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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星辰和蓝柏伟不再像是敌人,先不去提什么交往机会,起码他们开始学习如何和平相处。
有大的Case,蓝柏伟会和他们一起去,不然她就是裘豹的责任,一切也都相安无事。在蓝柏伟四周的人都发现他变了,话多、笑容多,会和他们瞎和在一起。
空闲之余,司马星辰和几个同事玩扑克牌,蓝柏伟和裘豹则在谈一些事,说实在的,蓝柏伟的事业做得满大的,每个月进进出出的金额在好几十万之谱,绝对可以列为金龟婿。
“输的人脱衣服。”有人建议道,忘了司马星辰是女生。
另一人附和,“好!谁怕谁?!”
“玩什么?接龙、大老二、捡红点?”
“桥牌。”她举手说:“会不会打桥牌?我是高手,绝对叫你们输到连……”
“司马星辰,”蓝柏伟虽然是在和裘豹讲话,但其实心思全在她身上。“你不是稳赢的!”
“玩了才知道啊!”
“你是女生。”
她胸有成竹的道:“我不会输。”
“那我们两个单挑!”他扬扬眉。
“你——”司马星辰嘟着嘴,不知他会突然这么提议。
“拼了!司马星辰,和老大拼!”有人在一旁敲边鼓。“我们帮你加油!”
“我押老大赢,”比较狗腿的就站在蓝柏伟那边。“五千元!”
司马星辰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原本只是大家起哄,但是现在这么一搞……她看向了裘豹,向他求援。
“不管是你或是老大,这脱衣的难得盛况……”裘豹并没有帮他们灭火,反而从旁煽火。
“裘豹!”可恶,居然不帮她。
蓝柏伟问:“桥牌吗?”
“两个人不好玩!”她能推就推。
“赌大小!”有人说。
“对,一翻两瞪眼。”又有人帮腔。
司马星辰有点想给自己两巴掌,为什么她学不会言多必失的教训呢?现在除非是找理由临阵脱逃,不然就得当个胆小鬼,给人家耻笑一辈子。
“你可以喊停,我不会笑你的。”蓝柏伟的眼神有着算计。“毕竟有这么多双眼睛等着看你或我……”
“如果你输了,你真的肯脱?”她不相信,他如果脱了,以后要怎么带这些手下?
“我一向言出必行,你呢?”
“我……”
“这样好了,如果你输了,你只要脱给我一个人看!”蓝柏伟好像很大方的通融道。
“你——”她为之气结。“除非你作弊,不然你凭什么这么有把握?”
“牌给你发,一人一张,就比大小,点数相同从黑桃、红心、方块、梅花这样排下来,一张就分胜负,这样够刺激了吧?也很简单。”他把双脚往桌子上一搁,气定神闲、胜券在握般的看着她。
“司马星辰,你还怕什么?”
“赌啊!”
“我押你赢。”
“给老大一个下马威!”
“别当缩头乌龟。”
司马星辰现在是不赌都不行了,观战的人比两个当事人还要投入、还要热中,如果这时抽腿,那么她以后也不必再在这里混了。
咬着牙,一副豁出去的神情,她由阿威手中接过一副扑克牌,然后开始搓洗。她实在不必这么紧张,一半一半的机会,何况她还占便宜,只要脱给蓝柏伟一个人看,但蓝柏伟如果输了……大家都有眼福。
“司马星辰,发牌吧!”蓝柏伟催促她。“牌要给你洗烂了。”
她讽刺道:“你这么急着脱衣服吗?”
“我是急着要看你脱。”他眼中有着笑意。
“你没这么幸运。”司马星辰发了一张牌给蓝柏伟,牌是盖着的,要由他自己翻牌。
而他既不故作神秘、也不制造紧张,直接把牌给翻过来——黑桃8。
“哇!司马星辰,你有机会了。”
“老大这下要小心了。”
“看来幸运女神没有站在你这边。”裘豹对蓝柏伟说:“不过也还好啦!胜算一半。”
他则露出个完全不在乎的表情。
“快发牌,司马星辰,看你的了!”
司马星辰从没有这么紧张过,她连手心都是湿的,手中的牌差点拿不稳,但她告诉自己蓝柏伟只是黑桃8,她大有希望赢他。
“发吧!”蓝柏伟说。
她发给自己一张牌,然后将其余的牌放到一边去。
“翻牌吧!”他目光锐利的盯着她。
“翻牌、翻牌、翻牌……”大家吼翻天了。
司马星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闭上眼睛把牌翻了过来,她的命运就决定在这一刻——
忽然,整个场面变得静寂,没有人兴奋的怪叫。不该如此啊,一定有输赢啊!她猛的睁开眼睛。
一张红心5。
她输了。
其实大家都希望司马星辰能赢,好挫挫老大的锐气,没想到……她竟然输了,真是可惜呀。
蓝柏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她。
“这……”她有点想耍赖。“我刚刚……”
“你不知道‘愿赌服输’这句话?”他耸耸肩。“好吧!你想赖就赖。”
“我不是赖!”她抗议。
“老大,算了……”有人替她求情。“大家是闹着玩的,不要逼她。”
“司马星辰,你自己怎么说呢?”蓝柏伟的表情有着嘲笑意味,而且似乎打算拿这件事来取笑她一辈子。
“我脱!”司马星辰决心豁出去。
就等她这一句话。“真的、假的?”
“我也言出必行。”
“司马星辰,老大不会真要你脱。”裘豹出来缓颊。“开个玩笑而已,不要把自己吓坏了。”
“我说了我言出必行。”她硬着头皮道,不想被看扁。“说好只给你一个人看,你说个时间、地点。”
“好,有气魄。”蓝柏伟鼓掌。“我叫阿威去接你,今晚……到我家。”
司马星辰这会再也听不到周遭的声音,她只知道自己完了,这下……别说什么金龟婿,若被别人知道这件事,只怕连一般男人都不会想要她了,她……真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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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只有任由蓝柏伟宰割的份,所以司马星辰抱着“视死如归”的心境赴约,连载她来的阿威都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她,因为在他们心目中,她是个好女孩,不是那种出来混的浪荡女。
“只是脱个衣服。”阿威安慰她。“老大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阿威,我也相信他不敢对我怎样。”给自己打气的,司马星辰尽可能不去想太多,若是在蓝柏伟面前发抖,那太没种了。
“那你开心一点,又不是要叫你去送死。”他取笑她。“一个敢到讨债公司应征,并且坚持要在这一行混的你,应该有点胆子吧!”
“我当然有。”
“那就看你的了。”
但是当司马星辰进到了蓝柏伟的家,发现这幢豪宅并不比夏真、常薇薇的家逊色时,她才知道自己有点低估他,他的屋子起码值市价上亿,里面装潢得美轮美奂,令人咋舌。
蓝柏伟一派居家的轻松模样,悠闲的坐在沙发里抽着烟,电视荧幕上正放映一部美国卖座的动作片,而他面前的桌上则放着几本汽车杂志,这男人不是雅痞、名仕型的人,不过他肯定也有一套自己的生活力式,过得舒适得很。
“现在吗?”早要脱,晚也是要脱,司马星辰宁可速战速决,不要受时间的煎熬。
“随便你!时间你自己决定。”他大方的说。
“一定要吗?”她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你说呢?”
“不能用……其他的方式代替吗?”她很正色的和他商量。
“你想用什么方式代替?”他的笑意带着好奇,把抽了一半的烟摁熄。
“例如,我帮你打扫家里!”她热心的说。
“我有专门打扫的欧巴桑。”
“那……煮饭烧菜?”
“我记得你根本不会。”
“我三个月……不领薪水。”她忍痛的说。“甚至更久都没有关系。”
“这不好!我不喜欢别人白做工,该付的我一定付。”他从不占人便宜。
“我……可以吻你。”她嗫嚅的说,根本不敢看他。
“地狱已经结冰了吗?”
“蓝柏伟!”她猛的瞪他,有点恼羞成怒。“我都已经这样低声下气了,你还要怎样?”
“我要你脱衣服。”他懒洋洋的道。
“我的身材没什么看头,不然我花钱请你去看脱衣舞,保证你看个过瘾。”司马星辰想着权宜之计。
“司马星辰,我只想看你脱。”
“蓝柏伟,我求你……”她向他摇尾乞怜。“我求求你,好不好?”
蓝柏伟觉得很有意思,他从不知道被自己所爱的女人这么的讨饶、哀求的感觉如此有趣,平日司马星辰仗着他对她的容忍和百般呵护而给他苦头吃,现在轮到他出出气了,这感觉真爽。
“不好!”他直接拒绝她。
“你说要我给你机会,我都给了,”她向他讨人情。“你难道想破坏……”
他插嘴道:“这是两码子事。”
“如果你逼我脱,我会恨你。”
“我没逼你,是你赌输了。”
“但如果输的是你,我绝不会逼你脱衣服。”她希望他将心比心。“我一定会说玩笑一场,要大家别闹了,我会考虑到你老大的形象。”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需要去考虑到什么形象。”他还没有整够她,还觉得好玩。
她顿足。“你是想逼我跳楼吗?”
“你会为这种小事跳楼?”
“我从没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
“凡事都有第一次。”
此时,司马星辰知道除了来软的,否则蓝柏伟是不可能放过她,于是她缓缓的走向他,在他身边坐下,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她将头往他胸口贴去,整个人偎在他身上。
他整个人猛的一震,但仍没表示什么。
一不做二不休,她接着拉起他的一只手臂,让它拥着自己的肩头,然后慵懒得像是一只小猫咪般窝在他怀里。
“司马星辰……”他声音低哑。
“反正没有人知道,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她向他撒娇。“不要把我们之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和平毁了。”
“你摆明耍赖掉?”
“我的身体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她哀求道:“我陪你看电视。”
“司马星辰……”他还没点头呢!
“好舒服……”她挪了挪身体。“蓝柏伟,我从来都不知道有个男人的肩膀、胸口可以依靠是这么棒的感觉。”
他郑重警告她,“不要引诱我,司马星辰。”
“我没有,我只是……”
“如果你真想陪我看电视,如果你真想免除脱衣的噩运,那就给我安静的看电视。”他要求道,受不了这样亲密接触。
“所以……都OK了?”
“OK了。”
“蓝柏伟,我就知道你不会占我便宜!”她喜上眉梢的抬起头。
“不是我不想占你便宜,而是未来还长得很,你永远欠我一次‘脱衣秀’,司马星辰,你赖不掉的!”
“所以这件事还没完?!”
“没完没了了。”
“天啊!”司马星辰低呼。“我到底惹上了什么?我到底给自己找了什么麻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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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平日并不会去找胡爱妮,一来是既然离了婚,那大家就干脆一点,不要纠缠不清;二来是他不想给她看扁,以为他放不下她,对她旧情难了。
但在司马星辰不小心透露她找过她的事后,他打了电话首次主动约她出来。
胡爱妮刻意的打扮了下,不管江寒是为了什么理由约她,见面总是一次机会,她要以最好的面貌呈现在他眼前。有人说“思念总在分手后”,一点也没错,离婚后她变得成熟,得到教训,也学会反省。
江寒感觉得出她的不同,只是无法一下子很精准的说出来,她仍是艳光照人,可是内在似乎有了些变化。
“爱妮,我不会耽误你太久。”他开场白直接得很,好像不想多花时间。
她完全不在意的回道:“我闲得很。”
“你找过司马星辰?”他单刀直入的问。
“是。”她承认。
“为什么?”他有些不悦。
“我只是去看看她而已,聊了一会儿我就走了。”她坦言道。
“爱妮,你有资格或是立场去找她吗?”想起她以前种种不可理喻的行径和嚣张跋扈的态度,江寒忍不住语带指责。
她没有动肝火,相反的一脸柔顺。“我真的只是和她聊聊,外面传……她是你的女朋友。”
“是又怎样?”
“我好奇……”
“你想和她做比较?”
“我只是……”
“爱妮,我从没有管你离婚后和哪个男人交往,你又何必管我呢!”江寒生怕无辜的司马星辰受到伤害,他不想失去一个好朋友,她与他很合得来,他珍惜这段友谊。
“我没和任何男人交往。”胡爱妮严词澄清。“我一直很洁身自爱,我……”
“你不必和我说这些,我已经不是你的丈夫。”
“你的语气叫人……”
“你没很生气嘛,我记得以前你一发起脾气就会乱捧东西。”江寒损她。
“那是以前。”她很正色的道。
“爱妮,现在我们不去管什么以前、以后,总之我约你出来是希望你不要再有这种行为,司马星辰没说你一句不是,但是我会觉得困扰。”他把话讲得很清楚。
“她没说我的不是,然而你还是不高兴?”胡爱妮感到一阵悲哀,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已没有任何情感和一丝留恋吗?
“我们既然已经离了婚,那就大家干脆一点。”他很潇洒的说。
她轻声问:“你……后悔过吗?”
“没有。”这是违心之论,他是有过不舍,但已慢慢调适过来。
“一点都没有?”她的伤心更加深一层。
“解脱吧!”江寒看着她虽有些心疼却仍想让她得到一点教训,不然她还一直以为自己永远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永远当小公主,总要成长、总要过过一般女人过的正常生活,那才是人生。
“解脱?!”胡爱妮像是被他狠狠的打了一拳,离婚对他而言竟是一种解脱?!
“你不觉得司马星辰比你好吗?”明明没有这种意思,但他偏这么说。
她整个人僵住。“是吗?”她愣愣说出口。
“虽然你比她大了几岁,但是你没有她的理性、成熟、识大体,她会替别人着想,会以大局为重,她让人没有压力、负担,那种自在的感觉是你这千金小姐无法给的!”他一吐为快。
胡爱妮的眼眶泛红。“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已经改变了?”
“那你的下一个男人有福了。”
她心碎的问:“你只有这句话?”
“我祝福你!”
“你真的不了解我的用意?”她想和他重新来过。
“爱妮,我真的从来没了解过你,只怪我当初自不量力,以为可以和个千金小姐一生一世的活在神话里,我错了,而我已回到现实。”他讽刺的说。
“江寒,我真的变了。”不想提过往,胡爱妮着眼的是未来,他们是否还有第二次机会,是否还有未来可言。“你仔细看看。”
江寒的眼神却是心不在焉。
“我不比司马星辰差,如果你不去用以前的眼光来评断我,你会发现我不一样了。”她的神情迫切。
“是又怎样?”
“我们……我们或许……”
“爱妮,你还想怎样?”江寒不想听她说。“别告诉我你希望破镜重圆,那会笑掉你四周友人的大牙,我记得你告诉过她们,离婚对你而言是人生的新开始,对我而言……也是!”
“江寒……”
“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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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婷和汪默会上床是个意外。
因为前一晚梦到了死去的女友,所以汪默今晚显得特别沮丧,他好想念咪咪,于是一杯、两杯、三杯……他最后醉倒在Heaven里,简婷不能不管他,只好把他带回自己家,而这一带——两人第二天一早便裸裎相对的在她的床上醒来。
除了令人痴迷的火热激情,还有——
懊恼。
自责。
汪默头痛得要命,但他不好意思向简婷要一颗阿斯匹灵,甚至没有勇气看她。他竟然让这种事发生,他是禽兽!
简婷醒了好一会,但她没有动作,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意外,因为她不否认自己对他有好感,唯一感到痛苦、遗憾的是,汪默在和她做爱时嘴里唤着的却是——咪咪。
那么她算什么?
既然这里是她的地方,那她总要招呼他,两个人总不能这样躺在床上一辈子,日子还是得过。
“你醒了……”简婷看着他的脸问。
汪默只是略侧头看她,没有回答。
“想吃什么早点?”她问的是无关痛痒的问题。
“简婷……”
“三明治、咖啡?”
“我……很抱歉。”他的语气有着内疚。
“抱歉什么?”她淡淡的笑问。
“我……利用了你。”
“你没有利用我,顶多你……利用了我的身体。”她不要这种道歉。“汪默,如果你是在懊悔你对咪咪的不忠,那么不必了,在你和我做爱时,你叫着的是她的名字。”
“简婷……”他感到更加痛苦。
“所以你就当自己是和她做爱。”即使心里痛苦万分,但她不想让他看出来。
“我这么浑球?”
“我不在意,真的。”
“你不在意?!”汪默打死也不信。“简婷,我真的没有预谋这事的发生,我喝多了……”
“对,你醉了。”
“这不是借口,我知道自己不应该……”
“汪默,我们的确上了床,发生了关系,OK!天已经亮了,事情都过去了,你不需要为此找一堆理由,更不需要给我什么交代,可以吗?”简婷光着身子下床,然后拿起椅边的一件睡袍优雅的穿上。“我去煮咖啡。”
“简婷,我……我什么防护措施都没有做。”她有可能会怀孕。
“这我会处理。”她很理智的说。
“你……”
“你不必担心怀孕的问题,我又不是三岁孝。”
“我只是不希望……”
“你只是不希望有孝?”她皱着眉问,心里有个部份正渐渐的僵硬、渐渐的麻木。“汪默,你放心,你不必担心有天我会带着一个孝找上你。”
“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希望有孝?”她故意这么问。
“我……”汪默真想把她抓回床上,然后逼她好好的听他把话讲清楚,他只是想保护她,只是怕她会因不该来的小生命而困扰,她一定也没当妈妈的准备吧?他是在为她设想。
“什么都不必说了,汪默,这是场意外,你不需要负任何责任。就是这样,你该下床了。”她口气有些冷冷的。
“简婷……”他烦躁不已。
“还是要我把早点送到床上来?”她讽刺道。
“不必了!”汪默也有些动怒了。“我一向不在床上吃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