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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一触即发，两路人马皆是紧绷着神经，期待却又害怕着那一天的到来。
虚无坐在铜镜前冷冷的看着那张酷似司言的脸，手紧紧握拳。
“虚无。”司言出现在他的身后，看着那张与他相差不大的脸，也同是面无表情。
听到司言的声音，虚无就像只炸了毛的猫，狠狠地看着他，作攻击状。
司言没有任何的举动，淡淡的看着他过激的反应。
“你是想要被折磨死，还是自尽死？”司言问了这么一句，虚无脸上的愤怒越来越大。
“你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想要杀了我，那就悉听尊便！”他吼了这么一声。
可是司言似乎没有听到，又重新问了一遍。
“你是想要被折磨死，还是自尽死？”
虚无这才发现司言的不对劲，眼中的空洞令人心惊。
“你到底怎么了？”
“你是想要被折磨死，还是自尽死？”
像机器一样又重复了一遍，连语气都不曾改变。
虚无平息了怒火，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我想活着。”
这句回答让司言的眼中出现了丝丝的波澜，他伸出手，手上是一瓶丹药以及一个储物戒指。
“这瓶丹药，可以让你免受诅咒之苦，但是后果是，你会毁容；这个储物戒指是储存活物的，里面是主人的契约兽紫金以及她的佣兵团君临。”司言将手上的东西硬塞给虚无，继续说，“把这个戒指给龙墨尘，或者说给你的主人——陌孜安，我会找机会让你离开这个地方。”
虚无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手上的丹药和戒指。
“告诉他们位置，告诉他们一切，告诉他们一定要制止大人的行为，有了这瓶丹药，你就可以脱离大人的控制，你就有了自由，但是，我刚刚也说了，这是有后果的。”
“我知道，会毁容……”虚无接下去说。
之后，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许久之后，虚无才开口，“我要服用多久？”
“这一瓶吃完之后，你的脸就彻底的毁了，那个时候，就不会再有什么诅咒了。但是在服用的过程中，在月圆之夜你还是要承受痛苦，只是痛苦会减少，你的皮肉也不会腐烂。”
司言哑着嗓子开口，停顿了很久。
“记住，一定要让他们破坏大人的计划！”
虚无很是不解，司言对月姬的情意他不是看不出来，可是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司言要背叛她呢？
“你很想知道为什么吗？那就是因为——大人是主人的一魄。”司言的话让虚无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平静地司言。
司言没有在意那个惊讶的眼神，接着说，“如果主人死了，大人也会死，我不想让主人死，也不想让大人死，我已经为了大人杀了主人一次，这次，我想为主人做我最后能做的事。”
虚无很不解：“可是，她不是已经死过一次……哦不，是两次了！”
摇了摇头，司言沉默，似乎是不愿意告诉他真相，眼神放空，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许久，他才开口。
“记住，把大人是主人的一魄这句话也转告给他们，也让他们不要有后顾之忧，大人死了，主人并不会死，只是会偶尔内心有些空空的。”
最后，司言终于有了表情，他扬起了一抹苦笑。
“拜托你了，虚无……”
对不起大人，我最终还是背叛了你，就如你所说，没有人会永远的站在你身后，永远都会有人背叛你。
而我，当了你最后一个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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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怎么感觉我越写越悲伤了。。