,身体对病毒的抵抗力又弱,最近不小心得了流行性感冒,有点发烧的样子,要记得带她去看医生。他在备忘录上再添这一笔。

但天不从人愿。

杨永綮刻意出席一场于他而言可有可无的年度会议,会议结束后,座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赴另一场宴会,是杨水綮提过的,陈委员女儿的生日宴会。

杨楚怀来不及说不,已被拖进屋里,一时之间,被来自四面八方的经政人士团团围住,问候的问候、握手的握手,杨楚怀心知是躲不掉了。

“别板着一张脸,不过是一场生日宴会,轻松点!”杨永綮小声地说,一方面跟这个点点头、跟那个徽微笑,一心数用。

“既然如此,少我一个也没关系。”

“话不能这么说,多认识一些人总是好的。”

说罢,便马上介绍几个重要人物给他。

在男人们忙着和杨家父子热络时,女人们则被杨楚怀相貌堂堂的外表所深深吸引,她们久闻他的大名,今日一见,想必日后想忘都忘不了了,包括陈委员的女儿陈雅琪在内。

她想起父亲对她说,今日的生日宴会不仅是为她庆生,还要,为她选一个未来的好老公,这个候选人该不会是他吧?

嗯,这种男人有型、有才气、有钱,极出色,很是符合她的条件!

很好,她喜欢!她交过许多不同类型的男人,就属他最出类拔苹。

她打算主动出击,所以她来到他身边,自我介绍:“我叫陈雅琪,是今晚的女主角,你呢?”

“什么都不是,路过的。”他冷淡的回答,眼睛甚至不看她。

哦喔!她碰到一根软钉子了,有意思!

“即使是路旁的野花也都有名字,你这个‘路过的’总该有个姓吧!要不然我就叫你‘冰块’,嗯?”她是明知故问,他愈冷她愈爱,管他态度怎样。

虽然现代女性的作风极开化,可是他没想到陈委员的女儿竟如此大方,最起码她应该含蓄一点,而不是穷追不舍问男人的名字;而且一身成熟前卫的打扮,真是让他倒足了胃口,瞧她又是紧身衣、又是爆炸头、又是怪异的化妆,拜托!这是她的生日宴会,可不是化妆舞会。

或许,这是有迹可循。据闻,陈委员的身分是“买”来的,之前是地方老大,势力范围很大,黑白两道都很混得开,有如此出身的爸爸,自然调教不出多好的女儿。

而父亲居然要他和她交往!真不晓得父亲在想什么?

可恶!宴无好宴!他早该防备的。

丽明……她一定等得心急了,可是,他根本没有机会离开去打电话,眼前这女人肆无忌惮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像是餐桌上烤得香脆的乳猪,如果她不怕胖,那么他就被她吃定了,

他向来无惧任何人的眼光,但这次他为此感到汗流泱背——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被算计了。

这时,耳边正好传来杨永綮不可一世的笑声,他在嘲笑他吗?

为什么嘲笑他?笑他只能让他牵着鼻子走?还是笃定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继承权?

为什么他的笑声那么得意,好像刚成就一番大事?

他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空间。听进他耳里成了魔音穿脑,刺得他头疼欲裂。

他的脸一定很难看,所以陈雅琪喊他:“喂,冰块,你还好吧?”

“我……我得回去了。”说这句话时,他就像是个吸毒的人,眼神涣散。没错,他是感到头重脚轻,恶心想吐——为自己的处境。

“你有开车来吗?”

“没……没有。”他甚至连自由也没有。

“反正生日蛋糕已经切了,”她率性地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扶着他,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从旁门溜出去,驾驶她那辆辆红色跑车一路狂飘,只想快点送杨楚怀回去,因为她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她说不上来。

照着他的指示来到朝底山庄,正放慢速度行驶时,突有两、三辆机车从旁呼啸而首。

她感到奇怪。“这里不是高级住宅区吗?怎么会有不入流的人随便进出?”

咦,坐在后头的不就是阿智吗?这坏小于不晓得又在于什么坏事了。

杨楚怀有不祥的预感,频频催促。“开快点!就在前面了!”

到了大门前,只见屋内依旧灯火通明,他未等车停妥,就迫不及待开门跳车,三步并两步奔上石阶,最先发现被破坏的门,他的心“咯!”地一声,顿时摔到谷底。

丽明……天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意外才好!

等他冲进客厅看到四处都是破坏的痕迹,桌子被掀、椅子被砸、连带玻璃橱柜也体无完肤时,在他脸上已经找不到血色了。

丽明该不会……不要!不要对她这么残忍!

“丽明!丽明!你在哪里?快回答我!”他疯狂的大叫,四处找寻,正要奔上楼,却没想到从楼梯上下来一个人。

“君毅?”

白君毅黑着一张脸,对他指了指楼上,说:“她在上面……你的房间。”

杨楚怀冲上二楼他的主卧室,这段路他跑得心惊胆战!

卧房……丽明从未到过他的房间,即使偶尔他佯装抱怨他的房间太乱没有人帮他整理,丽明还是不会贤淑得帮他整理,任由他说他的。

而今,她在他房内,莫非她已……他实在不敢往下想。

跑到门口,他反倒不敢进去,怕进去后,会看到今他失去控制的场面,但他还是举步维艰地走进去。他看到丽明,也看到慧娟,丽明不停的哭,慧娟不停的劝。卧房一片凌乱,丽明衣不蔽体,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勇气开口叫她。

她遭受到怎样的侮辱呀!

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他真该死!

慧娟回头,“啊!是你,你可回来了,快进来呀!站在那儿干嘛?”

“丽明……”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伸手想把她抱在怀中。

不料,她却一手拨开他,一边往床里面躲,神智不清的喊:“滚开!滚开!不要碰我!滚!”

“丽明,你看仔细,是楚怀,不是那帮坏人。”

“啊!不要!走开!走开!”她没听到,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声音都哭沙哑了,可是,她还是拼命的用哭来宣泄。

楚怀万般心痛的看着那张苍白的脸,一点办法也没有。

“今天是她生日对吧!一早就在准备晚上要煮的菜,兴致勃勃的好不开心,连我也感染到她的喜悦;等她都弄好了,一个人在这里等你回来,人是没等到,却等到一群凶神恶煞,他们先是翻箱倒柜的弄出很大的声音,正好我们回来听到,赶紧过来及时将险遭狼吻的她救回。”慧娟心有余悸的说。

所有的话,杨楚怀只听到最后一句,“你是说,她并没有……没有……”

慧娟可以体会他的心情,也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她完好如‘初’。只是她受到极大的惊吓,我劝她劝了好久,她置若罔闻;现在,你回来了,你慢慢劝她,我们下去收拾收拾。”

有好长一段时间,杨楚怀动都不敢动她,深怕任何一个举动会再次吓到她,所以白痴似的蹲在床边守着她。她不曾停止哭泣,以至于哭到最后声嘶力竭,一声“呕!”她吐了出来,大吐特吐,即使杨楚怀拍她的背也没有效,没多久,她见昏厥了过去,杨楚怀毫不迟疑的将她连人带被抱起来,火速送往医院。

慌乱的杨楚惊心中不停的祷告与责怪自己。

天啊,不要让我失去她,我愿意用任何东西跟你交换她,只求你让她平安无事!

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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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冰块,躺在病床上的是你什么人呀?”说话的人,就是将他们送来医院的陈雅琪。

她对那个女孩子可是好奇得不得了,虽然杨楚怀是她未来内定的未婚夫,可是在看到他对那个女孩一往情深的模样后,陈雅琪就对这个未婚夫失去了兴趣。毕竟谁会喜欢名草有主的男人,她才不会自讨没趣!随之,她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美得连她都要流口水的女孩子身上。

冰块就是冰块,全副精神都放在她身上,对陈雅琪的话一概不搭理,喔不!简直是视若无赌,不过,陈雅琪倒也不在乎,同他一起傻傻地守着病床上的人,然后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她怎么会惹上阿智那帮人?”

“那几个飞车党你认识?”他正在想是谁干的,没想到小太妹认识他们。不假思索,他反身抓住她的手腕。

“好痛!你放开我的手啦!”

“你快给我讲清楚,否则不管你是天皇老子的女儿,我照样修理你!”

“干嘛这么冲?虽然长智以前跟我是一起混的,但自从我老爸选上委员后,他就不准我再来往,所以他们的事我并不知道,称也不必将气出在我身上呀!”

“到哪里找得到他们?”

“你要去找他们?”她指着他的鼻子大叫:“你找死呀!”

“我要去问他们是谁指使他们来的。”

“你当你问的对象是小学生吗?,他们可都是亡命之徒那!”真是白痴一个。

“你说是不说?”’

“虽然我刚认识你,可也不想害你,再说,他们居无定所,谁知道他们在哪里?”

完了!看他快气炸的样子,好像她再不帮他她就会被大卸八块,她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好啦!我帮你找找看,这总行了吧,真倒楣!”说罢,便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病房,拿出行动电话一一打听。

丽明没多久后清醒过来,接触到杨楚怀焦虑关心的眼神,她立刻别开股,十分冷淡地下逐客令:“请你出去。”

他绕到她面前,蹲低身体,强迫她和自己面对面,她索性闭上眼睛。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轻轻拂开散在她脸颊上的发丝,心中有说不出的愧疚。他希望她能开口说说话,即便是责骂也好,而不是这样沉默,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回来晚了,你可以骂我、打我,但不要不理我,好吗?”

她依旧紧闭那双美丽的眼睛,但自他掌心传来一阵明显的颤抖。

他压下满腔的歉意,好声好气地问:“你晚上什么东西都没吃,肚子饿吗?想吃什么我去买,汤包还是海产粥?吃点东西好不好?”

她猛地坐起来,朝他胸膛槌了一拳,大喊:“我什么都不吃,你不要再关心我了好不好?”

“只要你不怪我怎样都好,但你不能阻止我对你的关心。”说完,他又紧张的问她:“你现在觉得怎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去请医生来给你仔细的检查一遍。”

“不要!”随着这一声的喊叫,她白着脸,睁着一双合怒带泪的眼睛瞪着他,“我不要你的关心,也不要你去请医生,只要你离我愈远愈好。”

“丽明,我知道我错了,求你别激动。你才清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听话,躺好,再休息一下。”他真怕她手上插着的针头被她扯下来。

“不要再碰我了!”她拨开他的手,反抓扯他的衣袖,神情迷离又忿然,“你还不懂吗?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错就错在我们不应该在一起!如果今天我们不在一起,以你一个堂堂的总经理,根本不用落到谈个恋爱还要躲躲藏藏的地步,你大可以安安心心的交女朋友,你的婚姻会得到长辈的祝福,你助事业会蒸蒸日上,你也不必因女友的身分上了台面而抬不起头,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我们不适合在一起,你听懂了吗?”

他因她的话怔忡了。他从来不曾在与她谈恋爱时觉得她的身分怎么样,但今天她的这番话、她的遭遇让他惊觉到,假如他们继续在一起。总有那一天,丽明会真正受到威胁、伤害,这是他所不愿见到的事呀!

她是那么的脆弱与无助,今天……他已经体验到差点失去她的恐惧。

他没办法做到全天候保护她。之前,他曾未经过她同意,请了两位保镖准备保护她,当她看到那两人时,有一会儿时间反应不过来,等她知道那两个人是来保护她的,她坚决不要保镖,为此两人还差点吵翻天。自此之后,他不再请任何名镖,能亲自接送就亲自接送,不能的话,就只好让她一个人外出了。

事情走到这种地步了,两个人还是无法在一起吗?

这只是……只是个很小、很小的心愿而已。

突然,一个念头袭来,这件事是父亲所为吗?

杨楚怀不能正面质问父亲。

他既无奈又心痛地看着她,脑海里迅速出现这段日子两人相处的所有镜头……

和她在一起是如此的美好!她笑、她痴、她怨、她喷……她可以为了煮他爱吃的一道菜一而再、再而三的偷偷练习,直到成果满意了才端给他品尝,等到他说了声:“好吃!”她就喜孜孜的,像中了第一特奖般,然后再悄悄准备下一次的莱色;甚至,她会在半夜打电话给住在隔壁的他,只为了想听听他的声音,这是她爱的表现,所以,他很高兴自己为她所需要。

或许她曾是酒店名花,但她善良的本性依旧还在,她可以笑得如婴儿般无邪,也可以为了自己的理念而奋斗,她不但多变,且多情。

她的所作所为可以让他强烈感受到:她爱他!她需要他!

但,如果他再继续爱她,她会……喔!他不敢想像!

可是,要他和她断得干干净净,他同样做不到!

这是怎样的一个难题呀!

不行,他—定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但是,他不知道另一件事。也就是因为她爱他,所以丽明没敢告诉杨楚怀。当她被那票混蛋警告时,他们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她再不听话的话,杨永綮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杨楚怀!她一思及自己为了一时的儿女私情,差点害他受伤害,她就懊悔不已。

“虎毒不食子”不适合用在杨永綮身上,所以,这次她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他逼走——不计任何方法。

“分手吧!这样对我们都好。”

他愣了一下,随即粗鲁的扳正她的肩膀,用几近咆哮的声音吼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我?在我对你一往情深的时候?你真是残忍!你何不干脆拿刀捅死我还比较快。”

他愈说,丽明心中就愈害怕,她是很高兴听到杨楚怀这番话,可惜时机不对。

“也许你父亲是对的,我终究会拖累你……”她的口气明显的软化了。

“住口!住口!求求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了,你分明是在折磨我,你到底懂不懂我的心?”他问,脸色极差。

她哭喊着控诉:“我什么都不懂行不行?天下女子这么多,你偏偏赖上我,谁能来告诉我,当我被威胁下一个挨揍的就是我男朋友时,我该怎么办?楚怀,你告诉我啊!我该怎么办?”双手掩面,她哭得柔肠寸断。

杨楚怀这才知道她的用心,原来她想保护他,却因为苦无对策,所以才用世界上最笨的方法——分手来保护他。

现在连他也有危险了!

好!既然如此,他也豁出去了,与其分开两地又不确定危机来自何方,不如就把她放在身边,从今以后注意安全,免得重蹈覆辙。

明白她的无奈后,对丽明,他只有更多的疼爱与不舍,方才的怒气已烟消云散了。

他坐在床沿,将哭得像泪人儿似的她抱在怀里。这会儿,她再也不客气了,拼命往他怀中钻,像要和他融成一体,又如浮沉于大海的人抓到一根浮木,死命的回抱他。天知道!她多想一直躲在他的羽翼下,任凭天塌下来都有他顶着,令她感到安心与无畏。

她贪婪地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不愿起来,哭湿了他的衣衫,也哭化了他男性的刚强。

他拂开她鬓角的乱丝,以拇指拭去她脸上残余的泪痕,轻声道歉:“对不起,让你担心受怕了。”

哭声渐歇,丽明的身子也不再颤抖得厉害。

“你会怪我给你带来危险吗?”他轻声道。

她叹了一口气,反问他:“你会怪我给你带来麻烦吗?”

“不会!”“不会!”

两人异口同声回答一样的答案。

他笑了。“我想,我是自私的,宁愿将你放在危险的地方,也不愿与你分开。”

她吐气如兰地说;“我知道,我也不愿与你分开。”

杨楚怀扶她躺下,“休息一下,”他抵着她的额头,担忧的告诉她:还有点烧,睡一下好不好?”

她摇头。“你待会要回去吗?”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肚子饿吗?”

“嗯,有一点点。”

他故意取笑她。“饿就是饿,什么叫有一点点?想吃什么跟我说。”

她小声地说出;“海产粥。”

“好!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买回来。”他拍拍她的手,就要去帮她买,但她拉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怎么了?”

“我只是……有点饿而已,还不急着要吃,你先陪我下好不好?”她把被子拉到下巴,乞求道。不愿与你分开。”

她吐气如兰地说;“我知道,我也不愿与你分开。”

杨楚怀扶她躺下,“休息一下,”他抵着她的额头,担忧的告诉她:还有点烧,睡一下好不好?”

她摇头。“你待会要回去吗?”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肚子饿吗?”

“嗯,有一点点。”

他故意取笑她。“饿就是饿,什么叫有一点点?想吃什么跟我说。”

她小声地说出;“海产粥。”

“好!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买回来。”他拍拍她的手,就要去帮她买,但她拉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怎么了?”

“我只是……有点饿而已,还不急着要吃,你先陪竺下好不好?”她把被子拉到下巴,乞求道。

知道她要人陪,所以他拉了张椅子过来,握着她的手,时而摸摸她的头发、时而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聊着,很快的,她就沉沉入睡。见她不再皱紧眉头,杨楚怀这才慢慢放下她的手,站起来走到病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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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杨楚怀一脸灰头土脸的走出病房,陈雅琪好奇心又被挑起来了。

“冰块,你怎么了?被女朋友骂了?”嗯,八九不离十,瞧那张“都仔脸”。

他懊恼的爬过头发。“你查得怎样?”

她摇摇头,惋惜地说:“不可能查到的,他们又换据点了。”

“你帮我办好这件事,我会给你应得的报酬。”

“报酬?”她邪娣他一眼,危险十足地说:“以身相许呀?”

他瞪了她一眼,她笑得更乐了。

“不要试着惹毛我。”

“好可惜哟!我正跃跃欲试呢,嘻!”

“你答不答应?”

“看你的诚意罗!”

欠揍的女人!

“我说过了,我会给你应得的报酬。”看她张嘴可能又要说同样的话,他高傲地丢了一句:“要不要随你,别耍花样!”

她委屈万分,声音酸楚:“哪有人求人家姿态还摆那么高的?”心底却在扮鬼脸。

他抄了一个电话号码给她。“这是我的行动电话,你查到了再打电话给我。”

“喂,冰……”她看了一眼,再抬起头的时候,他已经不晓得跑去哪儿了,“真没意思,跑那么快。”

好吧,就免费帮他做一件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更何况,这件事似乎超出她想像的异于常情,她一定要弄清楚。

至于老爸的用心……唉!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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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就这么说定了,十一月三十日一定要带嫂子一起来呀!”

“是啊!宝珠,你也一定要来呀!”

白家二老的盛情,让杨永綮和郭宝珠连回绝的余地都没有。

当然啦!喜事嘛!白家唯一的儿子要结婚了,哪有不大肆宣传的道理,身为好朋友的他们更应当给予祝福才对。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到!我真想瞧瞧是哪家的千金拴住君毅的心呢!”郭宝珠羡慕地笑着说。

宁靓撇撇嘴,有点自豪地夸道:“他呀!如果没有我们大老远从加拿大回来,只恐怕现在还处在观望时期呢,那小子对爱情多一份心,但却少一根筋,没办法。”

“好,作为世伯的我,—定会去观礼,放心好了!”

“那我们等你们罗!记得跟楚怀说一声。我们不久留了,还得去拜访其他老朋友哩!再见了。”

“再见。”

回到主屋内,杨永綮才对郭宝珠说:“宝珠,到时候你礼金给他们包大一点,那天我就不去了。”

“可是你刚才答应人家的……”

“我早听说他们那个未来的媳妇是风月场所的女人,唉!我还真不想去呢!”他把不屑全写在脸上了,接着开始批评:“真不懂他们在想什么,娶了那种女人也就算了,远到处放帖子,也不怕贻笑大方。好歹他们在国内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么一搞,不是把名声都给弄臭了?真是傻!”他又嘀墒咕咕念了一会儿。

郭宝珠不便说什么,干脆充耳不闻。

“还有,你留意一下楚怀的婚事,尽量盯紧他,别让他在外面结交不三不四的女人。”

“是。”郭宝珠知道他所指何人。

她也好久没去看那个女孩子了,不晓得她近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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