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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承泽迎着月光,桀骜一笑:“早就听闻将军夫人长得倾国倾城,可惜前几次都只是匆匆一眼,今日细看,夫人果然美貌。只是一开口便问闫某的来意,这般干脆,倒是让我不知从何说起了……”
“闫公子既是深夜潜入,怕是不知从何开口此刻也得理出千头万绪来说个明白才肯离开,又何必打哑谜?”
“没想到夫人还是个爽快人!”闫承泽举起双手击掌几下,却忽然放下手说道:“只是闫某想起还有要事,就先告辞。”
莫瑶一怔,人已从窗户飞出,不见人影。
这时素云和秋霜端着热水和饭菜进来,见莫瑶呆呆地站着,似乎是在望着窗外的夜景,但心思又似乎不在上面。
那日李大夫说出她有身孕,多少人背地里恨得牙根痒痒,可方博易对此事的态度似不以为然,似十分重视,让人捉摸不透。让刑子瑜不来找她,但不知他是否又躲在暗处偷偷看着。闫承泽这个像风一样来去自如的男子,深夜来此却不说来意,这实在不能让人不费解……
不知为何,莫瑶从心里感到一阵恐惧,一股寒意全身泛起,游走在四肢各处,双手搓着双臂,想给自己带来一丝温暖。
素云和秋霜见到,连忙上前扶住,一人从盆里拧干了毛巾紧张地擦拭着莫瑶的额头和双手,一人连忙把床褥给收拾了,把桌台上的蜡烛给点燃。
“夫人,你没事吧?你可别吓霜儿……”秋霜急得眼泪直落,给莫瑶盖上被子后不断用自己的手给莫瑶的手搓着,又不断哈着气,想试图给她带来更多的温度。
“素云姐姐,夫人怎么会这样……下午也还是好好的,突然就浑身直冒冷汗,现在又是这样,李大夫说夫人是受了凉,可夫人肚子里还怀着孩子,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才好……”
“你别急,我去告诉老夫人,再去请李大夫来,你在这里先照顾好夫人。”嘱咐了两句就要离开,凉风从窗棂处不断灌入,走去把支着窗户的木棍拿下后又急忙出房。
一股液体从莫瑶下身涌出,逐渐流向大腿内侧,流向小腿,她的浑身冰冷且意识不清,莫瑶隐约听见对话,好像还有很多人赶来,说话的声音很吵,由好像有一个男人喊了一声,所有人又都不言语了。
她却没有多余力气回想是谁。
时而昏厥时而微有意识,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里,有人抱住她冰冷的身子,好像还喊了很多次她的名字,语气很温柔也很急切:“瑶儿,醒过来!你一定要醒来,就算是为了孩子!”
好像又有一人声音清冷无味:“我已经足够留心,可没想到还是让人有了可乘之机,看来将来要对付的人不在少数,比咱们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莫瑶好想挣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问清所有事情,可惜脑袋越来越重,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